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的故事

苏叶

青蛙的故事
                                                              叶风荣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苏北平原上发生了这样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在苏北平原大地上，有一处四周长满了芦苇的一个土墩上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房屋是用芦苇搭成的，墙体、房顶甚至房门也是芦苇编制而成的。从外表来看，不足十几平米房屋显得特别结实，冻天防寒，夏天防热，风刮不进，雨渗不透。房屋周围是小河沟，小河沟纵横交错。小屋门前小河里停着一条小船，这是小船主人用于捕鱼养家的唯一工具，也是唯一与外界联系的交通工具。这小屋里住着一对姓孟老夫妇，老夫妇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无儿无女，以打渔为生，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淡无忧的生活。
一年的七、八月，连续下了数月的绵绵细雨，白天见不到太阳，晚上月亮有时透过云层出来露一下脸。这下雨的天气老两口每天在家呆着，老头子编萝筐、网包、苇席，老太太捻线织渔网，每天忙碌着来渡过一天天。一天中午，雨停了下来，天上出现了一丝阳光，太阳躲在云层中似出非出的样子。吃完中午饭后，老两口坐在用蒲编成蒲团，一个在门的东侧，一个在门的西侧，仰望外面的天空，观看着一望无际雾蒙蒙的芦苇荡，放松一下数日来下雨带来心烦。不一会儿，在门口远处的水洼里跳出一只大青蛙，一蹦一跳地蹦到门前，两眼盯着老夫妇，嘴里“哇、哇”直叫地叫个不停，老夫妇认为青蛙停在门前叫几声，是常有的事情，一会儿就离开了。可是这青蛙在门前呆了一多小时就是不走，不停地直叫，好想在说什么。老太太心神领会了青蛙的意图，忙走出去，躬下腰双手捧着走到青蛙面前，嘴里不停地说到“我的儿回来了”“我的蛙儿回来了”。青蛙见老太太走过来，猛地一跳到老太太的手上，老太太见青蛙跳到自己手里，一把将青蛙搂到自己怀中，自言自语说 “我的儿回来了”“我的蛙儿回来了”。老夫妇有了蛙儿高兴极了，忙为蛙儿准备了小床，让它有个睡的地方。
每天早上蛙儿出去了，晚上陪老人在油灯下跳来蹦去，从凳子上蹦到桌上，从桌上跳到老人肩上、头上，每天逗得老两口十分开心。
至从蛙儿到他家以后，老人家每天早上起床后，发现早饭早就做好了，水缸里水满满的，米缸里米吃了就有，鱼吃不完，老人想什么有什么。老人家在村庄里盖上了新房，小渔船换了大渔船，老俩口生活上发生变化。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老夫妇为了能够在生前为蛙儿找到媳妇，东家托人西家找人，女方家一听是个青蛙都摇头，不同意将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青蛙。为此老人家为蛙儿娶媳妇发愁。听说离这里三四十里路的万家沟有一个能说会道的王媒婆，想找媳妇的人家都找她，经她手的十有八九能成。
孟老夫妇二话没说，第二天带了些茶食及银两，划着木船来到万家沟找王媒婆，到了王媒婆家，老夫妇将自己来的意图告诉王媒婆，当王媒婆一听是给青蛙找老婆有些为难了。她做媒做了一辈子了，只有给人找老婆，没有说给青蛙找个对象。王媒婆听后只摇头，说不行，那家姑娘会同意嫁给一只青蛙。老夫妇死磨硬泡，并同意事成后加些银两答谢她。王媒婆见钱眼开地说“我给你物色、物色，看那家有合适的”。老夫妇见王媒婆肯帮忙给蛙儿找老婆这才放心地回家，回家等待王媒婆的好消息。
一天，王媒婆到一村里说媒时，在路上发现一个女娃，头上蓬面圬垢并长满了脓疱，一脸的花皮脸，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光着脚，疯疯癫癫，见到人就朝人家吐吐沫。村里人叫她“疯女”，大人见了她躲着走，小爬仔见到她直哭，因家里很穷，父母都没法管她，她每天到东家要的，西家偷一点维持生活。王媒婆眼珠一转，小眼一迷，心想何不把这女娃说媒给那孟老夫妇家那个青蛙呢？然忙向周围村民打听，是谁家的闺女，村民告知王媒婆说；“是村子里张大嘴家闺女，并告诉他家住的地方”。
