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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是2008年写得第一篇小说,写的是过去自己年少时的经历,当兵前,我是“盐城城东十豹”的,之后分裂了,我自立了门户成立“城东三虎”帮四十多个人,当时在89-91年兴了两三年。只不过那时用的是刀和火把(军师我管它叫“爷爷”,干面棒上裹着稻草点上煤油,是我出的主意。那时在盐城很时髦,好多帮派效仿。一两个人出去被十几个二十个人围着,用它防身,一点都不怕,哪个冲上来,打到对方身上就得烧起来,这是过去的事了。其实那时用的是刀,写这篇文字,也是我初写小说时,回忆的过去往事。后来我想想还是改加用“枪”好点,读得能带劲些!文中大腿被刀砍了一下之后,最后跑在在楼顶上那个杀手和我都受了伤,我们用最后的力气,互砍了一刀,但我们同时都想到的是我们被张燕蒙蔽了。所以“枪”是虚拟的,故事有的地方是真实的。有的情节是虚构的。望文友们砖头尽管拍来。我接受批评指正!此文作为娱乐而已)

杀手
作者:刘德馨
(本故事稍有点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94年从坦克部队退伍回来之后,我就准备洗心革面,老实做人了。
有一天,我的朋友华仔打电话给我,说:“欣哥,你回来啦。”晚上,咱弟兄们为你接风洗尘来了。我说:“不必客气啦,都是弟兄,没那个必要啊!”
晚上,华仔和三十多个弟兄早已在威尼斯酒吧等侯了。推开酒吧的门,只见二三十个弟兄全体起立,西装别挺,齐声喊道:“欣哥,辛苦了。”我伸出两手向他们摆了摆说:“坐下吧,你们不必这么客气。”席间,大家无所不谈,其中一个小啰啰说:“大哥,你出山吧,弟兄们以后还得仰仗你呢!”我立马回绝道:“你们请我有事,我照帮你们的忙。不过,华仔是你们的老大,你们以后可要听他的哦。我不是你们的老大了,那只是过去的事啦,喝酒......"
我曾经是他们的老大,相隔三年之久,如今又见面了,感觉相见恨晚,大家都喝的烂醉如泥。
散席后,从酒吧出来,我穿着风衣在路灯下摇摇晃晃地走着,走到街角的时候,有个枪手就朝我开枪了。
这时已夜深人静,天上下着蒙蒙细雨,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枪手躲在一辆停在街边的白色面包车后,离我大概有五十米的距离,连连朝我这边开了数枪。看来,枪手早已在这里等候我多时了。
枪手还未开枪之前,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在部队锤炼过的敏感让我一眼就看出那辆停在街角的白色面包车停得有些蹊跷。它停在那里,车灯开着,照亮前面的雨幕,一看就知道像是在等候什么人,要解决掉什么人。我就稍稍提高了点警惕。
然后,“砰”“砰”“砰”的几声,几发子弹就朝我这边射来了,子弹在我身边的地上或花池旁开了花。我左闪右躲,忽然感到左大腿一麻,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缠住了似的,一股钻心的疼痛迅速扩散到我的全身。我的左腿中弹了。我没有多想,求生的念头使我立刻朝旁边的学院巷吃力地奔跑过去。
我一边跑着,一边观察那辆轿车的动静。枪手开门下车了,朝我这边追来。显然,枪手并不罢休,想要置我于死地。他穿着白色风衣,还戴着一付变色镜。我不断地猜想:这狗日的是谁啊?我和他有什么恩怨?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几年前,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叫张燕,会不会是她喊来杀手来杀我?不会的,她对我忠心,应该不会是她。难道是被我弄了残废的张燕的老公来杀我的?他都成了废人了,也不可能是他。他叫丧狗,原来是黑道上有名的龙头老大。那时,快当兵前,我带着帮中兄弟翻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找到他。据说,他逃到上海一阵之后,把张燕打得半死,最后和张燕离婚了。那时的我,年纪轻轻,杀气腾腾。整天带着几个兄弟去逛舞厅玩,由于看不惯别的小地痞对漂亮的小姐动手动脚,我还和那帮小地痞发生了多次冲突,有一次我还用啤酒瓶打爆了其中一个瘪三的头,然后用嘴舔掉了沾满了破酒瓶上的血,那帮人轰得一下子全跑了。舞厅老板吓得躲到了吧台下面不敢出来。
一天中午,在一家商场门口,张燕碰见了我,我们有三四年没有见面了。又是老相好,而且还是好朋友。她比我小几岁,也喜欢打架,是个又狠又骚的疯娘们,那时的我和帮中兄弟被外部势力追杀时,她经常带着我们冲杀在队伍的最前面,胆子大,目的就是保护我不被别人砍。她见多识广,能说会道。因此,我们就鬼混在一起,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后来,由于种种说不清楚的原因,她离开了我,和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混在了一起,就是我上面所说的那个“丧狗”。
近四年未见,她显得丰满成熟了许多,但看上去还是那么可爱。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她听了我对生活的一些抱怨,就说:“欣哥,如果不嫌弃,今晚就陪我睡在这吧,不准回去。”于是,在那个晚上,我们一夜未眠,我和她不停地在床上战斗,反反复复,直到精疲力尽为止。天亮了,我始终瘫软得象一头无力的骡子。
早晨一醒来她就对我说:“欣哥,我要你做件事,替我杀了丧狗吧。”我一愣,对她说:“你疯啦,他可是你男人哦”她眼圈通红,气愤的对我说:“我根本就没当他是我男人,我要你杀了她!”我知道,丧狗这家伙除了砍人象疯子,在家里也是个性变态。我爽口的答应了张燕的要求。对张燕说:“我不杀他,割了他的舌头,砍下他的两只手和一条腿就行了。给他留条命嘛,也算是为过去解个恨而已”于是,我们就合谋起来,商量如何对付丧狗。
