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孩结婚吧

郭苏华

我们这个县是市里最穷的一个县，穷则思变，县里的领导在这方面没少动脑筋，于是，在这几年里，你会发现，国道边出现了许多圈起来的地，厂房还没有盖起来，厂牌早已熠熠闪光地挂起来了，有点先入为主的意思。

但，真正让县里的财政收入有了巨大好转的是远在粤港的造船厂和化工厂。县里领导有一句著名的话，是这样说的，“宁愿毒死，不能叫老百姓穷死。”于是，在县里税收过亿的好景下，是粤港的人们每天都在氯气的臭味中，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知道哪一天会一声巨响，把他们的家也掀翻了。
一些有钱的人家都到县城或者一些新农村建设基地买房子或者自己盖房子了。在那里工作的人们，有一点门路的也都调到别的乡镇去了。
李宽就是在这样的一个背景里，从粤港中学调到韵达中学的。

李宽是九六届的中师毕业生，老教师了，可这个老教师，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学校里有两个是他的同班同学，孩子都已经上小学了，他还连个女朋友还没有。到了我们这里，大家都替他着急。

一些热心的同事给他介绍了学校里的一个已经三十四岁女老师，这个女老师，很传统，一心扑在教学上。个子高挑，脸上有微微的雀斑，长得还算可以。我们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备课，一边聊天，我们的生活是干燥的，就像冬天一样，没有什么色彩，有一个人让我们去关心关心，说道说道，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我们就把嘴搬到李宽身上，我们以关心的名义。那个长得圆嘟嘟的，我一看见她就想起莫泊桑小说里的《羊脂球》的女孩子孙慧把笔捏在手里，转过头说，“李宽，你和刘梅谈得怎么样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人家女的主动呀，你积极一些呀。”李宽憨厚地带着一点感激的样子不住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感谢你们关心。我会努力的。”我说，“李宽呀，我们这里的黄海虽然很浑浊，但，景象还是很壮观的，你家也靠那里，你不能带刘梅去看看吗？”李宽嘿嘿笑了两声说，“汪老师，你一句话还真提醒我了，我正有这个意思呢。落潮的时候，一行人下去赶海，提几条小鱼，拾一些海花，或者拾些别的什么海货，也是很快乐的，那里还有一个开山岛，走的角度对了，还可以远远欣赏一下。”我说，“这就对了，你上次不是看到我们去海边的照片了吗？多么有诗意呀。”李宽说，“是呀，就是看了你的照片，我才动心了呢。”
接下来的五一节，天气不冷不热，正适合出去旅游，而一个小教师，工资不高，平时都是精打细算，不敢过分透支自己的那点小钱。所以，在这些大的节日里，去看看周围的风景，就是很划算的一件事。

五一节的一天里，刘梅带着自己的三个妹妹，一个弟弟，李宽约了学校一个有车的老师，带了老婆，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海边。他们去海边的事，是确凿无误的，但，他们玩得很愉快，也是那个同去的小路老师明证的，只是，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大了。我们明显感到了李宽的冷淡和漠然，我想起，以前看的一本小说里说，旅游是最能检验一个人的。难道这一次旅游，是他们最后的晚餐？那天，我问李宽，“李宽，你们近来进展怎么样呀？”李宽神情淡淡的，说，“一般，县里有一个会课，我正忙着准备呢，没空找她。”没空这是男人在想逃避的时候，最普遍也最站不脚的借口。我回过头看着李宽，说，“李宽，你说实话，是不是不想和刘梅谈？”李宽抬起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汪老师，刘梅比我大。

我、、、、、、、”李慧回头看了李宽一眼，说，“李宽，你要找什么样的，是不是嫌刘梅不漂亮，你们男人就喜欢年轻的漂亮的，可是，我告诉你，李宽，过日子你就知道了，找个实在的女人比漂亮的女人更现实，你是过日子的，不是天天看着漂亮脸蛋就能吃饭的。你这种男人，就是不切实际。”李宽被说得噎在那里，说，“我总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吧，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在最后放弃了。”李慧撇了一下嘴，“你要找一个皮肤白一些的，身材像汪老师这样又高又苗条的，性格还要好的，还要作风正派的。你哪里去找？，现在的漂亮女孩不是傍大款，就是个小姐，哪有你要的女孩子，你就是不切实际，就是喜欢幻想，哪里有什么爱情，只有现实，知道吗？你一个小穷教师，还想怎么挑三拣四的？”李宽被说得只有苦笑，说，“我不是，我要求并不高。你们怎么这样理解我？”李慧鼻子里嗤了一声，说，“切，我们不了解你，你了解自己，你看，你那些同学孩子都多大了，你还在做梦爱情。还不趁早找一个，你以为你还像多少年前一样吃香呀。你们这个小中专，早过时了。”李宽笑着说，“我一定努力，在今年争取结婚。”

