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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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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10 12:08: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时间之内,一切安稳,王冠泛着寒光,对自己不再有光辉的憧憬。你如鹰飞去,
即使老去也不肯蹲伏,用灵灵的月光拨除陈腐的羽毛,用犀利的眼神和束手无策的时间,
背起天意的行囊。鹰,多难也载着雏儿,像“神爱世人”用十字架上的苦痛,
解释自己坚持的原因。

耶和华说:“夕阳也沉默,时间在沉沉打发自己。
主前十七世纪已经结束,鹅卵石砸不开的羽毛笔还懂节制,泛黄的十架被长满尘土。
死亡像战车碾过,抛聚石头有时,不抛聚石头也有时。
头枕几千年的文明等一匹战马走过,再跨乌拉尔河,只剩一段很长的领土未被占领。
我一再地说:他们都是你们的兄弟,都是一样的人民也认识一样的祖宗。”

阿玉奇放下镀金的烛台,爱怜地望着熟睡的后,
他手中的烛台底座是镀金的,而插蜡烛的尖刺却是纯银。
而她的睡姿柔美,酣睡的脸上带着婴儿般的满足;她的面色红润,
枕边放着一顶红结圆形帽,那顶帽子大概为即将出生的王子所准备。
汗希望他的儿子个个英勇善战,如草原的雄鹰一样,有强健的身姿和无比犀利的眼神
因为彼得大帝的俄罗斯正目睹异地的强盛,而汗国本身也不会停下发展的步伐。
俄罗斯帝国还远远落后于大清和英法德,而沙皇毕竟地广人多,
和土尔扈特相比就显得强盛。
要知道“雄狮绝不允许另一头雄狮,同在自己的领地上猎食”。

但汗能怎么样呢?因为汗知道战争税收好像赌博得投入,
但投入的国家有去无回,王子抢着这时候出生说不定会是类外,
尽管他相信神迹如相信上帝亲临的教诲,可战争毕竟强大无期,
依仗着这个协议和那个私自约定,离开上主的应许,差不多都是狗屁。
一边是吃人的老虎,一边是骗人的狐狸,他看着床榻边的铜镜上倒影出自己,
略显花白的头发,和那顶应许的王冠,在梦中分量不轻的镜面上投射出苍老的容貌。

枯坐着,现今的俄罗斯正目睹异地的强盛,而汗国本身在不停止
发展的前提下,看牧民和哥萨克人相争。
在战争中左右逢源的俄罗斯刚损失大批巨额资金,
但沙皇毕竟地广人多,和小小的土尔扈特相比又得另当别论。
年迈的汗托着烛台,走回卧室他依旧坐在床边,卸下宝力嘎日靴子,
慢慢脱下了坎肩,静静思索强大的俄罗斯,今天汗召开了第十次部落会议,
会见了准噶尔部的新首领,那准噶尔的首领身着蓝色斜衽褂子,
以谦卑的姿态接过汗所献的哈达,并饮下洁白的奶酒。
他的狐皮栖鹰冠上有颗硕大的白珍珠,将帽子放在高处,
自己却找一个位置坐下。他的马蹄袖稍微长了些,在与汗商讨农事时,
不小心沾了些奶酒。这一届的首领已不同与前,但幸好阿玉奇汗的靴子和王袍非常结实,
而且汗也不会随意将酒浸在上面。

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连累你的邻居就像沾了三月里的阴雨”,“而雄狮他也绝不允许雄狮同在自己的领地上猎食”。那在风中不断奔跑的骏马始终年轻,
而汗王派去西藏觐见的人也快归回,不知那些有幸远去的人们,
又会从漫漫草原的那段带回哪些故国的消息,但汗知道明天的太阳会因此而早些升起。
天并不那么英明!汗所希望的并不仅仅于此,
他希望有朝一日能饱览祖国草原的并非仅仅是喇嘛,他希望那将是他的全部子民。
可风吹透三月里的小麦,回去中国的那些人们并不知道中国皇帝的打算,
他们国家留着长辫使用亢长的语言,在西部准格尔等地设防大量兵将士。
是敌是友并未说明。雄鹰翱翔在天空,汗对天空充满思念,
尽管不能摘除头上笨重的王冕,但至少赤风吹醒着他,至少如弥赛亚的晚年可以带来的黎明和夜晚,带来平原上真正浩大的春天。

