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欧阳小雄一广东江门青年欧阳小雄

边江边

一百必须搬出来


          张华发主任把武连长、欧阳排长和战士们带到了挨近河边一处产品仓库。一走到那里，欧阳排长大吃一惊：眼前黄澄澄晃荡的江水，在不断往他们再过去的一些厂房的灰墙和如孤楼般高高的灰色机房上一些伸出房顶上多根黄管子接在机器上、以及往后是往下面较急流去的江水。而澄黄江水打到灰色砖墙的仓库铁门一小半。
武大文连长立刻问：“张主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张主任非常着急说：“现在河水还在上涨。我们必须把仓库里的聚录乙烯搬走，要快！”
“行，我明白了。”厚道、行事风格明快的解放军连长武大文说干就干。
然后，张主任侧脸对一个在他身边的本车间仓库保管员是女的说：“李小英，你马上把仓库大门打开，让解放军同志到里面把仓库里的产品搬到我们车间侧边的空地上。”
“我知道了，主任！”
“解放军同志，我还有别的事，这里就麻烦你们了。如果你们有什么，让李小英来找我。”张主任说。看来目前还有事在等他处理。他面露急于要去办事的真诚神情，看着解放军连长武大文，还有站在他身边，比他（武大文）略高些的22岁的欧阳雄一排长。
直爽果断的武连长说：“行！你快去忙吧！ ”
张主任就转身走了。
然后，李小英带着战士们朝打在他们大腿上的、在暗淡天色下，显得浑黄黄在微微晃动的江水里、囤积有大量聚氯乙烯产品的仓库大门旁。李小英打开铁门，浑黄的河水早已通过门缝溢进发暗的一横过去、垒到靠近天花板全是白色塑料包装满满一袋的聚录乙烯下面有五十米深得冷浸浸河水。李小英就把门边灰墙上的灯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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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一搬出氧气瓶



        说：“解放军同志，这就是我们产品。”
武连长和欧阳排长看了一下，决定从边上的白色塑料袋的聚录乙烯开始搬运。
“好，我们知道了。”武连长说。然后他侧脸，对欧阳雄说：
“一排长，你我就专门把口袋卸下，让战士们搬。”
欧阳排长觉得卸口袋要轻松些，而把口袋扛走还更累。他决定让一个战士做。还让从北京参军到他们（广西部队）的19岁战士，有些瘦高的杨东。他年龄小，如果扛这么重的口袋，体力上受不了。就对武连长说：“连长，我有一个请求。”
“一排长，你说。”
“让杨东跟你卸货。我来扛。”
武连长觉得欧阳排长跟自己一样，体贴自己的战士。就说：
“行。一排长！”
“连长，我们就开始吧！”欧阳雄说。
杨东听了，他知道自己的连长、排长都好。他认为自己是战士，就要跟战士们一起扛口袋。就对欧阳排长说：
“排长，我扛口袋。”解放军来做这事，我们的亲人解放军也是人呀！就说：
“小李，你找一些工人，把氧气瓶搬走。”
欧阳排长听到了，就马上两步到张主任的身边。
“我们去。”
“不行！不行！”双手垂在大腿旁的张主任断然摇摇手，坚决拒绝了欧阳排长的要求。他担心氧气瓶有个意外，会跟解放军带来生命危险！
欧阳排长从他的举止里，感到了这一件事对他们可能不好。他从当上了解放军起，就决心保护人民，现在人民在困难中，正是他一个解放军的责任。就说：
“张主任，我们是人民的解放军，人民的财产有危险，就是去死，我们都必须要做。”
“不能让你们解放军为了援助我们出现危险，这是不可以的，我还要对你们曹团长负责。”
“张主任，现在河水在涨，事情会更不好。”欧阳排长非常利落地说，绝不拖泥带水。
然后，就喊道：
“一班长！”
跑来了一班副班长赵贵春，21岁。
他跑到了欧阳排长的跟前，说：“一班长在仓库里帮连长卸口袋。”
“赵贵春，你马上带着一班跟我去搬氧气瓶。”欧阳排长就口而说。
“是，排长！”
然后，欧阳排长侧脸对李小英说：“李小英同志，请你带我们去。”
然后他们就去了。
这时，21的赵贵春副班长带上十个战士和自己的一排长欧阳雄走进打到他们紧系着皮带下的小肚皮的绿色军衣衣摆处的冰凉河水里，过了仓库，到了再过去的一间旧棚里。
可里面没有灯黑黝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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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二弄出氧气瓶

