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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片叶子的脉络里
藏着逝去如昨
日子伸延到岁月边缘
静悄悄地伫立
所谓“一切”
原来竟这般简单
辜负了痴心等待的青春年少
几朵花和一棵树
火鸟般,飞进荒凉的暮年
2,
冬天的白发苍苍
最后,只剩下只空洞的眼眶
无数黑色的蚂蚁
爬向瞳仁深处
痛苦,就是日子本身
一天又一天,不断撕扯
记得晴天时
阳光站到我的白房子上
烟囱里,有真实到和我一样的
上升得笔直的青烟
突如其来一场冻雨
蓝天和草原走进抽象的画面
只有土地,永远这般寂静
我的坟茔,我最终的归宿
我越来越低
却还伸出疲惫枯萎的思想
继续在茫茫烟水间找寻
3,
和所有的前人一样,来去匆匆
我爱
就不再畏惧
苍茫烟水中
遗落下一块块思想的石头
以后,岁月间众口相传的牧歌里
随着风
蒲公英般,落进历史深邃的泥土
我们微笑着看后来人
从山清水秀间走来
4,
相信我们的歌声
是火炬,漫山遍野
在一枝枝小草的掌心中传递
我们的爱,生生不息
多么令人鼓舞
它们也许
会在一场场白色恐怖里沉溺陷落
它们终于
又如迎春花一般灿烂崛起
5,
一枝瘦削的笔
一片饱经风霜的落叶
一瓣枯萎于视线外的花朵
都可以记载我的一切
讲述一些面目全非的情节
是我,亦非我
那些途经此地的尘沙
潮水一样,轻盈而沉重
它们会覆盖住我吗
我不再畏惧
6,
或者,有艳阳高挂
为我镀金
站在高山之巅俯瞰
-------多么壮丽
每一扇门都打开了
幸福水一样,漫过脚踝
我从容安静
拿起笔
在一只只深不见底的眼眶里
写下诗歌
7,
成熟悲哀
如同来不及收获的麦子
只有昂头,面对天地
和夜幕离得多近!
依稀可闻纯真的呼唤
那便是北风和暴雪
迎头袭来的预示吗?
活着
无不是美好幸福的辰光
我不再畏惧
8,
在枯寂的
日益下沉的岁月里
我
将为谁
而再度点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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