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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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非常沉稳，从他话里表现出对这个计划有自己不一样的看法。徐士杰连长当过红军，也参加过长征,是红四方面军第八团三连五排排长。抗日战争初期，红军改编成八路军时，他被提升为120师六团三营二连连长，原来的王云龙副排长成为一排长，26岁。
王排长走路挺有劲的，步伐较快，人活泼，一个排和连的人都能听到他爱说笑的非常响亮的大嗓门。此时，他听了自己连长说的这话。把口水吐在地上，眼睛也发亮，头爱往上一挺，从他神情里显示出：有一种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和鬼子对着干的劲头。
“对。鬼子要吃掉我们，那我们就把他的屁股削一半，让他们感受一下，被打屁股的感觉。要让鬼子知道，我们八路军不是一般的军队，不是可以任由他鬼子杀过来杀过去的好对付！要让鬼子见识见识我们八路军的厉害。”他说的非常起劲，声音也提高了，又往地上吐了口水；口水吐了，他还要又吐一次，仿佛他跟前就有一个令人厌恶的鬼子似的。


走在王排长侧后的八路军战士、20岁的小杨也爱和自己排长逗笑。
“排长，你看你，就一会儿，你就把口水都吐了三次了。再这样下去，不要把口水吐干了。”小杨故意夸张说，好让旁边走着的战士发笑。王排长边往前走，边转过来脸说：“我那有三四次了，就吐了两次。”
小杨身边的战士李进，风趣、爱笑，他也不失时机打趣。他厚嘴唇一张就溜出来了：“排长，不要把口水吐干了，咱们没有过多的水。”
走在前面的王排长笑呵呵地把脸又后转，用右手指指了指他俩。“你两兄弟呆在一起，不说正事，就知道在那里糟践人，拿老子取乐。要打仗了，也不想想怎样打仗？怎样对付小鬼子？就在那里成天傻笑说废话。”
“排长，我们说点话，你就说挖苦你。”小杨马上就接着王排长的话说，好像被排长冤枉了似的，嘴都有些翘。
“我说错了吗？”王排长习惯用右手指回指自己丰满胸部。意思是：我不是这样的人。你俩就是这个样子。李进马上斗嘴巴劲(就是贫嘴）：“排长，难道你希望我们的队伍整天都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是不是？”
王排长立刻喊道：“好了。别在那里废话，老子没有空和你们闲扯！”他停了下，又说，“你们该注意前面的情况。你看哪个战士像你们，跟没事似的。”王排长似乎带笑而心里不快，用眼瞪着，教育身后两战士。他一说完转回脸继续向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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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排长，你怎么这样看我们？”李进问。非常的不服气了，心里不安逸。
“本来就是。”王排长这次脸也不后转，非常不客气地很快说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排长，这打仗前，你当着这么多战友的面贬低我们，你很讨厌我们两个吗！”小杨故意把脸一斜，他以为排长要转回脸，嬉皮笑脸问。走着的战士们听了他的话，就有些哄笑起来。
“当然讨厌！我恨不得把你俩丢进茅坑里。”王排长还是不回头依然说话干脆而简短说了一句，逗他俩，往前走他的，好像懒得回头和他俩搭话了。战士们又笑起来。
李进说：“这样好呀！省的打仗了。”
“好了，别没完没了地闲扯了。”王排长粗鲁打断他俩，好像不想再说闲话了，又回脸提高声音说：
“你俩不看前面，随时都有情况吗？”王排长，一个脸忽地变得非常正色，瞪了他俩一眼，才把脸转回，往前走。这时，王排长看了下：前面两边是一片接一片的土堆，与褐黄色忽高忽低的小土包横竖交叠一起。在大路远远的两边是连绵褐土色的群山。虽然，初春时节过了不久，冀中那雄伟的群山还是那么的丰韵！在中国中原大地上的山脉，非常的灵秀动人！看到这里，开朗主动的王排长情不自禁地站住,感叹道：“你们看，多漂亮的山！”

