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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一座空旷的剧院(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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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 10:06: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无声的尖叫

我扒开泥土
一直扒到手和泥土融为一体
草木灰陶器腐朽的木器
碎玻璃想喝人的血被灰土
阻止 灰土是个好东西
历史总是不让帝王将相和所谓的英雄
安息 还是平民百姓好呵
睡着了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永远不醒
我扒着泥土
看见荒滩上出没的白狐
更凶猛的动物不属于平原
虎豹 一种图腾的姿势
无法静止
虎骨泡酒鹿鞭壮阳
甚至 普通的肉丸都非得取个狮子头的悍名
我扒着泥土
扒着自已生命里被覆盖的往事和疼痛
羞于诉说和歌唱
飞扬的神情 阳光下的尘土
它和羊粪混合在一起
有一种热气腾腾的发酵的臭味
我的诗歌己随劣质的白纸一起毁灭
它没有资格像档案或者经典被珍藏
它在泥土里移动
它随麦子一道拔节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被咀嚼
就像羊粪被泥土咀嚼
我洗去手上的尘土
草屑和一些被泥土珍藏的时光
它不会因为侯鸟的翅膀而改变季节
它不会因为赞美或者诅咒而痛不欲生
现在我不停地扒着泥土
只为了扒得够深把自已埋葬了
不被子孙用思念或者遗忘的鹤嘴锄轻而易举地刨出
撕碎的花瓣一只鸟疼痛的羽毛
让手指发出无声的尖叫

    等待

夜的涂鸦
鱼肚白的橡皮擦净
露珠在草叶上
在等什么呢
我抓了抓她的手
只要有一缕很轻的风
露珠就会落入大地的怀中
你把手抽走了
却把头倚上我的肩头
露珠在绿色的草叶上
犹豫着 季节的缝隙间一缕
细细的风
一只喜鹊跳在榆树上
没有歌唱 而蝴蝶栖在更低的花丛中
河水静止不动
偶尔的水泡
谁丢下的石子
多少年了 还冒着热气
触动的鱼 在记忆里一闪而过

   东窗的月光洒在床上

东窗的月光洒在床上
孤独-稀释就成水了
赤裸着上身 被月光罩着
无论从那个角度
都像是-条上山的蚕
躺在月光与黑色的蚕屎上
绝食 进入羽化的大眠


银杏树在风中授受花粉
一对野鸭在月亮的水泽里时隐时现
牛郎和织女只要学点轻功
就能踩着星星像踩着石头过河
也不致于七月七让那么多煽情的喜鹊累折了翅膀
还叽叽喳喳地炫耀
从榆树枝头到银河的漫长
我更喜欢化蝶的梁祝
依旧拥有尘世的来世前生
不求长生不老 只求每年春天
相约着闻-闻大地的花香
这大自然的人间烟火


东窗的月光洒在床上
我从大眠醒来睡意尽失
如果东窗真要事发
就让我破茧而出
发生-场风花雪月的爱情吧


   一扇门

一扇门关了
要找的人不知去向
每一种传言
都长满锋利的牙齿


一些花在熟透的瓜蔓上离去
就像我们远离故乡
放弃 或者更深远的获取
那扇门其实毫无意义
要找的人终于不知去向
所有的敌人或朋友与我一样
都被关在门外


每一种传言都有真实的一面
也有虚幻的一面
那扇关闭的门内
正襟危坐的人
正举起敲门的手
一切的器具都保持着原况
只是人已面目全非
耐心在时光中流失
谁也无法确定开门的人
是否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把很多的想法
禁锢在理智的篮子里
比水果更难保存
但也不像时光那样容易流失
目的 闪烁野兽的忧郁
它很容易伤人 用往事锋利的牙齿
那扇门其实是一个人的背影


关闭 与敞开都仿佛有些神秘
神经质的妄想
停在掌心 一只鸟
飞翔 或者消失
都操纵在背影的一句简短的话里

     生活让我头痛

我是一个穷人 除了能写几首换不了几钱的诗
一无所能 所以只有一个老婆和一条儿子
我之所以称儿子为条只是觉得儿子应该比我出息比我值得期待
那怕仅仅期望他是一条好汉或者仅仅是一条义无反顾游向大海的鱼
都比我强我居住的城市濒临黄海连风都是咸的腥的
但并不富裕我们的家也只能温饱达不到小康生活让我头痛


坚持每个星期少吃点肉多吃点疏买几张体彩和双色球
守号不成就随机 随机不成再守号
开奖之前是气球 开奖之后是泄了气的皮球
但还是天天做着500万的美梦就像传统里穷秀才授人以话柄的黄粱美梦
我经常对老婆和儿子讲如果我中了500万要怎样怎样
老婆和儿子都说我的想法不太健康中不了大奖我说有钱人都这样
现在汶川地震了 如果我中了奖是全捐给灾区
还是稍稍留点买一套属于自已的房生活让我头痛


我的儿子打小聪明伶俐长得很帅只因初二时遇到了一位爱打学生的老师
儿子反感那位老师的霸气从此厌学逃学再加上一场我与诗歌的婚外恋
迷上网络游戏的儿子在电大只上了二个月的计算机
又在朋友开的美发学校呆了半年现在像一台崭新的机器闲置在家
高不成低不就 生活让我头痛


烦恼时也会去小饭馆 要两盘卤菜薰烧
要上几瓶最便宜的啤酒醉上一夜
睡梦中还自己和自己划着拳
偶尔也会去浴城潇洒一把但顶多擦个背从不叫小姐
不是不想 也不是阳萎 只是兜里的人民币少点
和那些个官人和大款不在同一条地平线上
因此只是在和老婆做爱时才会透支几分钟幻想一下
即使想一下徐静蕾章子怡又能怎样生活让我头痛


生活让我头痛我吃阿司匹林吃先锋霉素吃西瓜霜
吃消炎利胆片 吃葵花牌护肝片 吃香砂六君丸
我吃百种药片 但不吃伟哥 只因生活让我头痛

    一座空旷的剧院

黑白的布景配黑白的人物

穿过稻田的人和弯腰拾棉花的人
都是我的母亲
在时间的片断上重复着
记忆里的劳作
宽银幕的露天电影
麦秸垛上的孩子
早已天南海北地散去
一座空旷的剧院
没有观众
只有虚席以待的木椅
走错时间的钟
一只蜗牛
背着自己厌倦的故事
在麦地里消失











[ 本帖最后由 刘炜 于 2009-12-1 12:21 编辑 ]
发表于 2009-12-1 11:07:37 | 显示全部楼层
组诗的标题请调整一下.
发表于 2009-12-2 00: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喜《一座空旷的剧院》!问好刘炜老师。
发表于 2009-12-2 14:42:42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2 11:3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 的帖子

问好,别叫老师了,我会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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