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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案]囚界无边:警察与犯人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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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28:50 | 显示全部楼层
  彪哥很满意,转向歪脖儿说;赏他一个面包。
  折腾了一上午,徐湮正饿,顾不得众目睽睽,两口将面包吞下,哽得直翻白眼儿。
  只听得彪哥又说:大副,查一查本船的编制,看看还有哪个空缺可以补的,给这位小兄弟补上。
  歪脖子听话,拿出一个破本子,翻了半天,煞有介事说:报告船长,现在大副、三副、轮机长、二管轮、三管轮、水手长、一水、二水、加油长、抹油、电工、大厨、大台、二台都有人了,还有二副、大管轮、付水手长、加油、铜匠、机工、水手厨出缺。
  彪哥想了想,说:他刚来,肯定不能当二副、大管轮、付水手长,先弄个加油干着,看表现,再慢慢往上爬。再说,歌唱得好等于给咱们缺盐少油的生活加了油,名副其实。
  然后,彪哥问徐湮:你的编号是多少?
  徐湮答道:174号。
  又问:你的姓名呢?
  又答:徐湮。
  彪哥回说:174号,那是政府给你的,雷子叫你,你得答到。徐湮,那是你爹妈给你的,改明出去见着他们再用。咱这船上有自己的套路,不按政府那套走,到了这儿,爹妈也就管不了咱了,所以得按船上称呼。从此,一号仓就没有174号,也没有徐湮这个人了。你的称呼是加油,叫“加油”就是叫你,你得赶快回应。听见了吗?
  徐湮被这些稀奇古怪的称号弄得糊里糊涂,也不敢打问个中原由,敢忙应了。
  后来呆得久了,他才从彪哥嘴里,知道了这些所谓编制的来路。
  原来彪哥进来之前,在一艘伪装的远洋渔上当过差,那条船是条赌船,专门拉些下大注的赌客到公海上去豪赌。赌注下到天文数字,难免有人出老千,老板就请了道上的高手,专门侦察跟踪老千客,一旦抓到现场,马上发给彪哥一伙,任由他们严刑伺候,拍眼球、跺手指一类的功课,也曾经做过。彪哥留恋过去风光无限的日子,进得仓来,凭着他凶悍的性格,坐了牢头的交椅,就按船上的建制搞了一个花名册,分等分级管理这帮污合之众,倒也很出效果。
  在这二十平方米的屋顶下,彪哥的话就是真理。按彪哥的说法,徐湮身不由己上了贼船,不是贼也就成了贼。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2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6
  
  沈白尘跟着修丽,一路小跑进了女监区二号仓,发现里边的气氛十分紧张。
  二号仓十来个女犯,围着一个满地打滚,大声呻吟的中年妇女,个个仓皇失色不知所措。看见警官来了,齐刷刷让开一条路,脸上的表情分明像看见了救星,顿时松快了不少。
  修丽边走边对沈白尘说:她叫陈山妹,用柴刀砍死了丈夫,案子目前还没发审。
  沈白尘只在电视剧里到过自杀现场,见过谋害亲夫的女人,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就让他亲眼目睹了。
  陈山妹满头大汗,面色青黄,破着嗓子以凄厉的叫声喊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见不着他们,我还活个什么劲呀……我的孩子……
  修丽面容严峻,口气咄咄逼人,用冲众女犯喊道:哪来的钉子?她怎么会有钉子?!
  女犯们互相推推搡搡,谁也不敢出头答话。
  修丽回过头,又冲着身边的看守,用同样咄咄逼人的口气问:是谁值班?谁?!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0: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女看守走上前去,敬了个礼回答:报告副所长,是我值班。
  修丽干脆利落道:说说情况。
  女看守说:女二放风时间,我看见院子里有点脏,让她们顺便扫扫,回仓不到十分钟,就出了这件事……我认为……
  修丽显然不想听分析,只想问情况:扫地的时候有谁跟她在一块儿?
  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佻的青年女子,被别人推到修丽跟前。作为知情人,她反倒显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淡然。
  修丽看了一眼她的号牌,说:92号,你就是那个刚回国的海归,名叫朱颜?