徐连长也停步。向四周看了看，把双手从叉在他腰间的皮带上放下。这个纯朴忠于自己职责的八路军指挥官，一向和自己战士竭力打好每一仗，不管是大仗小仗都全力以赴；只是他在闲时话少，不善言辞；他也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泛泛之辈，但打起仗来就是一个机智英勇的连长。
“这么好的土地，”王排长又感叹道，他吸了一口初春的空气，又欣然吐了出来。这时，徐连长听了，也想不出更好的话来说或回答。他年幼的时候，家里穷，根本就没钱读书，都是在18岁参加了红军，在部队上学的文化。他参加过无数次的战斗，成了一名红军排长。后他也参加了长征，过雪山和草地；当红军改编成八路军时，他成为120师六团三营二连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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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在他俩身后，战士们看见他俩停步都停下步，虽然，自己连长没有命令。
“这么好的土地，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战士杨得来说。他又说：“可是你看，居然小日本也来霸占，哼！”他说到这里，把那张瘦脸扬起些，竖起右手食指往上，非常不满有力地比比。他看着王排长。
“日本鬼子来了有什么稀罕！”一脸爽直，一骂人，李进就瞪圆眼睛，习惯性把步枪再次往肩上一耸，非常快地说:“老子就用这枪打死他小鬼子。”然后，他非常随意地拍拍身边一直闷着头、一向默默地走路，现在站在身旁，一向不和自己战友说话，就是徐连长到了他身边，他也不招呼，好像每个人他都无话可说的计又平。他来自河北沧州乡下，26岁。

“是不是，计又平！”
计又平略低脸，闷声不响站着。听了李进的话，就抬起脸看了下总是话多的李进，没有反应似的。
李进看他那样。嘴巴就砸了下，向计又平靠近一步。“计又平，你不要总是不说话，你不说话怎么行呢？你看，我们是你的战友，又不是有隔阂的人。你这样老是不说话，我想，你当八路军那天起，不可能就老是拿这个德性对大家吧。”
在计又平身旁是有话就说，跟人感觉是：直言快语的梁冰，他24岁，来自河北沧州乡下，和计又平是同一个村的，据说那个村子叫三王村。他说：“计大哥是闷性子。人不错，心肠好。”看的出梁冰非常尊敬他。
这时，徐连长和王排长看过冀中的山野，就继续带着大家往前走。
在大家走着时，李进好奇。他听了刚才梁冰的话。向在后面走的计又平和梁兵看了一眼说：“他参加八路军有两年了吧，我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一个闷性子！”
“你怎么会注意这些，你一打过仗就和杨得来好得一个人，那会关心计大哥。”梁冰说。还右手拿着枪的皮带往他右肩上稍微一挎，好像枪往他右肩下滑似的，左手向李进一摊。
走在队伍一边的王排长也说：“计又平不说话，这是他的性格。我们总不至于让每一个同志都开朗爱说吧，”然后，他又侧过脸看着有些肤色黑红、团脸，带着乡间勤劳青年明显气质，一直都紧挎着在其坚实右肩上步枪的枪带，腰间紧系一根宽皮带的计又平。他走路有股力量，身子非常壮实硬朗、一米八多，模样非常俊逸纯朴，比王排长小个月。“计又平，我知道你行。”王排长说。
这时，在王排长前面走的徐连长转过脸，有些催着地大声喊道:“同志们，咱们走快点。”因为这个时候，徐连长更想早点赶到南大桥，尽早发动对守桥鬼子的攻击。
听到连长的话，大家看到，非常沉着的连长脸上在透露出一种心急，似乎才感到他们这一趟是有作战任务的，就都不聊谈了。王排长也似乎感到了，他认为自己太放松了。就瞪着战士们脸向前边，对着战士们威严一侧，意思是：走吧。好像他是连长。
他马上快走两步，挨着已经向前较快走去的徐连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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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般情况下，性情稳重少语的徐连长还是默然地往前面走着。战士们都知道自己连长不太与人聊天闲扯。平时无事时一个人闷着头，多长时间沉默。有一点，徐连长对一个连120个人都好，并不是说哪些人跟他亲近，他就跟哪些人好，就是计又平，他照样主动关心他和他说话，尽管计又平不招呼他，徐连长也不介意，因为，他本人也是内向的人，只是他是大家的连长，也不能太憋闷了；
