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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紫露草》中篇小说连载 第一章 爱如溪流(5至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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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4 20:24: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烟花初 于 2017-2-15 06:52 编辑

5、

    枣红马一声长嘶过后,嘴里“呼呼”地喷着热气,停在一高一矮两位穿着军装的女孩子面前。矮个子女孩比较瘦弱,娇小玲珑的样子,身上的军装显得有些肥大,原本灰白色的衣服,被汗水浸渍以后,颜色显得有些不一致。她乌黑发亮的齐耳短发压在军帽下面,帽沿也在冒着热气。
    她就是吴鸿志的恋人秦淑兰,团直属卫生队副大队长,一个柔弱而又坚强的江南女子,老红军里的小女伢子。
    高个子女孩就叫梁树红,医疗队大队长,大手大脚大嘴巴,皮肤倒是很白净,眼睛也大,嗓门更大,是个说话做事都风风火火的山东姑娘。梁树红比秦淑兰早入伍两年。刚入伍时,梁树红是班长。看到淑兰身子弱小,身为班长的梁树红就格外照顾她。淑兰平时话不多,但在心里早就将梁树红当成了亲姐姐了。
    梁树红是最早知道她和团长恋情的人,她心里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告诉梁树红。梁树红跟吴鸿志接触过几次,觉得他除了人长得英俊以外, 其他方面都是顶呱呱的。
    显然,梁树红是将“英俊”当做缺点来看了。后来,梁树红不止一次地对着她摇头:“淑兰,你的吴大团长嘛,啥都好,就是太英俊咯!”
    当吴鸿志骑着高头大马,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到淑兰身上的时候,梁树红正帮着淑兰将身上背着的药箱取下来,检查一下,准备马上去照顾伤员。
    吴鸿志笑吟吟地望向眼前的女子,然后翻身下马 ,将那把鲜花直伸到她的鼻子面前:“两位同志,闻闻,看香不香?”他深潭一般的眼睛罩在淑兰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一双浓眉,此时舒展成了个好看的“一”字。
    梁树红直起身,捏了一下淑兰小巧挺拔的鼻尖儿,然后含笑对着鸿志打招呼:“吴团长来啦,我去照顾伤员啦,淑兰负责照顾团长哦!”
    淑兰娇羞地追着梁树红,作势要打她。可人家梁树红长腿长脚的,三步两步就跑到远处的小河边去了。
    她也不真去追她。
    回转身,她仔细地看着他的脸,然后一只手捏成个小小的拳头,轻轻捶打着自己酸疼的肩膀,另一只手梳理了一下被夜露和汗水打湿的刘海。一夜急行军下来,她看起来非常疲倦。
    再然后,她的眼睛从鸿志的脸上滑下来,惊异的看他手里的花。
    这是一株正在怒放的紫露草!娇小的花蕊中间,那金灿灿的豆瓣儿上还沾着露水。令人奇怪的是,它的花朵儿不是开在草尖上,而是藏在绿叶丛中,像是有多么的不胜夜寒似的。
    她静静地看着花,然后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的大眼睛,深深地看他。
   “它叫什么?”她问。一开口说话,他白皙的脸上立刻飞起两朵红霞,两只浅浅的酒窝在两腮边若隐若现,像两枚小小的滑溜溜的银鱼。她睁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依旧沾着露水,仿佛她只要一眨眼睛,那些露水就会化成一场弥天大雾似的。
    她不想看到大雾,那样她会看不清他的眼睛。
    她低下头,脸靠近紫露草。
   “啊,是兰花的香味,淡淡的!”她已经开始喜欢上这花了。
    那时候,她甚至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自己可能会在什么时候化身为这样的花。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希望也像这株紫露草一样,被制成一副美丽的标本,藏在你的口袋里,好吗?”她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地。
    他知道她爱花,爱各种各样的花。后来,他几乎就将她当作一朵花来爱了。因此,每次驻扎或者野外宿营,他都会给她送花,送各种各样的花。有时候,战斗间隙,他看到一株在炮火之间颤抖着的花儿,会一脸虔诚的将那朵花扯下来,放进自己最贴身的口袋里。往往几天几夜的仗打完了,那花儿也被他捂干了,他就将带着他体温的花儿标本送给她。
    他不会直接将花儿送到淑兰手里,他会请“小燕子” 、“小点心”或者大队长梁树红帮忙。然后,她就会捧着那些鲜花,远远地看他,看他骑在那匹枣红马上,远远地看她的样子。
   “它叫紫露草,山那边多得是。你要是喜欢的话,将来咱们可以在院子里养很多的。”
    鸿志的目光掠过淑兰的头顶,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淑兰的脸红了,她慌乱地看了一眼鸿志,发现他那没来得及修整的胡子,被太阳光一照,似乎变成酱紫色了。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都湿了!”
    她蹲下身子,开始解被露水打湿的绑腿。他们身边的草地上,到处都是些黄白色的绑腿。整个草地像一张被搅乱了渔网,上面挂满了挣扎着的被刮掉鱼鳞的大带鱼。
    不远远的小河边,医疗队的一部分姐妹正在那里洗漱,那高一阵低一阵的嬉闹声,在初夏的日光下弥漫开来。
    淑兰曲着双腿,捧着紫露草,依着鸿志的肩膀默默地坐着。太阳光从他们的头顶上洒下来,对面那片向阳的坡地上,紫露草的香味翻过山坡,在他们周围的空气里飞舞着、弥漫着······
   “ 它叫紫露草,对面的山坡上到处都是。要不我带你去看看?”鸿志看着淑兰,兴致盎然地。他就像一头不知道疲倦的骡子,什么时候都显得精神抖擞地样子。
   “不了,我们一会儿得照顾伤员呢!你是团长,怎么也忘啦?” 淑兰依着他。
    她要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她很累,每次一到宿营地,就像是快要虚脱似的那么累。可是一想到伤员,她就忘记累了,整个人会像个小小的陀螺似的,在手术现场甚至战火中穿梭奔跑。
   “李红艳的妹妹李红玉,你还记得吗?跟郑开洋好了。他有没有跟你说?”郑开洋是鸿志的副参谋长。
   “恋爱报告打了。这小子嗫嗫嚅嚅地,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他俩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他握着她的手:“你要多关心他们。”
   “嗯,祝福他们吧!小燕子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高兴的。”她望着山坡对面渐渐升起的太阳。
   “战争使人痛苦,也更能锤炼人的意志力,对吗?战友们一批又一批的倒下了,就会有一批又一批的兄弟姐妹们站起来。”她低下头,将整张脸都埋进了紫露草里,瘦削的肩剧烈地抖动着:“小燕子·······”
   “别难过,淑兰。你看,紫露草现在开得多么热烈啊!它们会一直挺着,直到太阳光最强劲的势头退去以后,它们才会瞧瞧地闭上眼睛,安然退场······”他长长的手臂拢住了她的肩。
   
