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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山楂(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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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 21:31: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九)
    乎特的回忆一下子把大家带进了二十多年前那个苦涩、酸甜而又惊心动魄的年代:
“……母亲不久从南洋又回来了,这次外出也许收获颇丰,她的心情好多了,原来爷爷遗产纠纷有所转圜,朝着有利于我家事态发展,翻船打捞也有进展,只是父亲的下落仍然不明。母亲说要先在中国住上一段时间,最好有个工作做掩护。青龙县虽然闭塞但自然环境优美,负氧离子高,对调剂身心有好处,主要目的还是以此为掩护静候着国内事态的发展。在姜家夫妇的关怀下,我和母亲很快在当地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母亲在燕山大学里任客座美术老师,这是她的老本行,我在青龙县一中任英文老师。我们对外宣称是姜家的远方亲戚。姜秀娟正好也在青龙第一中学做后勤工作,我们一起上下班,早出晚归,俨然一对情侣关系。有一天,秀娟当着全家人面对我说:‘乎特,我想跟你学英语,将来做一名英语老师,行吗?’
“母亲与姜家夫妇相视而笑,点头默许,我不加思索地答应了,于是我们就名正言顺地在一起。秀娟已经有一定的英语基础,因为他父亲英语就特别好,所以学起来当然不难。
“‘乎大哥,我也想学英语。’突然有一天小妹秀云也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学这个有什么用。’秀娟脸一沉,戏谑道,她明确表示反对。秀云当时是染房厂一名技术人员。
“‘当然有用了。好多英文资料我都看不懂,学会了不用求人了。’秀云一种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架势。
“‘呵呵,云儿,你乎哥既要备课,还要辅导你姐姐,要么跟你爸学吧,他的英语也很好,教你绰绰有余,可好?!’夏阿姨笑吟吟地望着女儿,商量道。
“‘不,我就要跟乎哥哥学,爸爸是老古董了,我跟他学不好!’秀云撒娇着不依不饶,每当姐姐坐下她就一本正经地靠上来。也许是被她那份执著的精神感动,也许学习本身就是无可厚非的好事,渐渐地家人也都默许了。说实在的,秀云很聪明,比姐姐学得快。
“有一天,母亲把我叫进房里,对我说:‘儿子,妈妈要回一趟南洋,有急事要处理。’母亲办事向来神秘而果敢,不露声色。
“‘那边有消息了?我去吗?’我不知道母亲如何和国内那边联系的,急切地问。
“‘你就不去了。我已收到你大舅捎来的话,说我们的那批沉货已经打捞上来,但有许多手续要办。而且还有更好的消息,就是和你父亲争爷爷家产的伯父也出事了,你爷爷遗留的家产我们可以争取一部分了,不过其中的事情会很曲折,要动用不少人,只能我亲自去处理……’
“‘那我理应跟着你,有个帮手啊。’
“‘不!呵呵,那里情况不明,还隐藏着许多危险,我俩不能一起回,万一是个圈套我就缺少一个有力后援,再者你是姜家独苗,不能出事,等事情明朗了再回去不迟。’接着母亲又交待一些细节性东西。
“‘嗯,好吧。’我虽依依不舍,但知道轻重,母亲一旦决定的事,我只有惟命是从了。
“为以防不测,母亲走时还悄悄告诉我一个海外账户和密码,说这是我们家一部分积蓄,要小心保管,不能出现纰漏。
“母亲走后,来过一封信,说那批货物虽然打捞上来,但仍扣押着,讨债的人仍在四处寻找我们,所以仍处在危险之中。继承爷爷遗产的事更为曲折,伯父家的人当然不愿割舍爷爷的家产,他们骨子里认为你爸爸是姨太太所生,不能享受家产分割的权利,还要找律师打官事解决此事,要防止他们采取卑劣手段追杀我们……还提到我和秀娟的婚事,只是原则上同意,并说最好不急……
