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者情为根

单国顺

　　

旧稿一篇

诗者情为根?

——序顾达年诗集《无言的风景》 顾达年本不特别喜欢写诗，也不想成为诗人。他当过兵，做过农民，当过工人，如今在单位里也跟文字打一些交道，算一个准文人，然而这一切都不跟诗发生因果关系。顾达年的人生之路不是一条平直的线条，而是一条抛物线。他曾经画过一道美丽的弧，后来在某一个不想落的地方落了下来，落下以后他又跃起，反弹了好几下。他的人生遭际，有过诗意的一段，这一段如永不消逝的彩虹，高架在他精神世界的高空里。顾达年后来选择了诗，是为情所困扰，因为诗这种文学式样最便于表达他的所思所忆。诗是主抒情的，而顾达年恰有厚重浓稠的情要抒，就如同地下的熔岩找到了那么一个火山口，得到喷发。顾达年的诗不是“为赋新诗强说愁”的那种，而确实是从心底流出来的，他的诗是真正的诗，他是真正的诗人，尽管这一点他本人或别人未必在意和承认。? 在顾达年的心底，有一个永远是春波荡漾的湖，那就是临近杭州湾的南湖。美丽的南湖曾照过他朝气蓬勃的身影，虽然他在嘉兴生活的时间不算长，但南湖之水却滋润他一生的生命。南湖分东西两湖，当地人称为鸳鸯湖，天然就是酝酿爱情的地方。顾达年心中的恋人是人是湖?是很难说得清的。在那里，顾达年和他的恋人共同酿造了一坛爱情的美酒，共同用心灵完成了一部可歌可泣的爱情诗章的创作。如今虽然天各一方，顾达年的心中仍留有那块爱的绿地，并不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色减。这恰印证了那句古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种彩色的、甜蜜中不乏酸楚味的情感，流成一行行美丽的诗句，流成一条翻卷美丽浪花的河流。不需要太多的选择，随手就可捡拾到这种美丽。如，“我爬进方方正正的红格子/用生命的笔/蘸着我的泪/写下一段段故事/写下一份份缠绵”（《信》）。“白云，在我梦的故乡飘逸/上面载着我相思的玫瑰/迎面而来的花香和你翠绿的裙裾/在我的阳台上显现/你眸子里晶莹的一汪水/煮成一盏迷人的灯，一闪一闪”（《梦海》）。“项链的珠子/是泪做的/一滴泪一颗珠/就是一段悲凉的故事”（《泪做的项链》）。顾达年的爱情诗为此而作，他的诗心为此而燃烧。? 顾达年的诗无意求工，他只是想把自己心灵里的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情彩线像春蚕吐丝一样吐出来，但感情真而语自工。他写出来的确是精品，令人赞叹。他的诗有真意而无矫情，这与时下流行的伪新诗大异。时下的某些新诗，既无思想，又无感情，仅靠文字游戏和自己不伦不类的怪异面孔虚张声势，以其浅薄而自鸣得意。顾达年的人生是真实的，他的为人为文也是真实的，不屑于那样去作伪诗，他就像那个传说中的丹柯一样高举自己燃烧的心脏，让别人看到他的真实和真情。顾达年的诗又绝非是传统格局的，他的诗接受了优秀新诗诸多好的表现手法和表现形式，如象征、比拟、通感、虚拟甚至易位，展示了一种新的面貌，不乏“现代”意识。他的诗意象很新，造语很新，表现为一种清新的意境。诗的语言充满了活力与灵气，犹如清晨缀在草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如：“我们的心情/揉成春意”（《雨夜》）；“这是我心的储蓄所/我把所有的秘密/藏在这个密室里/任凭天长地久/心门紧闭/一天，我把钥匙交给你/在我的秘密里/看我心是否依旧”（《爱的储蓄所》）；“太沉的归期被你的泪水打湿/一包沉重的心思，被我/如雨的泪水/湿得难以提起”（《雨季南方》）；“有谁能如月季/月月奏起红色的旋律”，“红月季开放一回/我问候的雨就降临一次”（《红月季》）。这种别开生面的诗歌语言，几乎是像泉水一样的流淌出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顾达年的诗在新诗之林里，是别具秀色的。? 顾达年的诗是美的。这种美表现为一种凄美，因为他与南湖恋人的故事是属于凄美类型的。他的诗写得哀婉、凄丽而无奈，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如同弹出的《二泉映月》的曲子。他的诗时而独语，时而对话，句句为情所浸泡，抒情主人公寻寻觅觅，凄凄惨惨切切。诗有很强的感染力。? 顾达年把自己的诗集定名为《无言的风景》，自有很深的意味。他要“在迟钝的领悟里等一季清香”，“人世万物原本美丽/只不过看有无耐心/静静地等，苦苦地寻”， “爱情燃烧过的地方/必定会有一片无言的风景”（《无言的风景》）。这个集名给人们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对顾达年的诗我枉说了许多话，恐怕言不尽义，言不达义，难免有失。还是不多言为好，好在顾达年的诗有很强的可读性，就请读者自己去读吧。他的红颜知己也许只有一个，而他诗歌的知音也许不止一个。?

无悔寻梦人

　　我也觉得，好诗要有真情，要能感染人，当然感染的方式千差万别。

梅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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