可在作战上，徐连长非常机智干练，而只有在打仗时，他才表现出与众不同的特性来。  
这时，杨得来说着说着，又想起这次作战任务来,因为，他想到刚才徐连长催促大家的神态，就感到连长一直没有轻松过，肯定在思索这次夺取南大桥的任务。看来作为大家的连长真是一刻都清闲不得。小杨深深地感到自己的连长压力太重了，所以，就更加体谅连长，再说，只要是一个战士，一谈到打仗，大家就兴致颇浓，哪怕就是要睡了，会因为打仗弄得来不想睡了。
然后，杨得来说,好像这话是在对前面走着的徐连长说的。
   “连长，你说我们夺取白龙村以南一公里的南大桥，而我听排长说，那里守着一个鬼子的小队。”
徐连长边走，边转回脸回答:“对。我昨天在营长那里，听他简绍了。”
走在杨得来身边的李进听到有人提起王营长，很想说什么。就打断他们谈话。问：“连长！排长！咱们营长还说了什么？”好像他此刻关心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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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王排长边走边转过脸说：“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连长只要领导已安排了任务，就马上回到连里，告诉大家，他是从不向营长问的太多的。不像我，老是问来问去，营长还以为我有想法，对我虽说是非常热情，心里好像不太愿意和我多说。”
“我看得出来，营长非常喜欢我们连长。”杨得来大声说。好像这话既说给王排长听，又是说给自己连长听的。
王排长脸一下阴起来，不高兴了，虽说他在走着，可他侧转脸，把他略长的脸凑近在身旁走着的小杨些，把有些尖的鼻翼几乎触到杨得来的脸，不悦地问：“杨得来，你是说，我王云龙讨人嫌？”
“没有！”杨得来回答很快，好像要急于隐藏自己观点。眼睛立刻看着王排长瞪着自己因嫉妒连长又怎么没有人夸我的神情，又有些像老虎般略阴的脸。仿佛他再说一句，王排长就一拳打在他脸上似的。
“你杨猴子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王排长的意思是杨得来阴阳怪气。
徐连长听到王云龙的口气不对。就回脸立刻制止：“老王，不要这样。”接着又说，“同志们，还有五公里就要到南大桥了，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李进想到南大桥，就眉头一皱，嘴巴还咂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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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他问：“连长！排长！我听说从白龙村到南大桥之间有一个据点。”
这事提醒了心里不快的王云龙，好像他把这事忘得来没影似的。他说：“我怎么没有想起这中间两公里还有一个据点。”说到这里，他感到恼似的，把牙齿轻轻咬了两下他的嘴唇。
“哎呀,这个据点挡在我们去大南大桥的路上，怕过不去。”
一个战士叫柳先发，23岁，忽地把他的双手一拍，才想起什么似的，脱口就说。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情绪变得低了些。
“连长！排长！我们就从据点后面的山绕过去。”一个在徐连长身边的战士想了下说。也是一个建议。
“不。那样的话我们要花去三个小时的时间。这样，我们不能再预定的时间内，打下南大桥。”徐连长不赞成说。就站住，他身后的战士们也停住。
“对，今天我们绕过去了，明天、后天、以后呢？”战士柳先发这样认为。
“可是，”王云龙说，“营长并没有让我们攻打据点。”王排长说。
“这并不能说，我们就不能灵活行事。”李进说。

徐连长没有说话。他向路边，略低头，双手慢慢抬起叉在他紧束着宽皮带的腰间上。同时，随着他这一转身，他粗壮的腰间上的皮带就闪亮一下。可以看到：他背后上的皮带上下的蓝灰色军衣如一道细槽，这使中国军人显得十分勇敢英武！