6、

    1949年秋。榆林县城。这个只有两间房的西院里,“小燕子”的妹妹李红玉、郑开洋、董顺、郑雨欣、梁树红等一帮年轻人,正忙里忙外地帮着新娘子秦淑兰布置新房。新郎吴鸿志正率领着一支部队,在大山里面剿匪。
   “这批土匪剿完,咱们总算可以过上一段安稳日子了。”梁树红抖着一块淡蓝色的床单,一脸神往:“下面轮到谁结婚,李红玉,还是郑雨欣?一个一个来呀,不准抢,要不咱们可忙不过来呀!”
   “问郑开洋,李红玉可不当家哦!”郑雨欣一手捂着嘴偷笑,一手指着躺在新床上打滚的李红艳。她扎着两个短短的小辫子,没有梳刘海,光滑滑的脑门上,两道眉毛之间长了一颗红痣,再稍稍向左偏一点点,就成美人痣了。她眯着眼,捂着嘴笑。笑完以后又偷偷瞥了一眼董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蛋就显得更红了。
    董顺双手插在裤兜里,用肩膀撞了一下郑开洋:“怎么样,老伙计,再不抓紧我可要先办了。”
   “你先办,你先办,没瞧见雨欣的脸都红成一只大苹果了吗?老董,你要是再不赶紧去摘的话,恐怕隔夜就要掉下来了。”李红玉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她不但长得像她姐姐,个性也像。刚才雨欣看董顺的眼神,都看见了。
   “讨厌,死丫头,刚铺好的床单又给你弄乱了。”李红艳的屁股上吃了梁树红一巴掌。
   “吆吆吆,树红姐生气了。树红姐,你也得抓紧了。这王胡子怎么老是慢吞吞地,也不知道抓紧点。”
    见李红玉提到王胡子,梁树红急了,追着她满屋子跑:“叫你乱说,叫你乱说,看我不打坏你屁股,”又扭头朝郑开洋嚷嚷:“也不知道管管你家这贼婆娘,老惦记着别人家的事儿,屁股打坏了我可不赔哦!”郑开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腼腆地笑着,不说话。
   “王胡子,王胡子!”李红玉不往郑开洋后面躲,却躲到了董顺后面,双手拉着他的后衣襟,将他拉得左摇右晃地。“好了好了,小李,别乱说了,王胡子乡下有老婆,不能乱说。”
    王胡子是副师长,北方人。当年,王胡子还是一个排长的时候,部队打光了,是梁树红从一个土堆里将他扒了出来,像扒出个山药蛋子。从此,他就黏上她了,推也推不走,甩也摔不掉,也不说喜欢,反正一有机会就跑来看她,给她送各种战利品。她不理他,他就呆呆地坐着,像一只不解风情的小公狗。
   “哦!”李红玉冲着大家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梁大队长,给你敬个礼呗!”
    看她们闹着一团,淑兰不说话,只管笑,一脸幸福的样子。
   
