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湖/河海洋
题记:朋友说城西的朱家村是远近闻名的豆腐村,那里群居的乡村别墅就是一块一块豆腐累积起来的。欣然前往,亲视之。
(一)行在路上
沿着城西的一条水泥乡村公路,名唤小康路。一直向西,跨过两条河,穿越一望无边的水田,不久就是朱家村的地界。
郁郁葱葱的树阴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像排列整齐的三军仪仗队一样威武,个个精神抖擞,气势正盛。水田里的秧苗已经醒棵,透着一股子蓄势待发的精气神。不时有水鸟掠过田野,然后突然消失在远处的天空。
在满眼的绿意中最鲜亮的是一排排整齐的乡村别墅,洁白的瓷砖外墙,鲜红的琉璃瓦镶边屋脊,透明的不锈钢门窗……,一家一个小庄园,有中国传统的世家风范。高大的门庭分外典型,印染着中国画的韵致。
放眼望去,远远近近,高高低低,或浓绿,或莹白,或红艳……,包容了中国画的含蓄美,也点染了西洋油画的浪漫。
(二)走进农家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豆浆幽香,作坊里是忙碌的,金黄的黄豆在他们手下,经过几道工序的辗转,乳白的浆汁从漏嘴里汩汩流出,那份纯净顿时令世俗的我辈羞愧难当,在豆浆的面前,我是汗颜的,是不敢放任造次的,除了惊叹之外,就是对自我的观照和反思。
想那些黄豆普通的外表里,藏着的是多么深奥的哲思啊!轰鸣的机器仿佛要榨出我人性中的自私和小我,令灵魂震慑。面对冒着热气的豆浆,人类这个纷繁错乱的世界是多么的让人不齿!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无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一样的虔诚。纯洁的人生是不能有丁点杂陈的,这是我在这洁白的豆浆前的思索,关于人生的思索。
(三)温情豆膜
炎热的夏天,他们挥汗如雨。而对于我们,却是十分的热情,头一次制作出来的豆浆率先盛给我们品尝。唯一的表情是微笑,唯一的语言是多喝,不够再添。从他们憨厚的神情中,我第一次读懂中国劳动人民的淳朴和善良。从心底里敬佩他们要不某些为聘选职称而剽窃别人文章者真,比那些为了个人名利而不择手段的当官者善,比那些依靠身体赚取暴利的所谓名(星、模等)美!马克思说劳动创造了美!劳动的过程也是最美的,我这样理解。
热情的女主人已经为豆浆加了糖,用竹筷一挑,一层乳白的浆膜,如浣水的纱帐清亮出水,香醴浓郁,四处乱钻,吃在嘴里,十分幼滑,满津生香,直通心肺。其实,这样的上品,这份温情,不加糖,我们的心上也早已甜开了。
(四)豆腐村事
朱家村,豆腐村。
出于好奇,在闲暇的时候,我们向男主人打听关于豆腐村说法来历的事情。
主要有二:第一,朱家村的豆腐在全国来说,起步较早,从第一家做豆腐的人家算起,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第二,自从改革开放以后,朱家村的豆腐作坊如同雨后春笋一样,遍地开花,尤其是90年代以后,引进现代化生产设备,产量大大提高,朱家村利用自身优势,几乎家家户户开始豆腐生产,他们家就是从1992年开始的。
临离开的时候,主人告诉我们一句话:朱家村,豆腐村。小别墅,老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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