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飞花令·珍贵】与作家杨臻的两地书

戚涤尘

与作家杨臻的两地书
　
□　戚涤尘

法国著名启蒙思想家伏尔泰曾说过: 书信是人生的安慰。 确实如此，作家杨臻的一封封来信对于我来说,真的具有难以估量的意义。这些藏匿纸间的教诲惊艳了生活，温柔了岁月，那是老师最深情的安慰、最奢侈的馈赠。
人生是由幸福和痛苦组成的一串项链。8岁时，我那正在人民公社担任社长的父亲因游击战中积劳成疾落下心脏病加重而不幸英年早逝了。在那物质十分匮乏的年代，母亲领着我们生活的不易是可想而知的，为了两元钱一本的巴尔扎克名著《幻灭》，我曾在旧书摊前徘徊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为了投稿，我曾在白纸上划格子制作稿纸……历经着生活的磨砺，饱尝着人生的艰辛，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傍徨中的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冰城”哈尔滨的来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儿童文学作家、文学评论家、国家一级杂志《小天鹅》总编辑杨臻老师寄来的信件，他在《少年文史报》上见到我的散文诗，特地来信鼓励。感激之下，我回了信，说明了我的现状，本来并未厚望杨臻老师能回信，不料10多天后，杨臻老师的回信却飞抵我的手中，他在信中写道：“科学只耻笑愚昧，不耻笑贫穷。”
只字片言，恰似润物春风，鼓起我理想的风帆，在他的启发下，我怀着一腔壮烈而又圣洁的心境，在自己从小就喜爱的写作之路上再出发，秋风醉人的日子里，我把别人闲聊、打扑克的时间用于阅书读报；大雪纷飞的冬夜里，我趴在被窝里潜心运笔，虽然，发表了一些文章，但始终未能得到成功女神的垂青，真可谓：千条大河流大海，万篇稿件归麻袋。
而我的昔日同窗和儿时伙伴已悄然发生了巨变，从政的升官，经商的暴富。对此，要说我心中没发生微妙变化，那都是不可能的。在黯淡的失落中，我又收到了杨臻老师为鼓舞我奋斗不止而寄来的自传文章，原来出生在云南小山村的他有着令人辛酸和同情的经历：3岁时双目失明，5岁时又奇迹般的恢复视力，9岁失学当了放牛娃，后来在一所叫杨林的中心小学教书的二哥，将他领到杨林继续求学；上中学时，连老师都怜悯他每顿饭是米汤咸菜就干饭，县图书馆的管理员让他到书库浏览各种藏书……每天下晚自习后，他便在阅览室翻阅近20种报纸，中学时代，他已自修完了大学中文的全部课程。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18岁的他因“莫须有”的罪名被错划“右派”而流放西北、东北，文革中以反革命罪被判“死缓”，但他信念的灯仍未熄灭！他在心中重温、阅读记忆中的一本本好书：文天祥、秋瑾、李大钊、谭嗣同、荆轲、岳飞……在法庭上，他义正辞严怒斥祸国殃民的奸臣贼子——戴着48斤的镣铐也不屈服。1979年平反待分配期间，每天和30头公牛打交道，牧场也有他广阔的精神世界。大仲马、小仲马、沈从文……《黑郁金香》中的主人公高乃里于斯那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的执著追求，成了他战胜逆境的勇气。彻底平反后，他用补发的工资自费旅游创作，终成作家。
看了杨臻老师从坎坷命运和际遇中直面人生的事迹后，我的心田萌发着新生命的叶芽，心海翻涌起四海波涛——“站着是一棵大树，挺起是一轮朝阳”，是的，我要用跑步人生的速度来创造立体生命的价值，追回蹉跎的黄金岁月。