  这次任务是把鬼子进入齐会地区八路军根据地的重要要道打掉，听到战士的话，这使徐连长有了另一种想法。徐连长思索起来：现在鬼子把守着南大桥。而在白龙村到南大桥这两公里之间的这个鬼子据点横在那里，是对我军更大的不利，而且有牵制八路军战略的意图。对，应该趁此机会拔掉它，这对我军是很有益处的。
想到这里，徐连长决定马上做这件事一一一拔掉这个据点，再打南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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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他转回脸，看看正在等着自己做出决定的战士们，他又把脸慢慢地略低一下，然后，他抬起脸看到战士们热切想打仗的渴望神情。自己也更想。可这次是夺取南大桥的任务，虽然，营长具有战略眼光，也不会怪罪自己平添一场仗。仗是可以打，可这会有一些战士死去的。徐连长感到自己的战士大多非常年轻。不过，他觉得这个据点非拔掉不可。可怎么做呢？在这样的思绪里，徐连长就把叉在他腰间宽皮带上的双手放下，走到路边就蹲下。
据点离南大桥只有一公里的路程，一旦打起来，据点附近的鬼子一定会来支援的。看来第一步是：切断鬼子的通信线路，是打掉据点的关键。还有打这个据点不需要一个连的人，最多就要二十五六个人。就是要打桥，也就是多些。就这样，先对据点进行察看，然后，再做决策。想到这里，徐连长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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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王排长，过来下。”徐连长对站在李进杨得来身边看着他的王排长用手招了一下。接着，王排长就较快走到徐连长的面前。王排长注意到自己连长已下了决心。看到连长沉着的脸，招他来商量，王排长就意识到自己连长决定打据点。一般情况下，主要是对八路军的战略有利，徐连长在几分钟内就会做出决定。王排长当然了解连长的秉性。只是，他对打据点还没有什么主意。就问:“连长，你决定了。”
徐连长点点头。
王排长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就问：“连长，我们该怎样做这事？”
“我想过了，”徐连长说。看来他大概有了一个打击鬼子据点的方案。他的目光极为坚决，从这目光中，你还是一如既往看到：徐连长不会被一切麻烦和困难困住手脚，而是坚决行动绝不犹豫的特性。
徐连长抬起手在自己黝黑的胡子上摸了摸，看看瞅着自己的非常茫然的王排长脸。“据点离南大桥只有一公里；如果打起来，据点里的鬼子一定会请求增援，我们只要在据点的前后位置，悄悄进入到里面。首先是进入大门，立刻把通往河间县城和南大桥等鬼子的线路切断。这样，我们就可以放手收拾据点里的鬼子。”
“这样好是好。万一鬼子在听到枪声后，反应迅速，先向南大桥的鬼子报告呢？”王排长猜想。
“所以，这就要我们行动迅速，一进门，就立刻切断鬼子的通信。”
“如果，鬼子发现线路被切断，单独派人去南大桥报告据点里的鬼子情况呢？”王排长习惯想在行动中的细节，顾这顾那的性格特点使他顾虑重重。
“那我们就盯紧据点大门。”
“如果鬼子从围墙上下去，报告就近的鬼子，我们怎么办？”
“这个并不是问题。只要我们行动迅速，突然出现在鬼子面前，我想他们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徐连长说。看来，他是把攻打据点鬼子的致命根子考虑到了，剩下的是一些细节问题。而他果断就在这里；王排长总是想一些细节问题，就会顾此失彼，也许，这就是两人指挥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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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们先过了白龙村，对据点侦察一下，然后，商量再怎样进行。”徐连长觉得这应该是行动前的第一步：先观察，也是必须要做的。
