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迷事——讲述发生在重刑犯监狱里的神秘事件[转]

分析家

　　老干部严肃的说：“小孩子竟说不靠谱的话。跑不是正道，没看新闻嘛，前几天有一伙跑出来的，好几万人抓，连军队都出动了。一共4个人，一个没剩都给抓回来了。”
　　“你哪看的新闻？”大老王停下了脚步问。
　　“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也是一个重犯监狱，一气跑了4个，还捅了一个管教，真够狠的。”老干部说。
　　“这事真有。”我说。这事我也有耳闻，有一段时间了。狱里消息比较封闭，外界的事传到里面有一定时间差，但也正因为封闭，信息和话题太少，有点意外消息反而更让人津津乐道，传的更快更广更离谱。
　　大老王还不信，“小道消息吧？我不信这种武武玄玄的东西，你又不是什么玉皇大帝，什么本拉D萨达M，有那待遇让几万人抓你？做梦去吧，有那钱不如救助几个失学儿童呢。”
　　“你什么都不带信的。”老干部无奈的鼻子里哼一声。
　　大老王不屑的口气说：“这事我太懂了，抓逃犯就那么几招：蹲坑、截道、监听监控。有的傻子往家跑，早在那埋伏着等你呢，多少抓回来的都是这样。跑出去别犹豫，有多远跑多远，别回家别联系亲人，带好钱马上远走高飞，中国这么大地方，上哪抓你去？不行就偷渡，出了国境娶个洋媳那一辈子可就圆满了哈哈。”
　　老干部警告他：“自大自负，有你吃亏那一天。”
　　想起我被审查那个恐怖一天，我说：“拉倒吧，跑？没跑给我整这个熊样，真跑还不活埋了？”
　　大老王仍然不屑的态度，“那是吹。法治社会，一切按法条说话，越狱，就是两到三年刑的罪，代价不算不大，无期死缓的罪都打了，还差这两年刑？万一跑出去呢？”
　　我们都看大老王，他说的有理但是有点不对劲，老干部问：“说的这么邪乎，不是你想跑吧？”
　　大老王哈哈一笑，“那是年轻人的专利，我这样的老逼头子往哪跑？你们小伙子要努力呀，年纪轻轻的在这里蹲20年，人生这点好时光都交代了。谁跑？谁跑我支持你们。”说完又哈哈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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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干部松口气说：“可也是，走道都不利索了，往哪跑？认命吧。”
　　大老王感叹起来：“咱老哥俩就算了吧，不管使的什么招，钱也弄到了，福也享过了，这都是赚的。进来就因为苦不知足啊，早知道有今天，不那么贪心就不用遭这份罪了。”
　　老干部赞同的点头，“谁也不想惹事啊，是祸躲不过，这不赶上了嘛，躲不过你怎么整？”
　　大老王叹一声：“人才两空啊，嫂夫人另嫁了吧？”
　　老干部摇头说：“不能，说等我——咳，我不操这份闲心，只要孩子同意，另嫁我也没意见，就怕她人老珠黄了没人要啊。 ”
　　大老王背着手迈着鸭子步继续转圈，越走越快呼呼生风，“说等你那是因为不知道你有小三，知道了还能等你？”
　　老干部笑笑：“说了你都不信，还真没有过小三。我跟你不一样，一心扑在事业上，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这老一辈人敢不上形势喽……”
　　大老王很奇怪的眼神儿看老干部，“你这话我还真不信，只有不努力的下三，没有拆不散的家庭，我就不信你这条件没有女的惦记你。这女人那，看中的是你的钱，有钱你就是流氓也是大爷，没钱你就是高干也是土鳖。”
　　老干部闷头一笑，无话可说。
　　大老王脚不停嘴也不停：“剩下钱了吗？出去有过河钱吗？”
　　老干部苦着脸说：“哪有钱了，罚没了100多万。”
　　大老王一阵笑，“不信不信，我这人不掖着藏着有啥说啥，你指定不止这数，我就不信你那么实在。”
　　老干部指天为证：“撒谎遭天谴，就这么多。”
　　大老王同情的说：“你呀，坐坛子放屁想不开，100多万都缴上去？要是我就不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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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敢不缴啊，不缴跟你一样整个无期好受？”
　　“戚，无期跟15年差多少啊？无期两年以后改20年，你算算，就比你15年的罪多呆7年，出去以后手里还有百十来万想怎么玩怎么玩，你到实在，都上缴了再想过从前的日子，可能吗？”
　　“7年还少？小亮说得好，我要饭去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呆7年。”
　　……
　　老干部喝着茶水，大老王大步流星，两个人一静一动的交流改造经验，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跑题都跑到西天上去了。
　　看看钱亮萎在墙角沉默不语，一想就要重返机台干活，不禁心里一阵惆怅，我起身离开了库房。
　　掐指一算今天是局劳公示结束的日子，红榜就要发下来了，不管经历了多少憋屈事，就要尘埃落定了，我决定去车间看看。回头问钱亮：“出去看看？”
