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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抓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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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4 22:35: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说实话,好多年没看到印象中那么大的虎头呆子(在我们这里还叫虎头鲨,可不是海里的那种鲨鱼)了,以至于心中总是念念不忘小时候逮虎头呆子的日子,肥咄咄的勒在手掌心,总担心再逃脱掉。
从我开始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欢逮虎头呆子。特别是暑假的大白天,总是不亦乐乎到码头间来回奔跑。
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有自来水,至多有的人家打了一口井,生活用水自然是河水了,每三、四户人家,便会拥有一座大码头。站立一座桥头,一眼望去,码头多,甚是壮观。码头多,为虎头呆子提供了更多的栖息基地,我也乐得不停地在每家码头上周旋。
那时候的码头,并不象现在砖块与砂石专门砌成的,而是瓦片、砖头堆成的,条件好的人家,就在砖瓦上再横上一块石条或石磨。这样粗糙的码头,掩埋在水里,难免会存在一条条缝隙,虎头呆子就会藏身其中。
逮虎头呆子,从来不会考虑被人嗤笑的。一条小短裤,就是我全身的服装;一只小铁桶,就是我的工具了。那时候,河水特别清澈。赤着脚,趴在码头上,低下头,双眼注视着水下,然后将自己的双手伸向码头的夹缝处。
头大、嘴大,越往尾巴处,越细,看它的身形,冠称虎头呆子也不虚其名,但名副其实的“呆”,其实并不是它的身形。它不会知道,此时我正要将它逮回家,伸向水中的手指,以为是什么饵料,还没等伸到缝隙处,便会突然窜出来,一口咬住我的手指。一只手指头被咬住,另一手指与被咬的手指合力一夹,一条傻傻的虎头呆子便被提出了水面。
象这样不用下水逮虎头呆子,再好不过了,但更多的夹缝处,与水面距离相差较大。只能站立水中了。
每当要站立水中时,总要先仔细观察一下,看看夹缝外是否有虎头呆子潜伏着?总会用一根细线的鱼钩将其钓起。待夹缝外清理结束了,便再轻手轻脚涉入水中,然后与发现的夹缝口相对而立。现在回忆起来,如果是成年人了,就象拥抱一位美少女一样,铺开自己的两只大手,大拇指与大拇指相并,从夹缝边口慢慢地向深处排去。如果还没形成完整的包围圈,反应快的虎头呆子还是能够迅速逃脱掉的,但一般情况下,虎头呆子是很难从手掌心再逃脱出去了。在一个码头上,有时候就能逮上好几条虎头呆子;几个小时下来,总能逮上好几斤虎头呆子。
曾有一次,站立码头石板上时间长了,待自己从石板上后来站立水中、掏出那条虎头呆子的时候(此时已不能说被逮住了),好后悔,后悔自己没有直接站立水中去逮。好大的一条虎头呆子,足有十来厘米长,以至于被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码头晃动,长着青苔,这也是当时在码头逮虎头呆子的一大隐患,直接给自己造成危险,这也是没有可能的。在码头上摔倒、蹭破皮,将手伸向夹缝处时膀子被划伤,这也是常有的事。热爱做这事,受点伤往往会被忽略不计的,至多增加小心。
近年来,迷恋上了钓鱼,我也曾钓到过两条虎头呆子,仅两条。那是伏在泥土上的虎头呆子,被我发现后,直接将装着饵料的钩伸到它嘴边,但就是那么一丁点大。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少能够看见自己小时候逮到的那么大的虎头呆子,或者说就没有看见过,特别怀念虎头呆子被我勒在手掌心时的那份充实。
发表于 2017-1-15 21:18:31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童心回忆,有趣有趣。
发表于 2017-1-16 13:02:29 | 显示全部楼层
“虎头呆子”有几年见不到吃不到了,很想念儿时吃“虎头呆子”的滋味,好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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