“秀娟对我很好,很温柔,她不但跟我学英语,还负责起我生活中一切琐碎小事,真是关心备至,体贴入微,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秀云对我们的婚事也很高兴,当着家人,常常姐夫姐夫亲热地叫着,把秀娟叫得面红耳赤的。秀云的英语学得很好,还经常拉着我到小区后面的二龙山里去晨诵、爬山、嬉戏。
“我和秀娟在第二年底举行了婚礼,我写信告诉母亲,问她是否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母亲没有回信,我很紧张,担心母亲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也一个劲地给母亲写信,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我和秀娟结婚后,她对我更关心了,在学校,我们成双成对,是同事们心目中羡慕的对象。她的英语水平也突飞猛进,达到能自如阅读英文原著的水平。有一次,我生病了,经请示学校领导同意,她去代课,效果很好,原来她对我的讲义或教案理解得很透彻,所以讲起来,同学们更爱听,她自己很受鼓舞,我特地‘多’病了几天,那一次班级单元测试,成绩也远比预期好。
“‘啊,我太高兴了,亲爱的。’在办公室,我紧紧抱紧秀娟,同事们都报以一阵热烈的掌声。
“‘你可以胜任了。’
“‘是的,是的。’同事们异口同声。秀娟虽然害羞,但她还是羞涩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秀云仍跟着我学英语,她的水平也日新月异,几乎接近姐姐秀娟,看来他们姐妹都是学外语的材料。她性格远比秀娟开朗,有一次她竟这样问我,‘姐夫,国外可以娶两个老婆吗?’
“‘什么意思呢?’我不解地问。
“‘你也可以娶了我呀!’她的大胆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开玩笑,就说:‘不许胡说,你姐姐会不高兴的。’
“‘我是逗你的。’她笑盈盈的样子。我没有搭理她,心想她准是疯了。她也常到我们学校,以查阅资料为名去找我,我的教案、书籍资料她都好奇,有时能一坐几个小时,一副痴迷的样子。同事们都在暗地里窃窃私笑,有点指指点点,说一些闲话,秀娟呢根本就没有往那里想。
“有一天,秀云突然给我一封信,是母亲从海外寄来的,竟不是母亲的笔迹,请人代写的。母亲让我赶快回国,要悄悄地,先绕道菲律宾,然后到吉隆坡,并说她已经病了,很严重,现在货物已经运回国内,没有受到多大损失,父亲已经去世,遗体已火化安葬。遗产继承权,找到了爷爷遗嘱,我们家占一定的份额,父亲不在了必须我回去后才能确认移交。她说堂兄有可能不甘心爷爷遗产分割,会收买新加坡的黑社会和中国黑道上人,联合追杀我们母子俩,让我先和秀娟假装离婚,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姜家、保护秀娟。为了伪装得逼真,对外不能透露一点实情,连秀娟及家人也一样……
“我傻了。我怎么能这样对待贤惠的妻子呢,她在我落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们;我又怎么能面对这样善良的一家人呢?我……我该怎么办?
“的确如母亲所预言,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一个匿名恐吓电话,让我说出海外银行账户和密码,不然就要杀了我及秀娟,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我每天都要贴着她的肚皮听孩子的动静。这时,我才理解为啥母亲让我和秀娟做假离婚,就是为了保护她。我决定不辞而别悄然潜回国内。
“‘姐夫,你真的要走吗?’
“那天,秀云没有上学,她特地到学校找我。
“‘你偷看我的信了?”
“‘紧张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了,难道我还害你不成?’她目光如炬,灼灼逼人。
“事已至此瞒她已无益处。我只好对她如实相告,并请求她不要外泄消息,包括她家人。
“‘就怕我姐姐受不了。’
“‘等我走了,你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那你怎么和她假离婚呢?手续怎么办?’
“‘这个……’我一时没有主意,是啊,这个怎么办呢?