　　钱亮点头，跟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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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采访

　　其实我不是个爱清净的人，蜗居了两天就坐不住了，老干部的生活习性我一时半会还修炼不到位。
　　走进车间一看一片繁忙场景，最忙的就算后道分队了，折叠装袋打包装箱正忙的不亦乐乎，站着看了一会觉得挺不好意思，急忙走开。
　　恰巧兜里没烟了，于是去我自己的机台取，半道看到杨大学跟大耳朵在质检台那蛐蛐咕咕咬耳朵，真跟苏盛南说的一模一样，也确实看不出他们在研究质量问题还是在处感情。
　　不搭理他，径直走向目的地，突然一辆小车飞奔而来，到我跟前一个转向停住了，定睛一看，半路杀出一个老黄来。
　　老黄没当上质检当上了副工，专门推着小货车收发裁片，得到这份差事老黄心满意足，夸张的笑容整天挂在脸上，估计够他兴奋半个月的。有了老黄，原来的副工老于头反倒不玩活了，坐在小板凳了笑容可掬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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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囚鹏 时间：2014-07-15 22:19:57 　　定在我面前，老黄手扶小货车冲我嘿嘿嘿。
　　猜他一定有事求我，我催促他：“有话请讲。”
　　老黄一见我配合，立刻兴奋起来，放下小车煞有介事的说：“我现在是《新航》报特约通讯员，正在写一组以“孝行天下，感恩社会”为主题的通讯报道，兄弟帮个忙，我采访你一下。”
　　不想陪他扯淡，但也不忍心打击他可怜的兴奋劲，心一软我说：“随你大小便。”
　　老黄就放下小车引我坐下，一坐下我乐了，采就采吧，偏偏这货从怀里掏出个小本端在手上，装模作样拔下笔帽反着扣上，然后盯着我两眼放光。
　　我笑笑说：“怎么新航了，你不是弟子规宣传员吗？”
　　老黄一咧嘴一点头：“惭愧惭愧，现在我是兼职通讯员，当然和弟子规也有关系。请问你热心帮助钱亮同志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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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死，原以为他会问我积极参加劳动争取改造成绩的事情，或者得了局劳有什么感言之类的问题，出乎预料他问我这个。
　　“热心帮助？”我问他。
　　“是。”老黄过分诚恳的点头，同时笔尖点在小本子上做好了记录准备。
　　“帮助钱亮同志？”我又问。
　　“是是，啊不是……啊你是怎么想的？”在我夸张的逼问下，老黄为他的用词不当而局促不安。
　　不是精神病，谁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来，我被采访的积极性瞬间消失了，我调侃说：“我热心帮助钱亮同志那叫孝行天下？”
　　“我看是。”旁边站着的钱亮接茬，故意捡我一个大便宜。
　　“就是就是。”老黄跟着附和。
　　我说：“我孙子有病了送他到医院那叫孝行天下？”
　　钱亮说：”孙子送爷爷上医院可不孝行天下嘛。”
　　我和钱亮开着玩笑，把老黄凉在一边，老黄拘谨的插上一句：“呵呵呵，你俩还挺幽默，是不是弟子规的传统美德潜移默化的净化了你的心灵？”
　　“……”心生一阵怜悯，想您老究竟上辈子得罪了哪位大仙这辈子给你挑了神经？我耐心说：“老黄，都是哥们，谁还没个病啊，能照顾照顾一下，跟弟子规没关系，你还是采访别人去吧。”
　　老黄尴尬一笑离谱的变本加厉：“那你就说说通过学习弟子规，你是怎样从后进变成先进的吧。”
　　靠了，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感情我在他眼里一直是后进！我气的伸手一推，想让他远离我三步之外。现在我觉得丢人现眼，被他灵魂附体我一世英名都给毁了。谁知道老黄根基不稳毫无抵抗力，嗷的一声仰面倒地，摔在钱亮脚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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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呢？”一声脆生生亮晶晶的喝问，坐在执勤岗上的小黄队向我们这边张望。
　　我有点心慌，但理智的钱亮一脚踩在老黄腰上不让他爬起来，老黄也挺配合，枕着胳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赶紧埋头空踩缝纫机，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没有暴露，但是我前面的眼神儿不行了，被人挠了咯吱窝似的吃吃暗笑，憋得浑身乱颤。
　　眼神儿分散了小黄队的注意力，小黄队问他：“笑啥呢你？”
