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土地（外二首）

杨玉贵

我们与土地（外二首）

此刻，真该到清醒的时候了
那些岌岌可危的粮食
足以让明天惊悸不安
土地上倍受挤压的嗓子
再也哼不出二十四个节气

让我们收拢那些
站在电线上
孤单鸣叫的鸟儿吧
看看脚下的泥土
还有多少炊烟在袅袅
村头流淌的河水
再也映不出一个个劳顿的归影

鸡声已逝
犬吠不闻
老楝树下的寂寞
泡沫破碎
留下的不仅仅是尴尬

让我们回归乡村
深入新买的日历里面
从新重视阡阡陌陌
其实人与土地
超出和谐与友谊
两个拥抱一起的身影
硬是掰开了
不是悲剧
就是厄运

无法言说的伤

在西北风吹过之后
一些受冻的事物
开始变脆了
虽然也有阳光照晒
但那些瞒天过海的词句
让原本好好的文字
被另一种欲望
强迫替换

不可预测的变异
可怕的钢筋混凝土
让众多的花鸟虫鱼
在乡村的画板上
失去了多姿多彩的写意
无法摆动的麦叶
在机械的轰鸣声里
与光的阴影重叠

曾经所热爱的季节
又有谁能救赎
水稻的丧钟
棉花的死神
一个不可触摸的悲哀

伤感杂乱的心事
拉长了打工的日子
一滴滴难以下咽的液体
含在眶中
颤栗

没有理由沉默

褐色的村庄

错落的田埂

还有那被沟壑折断的路

都有我的忧郁和豁达

忘不了

父辈犁开的泥土

松软和丰腴

让我有了纯情的乡野诠释

太多带血的叶子

有了枯草的寂寞和清冷

梦的妊娠

蔓延出荒诞的情节

曾经肥沃土地

深陷在楼群中

皱缩成弯曲的脊背

让我感到陌生

我没有理由沉默

更不能做出轻松的样子

乡村的天空

我不是一朵无所谓的云

在流汗流泪的同时

为了粮食我呼唤宇宙

给我生活的乡村

多来点阳光、雨水和响雷

[ 本帖最后由 杨玉贵 于 2010-12-2 20:23 编辑 ]

子在川上曰

让我们回归乡村
深入新买的日历里面
从新重视阡阡陌陌
将生态凝重成生命的歌
其实人与土地
超出和谐与友谊
两个拥抱一起的身影
硬是掰开了
不是悲剧
就是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