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欧阳小雄一广东江门青年欧阳小雄

边江边

一百九十九把头发剃了


      我(我们）一定要发扬我军的光荣传统，坚决听从党的指挥，坚决服从命令，誓死保卫祖国和人民的幸福，不怕牺牲，英勇作战，坚决彻底干净地消灭越南侵略者，为被越军打死的同胞和战友报仇，为自己的家乡人民争光，为祖国增光！
欧阳连长和他的六连战士们也一切宣誓，这时，他不仅是在宣誓，而是一一作为解放军的连长身份和决心，在履行人民解放军保卫祖国和人民的意愿。这也是他的意愿。他在此时的心里想道：现在是我和战士们即将要上战场的时机，我一定要为被越南打死的边民报仇，严惩越南侵略者。
这一刻，他的心绪如冲天的激浪，全身心的血液在沸腾。他知道，要不了明天，就会下达作战命令，尽管他不希望有战斗，但是，有了，他会拿起枪和自己的战士一起血战罪恶的越南侵略者！
后，欧阳连长看到军首长走下台，到这边过来，挨着跟一个个战士握手，并跟战士们戴上了红花，跟每一个战士敬一杯四川宜宾的五粮液。
这一刻，欧阳连长感到了上战场的机会来了，仿佛就在这时，或不久，他也希望马上到前线，打击不知羞耻的歹毒的越军。他想道：一定要消灭越南鬼子，为被越军打死的人民报仇。
…开完会，根据在战场上的特性，每个解放军也免不了受伤，主要是头部，为了便于好包扎，团部命令，每一个战士都必须剃成光头。欧阳连长首先剔光头，他知道，上面这样做对战士、指挥员都有利。他剔光头后，大部分的战士都做了。
欧阳连长是心情不平静的，他知道誓师大会后，接着，在两天内，部队就会上战场。只要到战场上，一个军人的命就不是他的，在匆匆的时间里和战斗里，不是战死，就是重伤，还有或活着回来的，不管是这几种中的哪一种，他慨然面对，尽管他向往好的生活和非常想跟小倩结婚……
“连长！”
一个战士进来，脸上有些气色烦躁。
“什么事？”
“杨志军，于国祥不剪头。”
欧阳连长觉得，他俩一定是有顾虑。就起身和战士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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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跟自己战士说明


       欧阳连长来到了两战士身边问：
“杨志军，于国祥，你俩怎么不剃头？”
“连长，我们不喜欢这样，这几年，我们都留的是长发。”
“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要打仗了。你们看，我先把头剃了。”欧阳连长说，就抬起手把自己的头上的军帽摘下，出示跟他俩看，然后，欧阳连长温和地说：
“我们马上就要上场了，有可能在战斗中，被子弹擦伤头。要明白，头受伤了，如果不及时包扎，就会随时死人。嗯，本来你可以活到战争胜利，结果就牺牲了，你说值得吗？”
听了自己的连长的话，两战士是完全明白了。就说：
“连长，我们明白了。”
“好，快去把头剔了。”
“是，连长。”
然后，两个战士就去剃头了。
后来，欧阳连长看到一些战士在帐篷门边合影，他马上想道：要打仗了。也许过不了几天，就有战士会牺牲了。嗯，还是要跟战士们留影。想到这里，欧阳连长就到几个战友那里，曾友林、黄亚楠等找到几个最亲近的战友到驻地旁边的山上走去。
看到有许多的战士、指挥官在帐篷边，操场上合影，欧阳连长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一切对他和他一些战士们来说，等于做身前的告别，事实上，在他们中的一些人可能在头一仗就是永别，自己也是。
他拿出自己买了几年的照相机，还有相架，因为，欧阳连长在部队上非常喜欢照相，还因为，这是记录自己在部队上生活的经历的最好手段，也是充满着勇敢青春的记录。据说，欧阳连长还自己冲洗照片，他还有别的业余爱好。
他们在说着话，因为是十年的战友，非常亲密的战友。要打仗了，三个解放军指挥官急于上战场的心情大于阴郁的心情。而欧阳连长注意到，他俩还是阴郁的，而他已经达成了自己保卫祖国和人民的心愿，他尽管不喜欢战争，但是，这是他当解放军的崇高目标，而将坚决直面凶恶的敌人一一一越军。
他们走上部队驻地旁边的山上。
我们就在这里照相。”欧阳连长说。他的神情坦然。
之后，他们三个十分亲密的战友，先照了一张三人的合照，之后，由两人合照一张，后每一个人单照，到最后，该欧阳连长照了。
“小雄，你看好没有？”曾友林问。
黄亚楠说：“我看你就在那块岩石上坐着照。”
从欣赏的角度，曾友林说：“小雄，你还不如站在上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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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一不多的见面