　　眼神儿捂着嘴说：“黄队你发型挺好看。”
　　“是吗？”黄队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头发。小黄队的头发两边短中间长，刺猬似的向外伸展，确实挺好看。等反应过来眼神儿不是在夸他小黄队警告说：”劳动时间不好好劳动，笑什么笑，你的任务数都完成了吗？完不成我扣你分。”
　　眼神儿忍了一会止住笑解释说：”黄队我是病号，没任务数。”
　　黄队挺惋惜的口气：”你说你这么小岁数……”
　　可能是担心说多了刺激眼神儿又要闹自杀，小黄队话说一半打住了，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钱亮这才松开脚放了老黄，老黄红着脸爬起来，浑身上下一阵乱拍，连脖子都抹了一圈，然后用余光扫了我一眼，消沉的推车走了，弄得我心里挺不得劲。他干什么都这么夸张，瓷砖的地面干净如洗，根本没什么好拍的。
　　拆开一条烟，我裤兜里装了一盒，甩给钱亮一盒，钱亮给我返了回来，“不要，抽上瘾就完了。”
　　一抬头眼神儿直勾的看着我，心一软甩给了他。
　　得到了甜头眼神儿对我热情起来，“哥你挺好呗。”
　　“好个屁吧，下礼拜干活了。”想起钱亮要出工好日子马上就没了我有点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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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儿一听这话来劲了，”下礼拜小丫头要来。达诚这批活是个小单，这礼拜就干完了，下礼拜干小胡子的活。”
　　小胡子是我们监区另一个客户，据说跟外贸有点私人关系，经常能揽点二手的零活干，从中挣点差价。小丫头是小胡子手下的员工，但据我们观察，他们是对象关系。
　　我机台底下踹眼神儿一脚，“小丫头是不是你梦中情人？”
　　眼神斜了我一眼问：“什么叫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就是心中偶像。”
　　“什么叫心中偶像？”
　　这小子成心跟我装糊涂，每次一提到小丫头眼神儿就格外兴奋，所以我猜小丫头才是眼神儿的心上人。虽然唐美女也经常挂在他的嘴边上动辄声称犯什么坚强罪，但他自己也知道以唐美女的高贵气质他有点高攀不上自己心里也没底，唐美女只能属于文铁这种级别的大哥。
　　当然这里我说的是心理活动而不是实际行动，你懂的。
　　接眼神儿的话我说：“心中偶像就是去尼玛的蛋。”
　　眼神儿斜了我一眼说：”还的瑟，黄科长没收拾服你是不？”
　　他诚心挑起事端，我又一脚踹过去，眼神儿几乎从椅子上掉下来，终于彻底惊动了小黄队，一嗓子类似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嗨，都老实点！”
　　正乱着，突然监区大铁门那边想起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声，紧接着咣的一声铁门开了，一阵阴风袭来，随风走进一哨人马，为首的黑衣黑裤黛冠皂靴，胯下一骑乌龙马……不对，是手挎一个小黑包，惊得小黄队赶紧起立迎驾，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者正是曹操，啊不，是唐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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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无中生有

　　唐美女这天穿了一身黑显得尤其有气质，有种挂帅的穆桂英的感觉。我品过，穿衣服非黑即白的都是有性格的人，因为她追求极致追求纯粹。小火苗就爱穿纯白色，衬衣背心都永远雪白，而眼前这位唐美女喜欢黑的。
　　有了上次我们之间的一番对话，我觉得跟唐美女算是熟人了，我上去打了个招呼，唐美女看见了我眉毛一挑，抬手活动了几下手指头算是见过，就匆匆奔质检台去了。
　　突然想起禁闭室里文铁的话来，我爱管闲事的劲头又上来了，想过去跟唐美女转达一下文铁的思念，结果被站岗护驾的任队拦住了，让我“该干啥干啥去”。
　　质检那里有三个人，杨大学大耳朵和老脸。杨大学现在是临时组长在这里名正言顺无可厚非，但我想贾队真是糊涂，让一个没有魄力的人当组长只能给你耽误事。
　　杨大学陪在唐美女身边听着吩咐，好像使命重大很荣光的样子，大耳朵看着他俩也显得很虔诚，老脸则在一旁充当坐怀不乱的角色，苦着大脸盘子埋头苦干，表面看挺认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偷奸耍滑磨洋工。
　　任队等三个队长包围着他们，但显得漫不经心，阵容也有点涣散，不像唐美女上一次来那样如临大敌了。监狱里很多东西都是这样，开始十分重视随后比较重视然后就没人重视了，里面的人神经都跟橡皮筋似的绷的时间长了就没劲了。
　　但我仍然不能进去。心想没话找话先把任队唠迷糊再做计较，本想用钱亮的病说事，一回头钱亮不见了，被老黄一阵穷追猛打捂着胸口四处躲藏，于是我就问任队局劳是不是今天发榜，任队仍然绷着，说“等发了你就知道了。”