少年常有凌云志，尽遣豪情于笔端。我贪婪地吮吸知识的琼浆，在干中学，学中干，一边工作，一边执著地拿起笔在新闻写作和文学创作的道路上砥砺前行，凡是我寄给杨臻老师的稿件，不管质量如何，他都会认真的评阅，诲人不倦地启发我和引导我，然后再指导我投给比较适合的报刊。随着一篇篇文章在报上刊发，引起了领导的注意，我在单位终于开始从事专职新闻报道工作，新的工作岗位方便了我的写作，我观察身边的人，了解身边的事，尽力把单位里的新人新事新举措向外推出，并撰写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向外投稿，创作上的丰收奠定了我工作的基础，对未来人生也充满自信。
当一帆风顺的工作和生活呈现在我面前时，一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感觉油然而生。杨臻老师从我的信中似乎洞悉了什么，他立即给我来信，不仅告诉我怎样作文，而且还教我怎样做人。他在信中写道“为人做文就像走路一样，只会上路还不算竞走健儿，能够走在别人前头，而且永远领先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此时，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蹲下来欣赏自己的脚印，站起来时很容易头晕目眩，丢失前进的方向。从此，我绝不贪逸于生活的现状，我鄙视周围懒惰浮躁的嘴脸，鄙视许多丢失在地的脑袋，鄙视那些面朝文坛、背对文字的所谓作家，我再也不徒慕外面的精彩，而使年轻的心承受过多的无奈。我以文章走四方，我悉心观察，深入采访，勤于笔耕，以苏北汉子所特有的秉性，抨击假丑恶，歌颂真善美，把盐阜老区人民的直朴、善良品德光大于纸上，把沉淀的人生哲思化作清泉流注笔端。我创作的作品体裁多样，直击社会，关注民生。《“路边店”大写真》、《一起扑朔迷离的案中案》、《被污少女沦为害人者》、《披着神圣袈裟的杀人犯》、《专门害人的“受害者”》等揭露人性丑恶的纪实作品飞越大江南北，跻身《法制日报》、《人民公安报》等法制类大报；《农用收割机事故多发的原因及对策》、《交通肇事逃逸案为何难以侦破》、《基层交警队长形象刍议》、《公路新“行当”》、《车辆保险，想说爱你不容易》等具有前瞻性和指导性的调研文章相继在《农民日报》、《道路交通管理》杂志闪亮登场；《站立的祖国》等步入诗刊的大雅之堂，组诗《祖国的标识》、《纪念碑》分别被《驾驶园》和《驾驶天地》杂志在卷首语栏目刊发；散文《放飞生命》、《突围人生》等占据了多家报纸副刊的头条，《人生是小说》上了《青年知识报》报首寄语栏目；报告文学《挑战平凡》被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办的《求是》杂志收入大型文献《鲜红的党旗》；方言小品《公媳办证》被中央电视台、中国曲艺家协会、公安部交通管理局联合评为一等奖；我还与诗人汪国真联袂出版诗集……我的新闻、文学作品多也次在各类征文竞赛中获奖，更令我欣慰的是，在盐城市学济南交警宣传活动中，我将时任阜宁县公安局车辆管理所政治指导员童广标的先进事迹《丹心献人民》推出后，1997年7月童广标同志被公安部授予“全国优秀人民警察”的光荣称号；1998年，我发现时任阜宁县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队副大队长朱友之不少感人事迹，经采访写成了《青春无悔唱大风》一稿，根据我撰写的材料，1999年3月，朱友之同志被公安部授予“全国优秀人民警察”。在我的笔下，立功受奖者更是难计其数。这些成绩的取得，得益于杨臻老师的谆谆教诲。
与作家杨臻老师的两地书扫除了我心灵中的尘埃，成了我跑步人生的不竭的精神动力，把我生活中的寂寞辰光换成了享受的时刻，我深深地明白：“位卑何所惧，人生靠自强”的道理！这笔珍贵的精神财富一直伴我同行在人生道路上。

林慧妮

这样的情谊确实太珍贵了

顾林

珍贵的两地书铸造了您的人生辉煌，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