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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林慧妮

那些年,我们一起度过的童年(征集童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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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4 14: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的童年
盐城|河海洋

        童年,其实是贯穿于人的一生的,曾几何时,童年以回忆的方式,重又走进我们的生活。这就像是一座神秘的城堡,我们每个人从城堡里走出,渐行渐远,最终却又渐行渐近。年少的时候,梦想出走,想着诗和远方,像一只被牵着的风筝,总无奈地挣扎;及至人到中年,却又不知不觉地想要回归,甚至渴慕回到童年,像从前一样,远方的风景固然是美丽而新奇的,但没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我的童年,也许和你的童年并不相同,但本质上却又是一样的,风景不同而本质相同。我生活在一个有着奇怪土地的地方,宋代名相范仲淹携百工修建的一条捍海大堤横亘南北,分堤东和堤西,堤东临海,水是咸的,土也是咸的;堤西近水,水网密布,水是甜的,土也是甜的。在这片土地上,冬季和春季是鱼鹰捕鱼的好时节,从镇子上远途而来的放鹰人,一个人撑一艘小木船,箭一样在村前村后的小河里穿梭,可谓是黄发垂髫,沾满了河岸,眼睛闪着亮光,盯着鱼鹰和放鹰人,鱼鹰潜下水,人们的目光也跟着钻下水,鱼鹰被捞上船,人们的目光也跟着上了船,那无限的神秘和期待,就在鱼鹰的脖子里,聪明的放鹰人在鱼鹰的脖子上扎一根金黄的稻草,像一根项链,而这并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勒住鱼鹰的脖子,不让它们把捕食到了鱼吞下肚子。手脚麻利的放鹰人,眼睛比鱼鹰还厉害,哪只鱼鹰捕到了鱼,哪只鱼鹰在偷懒,全在他的视线之下,控制之中。有时候,起了气势,他们似乎和鱼鹰一起兴奋起来,岸上的观望的人也被沸腾起来,放鹰人会大声地喊着我所不懂的号子,就像有些地方在耕牛时喊的牛号,在出海时喊的出海的号子,号子向来是人们在劳作中流传起来的一种特殊的语言,有的甚至近似一种虔诚的神的崇拜。那时候的我们,还是一个小屁孩,啥也不懂,只知道贪玩,不知学业算个什么球,能追着放鹰人一路跑,追出好远,甚至越界到别的村。从日上眉梢,到月上中天。
        那是的夏天,没有空调,也没有冰激凌,偶尔会有卖冰棍的,骑着二八杠的自行车,车后座上驮着一只大白木箱,那里面围了一圈棉花胎,可全是宝贝,赤豆的和绿豆的冰棍,最受欢迎,咬上一口,那赤豆或是红豆,柔韧且咯牙,伴随着一股凉气,从嘴舌一直到喉咙,到心。不过,大多数时候,是不舍得咬着吃的,得慢慢的舔着,吮着,不舍得吃得太快,非常希望这个吃的过程长些,更长些。大概,那时候最得意,也是最能显摆的事,就是吃一根老冰棍吧,带豆的,更拽。田地里的各种瓜果,是夏天的伴侣,水瓜,黑皮的,白皮的,甚至在瓜上,都能给不顺眼的伙伴起绰号,仿佛喊一声别人的绰号,吃一口瓜,是那样过瘾。那时候,西瓜不多,还有一种烧瓜,一听名字就不什么喜欢,在烈日炎炎的夏天,谁还听得见去一个烧字,这不是火上加火吗,说起来都热,谁还有心情去吃呢?不过,烧瓜却是凉拌和制作瓜子咸的好东西,不过,这些从本质上有道理的事情,并不是童年的时候乐意去考虑的,那是大人们的事情,并不是小屁孩的事,小屁孩只要现成的,只要当下,不要未来。我想唐代诗人罗隐在吟出“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时,一定是想到了童年吧?