        解放军一排长欧阳雄为难了。他想到了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一战士说：
“李小英同志，这怎么办，没有光亮呀？”
“那我马上到车间办公室，拿一个电筒来。”
欧阳排长感到车间还有一段距离，毕竟还在涨水。就说：
“算了，”他侧脸问：“你们谁有火柴？”
“我有！我有！”在身边的几个战士回答。
“彭军，何柄，你俩专门把火柴划燃照着，我们开始吧！”
“排长，行！”
然后，李小英告诉欧阳排长，氧气瓶在那侧墙下。两战士把火柴擦然，在他俩手里拿的火柴光里，看到了：在挨近灰色砖墙下，被河水淹没的靠墙发黑水面下。
“解放军同志，你要慢点走，小心绊倒。氧气瓶就这里的水下面。”李小英提醒道。
欧阳排长听她说了，就弯下腰，把双手伸进在战士彭军右手里拿着的一根燃着的火柴，在淡黄的光照到他白衬衣和军衣卷起到他手肘上的衣袖下的水里摸着，摸了一会，他觉得应该把在水里的氧气瓶搬走。
就弯下了腰，双手伸进黑黄黄的水里，把氧气瓶往一边拖，然后，说：
“副班长。”
“嗯。”
“你到那面，我们一个抬头，一个抬尾。”
“是，排长！”
欧阳排长就到那面，两人一个抱着瓶头，一个抱瓶尾就把氧气瓶搬出去。然后，战士们也同样做。
根据李小英说的，欧阳排长就和战士们把氧气瓶搬到了原先放聚录乙烯的一边地上。就和赵贵春副班长走了回来。这时，水又涨了。到和欧阳排长和赵贵春走进他们紧系皮带有些发亮的肚子正中的皮带带扣环略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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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三完成抢救任务


      一个战士和李小英拿着擦亮的火柴站在墙边为搬运气瓶的战士照着。
欧阳排长问李小英：“同志，还有多少氧气瓶？”
“只有一个了。只是说，你要把脸进入水里，才摸索到。”李小英回答。
“没关系。”欧阳排长说，就沿着打到他紧系着皮带的肚子下些的、黑黄而略晃动的水，蹚水走过去到墙边。
“一排长，我来。”赵贵春忙说，他想让排长歇歇。
在说时，他看见：欧阳排长就把身子伸进水里摸索，看不见头，水打到他露出水面的紧系着皮带的壮实的腰背；过一会，欧阳排长就从水里抬起身，从他被照到黑亮亮的打湿的背上，非常冷的水顺着他背、胸部哗哗地流到水里。
“解放军同志，你快点去换衣服，这样会着凉的。”李小英说。
“是呀，”一个战士说，“排长，你快去换衣服。”
“没关系。”欧阳排长淡淡一笑，不会考虑自己。
“我来跟副班长抬。”
“小孙，你累了，我身体行！”然后，欧阳排长又说：
“赵贵春，来，我们把氧气瓶抬走。”
然后，欧阳排长和赵贵春把瓶子抬走了……

相关的描写，请明年关注解放军小说《孟连长》、《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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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四回到部队



       欧阳排长、武大文连长带着五连的战士忙碌一昼夜帮工厂抢救了大量的财产。第二天，又坐着车回到了军营。全身都打湿的欧阳排长和战士们换了衣服睡了一个下午，第二天，再次开始了军事训练。这样的生活，就是说：解放军没有战争，一般就是军事训练、生活。跟电影《心灵的搏斗》说的：每天就是出操、训练、挑大粪，没事还搞卫生，这样两年过去了。到了一九七八年五月，由于欧阳排长在军事训练各方面都有突出的成绩，成为了五连副连长。
今天是一九七八年五月二十三日下午三点。
已经成为解放军五连一班班长的赵贵春和战士杨东，非要跟自己已经成了五连副连长的欧阳雄送行，因为，团里已经同意欧阳雄的探亲假。
“副连长，我俩送你。”两个战士说。
“一班长，等一会你还要到团后勤部，帮着领军需品 （应该是军服，军鞋等）。”欧阳副连长说，他不愿意一班长赵贵春为了送自己耽误了去领军需品的任务。
“副连长，还有排长，他可以去领。”
做事非常严谨的欧阳副连长问：“你跟凌排长说过没有？”他的意思是：以免凌排长等或是不清楚。欧阳副连长不希望自己成为没有信用的人，也不希望自己部下的官兵成为这样的人。
“没有。”
“那你马上去跟凌排长讲一下。”
“是，副连长。”赵贵春班长说，就快步跑开了……
过了一会儿，赵贵春就回来了。和战士杨东把放在地上的两个帆布黄包提起，就和副连长乘军用吉普车向桂林火车站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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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五探亲