当晚，王媒婆找到了张大嘴家，见了张大嘴夫妇，王媒婆先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一通，话锋一转，就提到了“疯女”的婚事一事，张大嘴叨着旱烟袋“叭、叭”两口说：“谁家要我家这个闺女”。 王媒婆忙紧靠着张大嘴说“张大伯，话不能这样说，我给你闺女介绍个人家，不知道你老两口愿意不愿意”。 王媒婆一五一十地将孟老夫妇家的情况告诉张大嘴夫妇，当张大嘴夫妇一听把自己的闺女说媒给的是一只青蛙，吃了一惊，忙直摇头说“不行、不行”。 王媒婆说“ 张大伯、张大妈，你们不要着急。这人家家境条件不错，有房子，一日三顿都不用愁，闺女嫁出去，你又有彩礼，男方家还给你们家一些银两，再说你疯女这个样子能找什么人家，有人家要你闺女就不错了”经过王媒婆花言巧语一说，张家夫妇听了觉得有道理，这疯闺女嫁出去得了，免得在村里惹事生非的。张家老夫妇俩到内室里一商量，觉得可行，就是有一个条件，青蛙的脚上必须有“趾”如果有“趾”就同意，如果没有就不行。王媒婆听后说“行”， 王媒婆小脚一颠一斜的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次日，王媒婆一大早来到老夫妇家中，将张大嘴家闺女的情况一一告诉了孟老夫妇。老人一听是个“疯女”心想蛙儿能娶到一个什么样的漂亮的女娃，娶一个老婆就不错了，欣然同意了，但媒婆又想，人家女方家要我看看青蛙脚上有没有“趾”，老人听后忙把青蛙叫到身边，给青蛙讲“蛙儿，把脚伸出来，给王媒婆看一看”，青蛙乖乖的将脚伸出来，王媒婆一看，青蛙脚上果然有“趾”，高兴的说：“这事就成了”老夫妻俩见媒婆如此精心为蛙儿找老婆，又给了王媒婆一些茶点和银两。
张家夫妇得知青蛙有“趾”，同意这门亲事，双方约定，择日娶亲。老夫妇为青蛙结婚，布置了新房，准备了彩礼忙碌着。老夫妇告诉了青蛙，你要结婚了，青蛙听后，哇哇直叫，高兴得合不拢嘴，两只眼睛盯着老夫妇，流露出感激之情，在床上跳到桌上，在桌上蹦到地上，蹦而不停。
按照当地风俗习惯，七月初二结婚，孟老夫妇请来了有名的厨师掌勺，雇了八抬大轿，十六个吹手，准备丝绸、缎被不计其数，吹吹打打到了张家娶亲。
张家这一天，家前屋后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观看“疯女”出嫁的人们，人们议论纷纷的说，“这么丑，这么疯，这么傻的姑娘，谁家娶了，还要讲这么大的排场，男方家可能也是个傻子吧？”闲言杂语，不管怎么讲，张家夫妇为自己的女儿出嫁，有又如此场面，满面笑容地给每一个人发烟散糖。“疯女”的体体面面上了花轿，当“疯女”被花轿抬走了，张家夫妇自己也省了一块心病。
当晚，孟老夫妇家灯火通明，鞭炮齐鸣，吹鼓手吹个不停，家中准备了十几桌酒店席，十里八村人前来祝贺，吃吃喝喝十分热闹，孟老夫妇家高兴得见人送糖，逢人递烟，忙前忙后，乐乐和和，蛙儿终于娶上了老婆。热闹一番过后，人们逐渐离去。
老夫妇将青蛙叫到新房，让蛙儿与新娘同房，在门前叮嘱青蛙几句，将门关上。新婚之夜“疯女”一人坐在床边，头顶红盖头，当老夫妇关上房门时，忽然，一阵清风将“疯女”红盖头掀开，“疯女”睁眼一看，有一只青蛙在地上打了一滚，突然，一个高大威武、眉清目秀的英俊小伙子，站在“疯女”面前，可是“疯女” 红盖头掀开后，头上脓疱不见，花皮脸变成白白静静，头脑十分清晰，知道了自己是结婚大喜之日。
当晚俩人同眠共枕，青蛙跟“疯女”讲，我是一只青蛙精，若干年后只能现人身一次，明天一早，我就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有一个县农田闹虫荒，蛙主派我到那里去捕抓虫子，以后再不能恢复人的样子了，望你在家伺候老夫妇，尽孝之道，俩人谈到五更左右，公鸡打鸣了，时辰已到了，青蛙忙起来穿上青衣告别了新婚的妻子，开门后，在门前双膝跪在地上，面对着这座房子，对着老夫妇，对着妻子，磕了三个响头，纵身一跳，跳到门前河里面去，“疯女”急忙追到河边，看到了一个大青蛙仰身用眼睛看着她，向远处游去。