旁观者的眼睛还是无比正确的。李宽和刘梅的恋爱就像放久了的馒头，一点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冷了。李宽没有说分手，但，他从来不去找刘梅。而刘梅也很看不惯李宽的为人，说，李宽到她家里，不怎么知道做人，这样，两个人的事情，就这样无声地落幕了。

但，快过年的时候，李宽忽然忙碌起来，那时，我已经不和他在一个办公室了。他坐在初一的语文组。同事都说，李宽在纱厂找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工，快要结婚了。他看起来，果然很兴奋，大家也很高兴，好像大家的一个心思也了结了。

一天，我去他们组里玩，李宽正坐在桌子旁，看见我，微笑着说，“汪老师，坐坐呀。”我说，“李宽，听说你谈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你现在如愿以偿了。”李宽笑得嘴咧得很大，像怒放的花朵，说，“是呀，他们都说很漂亮。”我说，“李宽，什么时候结婚呀？”李宽说，“快了，过年吧，正准备呢。”

后来的一些天里，李宽除了上课，就风风火火到镇上去收拾他的新房。他沉浸在一个人的幸福里。我们的心里不知怎么却有点隐隐担心起来，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他的结婚的决定太匆促了，叫人有点回不过神来。等了那么久，就在一瞬间，好像就把一件大事决定了。我们去会议室开会的时候，走在我边上的古丽说，“李宽，这个人真是没有脑子，他的那个女朋友，哪里漂亮，就他自己说漂亮。听说，在纱厂里，是一个到处乱搞的女人，一点都靠不住。我们说，他还不相信，不信，你们看，他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惊讶地看着古丽，说，“你们告诉他了？”古丽愤愤不平地说，“是，我说了，但，他不相信。还说，她以前这样，以后不就行了。一个女人，就是那种人，结婚了，就能改变了。他以为他是谁呀，是救世主，是耶稣啊。”我叹了一口气。也许，有的女人会改变的，但是，那有什么用呢。我忽然想起那本《德伯家的苔丝》里的苔丝，男人，这些新世纪的男人，就不在乎女人的贞操了吗？我的眼前晃动着一个男人模糊的脸，他扭曲的变形的脸，同时，我听见他的竭斯底里的大吼，“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然后，是死一般的地狱一样的寂静。古丽大声喊了一句，“汪，你走哪去了？会议室在这里。”我醒了过来，轻轻哆嗦了一下，我掩饰地微笑，说，“发呆，发忘了，走吧，里面都有人了。”

过年的时候，初二那天，李慧打电话给我，说“汪，李宽结婚，请你了吗？”我说，“没有，他什么时候结呀？”李慧说，“明天，他打电话给我了。我结婚的时候，也请他的。”我说，“他没有请我，我就不去了。他是在哪里结的呀？”李慧说，“在虞舜镇，就是他老婆的厂里面，说是买了一个房子。”我说，“那你们去吧，开学见。”我想象着，他们一帮年轻人在李宽的新房里闹腾的快乐劲，在这个寒冷的春节，我一个人微笑了。

正月初八，就开学了。人们依然忙碌而有序，我们看见李宽高高兴兴的，穿着崭新的羽绒服，骑着新崭的自行车，在校园里，来来去去。我看见李宽，笑着祝贺他，“李宽，新婚快乐。”李宽的脸明显地瘦了一圈，但，精神很好。他依然微笑着，说，“谢谢，我很好。”他下了车，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桂圆来，塞到我手里，说，“这个给你，我上午在办公室里吃的。”我笑笑，接过来，说，“谢谢呀。”然后，他就跨上车骑走了。

过些天，我路过李宽的办公室，看见李宽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竟然睡着了。这时，古丽路过，我说，“你看，李宽睡着了。”古丽撇了一下嘴，说，“他自找的，什么事都揽下来自己做，不累成这样才怪。去年装修，买结婚用品，什么都不要女人插手。”我说，“怎么这样呢，宠女人，也不能太过分。”古丽说，“他说，就该男人做呢。”