        他们在车上聊着。都说一些部队上关于军事训练生活上的事，赶了近五十分钟的车到桂林火车站。两战友把欧阳副连长的行李包拿到了火车上旅客在过上过下的、靠近窗边上方一长排的行李架上放好。
他俩没有急于离开和自己的欧阳副连长说着。马上，自己的副连长就要走了，两战士尽管舍不得，可还是想多跟自己副连长说会话。过了十多分钟，
   火车要开了。
“副连长，我们走了。”两战友说，多舍不得的！
“你们要好好训练，看来我们国家有事了。”欧阳副连长说，脸上略带阴郁。
“我今天看报纸上说，前天有越南军人打伤了一个在劳动的我边民。”赵贵春气愤说。
欧阳副连长觉得火车马上就要开了，没有时间谈这些。只好说：“好。你们下去吧。”
“是，副连长。”
然后，两战士从嘈杂的闹哄哄的车厢里走了出来，欧阳副连长就送他们到灰绿色的车厢门口，有些叮嘱说：
“你们要刻苦训练。我一个月后就回来。我们再聊。”
“副连长，我们等你从广东回来。”赵贵春说。两战士情不自禁地握住自己热忱温厚亲近的副连长的双手，就不得不下车去了。
两人就下车了
   。这时，火车开动了。欧阳副连长还是站在车门边，向站在一些送别亲友的人群里的两战士，朝自己诚挚纯朴的战士招手告别，一会火车开动了，越开越远，直到看不见他俩了，欧阳副连长才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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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六欧阳副连长


        中国人民解放军副连长欧阳雄回到了车厢里的座位上坐着。时而有人（男女老幼)走过他的身边；他的座位上没有人，对座坐了一个青年不知在看还是想什么？欧阳副连长还是在一种将要见到自己的父母和三个姐弟的心情里，想着自己过三天两夜就看到自己亲人，就非常高兴。据解放军的回忆文章说：他有两个姐姐，一个兄弟。从一九六九年十五岁当兵，据说，当了解放军要两年后才有探亲假。从一九七一年开始，他就每年回广东江门探亲。除了和自己的亲人愉快地欢聚外，据解放军的回忆文章说：有一次，他探亲家里无人，父母亲工作忙又远，他就去了北京自己的一个叫黄雨的战士家里。他在一月的冬天，还和自己战友黄雨去了长城照了像。
每一年到了探亲时间，欧阳副连长还是要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姐。从去年开始，就是1977年，他就和自己上学时的一个女同学，比他小四个月的小倩恋爱。
而欧阳雄不知道，文静秀雅的小倩一直都爱慕他。随着年龄的增长，小倩姑娘在深爱着他。只是姑娘出于本能的羞涩没有表现出来。从去年，更早，到每次看到从广西部队回到广州（多年前，他家就从广东江门搬到了广州），他俩的关系就发展起来。在不断开动的火车上，欧阳雄除了更想见到自己亲人，就是自己恋人小倩。欧阳副连长还是感觉到小倩是喜欢他的。我们要说一点：中国五、六、七十年的军人是不懂谈恋爱的。都是通过介绍认识到恋爱结婚的。而欧阳雄和小倩是自由恋爱。虽然，小倩也和欧阳雄在一起聊谈，一般人看来，只是老同学而已。就是他们的关系发展近了，似乎也让欧阳雄觉得小倩是爱他的疑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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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七小倩