张燕的意思是先让我熟悉一下地形和环境,并不急于让我抛头露面。因为,我刚退伍回来,锄了三虎帮的人知道我回来,没其它人知到我退伍的事。不久我才得到她的一个任务:就是去废掉丧狗。我做得很干净,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这件事让她很满意,我和她便去外地玩了一段时间。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时间。回来之后我又接到张燕新的任务,要废掉另一个黑老大,这个人叫"吴胖子",也是个残暴的家伙,道上的人很怕他。哪天你被他逮住了,他就割了你的下身.要是哪个女Y飞把他惹急了,他能把人家剃成光头,然后能割了人家一只乳房了事.他可能是跟张燕也有矛盾吧。当时,我只知道和她鬼混,没去多问。我像上次一样干净利落地挖掉了吴胖子两只眼睛,留下了他一条命,也是不留一点痕迹。事成之后,张燕给了我一叠钱,又陪我睡了一觉。
我跟踪了这个吴胖子一段时间,发现他的生活很奢侈。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他的夜生活真丰富,他有好几个马子,都是他手下给他介绍来的。但是他出入很谨慎,每次出门,一帮打手跟着他前呼后拥的,很难下手。终于我还是等到机会了,在一家夜总会,趁他酒多了,独自上洗手间的时候,我用一块布捂住了他的嘴,用刀朝他两眼刺去。哪知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似乎和我一样学过一些功夫。我刺了他几刀之后,他满脸是血跑得飞快,因为他的大声叫嚷引来了几个保安。我惊魂未定地躲进一个地下室,一个礼拜之后才知道吴胖子并没有被我刺中要害,只是两眼被我刺瞎了。还好,我脸上蒙着黑色纱巾,可以肯定,吴胖子不会猜到是我。
我没敢跟张燕联系,而且我住在郊外的一个宾馆内,手机信号不好,她也联系不上我。为了不让宾馆服务人员生疑,我买了一副眼镜,剃了个平头,装成一个文弱书生样。埋头在宾馆里看读。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多月,我才敢溜出宾馆,给张燕打了个电话,对她说我身上的钱已不多了,让她给我准备些钱,我到外地去躲一段时间。张燕说,好。于是跟我们约了一个时间,在某街角的公园见面。
我实际上是比张燕约定我的时间稍晚了一点,才从威尼斯酒吧出来。当走到街角的时候,枪手就朝我开枪了。
我吃力地拖着中弹的右腿朝旁边的学院巷奔去。我看到枪手开门下车了,朝我这边追来。他穿着白色风衣,还戴着一付变色镜。我进了一幢老楼,在楼梯间里一级一级地向上爬。
我听到下边有人爬楼梯的声音,一级一级地逼近,声音沉重而可怕,好像是踏在我咚咚直跳的心口上。
我身上没带任何武器。那把砍人的刀我已经扔到河里了,而且我也不会愚蠢到把它带在身上。每次出去行动,刀或枪都是张燕为我准备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前科。
我想,下边的枪手,一定是那个没有死掉的吴胖子喊人派来杀我的?我咬着牙向上走着,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我多想能遇见一些人啊,可每家每户都紧闭着门,没有一扇是打开的。而且,遇见人又有什么用?谁会冒险救你这样一个陌生人呢?谁不要命啊。
楼并不高。很快,我就到了顶楼了。无路可走。我绝望地坐在楼梯上,听着下边的脚步声一步步逼上来。也许再过几分钟,我就会永远躺在这里了,全身都是弹孔。我的鲜血会噗噗的往外流,血会渐渐流到外衣染成褐色。
这时,我躲在大水箱后。那个枪手,在四处搜索,我操起了脚下的一根铁棍,砸向了他的脑门,他应身倒地。我拾起了他丢掉的枪,在身上打了两枪。
我左腿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流淌,我扔掉了手中的枪,一拐一拐的往前走着......
谁知,那个杀手并没有死。他抖然的站立起来从身后猛抱着我,在我身上开了一枪后,死了。我浑身发凉,冒着冷汗,绝望中,我给张燕打个电话,跟她告别,谁知,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起手机,里面是张燕的声音:"欣哥,是我找杀手做掉你的,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过,我要谢谢你帮我废掉了那两个强劲的对手,如今,我已是这个城市里的黑老大了。真对不起,你死后,我会用最好的棺材葬了你的......"
我难以置信的问她:"你怕我说漏了嘴,就用这种手段做掉我?你这个疯子,我到阴潮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她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了几声:"我谁也不相信,因为你也是我的一个麻烦。"
我震惊了......
因为枪声在整个楼梯间里回响,或许她在下边的面包车里能听到这几声枪响。可恨的是:我和那个杀手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我躺在雨中的楼顶上,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 本帖最后由 や深蓝や 于 2011-10-2 21:44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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