  对方点头称是。
  修丽的态度稍许温和了一点,说:朱颜,你是知情人,知情就得说,别吞吞吐吐的。
  朱颜一点也不吞吞吐吐,而是口齿清晰简明扼要地说:我被分配跟她一块儿扫地,她说扫把坏了,叫我去找看守。我刚来没几天,凡事都得听别人吩咐,当然得去找人。我推测可能我一转身,她就把扫帚上的钉子拆下来,藏在兜里了。
  沈白尘一听,就知道这个叫朱颜的女子不光有文化,还很有法律经验。一通简单的陈述,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清楚楚,也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被分配、叫我去、刚来、听吩咐、推测、转身……一个个关键词之间的联系,逻辑性够强,倾向也够清晰,简直到了无懈可击的地步。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1:04 | 显示全部楼层
  修丽显然也听出了这里面的道道儿,对朱颜说:不愧是律师出身,好口才。
  朱颜受到表扬,仍然淡然处之,不为所动。
  到是沈白尘听了很是惊诧,一个刚回国的海归,还是个律师,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没等他再往深里想,人堆里有个穿号服的女人,顶着一颗彩色的头钻了出来。那女人纹着黑眉毛、蓝眼线、大红嘴唇,头发也是最流行的挑染,黑黄粟桔四种颜色掺杂,一绺深一绺浅,乱糟糟的看着闹心,再加上穿着件蔚蓝色马甲号衣,猛看上去,整个一只山寨版大鹦鹉。
  只见那鹦鹉不问自答道:报告政府,本来应该我跟陈山妹一块去扫地的,不巧今天老朋友来了。我打小就有痛经的毛病,每个月到了日子,痛起来要命,有好几次差点痛得晕过去,医生说我是巧克力襄肿,卵巢的问题。您说说,一个痛死人的病,怎么还给起了这么个好听的名字?简直莫名其妙……
  修丽见她二百五兮兮的,说话不搭调,就呲道她:我看你才莫明其妙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鹦鹉听出修丽不待见她,忙说:我是想报告政府,不是我偷懒,实在是有特殊情况。要是我跟她一块儿扫地,准定不能让她吃了钉子,给政府添这么大麻烦。对付这些事,我比朱颜有经验。人家朱颜是高贵圈里人,懂得自我珍惜,哪能知道劳动人民命贱,不把命当回事,人穷,活着也没多大乐子,一想不通就喝农药、抹脖子、投河、上吊,没个准……
  修丽说:哟,看样子你倒想当劳动人民代言人了?你是劳动人民吗?
  鹦鹉并不恼,死皮赖脸说: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反正干我们这行也是自食其力,不靠政府靠自己。
  修丽见她越说越离谱,打断她说:安莺燕,行了行了,给我闭上你那窟窿。下次记住了,没问到你,就别插嘴。你都二进宫了,又不是不知道规矩,再乱插嘴,还这么胡说八道,看我怎么罚你!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鹦鹉假装害怕的样子,说:报告政府,安莺燕牢记您的教导,下次不敢了。
  对鹦鹉的表演,大部分女犯都像看把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唯独朱颜斜着眼睛看她,脸上满是嫌恶的表情。
  修丽不再跟鹦鹉纠缠,吩咐女看守道:快!到后边菜地里拔些韭菜,烫软了来喂。
  女看守应声而去。
  修丽俯下身子,面对满地打滚的女犯人,口气温和地说:陈山妹呀陈山妹,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要是你真心疼你的孩子,就得活着出去呀!一审都没开庭呢,你自己先死了,你的孩子还指望谁呐!
  陈山妹听言,停住片刻,接着更加伤心大气地哭嚎起来:活不了了,活不了了,自古杀人就得抵命,我怎么还出得去哟……我的儿,我的肉,你妈前世作了什么孳,这一世人命咋这么苦呀!