        秋天,真没什么好玩的。大人们都很忙,忙着秋收,忙着秋种。但我们是闲着的,学校放了忙假,在村子里东游西荡,看田地里拖拉机孤独的鸣叫,看那些鸟在晒谷场上偷食,看祖父戴着一定草帽,在村庄上穿梭。不过,再无聊的童年,总能相处点乐子。不得不佩服,孩子是都有一颗聪明过人的脑袋的,尤其是在玩方面,撒野是最大的本事。对于生长在堤西的我来说,在秋天,我们会在家里毫不客气地钻棉花垛,在新收的稻草堆里撒野,像个狐狸一样,和伙伴们乐此不疲地玩着狡猾的躲猫猫。曾经写过一篇文章——《睡在醇香的稻草上》,阳光照在脸上,眯着眼瞪着太阳,一点不怕晒,头上身上都是稻草,有时候玩急了,会打草仗,呜呼呼杀声四起,斗智斗勇啊!大人们可没有太多时间来管我们,玩累了,满身泥,也无所谓啊。夜晚的时候,有一种蛐蛐,在屋子里叫来叫去,真是烦人啊,找又找不着它们,偶尔看到,它们跳起来可快了,抓是抓不住的。
        到了冬天,除了砸钱堆,就是用一块砖头,把一分、二分和五分的硬币放在上面,排成一排,用铜板砸,掉下来的就归自己,但是也有麻烦的时候,铜板掉在砖头上,就要罚钱,掉下来的钱,如果贴着砖头的侧面,没有完全落地,也是不能拿的。我觉得一场砸钱堆就是一个江湖啊,其中的爱恨情仇,很像一部武侠小说了。说起小说,留给我的只有无奈和伤感。好像是三四年级的光景,那次在镇子上的供销社柜台,那时候我们镇子上还没有专门的新华书店,一些书也是在供销社的柜台里代售的,供销社那时候是和商场一样的,受大人们热捧。我记得是一本《七侠五义传》的书吧,我很想要,但是父亲并没有同意,而且是毫不同意。父亲很严厉啊,我想要但也不敢要。不过,或许是童年的这个阴影吧,等我长大反而对书特别渴望,阴差阳错地爱上了读书,并有一种占有书的欲望。这还得感谢父亲当年的呵斥和拒绝吧(实际上,父亲对我的学习是非常关心的,也许在他眼里,那本书,只是无用的闲书吧)?
        冬天会下雪,下雪是孩子们最高兴的事情。而在我们的童年,几乎是年年下雪,不像现在这样,难得下雪,下雪也是没劲的薄雪。那时候的雪很厚,很白。一场雪后,整个世界都白了,地上是白的,空中也是白的,没有高楼,村庄上一律是低矮的房屋,瓦房或是草房,还有半瓦半草的房子。我家的老屋原来就是半瓦半草的房子,有着古朴的味道,冬暖夏凉,在现在是很难得了,或许只有在一些旅游景区才有,还有现在很流行的茶空间,我想如果在老屋里,摆上茶台,焚上香道,架上火炉,那是该有多诗情画意啊!那时候下雪,我们就有了玩头,雪是玩具,也是伙伴,一个人也能和雪玩。不知道是听谁说的,那时候每逢下雪,总要拿上家里的空瓶子,灌上满满的雪,早已忘了是有什么说道,我家隔壁的邻居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她家的透明的玻璃药瓶,成了很受宠的物件,因为只有用透明的玻璃瓶灌雪,才是有看头的,现在想来,那过程不过也就是从瓶子外面望里看,那里面是该有一个多么纯净的世界,多么童话的世界啊!其实,里面除了雪,什么也没有,雪很快也就消失,化成了雪,不过,那一刻,它是那么的有魔力,牵引着一个孩子的全部心思和灵魂!
        瓶子,在春天还会发挥它的大用,在瓶子里塞上一支菜花,就成了蜜蜂的家,掏蜜蜂也是有趣的,也是和透明的瓶子有关的,着了魔似的,那样诱人,简直是一种蛊惑。且不一一说道吧,总之,那时我们的童年,像诗一样,仿佛并不是自己的岁月,是花的岁月,是草的岁月,是那些虫儿和云天的岁月。不过,在人生的每一刻,只是想着童年,便是这样的欢愉,一如我此刻的心情。这便是我们的童年,八零年代的童年。