“嗯，这样也好，先观察一下地形，再想办法。”王排长颔首赞成说。就要和连长往前走，他好像想起什么，就站住，眨眨眼，用右手习惯性放到他腰间宽皮带下的盒子枪按按，咧开嘴，舌头在嘴里稍伸出舔了一下自己嘴唇：“等等。”好像他觉得还有疑问和问题不少似的。就把步步小心的谨慎的脸对着徐连长。
“连长，我们连据点里的兵力是多少，火力的布置等都不知道。”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深入到鬼子内部搞清这些，只有攻其不备。还有，这不是要喊同志们去攻打县城。”徐连长坚决而沉稳地说。
王排长觉得事就这样了，八路军不能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两人在路边转回身，徐连长就说：“同志们，咱们走吧！”
“是，连长！排长！”战士们回答。有坐在地上的战士就起身，随手拍拍粘在自己屁股上的灰渣，拿起放在自己身旁地上的步枪往自己的右肩熟练地一挎；有站着的战士，就跟着自己连长排长往前面走去。
走了一段路之后，王排长把自己军帽取下来。他感到自己的头上冒汗。就抬起右手把自己冒着微微汗气的头发抹了抹，说：“连长，我都走得出汗了，你还没有出汗。”

“哎，我还是出了汗。”徐连长说。就抬起手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又放下跟王排长看。王排长不看。心情有些烦而想到临时打据点的事，感到是多事。就咕噜说
：“没想到，我们要增加一项打据点的任务，战士们一定个个都想去。”。
“那当然是。”徐连长淡淡说。好像这个问题不是他非要考虑的。就步子迈得快些。他一般情况下，在作战之前，他连腿脚都催他行事要快去打鬼子似的；只有和战士们打败了鬼子，他才踏实步子迈的慢点。
王排长刚才摘下的军帽都拿在手上。还时不时用左手摸摸拿着军帽的右手，不想这个问题了反正连长已决定了。就往前走。这样，走了一段路，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眨了眨眼睛，往前看，就戴上军帽，稍快一步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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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你听说没有？”王排长挺有兴趣问。
徐连长就侧转脸，看看王排长有话要说的脸。问：“啥事？”
“就是我们营长说过的白求恩。”
“哦。”这时，徐连长才想起王营长过去提到过一个外国人。“我听营长说过这个人。”
王排长对白求恩的事好像知道得多。他把右手插在系得略紧的皮带下的军裤兜里，说：“我听说，白求恩从外国来，是一个医术很不错的外科医生。他医术高明，再难的、再严重的伤，到他那里都会得到很好的救治。”
“我没有听说过这些。”徐连长说。可听了王排长对白大夫的夸讲，感到白求恩是了不起的医生。对我们八路军每个战士来说都是太好的消息。这就意味着英勇的八路军战士会大胆地冲向鬼子拼杀，因为，不管受了再重的伤，有白大夫跟他们救治。
“哎呀，我的连长，你除了作战是正事其他事也不爱打听，其余都发闷，也不太和战士们说话，就跟那个一天除了训练，就把一个嘴巴闭臭的计又平一样，是个闷性子。还有，你见了营长就是一两句话，也说不出更多的话。”
听了王排长的话，徐连长才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习惯性伸出右手在自己太阳穴上的蓝灰色军帽边上擦了擦。

说：“我嘛，就这样。”
“还好，我们营长喜欢你。”说到这里，王云龙似乎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兴致：营长又不是喜欢自己。他就想谈谈白求恩。继续说：
“据说，白大夫专门来晋察冀帮助我们的抗战事业和救治我们八路军伤员的。”
徐连长觉得这太好了，可没有说。
“我还听说，白大夫在晋察冀有八路军和鬼子打仗的战场上，全力抢救八路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