7、

    榆林县城的东南角,那座古香古色的大宅院门前,来来往往地走动着精神抖擞的解放军战士。陈妈正陪着白发苍苍的吴老太太晒太阳。
   “太太,明天鸿志结婚,要不要叫二房三房一起过去?”陈妈头上依旧插着那根簪子,只是头发已经花白了,她还是那么记挂鸿志。
   “不用叫了,鸿志说他们新事新办,不请客也不摆席。结完婚回来给我们老两口磕三个头就行了。”老太太看着眼面前晃来晃去的人影子:“新社会了,也好。”她摸了一下脑后那支簪子,那是她表哥潘光年送给她的,连同她手上同样质地和颜色的镯子。
   “陈妈,明天上午还得请你去二太太家一趟,让老爷务必回来一趟。不要说鸿志结婚了,随便编个什么理由就行。实在不行,就说我又跑了。”她知道吴老太爷是个要面子的人。当初她不情不愿地嫁给了他,一不高兴了就往娘家跑,跑回去就死也不回来,弄得他很没面子。最后,只要她一提到“跑”这个字,他就紧张,直到现在也改不过来。
   “现在叫我跑,我也跑不动了。再说,我往哪里跑啊?娘家人都不在了,儿子们才刚回来没两天,两个女儿都嫁得那么远,来回一趟还不把我这把老骨头给颠散了?”
    陈妈看她又唠叨起来,起身进屋找了一把梳子,边给她梳头边说“其实老爷是好人呐。您看,当地望族,又那么有学问。” 陈妈扳着手指头数:“您再看看,鸿志:共产党的大领导;鸿远:留学美国的大医学博士,又给您添了一个大孙女儿,一个大孙子。虽说亚茹少奶奶过世了,但您算起来也是全福人。”
   “是,倩倩这丫头长得像亚茹,是个美人坯子,可脾性古灵精怪的,不知道随了那个?”
   “恩,浩然安静,像亚茹。可是宏远小时候好像也不淘气呀!”
   “爱琴淘气。俗话说,侄女儿像家姑嘛!”爱琴是老太太的大女儿,嫁给了一个美国医生琼斯。琼斯曾经与鸿远相熟,同在一家医院里工作过,与爱琴一见钟情。
   “爱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次来信说又添了个小卷毛,现在都三个多月了吧?”老太太叹了口气。三年前,日本鬼子刚刚投降不就,爱琴和琼斯就领着一男一女两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瓷娃娃似的孩子,顶着一头闪闪发亮的黄毛卷发,手拉着手站在后面的大院里,冲着门口站着的一帮人麻溜地叫:“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姨娘,姨夫,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您好。”他们喊完,还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逗得一大群人都乐得笑弯了腰。瞧这俩孩子,这礼行的地,将大人、小孩、长辈、晚辈,都给一勺烩了
   “是呢,爱琴小姐活波大方,一个人跑到美国去上学,也不知道害怕呀。幸亏鸿远少爷后来也过去了。”
   “我给倩倩做了两身衣服,过几天你帮我送过去。”
   “是的,太太,大少爷刚回来,恐怕有得忙呢!”
   “唉,咱们现在也帮不上孩子什么了······”老太太掏出一块干净的鹅黄色丝绸手巾,捂着脸。


