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养猪

于跃武

　　

母亲养猪

文：于跃武

母亲养猪，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寻找一种豢养的乐趣。 从我记事起，母亲就养猪。那时候，母亲和所有农村妇女一样把猪养成后卖钱，以贴补家用。那时，农村的猪是放养的，每天走在街上就能看到大小不一、颜色各异、三五成群的猪，大摇大摆四处觅食。也有胆大的趁人不注意，跳进菜地、庄稼地乱咬一通，后被大队保卫逮着拉到村部，大喇叭里“谁谁家的猪啃了庄稼……”吆喝声此起彼伏。主人听到后，自觉凑集罚款去“交钱领猪”。 那时，我和弟弟放学后总是爬上我家那头成猪的背上，“驾，驾”寻找骑马的乐趣。母亲看到嬉闹正凶的我们，忙跑上去一脸严肃的把我们从猪背上拉下，呵斥我们压着了猪，影响了它的成长。那猪像是听懂了母亲的话，愈加猖狂。一次，它居然大摇大摆蹿进灶火，对着凳子上的馍篮，一口一个大口的吞咽起来。我和弟弟看到后，愤怒的拿起木棍朝它狠狠的抽了几棍。猪一惊，衔起一个硕大的馒头掉头就跑，却不小心将头夹在了院子里的圆桌中间，那圆桌成了它的一顶帽子，蛮是好看。惊吓中的猪，加上戴了圆桌遮掩了视线，肆意的乱闯乱撞起来。我们躲在屋后，唯恐伤者自己。猪“哼哼唧唧”的叫声立马引起正在忙碌的母亲的注意，母亲一边“嘞，嘞……”的叫着猪，一边悄悄跑的猪的身边，用小棍轻挠它的肚皮。猪在母亲的轻挠下，蹲在地上。 生活中，猪成了我们家中的一员。随着岁月的推进，母亲养的猪也拓展了品种，笨猪、长白条、花猪、黑猪、瘦肉猪等等。在我的记忆中，家中总是逮了小猪，卖了成猪，从未间断过。每年年关，母亲卖了养了一年的猪，给我们每人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母亲养猪，用勤朴和劳累为年少的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 当我们兄弟各自成家后，母亲依旧养猪。我们劝母亲，别养猪了，咱家又不差钱，还不如将糠啊、麦麸啊粜了，图个消停。母亲总固执的回答我们，每天吃剩的剩饭剩菜、馍啊、汤啊的倒了怪可惜的，还不如养只猪。因此，猪仍旧是我家的一员，只不过改放养为圈养，也开始喂饲料了。母亲将我们兄弟几家碾米和磨面得来的糠啊、麦麸啊积聚到一起，配上买来的饲料进行搅拌，然后将每天吃剩饭啊，刷碗水啊，拌上拌好的猪饲料来喂猪。 母亲除了养猪，还嗜好搓麻将。我家的猪不知是猪圈的地气问题，还是因为每一次大猪与小猪分别时的密语什么的，总是很“匪气”。别家的猪圈总是矮矮垒上几砖，猪便老老实实的，饿了吃，吃了睡。而我家的猪一茬一茬的爱动，每只猪都有拱塌圈墙N次的记录。母亲打麻将，往往淡忘喂猪，猪便总是跃过圈墙，跑到院子里觅食，时不时还拱翻桌子，或啃食菜园里的菜苗……或溜到院外，像人一样阔步行走，成为现代街上一道“靓丽”风景。母亲正在打着麻将，隐隐听到街道上玩耍的孩童们大声的吆喝，方觉情况不妙，于是她慌慌地丢下手中的牌，匆匆跑出家门，去轰猪。 每次下班或逢星期天，我和弟弟便多了两项任务：轰猪，垒猪圈。每次将猪轰进猪圈，我们兄弟一边垒猪圈一边唠叨，悉数养猪的害处。母亲站在一边，也不接话，看我们垒的差不多了，就交代我们垒好圈墙，别忘了给猪加食等事项，然后乐呵呵的和牌友搓起麻将来。 无形中，猪已成了母亲生命中不可缺的一部分。母亲养猪不再是为了养家，不再是为了给她的儿孙们买上几套新衣服；母亲养猪，纯属是不想浪费那吃剩下的饭菜，保持农民固有的节约习俗；母亲养猪，也是为了消遣，我想和我们在网络上玩“牧场”一样，为了一份牵挂的乐趣吧。 总之，母亲因养猪而快乐着、幸福着。作为儿女的我们，不管母亲养猪为了什么，只要母亲喜欢，只要母亲快乐，她爱养那就养吧！ 通联：河南洛阳市伊川县白沙乡洛阳豫港龙泉铝业有限公司企业管理部于跃武 邮编：471322 QQ：910405729 手机：13693808130

分析家

猪也是很聪明的动物。

天涯倦客

母亲养猪，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