  修丽站起身,对沈白尘说:你去值班室通知狱医戴汝妲准备灌肠的东西,再回来帮我。
  沈白尘得令拔腿就跑,一是因为情况紧急,二是修丽的临场表现,比起办公室里那个显得无知和固执,让他轻视的妇女,几乎判若两人。修丽果断干练的劲儿,叫他不敢怠慢。
  沈白尘再度回到现场,手里七七八八拿着听诊器、血压计、体温表,还有一个用来写医嘱的夹子,都是他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来的。他一边急慌慌跑,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毛毛躁躁的,像个没见过场面的娃娃鱼,沉住气,一切严格按程序走。
  抢救已经开始。两个女看守一头一尾,按着陈山妹的头和小腿,让她不能动弹,修丽用筷子夹住一大撮绿油油的熟韭菜,死命往陈山妹嘴里塞。
  陈山妹看来是真不想活了,拚命对抗看守们的抢救行动,大嚎大叫奋力挣扎。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1: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想她一个劳动妇女,正当身足力健的年纪,连牛高马大的丈夫都杀得死,要整住她谈何容易。修丽的韭菜一挨到她的嘴边,就被她连咬带吐地弄到了地上。
  修丽屡败屡战,一边喂一边骂:你也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要不是看着你冤深似海,我才不管你这不知好歹的短命鬼呢。
  陈山妹置若罔闻,继续拚命抵抗,一个大力挣扎,挣脱了被摁住的腿,猛地往上一抬,不光踢翻了修丽手上的韭菜,还碰到了她的鼻子。一股深红的鼻血,滴滴泣泣洒了下来,一会儿就把修丽的警服染得斑斑驳驳了。
  两个女看守不敢放手,其余的女犯人不敢上手。修丽只得叫了暂停,找来纸巾,搓个条条把鼻孔堵住,然后将袖子往上捋捋,准备重整旗鼓。看到沈白尘过来,修丽如同看到了救兵驰援,再看这位救兵,手里叮呤当啷拿着一大嘟噜没用的东西,又好气又好笑,冲他直嚷:又不是在医院看门诊,量血压、测体温、写医嘱,全都多余。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韭菜喂到她肚子里,裹住钉子头防止刮破肠胃。
  沈白尘对她的说法,显然疑大于信,看着她迟迟不肯动手。
  修丽不想再多解释,只说:你尽管上手来帮我喂,行不行等会儿再看效果。
  沈白尘哪见过这阵势,心里着实乱了方寸。可是眼下作为在女人堆里唯一男子汉,他也不能让人淡看喽。为了显示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沈白尘有意放慢节奏,仔而又细地解扣子搀袖子,借此镇定自己的情绪。
  修丽等得不耐烦,大声催促道:救命如救火,你磨磨蹭蹭干吗呢?一个小伙子,利索点,别跟个老娘儿们似的。
  沈白尘用眼角的余光一瞟,发现围观的女犯,听了这话,有好几个一齐窃笑,只不过碍于身份,努力掩饰而已。这不是让他当众出丑嘛。沈白尘满腔的怨气没法发泄,把脸冲得又红又热,刚刚对修丽有所改善的印象,又归了原,甚至比原先还要坏几分。作为领导,这个女人不光无知,不光固执,还这么没教养,这么粗鲁。沈白尘私心里用这样的言语评价修丽,强忍住心中的不快,远远伸出手,代替修丽去喂韭菜。
  不料就在此时,陈山妹忽然发力,大嚎大恸,将塞进她嘴里的韭菜,和着口水吐了沈白尘满身满脸。沈白尘本能躲闪,却撞到了修丽受伤的鼻子,刚刚止住的血,又哗哗淌下来,比刚才还要汹涌。沈白尘那个狼狈劲儿,可想而知。
  修丽看在眼里,情知不能靠他,叹口气说,你要这么爱干净,又怎么干得了这一行?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1:27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罢,修丽干脆把鼻子里的纸巾给揪了出来,抡起膀子将衣袖在脸上一胡撸,血迹没擦掉,反而把自己弄成了血呼滋拉的大花脸儿。只听她发了狠地命令两个女部下:灌!你们给摁住喽!今天不是她活,就是我死。
  修丽下了蛮力,用手肘死死顶住陈山妹的前胸,任凭陈山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陈山妹也拿出了鱼死网破的决心,紧咬牙关,嘴唇都被咬破了,就是不松口。最后修丽狠狠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趁她开口喊叫的当儿,将两根筷子横着卡住她的嘴。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从地上抓起韭菜,连土带泥,一股脑儿填进她的喉咙。
  一场抢救与反抢救的恶斗,终于在沈白尘的眼皮子底下结束了,他忙不迭清理擦拭身上脸上的残渣,脑子乱哄哄的。
  修丽接过部下递过来的凉毛巾,满不在乎地擦着脸上带血的汗水,把每一寸白色都染成了红色。
  沈白尘以为接下去修丽就该训斥陈山妹了,没想反听她很细心地吩咐看守道:等会给她灌过肠,排下便来,要认真查找排出来的钉子,看看是不是完整,然后用标本袋封起来备案……哎,先洗干净再封呵……这一两天还得特别注意她大便的颜色,如果颜色发黑那就是肠胃有出血点,要立即报告。
  全都安排好了之后,她又转过头,对瘫软在地的陈山妹说:你呀,就歇菜吧!没到时辰你想死也死不了,阎王老子不收你。
  沈白尘在一旁看见清,听得真,内心又开始矛盾起来,不知道到底要如何评价自己这位领导。
  正在打扫战场,戴汝妲举着一桶调好的灌肠液婷婷袅袅走过来。修丽看见很不对心思,黑着脸说她:哎呀我的大小姐,现在是什么时候?救命呢,你还在这儿走台步!