开学才一个月，忽然传出李宽要请病假的事情，我们大吃一惊，不知道，刚刚结婚的李宽得了什么病，我问李慧，李慧说，“听说是肺结核。老大很害怕，叫他不要进办公室说话。”我说，“怎么刚结婚就这样呢。”李慧说，“他们都说，李宽是累的。结婚的事情，他一样不要那个女人做，而且，你知道，新婚，又难免透支体力，加上，还要每天骑车，跑来上课，怎么不累垮？”我点点头，说，“这下糟糕了，这个病，不好治呀，听说，国家有规定，看这个病，不要钱。”我们正说着话，一个后勤的职工背着一个绿色的喷雾器走进我们的办公室，一上来，就用那个喷雾的喷头对着我们的桌子使劲喷，弄得我们赶紧把桌上的书本搬开，一边忙不迭地跑到外面的走廊里站着。我说，“这是干什么呀？”那个衣着暗淡的职工简短地说，“消毒。”“消毒？有什么毒？”我大惑不解，李慧大悟似地，说，“李宽的肺结核病毒，我们小时候，不是学过一篇课文，说，肺结核病人说话的时候，唾沫里的病毒就喷射到空气里了，有人呼吸了他呼过的空气，就感染上病毒了。”我也一下子明白了，学校的行动真是很及时，防范于未然嘛。我的心里也隐隐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冷，从脚后跟一直窜到后脑勺。

李宽走后，不久就传来，他离婚的消息。知情的人说，李宽的女人知道他生了这个病，立刻就提出离婚。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而且，把肚里的一个已经一个月的孩子也做掉了。做掉孩子，就是一点余地也没有了。我们对这个绝情的女人很痛恨，同时，也对李宽的有眼不识无珠感到恼怒，我们不是没有提醒他。我们说，纱厂的女孩子没有几个是纯洁的，而且她们一般学历都不高，是一些没有见识的现实的无情的人。可是，李宽那时昏了头脑，谁说话都不相信，一门心思认为自己终于找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古丽在校医室挂水遇见我，说，“李宽是自找苦吃，虞舜纱厂谁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烂货，不知道搞了多少人，又坏得要命，他就是不相信我们的话，还说，只要结婚后不那样，就行了。结果呢，才结婚几天，男人一生病，就脚底抹油溜了。都有孩子了，男人一生病就离婚哪，一般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呢，肺结核这个病现在又不是看不好。”我叹了一口气，说，“李宽这个人，就是头脑太简单了，在这个社会上历练这么多年，还是那样单纯，以为大家都跟他一样呢。”古丽说，“我们在班上，也不是一次说他，叫他不要那样简单看这个社会，他人是很好的，但，不适应这个社会。一个女人简单点没什么，一个男人头脑简单，就没法在社会上立足了。他的想法总和大家不一样，你说了也没用，他就一根筋。”我说，“是呀，希望他这次能吃一堑长一智。”

不久，我在街上买菜的时候，遇见了李宽，他有点发胖了，原来长长的一个脸，现在下巴变得有点圆了。就像用面又重做了一个李宽似的。我在臭鱼烂虾的鱼市旁拦住他，他骑坐在自行车上，依然微笑着，“你好，汪老师。”他还乐呵呵的。我说，“李宽，身体好一点了吗？”他笑着，我看到他的车篮里装着刚买的排骨和鲤鱼，还有一些蔬菜，堆得菜篮子不胜重负。看来，他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不错。他说，“好多了。你们还好吧。”我说，“还好。”他说，“那我走了，我还要回去吃药呢。”我说，“去吧。”他骑上车，回头笑着说，“再见呀，汪老师。”我说，“再见。”

没有李宽的学校，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我们这样两千来人的学校，少一个人，或者多一个人，一点也没有任何变化。大家还像原来一样，上班，备课，训学生，考试，为了一点小名小利互相挖苦讽刺，勾心斗角，话里总带着剔不完的刺。人们谈论了几天关于李宽的事情，早就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他们组里也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看看他，学校里更不会派人去探望他。学校里只探望那些在班级倒下的教师，或者学校里的生了病的领导，而李宽，一个不名一文的小教师，连普通的教师都想不起来去看看他。

当人们快把李宽忘记的时候，他又回到了我们的集体里。他的回来又引起了一番议论。人们又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一个乡下，人们的生活干燥无味，李宽就像人们寡淡的饭菜里的味精，有值得咀嚼的无限滋味。人们总觉得一个离婚的男人或者女人是令人感到兴趣的东西。因为，生活太没有波澜了，一年到头，连梦都是一样的苍白无味。人们的热情又空前高涨起来，想给李宽尽快张罗一个媳妇。一个三十多岁的二婚的男人，虽然，他只结婚了一个多月，但，究竟还是结过婚了。

病愈之后的李宽，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就是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他租了一个宽敞的房子，每天自己买菜，煮饭，他把吃饭看的比一切重要。宁愿不去参加改卷，或者开会迟到，他都要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好好的。