发表于 2016-5-25 04:42:26 | 显示全部楼层
盐城是江苏诗歌的高地,儿童文学在全国也有地位!

为儿童文学点赞!
发表于 2016-5-25 07:01:4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童年,充斥着父母的吵闹……,不管怎样,现在过得比那时更有安全感。六一,学校里再精彩的节目也抵不上陪伴自己的孩子,给他们一个温馨、安宁、快乐的家,
发表于 2016-5-25 08:47:59 | 显示全部楼层
 童年是在槐树下长大的,那时候住在祖母家,屋边有条小小的河,说它是河因为它通向村外,雨季过后就断成一节一节的池塘,说它小是因为祖母站在池塘的头拔草,一抬眼就能看见我在塘尾扑蝴蝶。每逢五月两岸的槐树就会热热闹闹的开满了屯子,祖母总会事先准备好带铁钩的竹竿,擦拭好两三个蓝边的白瓷盆。在一个槐香四溢的早晨一碗嫩生生的槐花羹就会出现在红漆桌上,盆里也装得满满当当,半开的槐花颤巍巍的拎着露水,沉嘟嘟香喷喷,第二天保准能吃到松软怡香的槐花糕。
发表于 2016-5-26 08:48:2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童年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八岁之前,还没有弟弟,就我一个,吃穿花销都是奢侈的。那时候老爸经营加工厂,我家的生活条件比较优越,一些常用的家电我家都有,晚上经常有串门的邻里乡亲来看电视,供电不正常,我家用电瓶供电。那会录音机是稀罕物,能听收音,也能放磁带,总能听我家传出优扬的乐声,淮剧京剧我分不清,但也能听得懂。黄梅戏是我喜欢的,老爸老妈也喜欢哼唱,我对音乐的喜欢也许是那时候养成的。而我的电子琴更稀罕,虽然只学会弹唱两三首儿歌;还有漂亮的衣裙鞋袜,都是我艳羡的资本。第二阶段是有了弟弟,生活条件没多大变化,只是我少了玩乐的时间。他不会走的时候,小伙伴都来我家玩;他会走了,去哪玩都要带着他,他人小脾气不小,跟不上我们就哭就回来告状,我老被爸妈训,好像没多少快乐记忆。在学校里的交了一个闺蜜,有时在我家过夜,有时去她家过夜,性格脾气爱好都相同。我们一直要好到她六年级转学,后来见面就少了,不过我们现在还有联系呢。友谊是一辈子的事,我的童年收获很多。
发表于 2016-5-27 08: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兰花开蚕豆儿香(短篇小说)
                 作者:冷剑无双
  (题记: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提笔写关乎儿童的文章,心中有种念想油然而生。当下的独生子女较多,大多数孩子生活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围城”里,一大家子围着转,要啥有啥,就差把心掏出来了。节假日各大游乐场、餐饮场所随处可见孩子们的身影,有些家庭的孩子四五个大人陪着,各负其责。在乡镇农村一些留守儿童他们有着怎么样的童年?我们城里的孩子不得而知,那些留守孩子们的心酸不是三言二语就能描述出来的!甚至有的城里的孩子认为那是爷爷奶奶小时候的事,遥远的故事。同一片蓝天,不一样的生活,多关注留守儿童,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文中的人物名字是化名。)