  小戴显然不怕她损,莞尔一笑说:你不是刚把韭菜喂进去吗?哪儿那么快就能拉出来?再说这满满一桶水,走快了怕洒出来。
  修丽拿她没办法,挥挥叫她快过来。
  小戴走到修丽跟前,压低声音,口气带些惊慌,抑或是故作惊慌说:张所回来了。
  修丽听了,似乎心里有点发虚,嘴上还要硬撑着:他回来又怎么样?又没人虐待她,是她自己活腻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1:36 | 显示全部楼层
   7
  
  所长张不鸣开着车回来的时候,后边还跟着另一辆警车,车门开处,可以看到拉来的一共四位,三个人,一只狗。其中两个穿警服的警察,一个拉着用皮带拴住的狗,一个押着被手铐铐住的人。
  我们已经知道,在看守所里服役十来年的警犬黑狼,马上就要退役,按规定得交回市局警犬队听候处理,派一条新犬来接班。这会儿跳下车的狗,就是前来接替黑狼的,名字叫细虎。
  这条狗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长得头大腿粗、皮毛油亮,两只耳朵又厚又宽,直挺挺支楞在头上,听到响动,立马上下左右像小雷达似地转动,真是虎虎有生气。
  跟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带手铐的人。
  这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远看五短身材,肤色苍白,走路轻得像影子一样,无声无息。近看牙疏嘴薄,斜眉吊眼,脸上有几粒阴麻子,点缀在削瘦的面颊上,全身上下唯有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不同凡响。
  古书上常有关于奇人异相的描述,奇异到这种程度,想必也不多见。这种人,大白天见着他,都会觉得阴气森森,头皮发凉,要是夜里头遇着,十个人有九个得以为自己撞见了鬼。
  此人下得车来,不等不待,闲庭信步一般,径直奔值班室而去,就像常来常往的客人进了酒楼,不用迎宾领路就直奔预定的包厢。
  再说细虎到了新地方,兴奋得不可开交,先撩开腿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撒了一泡大尿,又煽呼着鼻子,四下里嗅个不停,熟悉狗的人都知道,人家这是在占地盘呢。兴许是野外空气中的什么新鲜气息刺激了它,细虎无缘无故冲着大灰门吼叫了两声,那声音也是恢宏嘹亮,气势逼人,堪比人类帕瓦罗蒂。
  不过这一叫,并没给细虎带来荣耀。作为一条警犬,在没出情况,训犬员也没给出信号的时候,是不可以随便开口乱吠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3-8 12:3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资深警官张不鸣一下子看出了细虎的短处,对着它笑笑说:哦,原来你是个样子货,还没训练到位呢。
  送狗来的训犬员,知道遇上了行家,只得老老实实回话说:张所真不愧是老公安,对犬也这么在行。这家伙底子是好,就是年纪还小,不大醒事儿,训来训去总是愣里吧叽的,不是所有测验都能过关。
  张不鸣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一类一等的犬只怎么能轮得到我们看守所?早就到刑侦和缉毒去了。
  看见训犬的战士有点不好意思,张不鸣又赶快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们所里有个训犬高手于笑言,特别通狗性,什么样的生瓜狗蛋,都能叫他给调教好。黑狼刚来那会儿,比细虎好不到哪儿去,后来屡次立功受奖,就是老于训得出来的。可惜下个月老于就要退休了,看来为这个细虎,我还得返聘他一年半载才行呢。
  说到这儿,张不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冲着办公区的窗子,大声叫道:老于,于笑言,细虎来了,快带上黑狼来换岗!
  里边不听老于答应,但见一个窗户后边,有张往外张望的脸,一闪就不见了。
  张不鸣朝训犬员抱歉地笑笑,说:看来你得到里边坐坐,久等一会儿,这两只犬换岗的事,只怕还有点麻烦要出。
  张不鸣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被出来接应的纪永涛听见,也就接话道:张所,你真料事如神,今天这黑狼还不知道能不能带得走呢。打一大早上起来,老于就为黑狼要走混闹,逮着谁跟谁吵,去找修丽谈话,两个人还干了一大仗。
  张不鸣听了,呵呵一笑:因为一只狗,搞得这么热闹?
  纪永涛说:热闹大了去了。不光因为狗,也因为人。今天赶巧,顶替小戴的狱医也来报到。小戴这丫头盼调动盼了好几年,真到要走了,反而不正常了,一会儿发火,一会儿傻笑,不知道出的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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