         欧阳雄已跟在广州部队成为一名女军医的小倩去了信。他心里十分想念自己亲人和美丽纯洁的姑娘小倩，尽管火车要到后天傍晚到广州，。。。。。。
   在火车上，过了两天两夜，欧阳雄在后天下午17点到了广州火车站。回到家在广州的古旧红砖三层楼房的军人大院的底楼，他家住底楼。他见到了自己妈妈爸爸姐弟，他们是那样的高兴，自己在远方当解放军的欧阳雄回家来了，都做好吃的跟他吃。他妈妈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吃小吃，比如：牛肉干，千层饼干等，特地为自己的大儿子在几天前就买好了。
这一两天来，欧阳雄感到了自己亲人的温存、生活的愉悦，觉得和自己亲人在一起是那样愉快和喜悦。这两天，小倩的部队医院忙，说第二天就忙完了，他俩准备第二天傍晚在城边一处长有山楂树的山坡上见面。
广东姑娘小倩在广州部队的一个师部医院当医生。尽管这几天都忙，解放军中有军人得病，或训练受伤等都到师部医院医治。从欧阳雄回来的第一天，小倩没有来得及和自己十分爱慕的解放军副连长欧阳雄见面，可是，心里在想着、盼望着。他俩再次约好在今天傍晚，在那一片有山楂树的山坡上见面。今天没有这样忙，小倩姑娘就盼着下班时间17：30快一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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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0八盼着见面


        在工作中，她的心就不平静。尽管想欧阳雄，她还是觉得自己尽量为有病或有伤的战士作了医治护理后才在有空的时间想着欧阳雄，再怎样，她也不能影响工作。可要下班了，送来一个在训练中受伤的解放军战士。她的好姐妹郭小莲知道：她要去见欧阳副连长。就说：
“小倩姐，你走吧，我来做。”
小倩姑娘尽管十分想见到一年都没见到的欧阳雄。但是，她觉得自己一定要把这个腿受伤的战士进行医治了再走。说：
“不。我一定要把这战士救治了再走。”
“欧阳大哥在等你！”郭小莲为她着急，说。
“别说了。咱们快点，战士还在痛苦中。”小倩说。
然后，她俩端着放有药水、棉纱等的白色盘子，走到在痛苦的躺在床上的一个解放军21岁战士身边。
就立刻为这个腿上流血，在痛苦中皱脸的战士，用生理盐水洗去他腿上的伤，看见他伤口大，就马上为他缝针，这就耽误近十七、八分钟。做完这后，小莲护士说：“小倩姐，你快走吧。不然时间就过了。”
“嗯。”
小倩说，就立刻把军衣脱下，匆匆的洗过脸，换了一件素净有点小花的衬衣和白色裙子。这是她最喜欢的，她相信欧阳雄也喜欢。然后，就匆匆离开了部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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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0九黄昏的山上


              这时是傍晚了。在她身边的白色的三层旧楼上，还有在楼边的打到楼的大半白色侧墙边的绿色的柳树被越过对面房顶的浅红色夕阳光辉照到她脚下的地面上。这时，下了班的部队医院，非常的清静！看到这一情景，小倩较快地走出医院，向位于广州城边的山走去。
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深爱的欧阳雄了，小倩心里非常激动，她感到心在跳动得急些；她感到无限的喜悦和兴奋，爱的甜美的感觉与温馨幸福就像一道甘露流淌在她的心间，浸润了她的整过身心。当去年1977年以是这个时候，从部队回家探亲的欧阳雄回来了，他俩在一起渡过了美好愉悦的时光，关系也更进一步了，到了一个月，欧阳雄又回部队了，一年啦，再次又回来。他不在时，她就想着，惦念着，爱如不平静的河流。她盼望明年夏天到，早点到来，这样，就能见到她强烈爱恋的男朋友一一一解放军副连长欧阳雄。现在看到了，这一切使她激动，从心底里不断翻起温情和愉悦，还有渴望见到的解放军欧阳雄的急切心情。
   小倩出了城，沿着一条上山的小路，往生着一片山楂树的不高的山坡上走去。

在西边的天空上，在天空里尽是一抹橘红色恢弘壮丽的夕阳，没有一丝云片，仿佛忽然间，都闪身不见了似的。天空一色的透明橘红，并一直延伸到她前面较高的褐绿色山顶看不完的远远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