       吴亭镇不大地处里下河平原,三面环水,东西南北两条大街,说是大街也就十来米宽,五月正逢当日赶集又是周末,一大早大街上没法走了交通堵塞,自行车、三轮车、小型货车、挑担卖鸡蛋的、卖菜的、摆摊卖衣物、卖鞋子的围个水泄不通。叫卖声、超市的音乐声、修补锅的老手艺人的敲敲打打声、孩子们的打闹嬉戏声混合成乡镇交响曲。
这天有些闷热,兰兰和秀秀早早写完作业来到街上帮爷爷奶奶摆摊。兰兰爸爸妈妈去南方打工,爷爷是个鞋匠腿脚不便,在街上摆了个鞋摊,修鞋、修拉链、配钥匙,奶奶打下手,顺便帮人缝补衣物,包包什么的。
      今天赶集人多奶奶昨日挖了一些野菜来卖补贴家用。这些个野菜兰兰十分熟悉,河边,田野处处可见,每到各种野菜生长旺盛时节有空兰兰都会帮奶奶挖一篮子野菜。今天兰兰除了带一本书外,还带了一样东西,一块长三角板后面有个木支架,一面涂了层白漆,上面密密麻麻写些什么。
      奶奶好奇地问:“兰兰您这个是什么?”
      “奶奶您猜猜看!”兰兰俏皮地说。
        奶奶看了一会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只知道板子上有字,我不认识它,它啊可能认识我。”兰兰听了噗嗤笑了。
       爷爷念过几天书认识些字,一看明白了,笑着问:“字非常漂亮,肯定不是你写的吧!这是谁做的?”
       “这可是我们陈老师帮忙做得,他的字是镇上老师当中数一数二的,他还是中国书法协会的会员呢!这可是陈老师查资料的,经过他当中医的外公核对过的呦!我们这里的野菜吃下去有什么好处或者说可以缓解某些疾病。买野菜的顾客一目了然。”兰兰嘴撅得老高,说起陈老师那甭提多高兴,心中最崇拜的偶像或者说是男神也不为过。
      爷爷挠挠头笑了:“这鬼丫头,回头谢谢人家陈老师。”
    “什么人家,是我们家陈老师。”兰兰急了。
     奶奶有些糊涂了:“陈老师什么时候成了咱们家的了?”
     这个兰兰更急了气鼓鼓的说:“就是我们家,同学们都这么叫。”
     爷爷听明白了忙放下手中的鞋子说:“好就我们家陈老师!这么叫亲切,好人呐!”
      兰兰按照陈老师说的方法卖野菜,不到半天功夫就卖完了,有人没有买到扫兴而归。兰兰打圆场:“明天早上来吧!”
       奶奶拿出毛巾擦了擦兰兰额头上的汗亲切的问:“累了吧?这可苦了我们家兰兰了。买支冷饮解解渴吧!”说着奶奶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鹤给兰兰。
       兰兰一个劲的推辞:“奶奶我不累,我不渴冷饮太甜,咱回家喝茶,给爷爷准备午饭。只要和爷爷奶奶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好了!不知道爸爸妈妈啥时候回来看看兰兰?我好想和他们说说话,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该多好啊!”
奶奶听了转过脸那泪水止不住流下来了。片刻奶奶擦干眼泪说了一句:“走咱们回家。”此刻这句话说的那么干脆利索。兰兰噎了一口唾液,挽着奶奶的手臂大步往前走。兰兰心里明白奶奶的心思,这一角一块的钱来之不易,爸爸妈妈在外打工很辛苦提早贪黑的,家里条件不太好,身上许多衣服都是好心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送的,有好几件还是新的呢!包括课外书都是来修补鞋子的叔叔阿姨家哥哥姐姐用不到送她的,还有的旧书是自己在废品收购站淘来的。今年只吃过一次冷饮,还是学校来运动会陈老师买给她的,当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甜蜜,仿佛掉进了蜜罐里面了。渐渐地一老一少两个人的渐行渐远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学校像兰兰一样的孩子还很多都是附件村庄的,农村小学一个个砍掉了,都集中到镇中心小学上学了,有的孩子上学要跑十里路,下雨天就更难走了。条件好些的骑自行车上学,让大家羡慕不已。
       相比之下兰兰班级上的招娣同学更可怜,和年迈的外婆生活在一起,靠外婆微薄的困难户补助维持着,外婆有时拣些饮料瓶、易拉罐什么的买些钱补贴家用。衣服也是左右邻居送的,当然也有好心人送的,不过比较少而已,兰兰也送给招娣一些书和衣服!只有和兰兰关系不错。同学们大多数不爱和她玩或者说话,嫌弃她邋遢、晦气,叫她“扫把星”。她偷偷哭过好几次,陈老师安慰过她并且当面训斥了说她坏话的同学。