        欧阳连长觉得不合适，就没有回答他两人。他看到了一处”c"形的是中间往里空的如月亮形状的岩石。欧阳连长觉得那里可以，就对拿照相机的曾友林说：
“曾友林。我就在那个岩石下照。”
“行阿！”
然后，欧阳连长就到呈"c"形的岩石下，坐在岩石上。
两个战友说：“这个地方好！”
“不错。“
“好，就照了。”
“行呀！”
然后，欧阳连长如以往一样，露出一种温情甜美的微笑。曾友林就按了一下快门。照过相后，他们继续照相，好像他们是到山上，游玩而愉悦地照相似的。
欧阳连长和两个亲密的战友，在山上照了相，就下到山来。他们几个战友从十年前在广东江门参加解放军到广西当兵，到今天要到十年了，他们分别都成为了解放军连长、副连长、指导员。他们在部队上，勤奋训练，对战士，关爱而友爱，欧阳连长更是这样。在部队上，过得非常的好，据说，黄亚南副连长和曾友林在广州，有了女朋友，准备要结婚了，还有欧阳雄，他们都向往着自己美好的爱情，人生最甜美愉悦的与自己心爱的姑娘永远相伴的好时光。现在就要打仗了，几个战友心里还是非常的遗憾！
到了晚上，欧阳连长的心不能平静，因为，这个时机，马上就要打仗了，他希望到明年夏天这个时候能回到广州和小倩结婚，这是一个男人的美好唯一的愿望。尽管欧阳连长心里感到缺憾，但是他不会因为战争的来临，就心情沉沦，而是，把保卫祖国人民的志愿看得更伟大。他明白，自己当解放军的心愿就是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幸福。
直到晚上十点了，尽管欧阳连长情绪略微不平静。因为，他以为，这个时间，应该是团长下命令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自己的连部帐篷里的桌上电话响。他想道：
这都开了誓师大会，头也剪了，怎么还不下作战命令。想到这里，他看着电话机，眼在看，心里又想：这时没有来，也许，等一会来，欧阳雄，你不要着急，就好好等着吧，也许过会、不久就有电话来。想到这里，欧阳连长心绪才平静些了。
在这样的情绪里，欧阳连长觉得团长会来电话的，就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来。他想道：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来有作战消息了。嗯，今天晚上没有来，明天就应该来，到时，就可以带着新六连上战场了。想到这里，欧阳连长就回到连长的帐篷里，解下皮带、军帽军衣就上行军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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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二等待打仗


        第二天，从吃早饭到8点多钟，心里一直地在等候团长发出的作战军令的欧阳连长，没有获得一点要战斗的消息，而是一些战士在那里聊得吓人。说今天就会打仗，他们要不了多久就得上场等等。欧阳连长心里明白，自己的战士们将要上场，他们也是人呀，怎不烦恼而心绪躁动呢？连他自己都有。他没有去制止大家聊天，而是走到一侧去。到该训练的时候，他召集战士们如往常一样开始了军事训练。
欧阳连长认为，团长的作战命令今天应该到，他就边带着战士们做训练，而心里在等着团长的作战命令。
他想道：昨天一下午晚上没有来，今天也该来，也许，过一会儿，或一个小时就要来了。欧阳，你就耐心等着吧。想到这里，欧阳连长就还是边训练边等着。这样，就一个上午过去了，他就以为下午要来，下午也没有，他就等晚上，这样，在急于上战场和打击越军的跳动的热望里，慢悠悠的时间把无奈心情消耗了。
两天过去了，都没有一点要打仗的消息。就如你一直热血跳动，过了一些时间，性情就冷去似的。
欧阳连长看到战士从焦作变成冷淡，总跟人的感觉是这仗是飘忽不定的。他觉得：是要打，就是无法确定，好久打，比如：是明天，或是几天后，还是一个星期，也许，又不打了呢……
欧阳连长在这样的情绪下，尽管战士们还在按照自己的连长要求，在训练的。而在训练之余，就在帐篷里议论打仗。
大家吃了晚饭.欧阳连长想看看战士们。就走到一班长赵贵春的帐篷门口，还有从在天黑了的广西边境的不再冷的空中，从已经放下的帐篷白色的布帘里显得黄蒙蒙的。他刚要走近门边，就听到战士的声音。