“一阵沉默,我们都没有了办法。不过,我看得出来,此时,她是真心想帮我……
“‘要么,要么……’
“‘快说,快说呀……’
“‘要么我冒充姐姐,我俩到民政局做个假登记?’
“‘这行吗?其它就没有关卡吗?比如说单位证明之类的。’
“‘先试试呗。我们搞一份证明信呗。’
“‘那以后呢?’
“‘以后再慢慢解释呗!’
“‘不过,你可不准辜负了我姐姐,……还有我。’
“‘当然,我感激得就差掉泪。’
“‘那你亲我一下。’她站起来,脸红红的。
“‘这,胡闹!’
“‘哈哈哈,……’她笑着走了。
“她们姐妹俩还真像。无论个子还是脸型,都出奇的像,就像是双胞胎。假如给你照片,一般人真的不好辨认。所以,我们俩瞒着秀娟真的办出了一张离婚证。我没有想到秀云办事很干练,我所需的一切手续、证明之类的物件,她都给我摆平了。
“就在我准备动身的时候,我突然被绑架了。我下班的路上,被人蒙了眼塞进一辆面包车。车子在一段平稳的路上行驶着,时间不长我被带到一户房子里。我估计没有出城,可能就在县城。
“‘乎老师,知道我们为啥找你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知道。是呀,我一个老师,没有钱,也没有得罪过谁,为啥绑我呀?’
“‘呵呵,我可知道你还是个外国人,伪装成姜家的亲戚,对吧?’
“‘……,对呀,那又怎么啦?’我不得不承认。
“‘哦,那就对了。我们知道你家很有钱,你父亲还分得爷爷一份家产,我们只想讨要一些喝酒的小钱,不多,人民币五万,美元也行,怎么样?’
“‘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我母亲能知道一些,其实在家都是我父亲掌管,你们真是找错人了……’我尽量伪装地愿意配合他们,防止他们对我下狠手或撕票。’
“‘得了,知道你没有现金,但一定有海外账户,交出账户和密码,饶你不死,否则……’绑匪冷冷笑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逃难者,哪有什么账户,你们从哪得来的消息。’
“‘呵呵,消息绝对准确,在新加坡我们有自己人。你自己掂量是要命呢,还是钱重要!’
“我的眼睛仍然被蒙着,这是谁呢?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分辨不出熟人的口音,他们的方言有的我都听不懂。
“‘他妈的,不给他一点厉害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这是一个粗鲁男人的声音。
“‘是啊,我知道你是个斯文人,最好不要让我们动粗……’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父母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起什么账号和密码!’
“‘哈哈哈……,不知道这个消息,我们找你干啥?得瑟呀!’
“我突然想起,母亲在信里说的很有可能海外和当地人勾结起来。黑社会之间是相互串联的,刚才那一个‘得瑟’很明显是北方人的口语。如果他们得不到所要的东西,肯定不会罢休的。怎么办呢?
“‘老大,是不是找他老婆问问。’
“‘你们别费工夫了,我和她已经离婚了,你们可以到民政局查验。’
“‘你说说为啥离婚?’
“‘那和你们没有关系!’