招娣顾名思意招个弟弟,农村里重男轻女依旧严重。招娣的爸爸妈妈本来很恩爱,她妈生他她时一家人对她还可以,爷爷奶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来年再添个大孙子。可是事愿人违,连续三年都腹死胎中,好不容易生个弟弟。弟弟地位上涨,养的白白胖胖的,在弟弟四岁那年冬天农闲时间,爸爸妈妈外出打工过年才回家,周五下午招娣正在上学,爷爷在猪圈喂养唯一的一头大肥猪,等到腊月宰杀过年时吃。奶奶则在邻居家搓麻将,孙子指望爷爷看护着。爷爷忙完了以后发现孙子不在堂屋,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估计到奶奶那里去了。直到傍晚时分奶奶下场子回家才发觉不对劲,左右邻居家,村小卖部,亲戚家都没有找到,哭的昏天黑地,第三天上午被渔船人的渔民在水里清理河道垃圾时从河里捞起来的。已经冻僵变形了,那个惨不忍睹,招娣爸爸妈妈都提前回家,家里人悲痛欲绝。开始奶奶骂爷爷:“你个老东西!绝八代的还我孙子。”在众亲戚的安慰下才缓过神来,办事了孙子的后事,把前因后果仔细整理了一下,就把根源指向招娣和她妈妈,认为她们母女是“扫把星”、“克星”。一个劲的指责,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她爸爸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也随奶奶愿骂她们母女。最后离婚,招娣跟了妈妈外婆过,好景不长,妈妈得了精神分裂症整天精神恍惚,在一天下午被酒驾的车撞死了,开车的是个赌徒,车是借赌友的,空一屁股债没法赔钱,就二万元了事了。只好自认倒霉,苦了招娣和外婆,从此一老一小相依为命。
         五月的天空一片瓦蓝,几只麻雀时而在空中盘旋,时而在屋顶叽叽喳喳叫着,一阵风吹过老槐树沙沙响,“嗖”的一声那些麻雀像离弦的箭飞向巢穴,它们的巢穴筑在青砖大烟囱的洞眼里,那个烟囱足有十几米高,有五十多年了,上个世纪镇上玻璃厂建造的,五十年代厂子还红红火火,随着时代的变迁厂子早已倒闭了,留下破旧的厂房,杂草丛生,垃圾随风刮着,伴着一阵恶臭。虽然李四爷主动坚持清理过垃圾、杂草,可那是苦差事,不但累人、还没有报酬。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冷笑:“不知道这倔老头是学雷锋还是另有所图。”气得李四爷火冒三丈,抡起竹扫帚追打。那几个年轻人20岁出头,住在镇上南慈巷,从小缺少爹妈管教,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吃喝赌钱,泡妞、上网。李四爷年纪大了跑不过他们,气喘吁吁的说:“算你们这几个兔崽子溜得快,老子不跟你们见识,放你们一马,想……想当年我……一个人打三个臭流氓不再话下,下回走着瞧!”那几个臭小子还回头做了个鬼脸,有意识的气气李四爷。要说这李四爷六十出头是个老好人,心肠好,就是脾气倔了点,老伴去世多年,一个女儿早出嫁了到外地,留下这一个孤寡老头。每天都要在门前一亩空地上拾掇拾掇,长些蔬菜,花草。闲来无事就去邻居家帮大家伙做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反正就是闲不住。邻居们习惯了,给钱李四爷肯定不要,就给他些点心、茶水,五块的一包烟,李四爷反倒乐呵呵,总是推来推去的说:“咳!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客气啥!老让你们破费怎么好意思呢!”最终熬不过大家伙便收下了。只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几位老邻居都会去串串门看看,唠唠嗑,顺便带点骨头汤、鱼汤什么的给李四爷补补。他那个心情都会激动地眼泪含在眼眶里,有一肚子话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外人看来很感人,对于这些子女外出打工空巢老人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五月马兰花开的正艳,远远望去像一只只紫色的蝴蝶在田野,河岸边翩翩起舞,菜籽撑破了肚皮,蚕豆儿涨鼓着,散发出阵阵豆香味。兰兰约几个要好的伙伴一起去招娣家帮忙收蚕豆、菜籽,打扫院子,外婆笑了煮了一锅鲜蚕豆招待这些小客人。临走时小伙伴们摘了几朵马兰花插入头上觉得很漂亮,像美丽的公主一般快乐的舞蹈。
        