“这都开了誓师大会，怎么还不上战场？”
“是呀！”
“是不是不打了！？”
“怎么可能？“
“那怎么还不打？”
“谁知道呢？”
“不要想这么多，万一两国谈好，不打了。”
“这可能吗？”

听到战士这样说，欧阳连长撩开门布，走进了黄亮亮的帐篷。战士们看见自己非常温厚的好人连长欧阳小雄进来了，就一并站起来：“连长！”

看到自己连长进来了，战士们就不再议论了。他们非常敬爱自己的欧阳连长。欧阳连长老实说：“我听到你们的议论了。”
“连长，你说，怎么还不打？”一班长赵贵春问。
“是呀，连长！”站在欧阳连长身边的一个个战士都问。欧阳连长感到战士都急于这仗打起来，尽管，包括自己都是这样的心情。而他又怎么说呢？他只能这样说：
”同志们，别急，等着吧。”然后，就走出了帐篷。他往自己的侧边的连部帐篷走去。尽管他这样说了，他从心里来说，自己也只能等作战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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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三孤独感


        欧阳连长感到自己好像心里是平静的，当他渐渐走近连部的帐篷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里又是不平静的，就如原平静的河流，实际上，不平静了。他刚要撩起帐篷的门布，就放下，他又站了一会，就往有灯光从门布的细细的缝隙里，透出来的照在自己脚上的黄光，欧阳连长又不想进了。他就转身走到帐篷外一处出去的土坎上坐下，看着黑黑越越的非常清静的夜色，他还是没有平静下来。
这都两天了，团长还没有下作战命令。现在，报纸广播都在天天说，越军在疯狂打死我们的边民，还把炮火往边境更深地方打来。哎，为什么现在我们解放军还不行动？怎么团长还不下命令？
想到这里，欧阳还是困惑。他忽然在心里有了一个感觉：难道不打了？嗯，如果要打，这都两天了也该打了，哎！事情都到这个份上，要打就早点打，早打早结束，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到明年在打过仗后和自己心爱的小倩结婚。欧阳连长想到这里，心里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好结果。
欧阳连长在这样凝重，又打仗又不打仗的、有些心烦无把握的烦恼思绪中，渐渐地感到了一种来自各方面的含糊不清的事的重压，他感到一种在军营里有大行动和战争的、使人苦恼的情绪，隐隐地如一种什么东西、事物在自己的身心里迫压他。此时，他不是想打仗，而是在等打仗，感到了心累，好像他连日来，被看不见的心里上被这种烦人的、缠着似的思绪压抑着。他感到了一种明显孤单，这种孤单的感觉把他的心、全身都笼罩着，他是多么想此时自己身边有一个亲人该多好，可他看见的，还是他一个孤孤单单的他。他非常的无奈！他情不自禁想起远在广东的父母亲人，他更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他才感到有一个姑娘的温情。他在感受这些，和以往他和小倩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在这样的心绪里，欧阳连长就回到帐篷里，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写了信……
现在是1979年2月14日接近21点。欧阳连长在思绪繁重般的心情下，写完了信，上了在黄亮亮的帐篷侧边的行军床上睡了。他觉得把这一封信交到团军务处，他相信，三天后，这一封信就到达小倩的手里。他已经把自己心绪告诉跟了他心爱的女人，心里就被先前不平静的心情平静了。
他想道：也许小倩收到这封信，可能心情更不平静，我们可能因为这一场就要到来的战斗，弄得无所适从，以后上了战场自己的生死就无法确定了。哎，真的打仗了，如果自己还活着，就明年回广东结婚；如果我死了，就让她再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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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四准备

         一天后，就是2月15日的晚上，欧阳连长和战士们一下午都在训练，他打算收队，要到营房的帐篷，他看见一个连部通信员跑来：
“连长，团部电话。”
“我知道了。”欧阳连长说。他就和通讯员向连部帐篷走去。虽然，团部的电话，欧阳经常在通话，这次，他不知道用一种怎样的心情来看。
团长来电话，他要说什么，是不是下作战命令了，可是那两天，都没有下？嗯，不一定来电话就说这事，如果是别的事呢？想到这里，欧阳连长就进了连部帐篷。
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机。这是团部的电话，
“我是二营六连长欧阳小雄，团长，请讲！”
“2月17日，军首长决定对越南进行自卫反击战。关于相关的军事作战任务，由你们营长具体传达。”
然后，欧阳连长就放下电话。
这一刻，欧阳连长感到了真正的战争来了，原先那种关于战争的猜测，把人搞得苦恼的小道消息，退到了黑幕里去了。
欧阳连长明白：
还有些战士害怕战斗，害怕死，还是感到：这是一个人的本能感受。欧阳连长理解他们。
尽管这样，他还是要鼓励自己战士坚决地到达作为一个解放军战士的神圣职责一一一保卫祖国保卫人民。
接到电话后，欧阳连长去战士的帐篷，把这一命令进行传达。到晚上，解放军三个营九个连长被召集到营部的帐篷里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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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五晚上集合