“‘老大,这小子嘴硬,得给他一点厉害。’还是那个粗鲁的男人。
“‘乎先生,我们真不愿对你动粗,不过你最好识相点,我们没有工夫跟你磨牙。’我的后背和臀部被狠蹬了几脚,脸上也被鞋底之类的东西猛抽数下,一股苦涩的粘液顺着嘴角下流,一阵钻心的疼。
“后来,我才知道,这帮人已到过我家以及办公室里寻找了,当然是一无所获,因为我把这个账号,记在一个不起眼的书里,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其中内含,为我防止意外,我把所记的数字做了少许改动,这些只有我心中有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们再一次盘问我,这一次是一个男的,仍然蒙着我的眼睛,我估计仍然在县城里,此时我已经病了,发高烧,加上他们殴打的疼痛,我经不起他们折磨。我突然有了一个冒险的想法,就是利用秀云脱身,对他们说出秀云知道这个账户和密码,然后,利用她的机警脱身,这可能会害了秀云,但我已经别无选择。事后想来,万一秀云出事,那我会终身悔恨的。
这帮人又把秀云绑架了。他们把我和秀云关在一起,我细细地对秀云说出了事情的经过,秀云说,她已经预感到了并已经报案了,公安局正在极力寻找我们。我问她怎么预感到的,她神秘一笑说,就是从那封信上以及我最近一系列举动中。当我突然失踪时,她感觉事情不妙。我说对不起她,她笑笑说,没有关系,她很高兴和我在一起。
“秀云说,她有个朋友在县公安局工作,叫牛星,她告诉他说,我姐夫最近可能要出事,你们要帮助我们呀,她把大概的情况向牛星说了。秀云遭绑架的时候,牛星和同事就跟了过来,公安局锁定了我们藏匿的地方。
“就在歹徒押着秀云去姜家去取那本记载账号和密码的时候,公安局围住了那辆面包车,抓住了那帮歹徒,我也被解救了。但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直奔车站,准备先到北京,然后飞香港,从那里回国。
“我又失踪了,秀云对家人说不用找了,他和姐已经离婚了。当秀娟知道是妹妹冒充自己签字和乎特离婚的消息时,狠狠地掴了妹妹一个耳光,鲜血从秀云嘴角慢慢流了出来,‘你是何居心,帮助外人欺负我。’秀云知道这个消息暂时不宜张扬,仍忍辱负重,说自己也是受了乎特的蒙骗。在北京机场,一位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一晃,我大吃一惊,你猜是谁?
“是小妹,姜秀云!我大吃一惊,怎么会是她?也正因为她的突然离开,使秀娟更加认为那就是妹妹夺走了她的幸福,夺走了自己的丈夫。
“‘你怎么来了?’
“‘对你不放心!’
“‘我这是去办事,有风险,你别胡来,快回去!’
“‘就是因为有风险才来的,票已经买了,护照也是牛星托人办的,快登机吧,没有时间了。’
“看到她我就想到了秀娟,她在我身边我就有一种负罪感,我担心世人说我抛弃了妻子拐骗了小姨子。所以虽然我很感激她,但也对她的任性表示气愤,一路上,我甚至没有理她,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在我跟前哀哀怨怨的,‘姐夫,为了你我挨了姐姐一记耳光,以前从没有人这样打我。’她的泪水簌簌而下。我的心一软,安慰式拍拍她的后背,她一下子投到我的怀里,我,我只好承认了目前的状况。
“……南国的风景的确迷人,异国风情使她陶醉得忘乎所以,就连我,离开了家乡这么久都觉得异常新鲜。是啊,老待在山沟里,也就跟山沟里的一草一木没什么两样了,如今突然来到大都市,感到自己已跟不上时代的节拍了。我决定改变一下形象,从发型到衣着来个彻头彻尾地改变。
“秀云很赞同我的提议,我刚一出口,她就跳起来鼓掌。这时,我才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位小姨子:二十刚出头的她,天生丽质,气质高雅,成熟而性感,一米六七个子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动人。鸭蛋的脸型上,一双水灵灵、黑乎乎的大眼睛就像深邃的大海里一头蓝鲸在跳跃滚动,高高的鼻梁,微翘的嘴唇,飘逸的长发,饱满的额头,玉璞似的肌肤,俨然玉树临风,仙女再现。俩姐妹相比,秀娟显得典雅庄重,而秀云则热情似火,温柔体贴。在菲律宾我化了十万比索把她里里外外打扮一番,简直就是改头换面,她完全就是一位气质高贵的贵族小姐。
“‘美吗?’她穿着朱红的锦绣丝绸旗袍在我跟前一个大转身。
“‘好,美轮美奂,美不胜收。’我毫不吝啬地说出有关美的字眼。
“‘你也是呀,风度翩翩,潇洒倜傥,就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姐姐真幸福。’
“‘又瞎说!’不知此时的秀娟是如何悲痛欲绝呢。我的心情一下子又降到冰点。
“……
“在马尼拉,我见到了舅舅及家里重要亲戚,舅舅说,父亲后事已经处理完毕,母亲去了欧洲,现在也是重病缠身。货物已经打捞上来,准备重新建立公司,建立董事会,还清以前债务,但资金仍是问题,如果爷爷的遗产分割成功,那资金就不成问题……
“‘我能不能给母亲打个电话?’
