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顶百合之美人腿

若婴

冻顶百合之美人腿

——读毕淑敏的《冻顶百合》有感

我看书有个嗜好，大凡看到文章的题目，会先作一番揣度——文章可能写了些什么？题目的寓意何在？云云。

捧着毕淑敏的精品散文集《精神的三间小屋》，翻至《冻顶百合》时，首先想到了茹志鹃的短篇小说《百合花》。这篇小说，读过多遍，很细腻，很喜欢，文中的新媳妇形象和那条绣着百合花的新被子以及腼腆的年轻战士形象一直鲜活在我的脑海里。那么，“冻顶百合”会写些什么呢？或许写的也是百合花的故事吧。那么为何称之为“冻顶百合”呢？从来没听说过百合花中还有一种称为“冻顶”之说的。

在我看完《冻顶百合》的第一自然段后，我知道了，在毕淑敏写这篇文章之前，世界上是没有冻顶百合这种花的，这里的冻顶百合只是作家拼凑起来的一个“蹩脚的词语”。

蹩脚的词语？不会吧。待我一气将文章读完，终于明白了“冻顶百合”的真正寓意了。

“冻顶”缘于“冻顶乌龙茶”。

那年，毕淑敏去台湾访问，游赏台湾岛内第一高峰玉山时，发现蜿蜒的公路旁突然出现了密集的房屋和人群，打听后得知，原来是卖台湾的名产——冻顶乌龙茶的，准备下车购买，可陪同的台湾女作家却让她不要买。最后疑窦丛生的毕淑敏终于明白，台湾的维度低，通常不下雪也不结霜，玉山峰顶，海拔高，有时会落雪挂霜，台湾话就称其为“冻顶”。标上了冻顶的乌龙茶来自云雾缭绕、人迹罕至、泉水清冽、日照时短的高山，茶品自然上乘，卖价就高。于是，在利益和金钱的驱动下，很多农民就毁了森林改种茶苗。天然的植被遭到破坏，水土流失，水源受到污染。陪同的女作家说她没有法子爱好玉山，只有从此拒喝冻顶乌龙。

毕淑敏没有买一两茶，从此再也没喝过一口冻顶乌龙。

“百合”缘于一道新菜——蜜盏金菊。

又一年，毕淑敏到西北出公差，主人设宴招待，身边坐着的先生是位植物学博士。

席间，蜜盏金菊端了上来，只见，纷披的金黄色菊花瓣婀娜多姿，散发着奶油、蜂蜜、矢车菊的混合芳香。大家纷纷举箸，遂赞不绝口——活灵活现的菊花，花瓣似千手观音般，厨师的手艺真棒啊！可一旁的植物学博士脸色严峻着，一口未尝。毕淑敏怀疑对方有疾病缠身，不爱吃糖，没想到，博士说自己很健康，他不吃这道菜，是因为这酷似菊花的花瓣，是用百合的根茎雕刻而成的。由于百合的食用和药用价值，人们对它的需求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农民开始种百合。百合是植物中的山羊。山羊在上上走过，会啃光植被，连苔藓都不放过。百合需要生长在山坡疏松干燥的土壤里，要将其他植物锄净，周围没有大树遮挡。几年以后，土壤沙化。百合虽好，土地却飞沙走石了。

听罢博士的一席话，那道蜜盏金菊就再没人动筷子了。从此，毕淑敏家的花瓶里，再也没有插过百合花。

虽然，毕淑敏甚至不相信，由于她的不吃不喝不买，台湾玉山上会少种一棵茶苗，西北的坡地上会少开一朵百合。然而，很多人的努力聚集起来情况也许会有不同。

写到这儿，必须说说我拟定的题目中的“美人腿”了。

说到“美人腿”得先说说青蛙。

青蛙是“农田卫士”、“害虫天敌”。一只青蛙一年可吃掉5-40万只蛀虫，在稻田中放养适量的青蛙，不仅可以减轻农作物的病虫害，而且可以避免因喷洒农药所造成的环境污染。但，还有一句“天上天鹅肉，地下田鸡肉（方言称青蛙为田鸡）”好吃的说法，于是青蛙成了餐桌上的一道美味。这道美味，人们美其名曰“美人腿”。

“美人腿”常常出现在私人宴会的餐席上。瞅着白花花的美人腿被端了上来，再瞅着食客们分享其的馋相，复杂的心情难以言表。反正，我呆坐着，坚决不动筷子，任左右邻座再三劝解，也没沾一点儿腥。至今，“美人腿”从未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受我的熏陶，丫丫也坚决反对食用“美人腿”了。丫丫不但不吃，还不让身边的人吃。甚至，在她发现那家菜店有青蛙卖、那家饭店卖美人腿时，坚决不去买，不去吃。有几次，听到同学谈论美人腿的美味时，丫丫竟然和人家争执起来。

经常看到这个什么形象大使，那个什么形象大使的。内心里，常想，要是从民间荐举一位“环境大使”，丫丫是最最合适不过的了。理由绝对不仅仅因为丫丫反对吃“美人腿”，关键是丫丫的环保意识不一般。

丫丫是最反对浪费水和电的。丫丫常要身边的人节约用水，她说，若不节约用水，这世上最后的一滴水便是你的眼泪。丫丫一看到水龙头哗哗地响，就心疼得不行。要是看到关不紧的水龙头，总要主动去揪紧的。她曾经为学校的一处水龙头坏了漏水而睡不着觉，嚷着要打电话告知校长派水电工修理。丫丫有随手关灯的习惯，即便是公共楼梯道的灯，也不放过。她认为，楼梯道里有一两盏灯亮着，让人看见走路就行了，用不着将所有的灯都开着，说着，就会关掉一些。我们住进新小区后，单元门厅的几盏灯黑夜白天总是亮着。于是，上、下学时，丫丫总不会忘了关掉那些亮着的灯。不少住户发现了丫丫的这一举动，有人竟然说，开发小区的老板至少赚了三到五亿人民币，人家根本不在乎这区区一点儿电费啊。丫丫说，不是电费问题，地球上的能源是属于大家的。

我支持并赞同丫丫的看法，她去外地读书后，关小区单元门厅里亮着的灯便成了我的义务。

冻顶乌龙茶，不喝；蜜盏金菊，不吃；美人腿，不沾。人人努力，就会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分析家

《冻顶百合之美人腿》，单看你这个标题，我冥想揣度了5分钟，楞是没想出来大致内容。

杜乃彤

环境问题的确需要众人之力。想想中国人为了口福和私欲，做了多少损害自然生态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最终伤害的是人类自身，但仍然会被眼前的利益诱惑趋使，做出掩耳盗铃和自欺欺人的事情。
从我做起，从身边小事做起，就像丫丫那样，何愁人类没有一个更加健康美好的未来！

若婴

　　

若婴

回复 2# 分析家
呵呵，看完文文就明白啦！

杜乃彤

哈，不谢！响应中央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