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窗外有棵树

朱世杰

　　窗外有棵树 文　朱世杰　 　 　　我家窗外有棵树，一棵高高大大的枫树，最高处的枝桠与楼房顶看齐，庇荫的地面至少超过３０平方米。 　　 每当居家读书写作累的时候，我喜欢斜靠在窗沿边，安静地看着这棵枫树，亦如它无风的时候安静地看着我一样。静默的凝望，如同一对沉默的恋人，于无声处也能读懂彼此的心绪。 　　 枫树开始在腐朽、苍老，灰白色的树干，随处可见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树斑，但枫树奉献的绿色绝对是年轻的。一片片绿色的叶面，呈三角形态扩张，向着有阳光的方向舒展开来。嫩绿的枝茎上零星点缀着一串串毛茸茸的枫球，枫球一般不超过四个，串在一起垂直向下，如一串串风铃挂在春天的窗前。只是这风铃，哪怕是有风拂过也无声无息，或许是我辈凡夫俗子听不见它的季节之声吧。 　　 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枫树一直默默伫立在这片土地上，不同的季节展示着不同的风采，向天空和大地傲视着生命的本能，向关注它成长的人回馈绿色的温情。无须知道它的年轮，也无须向谁诉说着它的经历，一年又一年的蓦然回首，你总能觉察到枫树又长高、宽大了许多。 　　 不要以为这种静谧就是枫树的整个生命，它的世界也盈动着许多有活力的物体。清晨，当我还是睡眼朦胧时，树上的鸟儿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是在私语，又好像是在吵架。推开窗户那一刻，鸟儿唰的一下被惊走，一切声音归于寂静。再看那些不知名的小虫子，从这个树洞钻进，又从那个树洞出来，忙忙碌碌的。忽然又颤飞起几乎透明的翅膀，或停留在绿叶上，或逗留在枫球上。当我专注地看着时，忽然它们就化成一个个黑点，渐远渐细，消失在另外一片绿色的云雾中。 　　 噫，黑点好像又飞了回来，也变大了，从远处的高空慢慢飘来。渐行渐近我才看清，那不是飞虫，是一片片半黄半绿的小小落叶。此时晴空万里，无风无雨，怎么会有一片片落叶飘零呢？哦，不知不觉中，季节已是深秋。我该感谢秋日的这份明朗与宁静，让我可以安详地感受落叶飘零的一份静美。 　　 叶子坠落的姿态亦如它存在的时候一样优雅，飘飘洒洒，微微地侧着身子摇曳起舞，像一条小鱼在水里不急不缓地游动，亦如一只小鸟在天空自由自在地翱翔。它仰面朝天，以返回大地的执著远离那片曾经盈满绿色的空中家园。 　　 终于，它飘落下来，无声无息躺在那里，与给过它生命的大地为伴，和一壤之隔的树根为邻。很快，它将随着岁月的流逝化为尘土，最终融入生命初始的轮回中。 　　 落叶飘零一幕，就这样静静地萦绕在我眼前，烙印在我心底。或许生命中很多事物都是如此，来去皆有因，落叶如是，虫子如是，鸟儿如是，而我也将如是。曾经存在过的生命，都是一种美丽，这种美丽早已在记忆中定格为永恒！一片绿叶的存在，已然倾倒过一个季节，我又何必去苦苦追寻它现在归去的缘由呢？ 　　 我决定不再找寻什么。我该下楼了。回头再看一眼这窗外的枫树吧！枫树与我，依然还是静默地凝望。或许，它就在我眼里，我就在它的心中。 通联地址：湖北省大冶市大冶大道６５号铁通黄石分公司大冶火车站营业厅朱世杰收 邮编：４３５１０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