         在会上，欧阳小雄连长和叶祖权连长获得的任务是，对越南七星岭（八姑岭）的13号高地，14高地的进攻。他们需要在2月月16日深夜出发，就是说需要先出发，而欧阳连长还要走得远些。第二天，团里让战士们跟自己家人写信，就是遗书。顿时，让人感到一种凝固的气息，一一一尽在眼前的死亡意味。
而有些战士写了，有些没有写，可能处于一张两难的境地。欧阳连长跟他的心爱的女人，在信里已经写了：要么，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要么就是战死。
下午起，欧阳连长和李副连长、指导员、一排长开了会，关于在16日深夜怎样过国境，到越南七星岭的事。他们定于深夜出发。下午，让战士们消息一下，晚上，就准备行装……
这时，他来到战士们的中间。
今天晚上深夜就出发。每一个战士都在准备自己的军事配需。
同样，要出发了。是第一次和战士们打仗的欧阳连长，到每一个班里，对战士们的军事配属进行亲自检查，比如：子弹的充足、枪的完好程度，炸药包的捆绑形式等等。
欧阳连长走到战士小李的身边，看到他捆好的炸药包不行。

说：“小李，你的捆炸药包，这里要和前一根对齐，不要偏了，否则，在爆炸时效果不好。”
“是，连长。”
“你看我做，重新捆一下。”
然后，欧阳连长就重新捆了一次炸药包。他尽量把用于进攻的武器等检查好，这样做，以免在打击敌人时，没有打到对手，而反过来被敌人打死，这是欧阳连长不想看到的。他就挨着对一个个战士的枪、手榴弹等进行检查，就想绝不跟敌人打死自己战士的机会。

欧阳连长检查个遍，满意了就回到连部。到了连部，他看了一下手表是：21点半。
离出发的0点还有近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他将带着新六连的全体官兵向越南的七星岭（八姑岭）出发，据说，还有叶连长的四连，也要和他们同一时间出发。而武大文连长的五连可能是往后。
先前，欧阳连长花去近一个多小时，特别检查了每一个战士的佩带的步枪，弹药等在军事上的准备后，就回到连部，自己也做好出发前的准备。
他一方面和李副连长商量越南七星岭（八姑岭）的路线，他尽量把没有想到的，或可能想不到的事跟李副连长商量，两人毕竟想法多，对战事是有益处的。过后，他让一排长刘志明让战士睡一下，这是要熬夜的，而自己尽管想睡，他还是不能睡，真正的战斗即将来了，这对于他来说，是第一次进行真正的作战，而他战士也是。他知道，只要半夜一到，一起美好事物和自己所呆过的十年解放军部队生活就远离他而去了，他将要全身心地去面对敌人，产生战胜越军的勇气，极力获得胜利。但是，绝不低估越军的欧阳连长意识到，还有一些无法想象的事发生，它的后果是，对自己战士的致命伤亡，尽管，不能避免，或无法避免……

在这样的思绪里，时间到了23点半。
“一排长，让全连集合。”欧阳连长说。
“是，连长。”
然后，一排长刘志明转身出连部帐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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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六集合


       看到一排长出去了。欧阳连长就马上系上朱红色皮带在腰间上，把手枪放在腰后的皮带下的手枪套里，然后，他又整理一下自己的军帽、皮带、军衣，此时，他充满了上战场的使命感和兴奋感，尽管自己在战场上，哪天光荣牺牲了，他也要达成保卫祖国和人民的心愿。他此时也听到了位于他们连部帐篷再过去的侧后的地坝上，传来了战士们匆匆集合的脚步声和发出的一些小声的说话声。
这一刻，对他们来说，才是上真正战场的时候，各种的来自内心的烦忧，在马上集合的时候，并没有被盖去。欧阳连长和李副连长就走了出去。
来到了已经集合好了的战士们跟前。
在一片清黑的夜色里，一排长刘志明几步走近站在、能看清点巍然神态的战士们的跟前。
他还是按照解放军部队在集合时，需要进行常规形式的喊训令。
“立正！”
然后战士们就把右脚靠近左脚。
“向右看一一齐！”
在黑乎乎的深夜请冷的视线里，欧阳小雄连长看到战士们跟他们在平时进行每一场军事训练的开始程序来做，他也看到，跟他一样的一排长刘志明，在一丝不苟地集合近前的战士，尽管，听到的军训口令跟平时是一样的。欧阳连长情不自禁地心跳了，他清楚地意识道：从今晚到以后，包括他在内的每一个新六连的战士中的有些人，会在战场上被牺牲，他们不会在听到这样的军训口令和以一个解放军战士的身份参加军事训练了。是啊，这以后他们就属于战场了，嗯，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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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0七出发