　　没有机会我很着急，这次的活是个小单子，凭经验我知道唐美女待不了多长时间。下礼拜要干小胡子的活了，唐美女再来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我必须要告诉他文铁的消息。
　　灵机一动我去找洪师傅，他正指挥包装呢，我说：“劳驾让唐姐过来一趟我有话说。”
　　洪师傅一笑说：“她不能干。”
　　我知道洪师傅误认为我找唐美女捎买带了，也好，不用我瞎编理由了，我说：“试试看，万一人家想挣这份钱呢？ ”
　　然后洪师傅过去跟唐美女说了几句话，唐美女便放下手里的活从任队身后绕过去奔我而来。
　　我拉过来一个纸箱子假装干活，迎着唐美女询问的眼光说：”铁哥问你呢。”
　　“问我什么？”
　　“问你来过没有。”
　　”问我干什么？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料想她会这么说，当即闪我一脸大紫泡。心想你就别装了，这里哪有能瞒得住人的事，我尽量委婉的说：“大概是关心你吧。”
　　“什么呀。”唐美女一副弱智的样子。
　　”放心，我跟铁哥是好哥们，我不会说去出的。”我解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唐美女近乎呆傻。
　　”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带个话。”
　　”没事闲的，我跟他有什么话？”唐美女冷笑一声。
　　”铁哥禁闭快到期了，你一半天又不能来……”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唐美女气红了脸，一甩手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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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一生气说话声就大了，引来几个人向我张望，我注意到杨大学跟大耳朵正不怀好意的冲我坏笑。我心里一阵慌张，这场面好像我对唐美女干了什么而唐美女不乐意似的，容易引起误会。
　　可我是好意啊，我糊涂了。
　　一分析这个结果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俩拉拉扯扯的事并不存在，是老于头一时糊涂造成的美丽的传说。二是这件事确实有，但是唐美女以愤怒的方式正告我，不想让你知道，你少管闲事。
　　我倾向后者，用句法律术语来说：有文铁在禁闭室中的表现可以佐证。
　　如果是这样，那唐美女也有责怪文铁不够慎重擅自扩散消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原因。你看人家明星，有艳遇的从来都是遮遮掩掩的，又辟谣又保留法律权利的，等到消息公布了，昭告天下我们其实好了很久啦我们特别幸福啊你们都羡慕吧气死你们哈，这时候其实离分手已经不远了！
　　果然，我的分析是对的。当我正纳闷的时候，任队开始催促了，唐美女临走的时候张望了一下小碎步过来问我：“文铁几号能出来？”
　　心想你就装吧，但没时间墨迹了，我直接告诉他：“明天。”
　　然后我就郁闷了，这跟我有一毛钱关系没有？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对我有什么好处？下次注意吧，再也不管他们的闲事了。主意已定，我决定要跟那两个冲我坏笑的诈骗说道说道。
　　看见我来了，这俩人都不言语了，间接验证了我的怀疑，我跟他们解释：“我有正事跟唐艳说，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不要小人之心……”
　　杨大学微笑说：“我们什么也没想啊。”
　　还是大耳朵直爽：“动那心思没用，远水解不了近渴……”
　　“说什么呢大耳朵！”我都被他气乐了，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扯用不着的小心我跟你翻脸。”
　　“我说我的，听不听是你的事。”大耳朵说。
　　“我告诉你……”一想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没法跟他解释，这哑巴亏吃的叫一个憋屈，整不好传出去等文铁出来不得找我算账啊，我警告大耳朵说：“你就是个小人。我只跟你说一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说的是特殊事。说什么你先别管，敢瞎咧咧让你满地找牙。”
　　放了大耳朵我看向杨大学，也有必要敲打他一下，杨大说：“看我干啥？”
　　我冷冷一笑，“我看你像余则成。”
　　潜伏我断断续续也看过几集，他们长得有点联像，都戴眼镜。
　　杨大学说：“屁话。”
　　我警告他：“你也记住了，传出去你也满地找牙——别看别人，说的就是你。”
　　杨大学跟我拉硬：“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说了半天这个那个的都是你一个人说的，我啥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