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六月飞花令·童心《“油麻地”之约》

邵玉田

                                                      “油麻地”之约
                                                      作者：邵玉田


      江苏盐城籍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2016年4月4日荣获“国际安徒生奖”，实现了华人在此奖项上零的突破。
      如今，他的代表作《草房子》里的“油麻地小学”，成为当地新的热门景点，吸引着全国各地众多游客来访，且人气正旺。
      其实“油麻地小学”的原型，即现在的盐都区中兴街道周伙小学。我手里的一本曾参与编修的《盐城县志》第二十一篇“教育志”文字记载，那个年代，这所小学叫河夹寺人民公社周伙村小学。当年，曹文轩的父亲曹桂生先生，曾经在这所小学任校长。
       在推进美丽乡村建设的浪潮中，当地有关部门按照《草房子》作品里描述的场景恢复了学校的旧貌。教育事大，决策者们很像农夫种田，他们从不低估唤醒的力量。他们珍爱着每一粒小小的种子，在土壤里萌发新芽，辛勤地浇水、施肥，等待收获一大片绿色的希望。
       宋人章良能《小重山》词云：“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旧游既然堪寻，风光如旧；旧心亦可追寻，永葆童真。
      “寓教于乐”是中国传统的教育理念。“油麻地”从文学的艺术探险来说，构成了美的张力。往往使得我们读者在品读中，有如生命之帆徐徐舒张开来。
      我们每个人都曾经度过了六年刻骨铭心、终身难忘的校园生活。如我而言，就是从“油麻地”这样的农村小学走出来的。所以，当我读到《走不出的油麻地》这篇作品时，感觉：这是一幅优美诗意的田园风情画卷，一曲上世纪农村生活的悠悠赞歌，叙述风格浅易而又深刻、谐趣而又庄重，自始至终洋溢着一种淳朴的美感和一种悲悯的情怀。
      盐都，有百河之邑的美誉。水成为人们的生活经验，更是《草房子》文学作品的背景，甚至注定了作者后来的情感方式和美学方式。因为大自然绝不仅仅是独立的存在，也不仅仅是提供生存环境，而更多的是给予人精神上的滋养。
      对那个“旧心亦可寻”的童真——悠然神往。五月明夏，疫情稳定，五弟开车来接我，一行四人，按照之前约定，做一次《草房子》一日游。
       上午九点多钟，这里的游客接踵而至，我们抵达时停车位已所剩不多。想象不到，这里看到的，不只有孩子们在阳光下校园里田野中雀跃的情景，还有许许多多童心未泯的银发人在广场上载歌载舞，在树林草地谈笑风生。
      盐城市老年大学有一个班级的老学员，服装统一，容光焕发，洋溢青春，每人脖子上系了条红领巾，列队整齐，走进教室，一场“充满童趣、找回童心、永葆童真”的校友会将要在这里隆重举行。
间隙，交谈起来，发现其中还有同乡、同学。
       过去虽然在一座城市，都忙于工作，有的甚至这么多年没见过一次面。然而，近七十年暌违，乍一相见，彼此却仍能准确定位。
       恰如杜甫所感：“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这真是——三人聚，有我师：心不老，春“常”在。
       他们误以为我是来这里采风的，就说起了今天不在场的另一位，84岁的人，今年出书了，他叫刘克强。
还真的是这样。刘原来在区民政部门工作。这么多年未见面，前些日子突然请人给我捎来他写的《那年·那月·那事》一本书。当即打开，不仅图文并茂，而且每一篇散文后面附上一幅自己的书法作品，别具一格。
       每个人的童年记忆，都紧密扭结着亲人、邻里、家族、地域、教育、生产等广泛的生活内容和社会关系，都是那一个地方在当时代的生活缩影。
      刘老先生年长我7岁，他刚刚参加工作时，我还是一名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退休后，刘老先生打开人生新的窗户，还自我以“勤学的本来面目”。
      这是一本写自己过往那些有趣有意义故事的书。
      刘老先生，用真挚朴实的文字，独到深刻的见解，对生命和美进行了全新的阐释。他告诉我们：人一直到老，保持一颗童心，才能活出生命的本真和安心。
      ……
      “旧游无处不堪寻”。
一次《草房子》“油麻地”之约，让我懂得：
       只要我们愿意寻访，无论是儿时的风景，还是儿时的童心，都一直在心灵深处默默等待，等待你小扣柴扉，等待你静谧寻访——
       开心自在，童心如诗。

（作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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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就要去这个小学参观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