发表于 2016-5-27 09:2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奔跑的童年(作者:张洪文)

初夏时节,我和一群小伙伴头戴柳条帽,嘴吹芦叶笛,在两旁长满野花的田埂上互相追逐、嬉闹,尽情玩耍,直到天色惭黑,村头远远传来爹娘的叫唤声,才乐颠颠的回家。这就是我记忆中的童年一幕。
记忆中,童年我们常常饿得没有饭吃,仅靠萝卜、瓜果充饥。但就是这样,我们的童年仍过得五彩缤纷:放学了,我们聚在一起打梭子、砸铜板、猜剪刀石头布、玩五路挑夹等游戏,直到玩累了、天黑了,才赶回家。晚上,坐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有时把鼻子都熏黑了。这样的日子,把我们的童年塞得满满的。
童年是温暖的。冬天,我们身穿着露出棉絮的破袄,脚穿着“毛窝子”,一家人围坐在泥火盆旁取暖、闲聊,父亲抽着旱烟袋,一边唠叼着地里庄稼来年的收成,一边盘算着过日子,亲情温暖了整个屋子。有时我们用一根树枝条拨弄着火盆里埋下的几颗玉米粒,一会儿,玉米粒炸开了花,我们的小脸也像花一样绽放。
童年就像是一碗素面。有一天,我和几个小伙伴在打谷场上玩“斗鸡”游戏,正玩得起劲,父亲来找我,把我拉到一边,他从兜里掏出一个5分钱的硬币,说要换我一毛钱。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天啦,我哪里有一毛钱。后来,从父亲的话语中,我才知道,他口袋的一毛钱一时未找到,以为我拿了,就急不可待的找我要哄回。尽管后来父亲的一毛钱被他放到另一件衣服里找到了,但这件不足挂齿的“鸡毛小事”,却深刻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童年的岁月是贫穷艰辛的。
童年就是一场黑白电影。我3岁那年患脑膜炎,在医院半个月没有治好,母亲整天哭哭啼啼。就在父母快要绝望的时候,村里的一位乡邻从部队退伍,父亲向他借了几元钱的“退伍金”,请一位熟人去县城购回了几支“青霉素”,才将我治好。后来,父亲将我送入村上的一个代课点读书。那年,一位小我一岁的小伙伴第一次听老师点名时,竟把“到”,说成“豆”,引得我们哄堂大笑。
童年是快乐而艰难的,这样的生活虽然一去不复返了,但留在我们遥远记忆里的岁月却常常把童年的时光拉得很长,很长……

发表于 2016-5-27 15:46:38 | 显示全部楼层
           又见茅针(节选)

        茅针,多年未见了,乍一见到,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茅针香软渐包茸,蓬蕾甘酸半染红。采采归来儿女笑,杖头高挂小筠笼。”穿着碧绿外衣的茅针也会引诗人为它留下优美诗行。
         
        这小小茅针一下子开启了我尘封的童年记忆,思绪穿越到年幼时,恍若看到一群充满朝气又顽皮淘气的孩子,成群结队地奔跑在田埂路边上,河边坡滩上,一个个撅起小屁股,吱吱喳喳地,兴高彩烈地拔茅针。在每个人都拔上一大把后,就围坐到一起,男生大都会剥开一把然后塞到嘴里,开始贪婪地咀嚼品味起来;而女生则会一根一根地剥,将茅针那圆鼓鼓的肚皮剥开,看着露出层层嫩黄茭白的苞衣,是那样的柔软细长,晶莹洁白,在阳光下银光闪烁,然后慢慢送进嘴里,用不着怎么嚼,顷刻间那凉丝丝的,甜津津的,香软软的感觉滑入咽喉,沁入心脾,那叫怎样一个爽口啊!那时候我们都会多拔点带到学校,分给同学小伙伴们吃,让大家共同享受这美味零食!

        听大人讲,清明节后冬眠的蛇出动了,只要被蛇舔过的茅针就会发红就不能吃了,现在想想也就是过了初春,茅针老了,开花了,自然也就不能吃了。茅针长老绽放后蓬松如白色波斯猫的尾巴,毛茸茸的白,微风拂过时,花尾摇曳飘舞,煞是动人。男孩子们就会把茅针的花粘在鼻子下,装白胡子老爷爷,相互比试着谁装得像,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在童年的时空回荡……

      那时候的我们虽然清贫,但我们能亲近自然尽情地玩乐,所以我们的心更能融在一起,更能拥有纯洁的友谊;那时候的我们虽然没有零花钱,却不会缺少零食,我们不光吃过茅针,还吃过杨槐树上的花,桑树上的果,向日葵里的嫩籽,河塘莲藕里的莲芯......,夏秋时节更有吃不完的纯绿色瓜果。现在回忆起来还能感受到那种甜美,那时候的甜是真的能甜到心窝里去的。
发表于 2016-5-31 09:38:12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独上兰舟 于 2016-5-31 09:58 编辑

九岁那年,母亲从广州回来,给我带回来了一条咖啡色的喇叭裤,非常好看。第二天一早我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学校,可收获的不是同学们惊羡的而是怪异的目光,因为当时滨海还没有喇叭裤,回到家里我就立即换下了这条裤子。过了两年,喇叭裤才在滨海流行开来,我开心地翻出精心收藏的裤子,可不一会我就傻眼了:裤子变短了!看着套在弟弟身上的这条咖啡色喇叭裤,我那崩溃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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