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的这位女子不知是村姑,还是村嫂,因为她年龄很难一下子让人看出来。骑电动车的潇洒劲,象个20岁左右的姑娘,但她黑黑的脸堂又象30多岁的村嫂。?
我们相遇在早晨6时左右。
我和同事两人出去散步锻炼在途中。麦子已收,秧苗才插,大地里铺上一层绿色,还有的田块裸露出星星块块的生土。初夏的早晨还有点凉意,只是各种小鸟自由地飞来飞去,水田是她们生存的最好空间。我们走在秧田旁,欣赏着晨曦的风景。?
“卖大饼、卖大饼”,一位女子骑着电动车从我们身边穿过。刚好,有二位打工模样的汉子 ,叫住了她,说要买大饼。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的女人早早起来走村串户去卖饼,在城里见过不少这样那样的人沿街卖饼,还不知道乡下有女人专门骑着自动车卖大饼。?
出于好奇。我们与这位女人聊起来。这位女子说话干干脆脆,略带一点渠北人的口音,原来她就是废黄河畔走出来的,为了孩子读书,与丈夫、母亲孩子四口来到城郊,租了一间房子住下。夫妻俩在老家曾做过大饼,到了城里没有生存的技能,还是操起了这个活,做起大饼来卖。?
我细细观摩,这位女人做的大饼富有特色,一块饼半尺直径,是一般烧饼的10倍左右,两边烤得黄黄的,还沾了一点芝麻。每块饼还冒着热气。这位女人说,饼是早上5点刚做的,边做边卖,一天要买一百多块,“多少钱一块?”“两块,不找钱,图方便”。?
身旁的民工掏出10元钱,一下子买了5块饼。民工还开玩笑地说,“美女,你天天来啊!”
我定神一看,该女子真是眉清目秀,脸庞还有两酒窝,带着一副时尚的墨镜,穿着得体的裙子,白色的凉鞋。?
“一天要跑多少路?”?
“这没有数的,把饼卖完为止”。?
早上六七点钟,我们多少人家忙着晨练,多少人自家在忙着早餐,而这位女人已出来叫卖大饼几个小时了。?
“干一行,真苦”,我带着同情地口吻说:?
“哪里,吃这些苦算什么,为了孩子读书,为了生活,不算苦呀!”?
这个女人的回话,让我敬佩。?
我们准备买两块大饼,但身上没带钱,又不好意思开口,便说明天早晨我们还在这里等您,要买你的饼,天天如此。这位女人,该叫小大嫂的女人脸上荡起了笑容,“我们每天走这条路卖大饼。”说着,走向了一条小路,小电动喇叭又响起来“卖大饼,卖大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