   8、

    正在装修的县医院旁边,一排新盖好的青砖瓦房里,梁树红和秦淑兰正领着几位女护士在收拾屋子。已换上灰布军装的吴鸿远,怀里抱着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还不太会说话的儿子吴浩然。小浩然显得很安静,手里紧紧地抓着一支小小的木头手枪——那是他的叔叔吴鸿志做好后,交给淑兰带过来的。
   “大哥,鸿志本来想去车站接你的,但他太忙了,杂事太多。”淑兰对鸿远表示着歉意。
   “吴鸿志工作太忙,得等到晚上才会回来。说好了晚上来看你们。”淑兰继续说,怀着五个多月身孕的她,说话有些气喘吁吁地。
   “没事,没事,忙点儿好啊。建设新中国呢!”宏远推了一下眼镜,笑得一脸阳光,一点也看不出旅途劳顿的样子:“我还巴不得马上忙起来呢!”
    他低下头看看怀里的浩然,又看了看他的身边穿着一身白色洋装的吴倩倩,小丫头正坐在一只大大的旅行箱上,手里抓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一双细长而秀气的大眼睛,正咕噜噜地盯着来回走动着的解放军阿姨看,一脸好奇的样子。
   “同志们,咱们先停一下,喝杯水!”鸿远放下浩然:“倩倩,帮爸爸看一下弟弟,好吗?爸爸去烧点儿开水!”
   “不用不用,我们不渴”
   “吴院长,您就安稳坐着吧,我们很快就好。梁护士长,你先去和面吧,一会儿我们包饺子。”
   “小李子,手脚麻利点,要不你先去烧开水,最好再去弄俩鱼来。”
   “去找董顺,医院后面的河里就有鱼,老董出马,一会儿就得。嗨,雨欣,去啊,叫老董去。”
    大家七嘴八舌地。
   “我也要去抓鱼!”倩倩脆声生生的话音,引得那几个姑娘都笑了起来。“好好好,你也去抓鱼,不过抓鱼可得光着脚,还有泥,你舍得弄脏你的白裙子吗?”
   “舍得。”小姑娘说着就要脱鞋子,浩然在一边也跟着学。
   “别脱,别脱。倩倩,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先跟着郑阿姨去找董叔叔。咱们先站在河沿上看董叔叔是怎么抓鱼的,然后让他教你,等你学会了再下去抓好不好?抓好多鱼给爸爸和弟弟吃,好不好?”淑兰扶着腰,弯下身子对倩倩说。
   “好,还给阿姨吃,还给婶婶吃,还给爷爷奶奶吃!”小丫头嘴很甜,一副向往的表情。浩然也砸吧着小嘴,嚷嚷着:“吃鱼,吃鱼!”
   “好,吃鱼”郑雨欣一把抱起小浩然:“抓鱼去罗!走,倩倩,咱们去找老董。”在厨房里忙着揉面的淑兰侧着头,听着屋内的笑闹声,也一脸笑意。
   “当心点!早点儿回来。”看到郑雨欣领着两个孩子走了出来,她追在后面喊:“再顺便找点儿葱啊!”
   “知道了!”手电筒回头照照,将倩倩蹦蹦跳跳的身影拉得很长。
    吴宏远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梁树红手法纯熟的擀着面皮。锅里的水已经开了,李红玉站起身来揭开锅盖,一股热气像厨房门口扑过来,鸿远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躲到一边摘下眼镜,抬起头仰望着浩瀚的星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家乡的空气真好啊!他想起三年前他的夫人潘亚茹因为肺结核病在美国去世以后,他一下子就觉得心灰意冷了。直到几个月前,他接到弟弟鸿志转来的榆林地下党组织给他的来信,请他回来协助筹建县医院的工作,并委任他做这个医院的第一任院长时,他不禁热血沸腾起来。当天晚上,他热泪盈眶地伏案疾书:“鸿志吾弟,多少年了,国内战火连天的,我也经常写信给榆林地下党委,要求回来参加革命,用我毕生所学的精湛的医术,去挽救战士的生命。可党组织每次都要求我稍安勿躁,说我将来一定会派上大用场。他们还关心我的生活,关心亚茹,探询她的病情。现在,我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么多年,我就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幽灵,孤零零地飘荡在异国他乡。我的魂留在了祖国,留在了烽火连天的战场,留在了你们身边······啊,祖国,我的祖国······”


发表于 2017-2-15 12: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读到这个小说,仅看标题,我就想起了著名军旅诗人李瑛的诗集《红花满山》中的两句题记:“看那满山满谷的红花,是战士壮丽的生命和青春。”多少年了,我一直记得很牢。写战争爱情的作品太多太多,要出新、出奇、出彩难度很大,加油!
发表于 2017-2-15 13:3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所写内容和当下,时间跨度大,这对作者是一种考验。
发表于 2017-2-15 13: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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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5 18: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闻石8071 发表于 2017-2-15 12:26
读到这个小说,仅看标题,我就想起了著名军旅诗人李瑛的诗集《红花满山》中的两句题记:“看那满山满谷的红 ...

谢谢,请看下回分解。每天四节更新。小说写得比较匆忙,因为赶着要上班,也想着下一部,所以没有精心打磨,权当练手吧,估计会让老师们失望呢!
 楼主| 发表于 2017-2-15 18:27:16 | 显示全部楼层

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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