        在这一思绪中，他看到了刘排长正向自己几步走近，欧阳连长知道，刘排长的集合军令结束了，该他发言了。
他看到了，较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的，在清黑黑视线里，长得身材魁梧，在非常英气的军帽下，一张严肃认真的方脸，身着绿色军衣丰满的胸部，紧系在刘排长鼓胀肚皮正中的朱红色皮带扣环，就略微闪出白光。非常英武的刘排长立刻抬起右手向自己的欧阳连长敬了一个军礼说：
”报告连长同志，集合完毕，请你讲话。”
然后，欧阳连长走到战士们的跟前，像以往一样，他向自己的战士们敬了一个有力而标准的军礼，这同样在显示;也许他和他们在上了致命的战场后，这样的敬军礼就少了。
“同志们，奉团长的指示，我们今晚出发到越南的七星岭（八姑岭），参加3个营对七星岭14号高地的战斗。”欧阳连长看了一下站直在自己的跟前，在黑乎乎的发冷的夜色里，能看清些，每一个战士行装挎肩，非常坚毅的脸，在黑黑的视线里，紧系在腰间上带微亮的皮带环。
欧阳连长感到了一种即刻打击侵略者的毅力和冲动，他觉得，现在的一个个战士和他一样的一一一正等着向真正的战场出发！
然后，欧阳连长说：“我们每一个人民解放军战士，一定要发扬我军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光荣传统，英勇战斗，打击越南侵略者，为连队争光，为家乡争光！”
“是，连长！”全体战士回答。
“出发！”欧阳连长喊道。
然后战士们向龙邦走去%
这一刻，欧阳连长才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将要进行的战斗，将真正的开始了。一旦是这样，战争就像一个令人可怖而玄妙的黑洞开始在他和他的战士们头上，运动而来……
欧阳连长出发的时间是：1979年2月16深夜11点50。


三十七

边江边

二百0八武连长

        在他们前面出发的是：五连长武大文，再往前是解放军连长29岁的叶祖权的四连。六连连长欧阳（小）雄带着六连出发了，他们六连的战斗任务是：对越南七星岭（八姑岭）上的越军14号高地进攻，
武连长的五连对303高地进做出攻击，叶连长的四连对13阵地进行攻击。解放军有三个营九个连分别对越南边境的八姑岭的多个越军阵地高地进行攻击。
自从去年，在广西解放军军区八一射击中，在进行爬过矮铁丝网的比赛中，林大顺获得好成绩，他的一班长成大成就不再心烦林大顺，对他也照顾起来。可是，林大顺平时只和非常纯朴厚道老实的战友陈祥禄在一起。而现在，他们四连将在两点出发，战士们早已做好上战场的准备。
一班长成大成已经到深夜近两点了，离四连要出发时间是二点半，还有四十分钟。根据叶连长的命令，让战士们睡几个小时的觉，就可以出发。他们的路线跟欧阳连长六连相同
。成大成更是无法睡，心里是不平静的。再过不久，就要出发了。
长得俊逸而仁厚的叶连长也到成大成的跟前。成班长招呼自己连长。
叶连长还是和以前问：“战士们都准备好了吗？”
“连长，战士们都等着出发了。“
“现在离两点还有半个小时。”
“看来，要不了很久了。”


说到这里，成班长想起了六连。就问：“欧阳连长他们六连已经出发了吧。”
他们在零点就出发了。这次，他们六连要打七星零14高地，需要转很久的路。”
“我们要到的13高地，看来是也可以直接去。”
“哎，咱们都是第一次打仗，要机敏些。”
“连长，我知道。”
“记住，不能只顾自己，要关照战士。”叶连长提请他注意。
“是。”
“林大顺怎么样？”
“现在，比以前有进步了。”
“这就好。你是班长，要对弱势的战士在战场上保护他们。”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