“‘哦。可以的。这是她欧洲的电话。’舅舅写出一串数字给了我。
“电话中,母亲说她现在很好,让我一切听舅舅的。已经聘请了国内最好的律师,官事应该稳操胜券。建立公司后,拟由我担任总经理,公司要尽快运营,如期召开股东大会。资金问题,也如舅舅所讲。母亲把事情的经过及运作的方法大概说了一遍,使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发誓一定要重振乎家事业,不辜负父亲、母亲以及祖辈们一番希望。
“‘秀云,给你姐写封信吧,不知她现在怎么样啦?’
“‘是的,她现在又能怎么样呢?一定很不好呗。’
“我们的信寄了出去了,但一直没有回音,原来国内也很乱,‘大跃进’‘自然灾害’‘文化大革命’,国外的信件审查很严,所有的信件有的丢失了,有的被扣留了。
“虽然历尽磨难,但由于不少人的热心帮助,我们的官事赢了,取得我们应得的份额,由于伯父犯事入狱,堂兄不走正道,他们将爷爷公司也低价卖给我们,我们将原来的丝绸公司合并,实力壮大了,董事会如期成立,所有的债务问题得到了解决。秀云在我的公司里出任财务总监助理,她和公司里一位风华正茂的主管正谈着恋爱,我当然高兴,高兴她终于找到了归宿。她的这位男友也是中国福建人,我们正是看中了他的精明才选择了他。秀云对男友很满意,他们在我的公司里都很尽心尽力,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我的公司正在走向正规。此时,我想把秀娟接过来,却受到了舅舅的竭力阻扰,理由是秀娟没有经营管理能力,现在择偶的标准必须是高智商的,否则绝对不行。舅舅是我们公司的元老,他的话一言九鼎,我无法更改。母亲也屈服了舅舅坚定的意志。后来,秀云说,她和大陆方面取得了联系,她姐姐已经嫁人了。
“‘什么,那我的孩子呢?’这个消息一下子把我击倒,震惊之余,也感到这是个可能的结果。
“‘那就不知道了。你哪有孩子呀’秀云一脸疑惑的样子。
“‘我出来时,你姐姐已经怀上我的孩子了,这你是知道的呀。我要找我的孩子去。’
“‘你傻呀。都不要人家了,这么多年了,还要什么孩子,不可笑吗?即使有,也被做掉了。”秀云一脸不屑。
“公司一切向好的方向发展,我对秀娟的思念和愧疚却与日俱增,我决定再回大陆一趟,却遭到来自母亲、舅舅等各方面的反对,母亲说,企业刚刚走向正规,你是总经理却儿女情长,你知道咱们乎家这份家业来的多么不易吗?再说,秀娟已经另嫁他人了,去了又能如何?干脆再娶一房。
“舅妈让我娶她娘家一位姑娘,比我小得多,并且把人带到我的跟前。此事遭到秀云竭力反对,说这是舅舅的阴谋,而且对不起她姐姐。在我的练功房里,当着那位姑娘,秀云指着我的鼻子说:‘乎特,有我在,你就不能另娶他人。’
“‘呵呵,可你姐姐现在已经嫁人了呀。’那位姑娘微微冷笑。
“‘那就娶我。反正轮不着你。’秀云不依不饶。
“‘不要胡闹了。你不正在恋爱吗?’我也有点生气了。
“‘没跟你胡闹,我就选择了你!’