那天，我的一个远房的嫂子来我家，跟我学学钢琴。二嫂原来是乡下小学的一个校长，热情，大度，温和，有见识。她的两个儿子都考上大学，一个考上研究生，在南京一个著名医院里上班，一个在虞舜镇中学教书。她退休了，没有什么负担了，就想把自己的业余爱好拾起来。她先跟我谈了一会家常，又跟我学了一会琴，然后，继续谈家常，她忽然问我，“小汪呀，你们学校有年轻的没结婚的男教师吗？”我想了一下说，“没有，这两年都结婚了，”我顿了一下说，“还有一个结婚不久就离婚的，人不错。”二嫂说，“我家有个邻居，女儿都三十一了，在县城计划办上班，是个公务员，还没有对象，她妈都急死了，托我给打听打听。”我说，“人家条件是不是太高了。”二嫂说，“你提提看，都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再挑了。”我说，“好呀，我说说看。”

二嫂一走，我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宽，李宽在电话里一听，就说，“汪老师，感谢你呀，这个条件不错，我会考虑。主要是，她还是个姑娘呀。”我说，“是呀，你要把握好。”可是，第二天，二嫂打来电话，说，“小汪，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同事的事一说，我邻居的女儿就说了一句，教师我不要。”我说，“没事，人家公务员，看不上咱们教师。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再把这事跟他说一下，他会理解的。”

本来，好好的一件事，这样一弄，我就有点说不出口了。但，我不能耽误人家呀。说不上，马上又有人给李宽介绍了。事不宜迟，我第二天就把李宽喊到外面说明了情况。李宽有点讪讪的，我也不好意思，但，他表示理解，我说，“是这个女的她妈妈托的，她妈妈心里很急。”李宽趴在走廊的台子上，眼睛望着前面，说。“汪老师，其实，我不是找不到，他们给介绍了很多，但，都是二婚的，我说过二婚的不要，他们还把我骗去，我一看，掉头就走了。那次，李校长，给我介绍了一个虞舜中学的老师，带着一个四岁的男孩子，和我吃饭的时候，我看她比我看起来还要老。说真的，我不在乎女人有没有工作，我希望她能漂亮一些，我不想找二婚的，我想找个女孩子。”我望着李宽，不知道他的脑子有没有被门挤了，经过那么一场变故，他依然那样不现实，不成熟，还对爱情充满了幻想。我甚至怀疑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爱情，爱情不过是一种幻想，或者就是短暂的疯狂，长久的是，我们现实的柴米油盐的生活，他怎么还不明白呀。我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李宽，你真是有点难弄，现在的漂亮女孩子都看中钱，你有钱吗？你不要幻想了，要现实一点，结婚和恋爱是不一样的。”李宽笑笑，说，“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算了。”

李宽一直没有找到媳妇，乡下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女孩子了，要么结过婚了，要么都在外面打工，偶尔遇到的，根本不可能嫁给李宽，单位里那些刚分配的女孩子，眼光都高得很，李宽根本就不沾边。所以，李宽一直单身，他教两个班语文，还是初三的毕业班，很少有人再问津他的婚事，人们已经失去了起始的热情和耐心，人们基本上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有时候，人们就会困惑，这个看起来还很健康的年轻男人，究竟还有没有自己最原始的冲动了，他怎么解决自己的冲动，看他这样的男人，不像会去找小姐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途径了，那就是自慰。

在酒桌上吃酒，所有的男人都对男女的事情保持着持久不息的热情，津津乐道，乐此不疲，在有女老师在场的时候，也肆无忌惮地谈黄段子，那天，一个叫义军的主任说了这么一个黄段子，他说，“一个高中老师，在课上，骂学生，我在上面辛辛苦苦地，你在下面一动不动，你的肚子里能有什么东西呢。”我们都大笑，我们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就手指着义军笑。而李宽，不知什么时候，悄悄从桌子旁离开了。至今，他还孑然一身，看起来，很正常。他还想找一个女孩子结婚，这个念头还强不强烈，已经没有人关心了。

朱石领

建议发帖时将字体改大一些

郭苏华

谢谢提醒

馨香若兰

太匆促   我听见他的竭斯底里的大吼  
这两个红字是错字吗？文中还有很多标点错误。瑕不掩瑜，郭老师的文字老练，对人性的剖析到位。近来郭老师文丰呢！

郭苏华

应该不是错字吧。标点错误请指出。这是三四年前的旧稿。

苏北响马

郭苏华 发表于 2016-8-20 16:35
应该不是错字吧。标点错误请指出。这是三四年前的旧稿。

明显是错别字！歇斯底里

馨香若兰

郭苏华 发表于 2016-8-20 16:35
应该不是错字吧。标点错误请指出。这是三四年前的旧稿。

第一个是我较真了，第二个应该是歇斯底里。

馨香若兰

我、、、、、、、”李慧回头看了李宽一眼，省略号不是这么打的

郭苏华

谢谢怀芹如此认真看我的文字。我自己还没注意。我对电脑不精通。谢谢。

郭苏华

标点的确是我的一个缺陷。有时候，不知道该用什么标点，说到底是语法底子不好。下次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