早上，孟老夫妇起床后，瞧见儿媳判若两人，昨天的“疯女”一夜之间变成俊俏的女人，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疯女”见了公婆，妈妈长，爸爸短叫个不停。当老人家问到，蛙儿到了什么地方，“疯女”将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夫妇，老夫妇听到蛙儿离开了，抹了抹眼泪说“我的蛙儿走了不给爸妈说一声”。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疯女”生了一个胖小子。在娃子出生地时神奇得很，一般水乡之夜的夏天，青蛙会叫个不停，可是当“疯女”快生前，整个夜里一片肃静，青蛙停止了“哇、哇”叫声。当娃子呱呱落地时，家前屋后、水田里、芦苇地里青蛙叫个不停，并且比平时叫的更欢了，响彻了整个村落，仿佛所有青蛙为蛙娃降生为之祝贺。
娃子一天天长大了，老人慢慢的衰老了，岁月不饶人，老夫妇六旬之时的一天，孟老夫妻双双而亡。“疯女”为老人家准备了后事，花钱置办棺材，为老人家安葬。在出殡的当日，一只青蛙在门口的院子里，朝出殡的人们“哇哇”直叫，直掉眼泪。当出殡的人们抬着棺材朝坟地走出时，上千只青蛙随着人群，在田地里蹦跳着为老人送终。
自从老人离开以后，“疯女”和蛙娃娘俩相依为命，“疯女”长的越来越俊俏了，蛙娃长的越来越淘气。“疯女”的俊俏，使村里财主垂涎三尺，想霸占她。一天晚上，财主在家酒足饭饱，提着灯笼鬼鬼崇崇的向“疯女”家走去，当路过一块田埂时，只见田埂小路上湿漉漉的，青蛙来回在田埂上跳跃着，财主每向前走一步，一滑一个跟头，弄得灯笼摔坏了，衣服也湿透了，差一点掉到沟里淹死，财主心想，原来这条路挺好走的，怎么今天晚上这么难走，心里直犯嘀咕，好想鬼缚在身上似的，财主越想越害怕，一下子邪念全无，连滚带爬回到家中。
财主发现晚上不行，白天见到“疯女”进行调戏，厚颜无耻地让“疯女”做他三房太太，“疯女”不为所动，对财主进行了严厉训斥。一次，财主到“疯女”家进行无理时，恰巧在外玩耍的蛙娃瞧见了，蛙娃见财主如此欺负母亲，用自制的弹弓向财主射去，财主气急败坏，灰溜溜的走了。蛙娃为了给母亲出气，每天蹲守在财主家门口，财主见蛙娃整天找他报复，害怕得不敢出门。蹲守多日的蛙娃见财主不敢出来，一气之下，找来了红色料，将财主家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眼睛涂红。当蛙娃将石狮子涂红后，果真，石狮子眼睛真的变红了并掉下眼泪，村民们见石狮子眼真的红了还掉泪，大喊一声：“不好了，闹水灾了，发大水了，快跑啦” 村子里象炸了锅似的，鸡跳狗窜，哭声、叫喊声响成一片，人们慌忙向四处奔跑，东北方向天气黑乎乎一片，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顿时，倾盆大雨，洪水象猛兽一样向村庄冲来，蛙娃扔掉手中东西，慌忙向家中跑去。母亲慌忙把蛙娃放在家中的木桶中，水淹没整个村庄成了一片汪洋，母亲护着木桶，不断安慰蛙娃不要害怕，有妈在护着你。在茫茫洪水中挣扎着向远处游去，母子俩经过几天在水中挣扎着，母亲体力透支，力不从心，知道自己再不能护送儿子了，就跟蛙娃说“娃子，妈妈不行了，你不能出来，自己找你父亲去，好好照顾自己”。说完掉下了洪水之中。母亲离去，蛙娃在水桶中哭个不停，水桶不停在水中漂泊着。当母亲离开后，有上千只青蛙护卫在木桶周围。经过数日漂流，洪水慢慢地退下去了。木桶落到了一个知县家院子里，洪水退了，知县一家回到家中发现院落里有一木桶，发现有一个淹淹一息的小男娃，急忙进行救治，知县家中无儿无女，把蛙娃当作自己儿子收养起来，后来通过知县多年的培养教育，蛙娃有了学问，长大后当上了知县。
单位：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综合执法局
地址：天津市滨海新区塘沽山东路2号
姓名：叶风荣

馨香若兰

这个故事我小时候听一位邻居讲给我听过，和您写的稍有差别，我也一直想写出来的，但因为太忙一直没有动笔。您写的还真不错，可以发给一些故事会等刊物上试试看吧。

苏叶

谢谢你的指点。这故事是我时候一位大伯在田间休息时讲的大概，本人通过加工和虚构加灵感而成

风先生

民间传说，进过楼主文学加工，更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