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旧如新诗二首

谷子

修旧如新诗二首
文/谷子

1 中国只是个小男孩

既然这一切存在于时间之外
既然都是一些影子
既然不以叙述能描绘
既然说了半生普通话偶尔冒出一句乡言
既然所有生命与历史都作了留白

阳光。雨水。方言。母亲。故乡和血缘
我要演绎出，渔村深圳转身30年成庞然空城
我必须潜入贫困山区孩子或老人心里
意识停留在那件涎满哈啦子的衣服，根本无法破译出答案
择裤而流的尿水，从村东臊到村里我在心里看见了

太阳火辣，变种的马齿苋离你太远了
习惯了没有家的概念，琳琅满目的城市让你心满意足
这样说吧，城里或田野同样劳作半生，收获不能以人民币划定
后者自自然虿回了泥坯或石头屋，你不是困吗
你就胡乱找一个自认为应存在的地方，睡去吧

我不忍心八国联军再一次伸出手来揍你，那顿揍如大和民族回娘家一样在所难免
就让七仙女姐姐先发现你守着含脐带血的胞衣好了
她打你屁股的力气会小多了，再说她是你宿世女人
合情合理，这样我就在超时间里听到了你的哭声
准确地说，是听到了一个苦难民族的哭声

这哭声溯不回古村落的方言
我的微笑只能停留在你找不回二十代以上世宗那一刻
你脱下汉唐外衣
你开心地玩出了三个法子
你恶意让民国祖屋坍塌于2016年一场风雨
你重组绿水青山与红瓦飞檐
你指着杏花氲氤的酒店对着苍生说
“那里就是乡愁”
2016年1月27日


2 他们吼叫谷子滚出去

我憋住呼吸，一任秋风干燥我头顶枯发
可是文字入心，偏要化作我出离愤怒的白头
我紧闭双眼，把被掠夺一空的土地推出胸膛
我开始恐惧起来，不敢移动脚下的每一步
我担心会踩着，布满城乡大小路上，分文不值的良心

他们要把祖国推向死亡吗
的确我忧心那个未知，我们母亲的身体已被贱价作卖
我把人生翻了个底朝天，居然找不出需要喘气的理由
周扒皮、刘文彩和王世仁怎么能像狗尾巴草一样复活呢
他们出尽风头三十年
他们演绎着吸取腐朽的华丽

圣人将要离开的那一刻，家国必须买单
腐败与经济创造了世界奇迹，人心的离向为民族种下了祸根
在人伦丧失，坏蛋主导命运的垃圾年代，历史堆积出原本的悲哀
我身心疲惫，找不到信心，思考，能做的只是推翻自己的文化
我空掉身体，空掉生活，我怕自己迟早会变成那条狗
为了可怜的剩饭残羹
对着我亲爱的民族汪汪狂吠
2010年10月4日19:26:05于桂林

老牛牛

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式的粗劣的语言堆积密布，自造的王世仁，氲氤之类的词语更是令人不忍卒读。读此类的句子我经常在想，现代汉诗究竟有没有章法，背后有无令人信服的理论支撑？这些句子究竟要把受众置于何地带向何处？问好谷子兄。

素衣清颜

谷子是王，在他自己的诗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