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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碌的母亲,与
土地共喘息
棉絮状的白发照亮城市上空的黑
手,梳理着荒芜的边角地
茁壮成长的蔬菜
乐此不疲
锁孔里的黑
光阴中的黑
劳作回来的母亲,掏钥匙
一点劲没有,终
没能打开铁锁
顺着门框瘫下
四十天,这一觉
睡的,比一生还长
中风卧床的母亲
终于苏醒过来
失语的她,折腾
三天二夜,终
哑语我们从几处角落
找出满是皱纹的银饷
她真地想的不轻
我见她笑了一下
每天用身体画圆
母亲终没能行走
尿屎随便
哭笑俱常
羞涩,一并萎缩的母亲
返祖成猿,但
动作僵硬
清醒时,母亲不止一次
望着墙上父亲的照片
泪眼纵横
我知道,她不仅仅是想父亲了
七年,父亲天天守在故乡
那块风水宝地上
等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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