冷意自脊梁升向头顶,绝望中如噩梦无形又实在的咒诅,巨石般沉重且无可抗拒,
而现实远比梦境残酷,选取怎么表达,语言的形成因为这个世界上,
最美丽的东西,不是美德也不是智慧和美貌,
一个男人总不能如婴儿般无望,
但现在每个人都问我要父亲,究竟是要哪种父亲?
是要怀抱羔羊出生的父亲,争辩的父亲?还是要擅长鸡毛里短、家常伴蒜皮的父亲?
祭祀不能解决这个麻烦,礼让更不实际,但武力的总不能为草原带来祥和和宁静。
多年征战会让土地不得休息,马骨和人骨如肥田料堆积。
病态的贵族像根摧拉寡断的树枝,足够缺乏宗教同情,
可我们这么多人除了为上主放牧和战争,根本不懂其他。

汗后静静立在宫殿外,辽阔的黑土地上母牛堂堂正正地吃草。
蓝色的风吹拂黑色苏鲁锭,流云自汗的身边飞过,汗后戴着高高的罟罟帽,
看着汗跨上他的坐骑去寺庙祈福。
阿玉奇他扬起皮鞭,跨上白马绝尘而去,而草原上的雄鹰依旧在汗庭上孤傲地翱翔,
自由滑翔在一望无际的天边,投下黑沉身影。

在这片绿意昂然的草场上,英明的第三代大汗,卫拉特族中最优秀的阿玉奇,
正使汗国欣欣向荣地发展。在这里,在汗王的领地上,太阳以自身光泽滋润大地,
牛羊在季节里自由繁衍,族人们将敖包建在向光之所,
不断将牲口赶到水草丰美之地,在绵长的伏尔加河岸迁徙,夏季向东,冬季向西,
自由往来于牧场。牛羊的血使牲畜繁衍,也养活着一代一代的臣民。
他们名义上是土尔扈特族放牧,实际上都自己做主。
镶嵌七颗宝石的短刀佩挂身体左侧,火镰佩挂身体右侧,金制的钮扣在宽松的蒙古袍上发光,象征阿玉奇的头像侧印在王印上。

“汗,出远门?”汗后达尔玛巴拉静静立在宫殿外望着,
她身着宽大的蒙古袍,已很久没有系那条心爱的腰带,独自抚摸高高隆起的肚子、腹中胎儿贪睡的积极下沉。
过几天就能见到他了。就像初见马群中的头马昂首与劲风赛跑,
漫坡羊群覆满山冈仿佛天上游走的白云。
“谁让你忽视神的道?自你年幼,如一夜惊悸后爆发春雨,我就看顾你,
使你欣然得见阳光。宣称你我相近,如同月光养育大地。可耶和华呀,谁能偷走你杯中的份?
谁能骗取你的平安?你的术士在街上,家人都都在我们这里。”
从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地,自日落之地返回日出时分,没有人打破这古老的习俗,
更没有人能改变,无论是彼得一世二世或三世,无论是生活在俄国还是法国的领地,、牧场便供应放牧,牧人就得赶牧羊群。
但汗后知道“雄狮绝不允许另一头雄狮,同在自己的领地上猎食”,
所以汗后只是默默祈福,祈求神能帮汗做出最英明的决定,
能够尽量长久地顾及整个部落的利益。

汗后所企求的福气临到部落,她自己却死了!“去吧,心上人,
像鸽子独自飞向草原的天窗。”



发表于 2020-5-16 09:5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汗后静静立在宫殿外,辽阔的黑土地上母牛堂堂正正地吃草。
蓝色的风吹拂黑色苏鲁锭,流云自汗的身边飞过,汗后戴着高高的罟罟帽,
看着汗跨上他的坐骑去寺庙祈福。
阿玉奇他扬起皮鞭,跨上白马绝尘而去,而草原上的雄鹰依旧在汗庭上孤傲地翱翔,
自由滑翔在一望无际的天边,投下黑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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