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散文奖”永远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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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久居海外的大爷要回老家阜宁来探亲，这可是一件大事。我们所有家庭成员，听到这消息后，无不高度重视。且不说我们所有他的同辈或晚辈们都得了他的礼品实惠。就是从情理上讲，一位年逾九旬阔别多年的老人回来探亲，我们也要真心实意地接待好。我父亲已年近八旬，他与大爷相差十岁。已离不开拐杖了，他吩咐我：大爷这趟回来，由我全程陪同，好好接待。
如何接待好我的大爷呢，我认真地想了想。确定了接待的总体思想。要让他这趟回来探亲，玩得既不过度劳累，又要觉得充实快乐才是。现在家乡建设得比他五十年前离开时，要繁荣发达得多啦。我要陪他老人家在城内多转一转，让他深刻体验与感受家乡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第一眼见到我大爷时，我首先在脑海里去掉一个成语，老态龙钟。大爷哪像是年逾九旬的古稀之人呀，他看上去比我父亲还年轻，他行走自如，谈笑风生。他虽离家多年，可真的是乡音无改，他话多又热情有主见。这大大地方便了我的接待工作，我们相处始终很愉快，不用担心会出现无话可说的冷场，也不用猜摩他心里想啥呢。
第二天一早，他要我陪他去老家走一趟。可老家已列入拆迁规划，眼下是一片废墟。但大爷坚持要去，我也只好陪同前往。
车从城市里经过时，看着两旁林立的高楼与气派的街头公园，以及现代化的商厦。我感到深深的惋惜，心想：放着这许多好地方不去，偏要往穷乡僻壤里跑，能看到啥呢？暗窥大爷的情形，只见他闭目养神，好像是准备看一场精彩大戏似的。
到了老家，见着陈旧的老屋，他没表现出惊讶，他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屋年久失修，能够存在着，就已经不错了。这景象在他意料之中。他绕着老屋转了一圈，然后，在门口从前的小河边位置上，久久地站立。他虽然沉默不语，但我能感觉到，他正体味着丰富的内涵。
“你知道吗，这儿是水码头，原有一块大石头的呢。小时候，我常在水码头上玩”。他深情地说到。
“这凸起在水面上的大石头，我也见过，但后来，却不知它哪儿去了”。我答他话到。
“那时，这小河两岸生长着密密的芦苇。风起时，芦苇在风中舞蹈，发出喧天声响。每年秋天，大人们将它割下，第二年它又长得人高马大的。我们那时，常在这芦苇里躲迷藏，捉小鸟的。这水码头处的芦苇，一年要割多次，才能保持有水码头的一席之地。就是这水码头上，也有我的好伙伴呢”。
“谁呀，你天天来淘米洗菜时，遇上邻居小朋友吧”。我发挥想象说到。
“除了他们，还有一位忠实的伙伴呢，你猜得出来么”。他启发我说
“我猜不出来”。我承认自已想象力不足，已经黔驴技穷了。
“哈哈，这伙伴给我带来的乐趣多着呢，让我至今还记得它。是一只周身碧绿的大青蛙。我偷来奶奶的一段线，拴住它一条腿，将它固定在水码头一带游动。我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水码头与它见面。我蹲在水码头上，四处寻觅，不知它藏身在那株芦苇根底下。但我收线时，它便极不情愿地被拽出水面。待我喂它食时，它又开心了，就在水码头上跳来跳去，也不下水去。但听到别人的脚步响，它就咚的一声，跳入水里。直到深秋，它的同伴们纷纷入洞过冬了，我才依依不舍地放它走。第二年，我便离开了家乡，从此，远走高飞。可我时常忍不住想到，来年夏天里，它会不会又来到水码头上，寻它的好朋友呢”。
回城的路上，大爷仍兴致勃勃地谈论关于这条小河的趣闻逸事。说他小时候还养过一只猫，为小猫经常到小河里捉鱼。那时，河水清清，浅水里小鱼无处藏身，一逮一个准。他说的小河，如今已不存在，只是完好地保存在他记忆里，那密密的百年芦苇，深深地植根在他心灵深处。听得我心生愧疚，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这趟万里迢迢的回乡探亲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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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茂华

李老师，多年不见了，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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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师你好，多年不见，情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