“‘当初你跟我出来,是不是就有这个念头?’我震惊之余问道。
“‘当初没有,就是现在,刚刚决定的。’
“‘你疯了!’
“‘我看她是有点不要脸了’舅妈家那位姑娘抛出这一句恶毒的话后扭身走了。
“舅舅和秀云闹翻了,舅舅逼着我解除秀云的财务总监助理的职务。董事会里有一半董事是他铁杆支持者。就在我举棋不定,不忍对秀云下手的时候,她的那位男朋友却在这个关口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他无意中泄露了企业重大商业机密,造成企业重大损失,他被解雇了,而秀云也受到牵连而被解除了职务。
“从那以后,秀云处于万念俱灰的状态,她病了,很重,整个人都走形了。我把她送进了吉隆坡最好的医院。
“‘姐夫,你送我回国吧。”秀云两行热泪顺着腮帮徐徐而下。
“‘不,等你的病好了以后再说吧。’
“‘我可能不行了。’秀云苦笑道。
“‘没有问题。这是新加坡最好的医院,一定会治好的。你就是急火攻心,没有生命危险。’
“‘我有个请求,姐夫你能答应我吗?’
“‘什么事?’
“‘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秀云,别闹了,安心养病。’
“‘姐夫,你知道吗?为了你,我这一辈子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请求。”
“‘我含着热泪吻了她。’我感到了她的真诚,是的,她为我,为我家的确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不忍心拒绝她。
“在病床上,她死死地抱紧我,我们俩吻了很长时间,她很忘情,泪水像泉涌一样流到我的脸上、嘴里、脖子上……就在那一刻,我决定和她结合,娶她做妻子。
“为此我和舅舅又闹翻了,母亲为了我和舅舅的关系,极力调和,以至于我和舅舅关系才得以维持。舅舅知道秀云的病情后极力反对我再去医院,说你一个总经理成天不在岗,公司的利润在急剧下滑,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很难胜任总经理一职。当听说我要娶秀云时更是暴跳如雷,说这不道德,娶了人家姐姐,又娶妹妹,成何体统。
就在秀云出院的那天,她却遭到了报复性绑架,绑架者就是她的前男友,要挟她提供乎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否则就要杀死她。秀云宁死不屈,腹部受到致命一刀,警方万不得已一枪击毙了歹徒,但秀云却生命垂危,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之下,安全脱险。
两周后,母亲、舅舅以及许多同事都来医院看望她,给她送来鲜花,秀云睁开美丽的眼眸,笑了。
“经过这件事,舅舅看到了秀云顽强不屈的品行以及为公司利益大无畏的精神,改变了对秀云的态度,舅舅终于同意了我和秀云的亲事。”
“当母亲宣布这个消息布时,大家用一种热烈的眼光看着她,等待她的答复。我坐在一旁,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秀云,你就答应了吧。’
“‘你们的美意我都心领了。’一阵咳嗽,妈妈递上一瓶饮料。
“秀云继续说:‘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能行吗?我想先回国看看再做打算,看看我姐姐是否真的嫁人了,即使她已经嫁人也要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一阵沉默以后,母亲说,‘好吧,等养好了再说。’
“‘嗯。’秀云望着窗外,她幸福的笑了。”而我却显得无地自容,我不知道她姐姐的情况,却张罗着和她妹妹结婚。
乎特讲到着,开始默不作声,仿佛仍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当中。
“以后呢?”肖盈问道。
“以后,我们满足了她的要求,派人护送她回了国。然而,她却没有再回来。”
“也许遇到了阻力,来自姐姐,来自父母,也许……”肖盈喃喃道。
“所以,我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弄清楚这以后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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