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一

边江边

三十二


       王排长把他俩叫到据点背阴的围墙下，他们都蹲下。
王排长认为没有必有在顾忌自己的面子问题，索性直说，毕竟他们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二十多分钟后，战士肖龙扮成一个傻乎乎的农民，脸上抹点灰，就朝据点前面走去。他对太君说：“太君，我跟你们拉了一车粮食。”
几个鬼子听了，非常乐意地说：“在哪里？快快拿来。”
“哎呀，我太累了，我忘了，我还跟你们准备了烧鸡和酒。”
“约喜，快拿来。”
“别忘了，就两只鸡，你们不要跟别人分享。”肖龙故意这样说，想引起他们的兴趣，并巧妙冲淡他们对他为什么来的动机的注意，这是几个人商量的结果。
听说有鸡，三个本来就长得肥硕膀阔腰粗的鬼子，就跟着肖龙来了，并大手大脚走到了据点土灰色围墙转角后面去了；接着是一阵唰唰唰的金属片插进肉体的声音，还有闷哼声，然后，是重重瘫倒在地上的声音。
三个鬼子就被当场解决。
马上，王排长立刻说：“上！
勇敢的王排长就往据点门口跑去,；耿春班长和战士们跟在后面。这个事解决了，然后还有下面的。王排长还是紧张，他不知道还要遇到什么事，心里和全身都感到紧蹦蹦的，就像他身上和心里压了两块无形的石头一样。
   就要跑近据点门口了，王排长心里发慌，据点内是怎样的情形，他一点不清楚，正如自己连长说的一切都不可预知，毕竟，自己就要和战士们遇到鬼子了。不过他还是想：一切在鬼子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就得下手，机会就在现在。于是，跟在他身后的23个战士也是这样想着。王排长就胆子大了。
他迅速跑进大门去。正和一个鬼子撞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旁边一个鬼子看到八路军突然出现。从他相貌来看，有30岁，这就是说，他是一个老兵了。他反应更快，突然卸下右肩上的上了刺刀的步枪，连叫都不叫，迅速挺身，朝已经做出反应的王排长，朝插在系着皮带的他肚子上驳壳枪的王排长刺来，正好刺在皮带略上的驳壳枪黑亮的枪身上。

边江边

三十三

         王排长被这一股蛮力，顺势倒在地上。看见没有刺进八路军的肚皮里；这个老鬼子兵看上去，非常精明，他看见还有许多的八路军跑了进来，居然，调过枪口向急步跑进来的一个个相遮着一些身子的、气势强劲的八路军战士开枪。他感道：倒在地上的八路军没有跑进来的八路军更具威胁。他急于开枪还有一个目的：无疑是想跟呆在两座营房里的20多个鬼子和伪军报警，还有已经被徐连长他们杀掉的鬼子小队长藤野俊。
一个战士，一个跑在前面的战士，立刻被击中肚皮；他来不及还击，因为这时有战士跑向这个老鬼子的身子挡住他，他觉得自己的战友会马上杀掉这鬼子的。他被跑上来的一个战士抱住。这个战士看到子弹在他紧系的皮带上靠近胸部的肚皮里，有一股细细的血流了出来。
“黄忠凯，你受伤了？”
“快，不要管我，先打鬼子。”
“那怎么行？”
与此同时，耿班长一枪打死了这个老鬼子兵。然后，不知是谁打死了另一个鬼子。
枪声惊动了第一座营房里的鬼子。王排长已经从地上爬起，他看到两个鬼子。感到这时趁鬼子少，必须完成第一步：中断鬼子的通信。他马上喊道：“成良北！于冲！”
两个站在他右侧边的八路军战士，一个看上去30岁，是老红军战士，他的脸有些黑，戴着的蓝灰色军帽下，有皱纹的脸和脸上有小斑点。他目光温和、坚毅，比战士于冲矮些。24岁的战士于冲，他热情，白中带红的脸充满那种八路军行动快速的素质，仿佛和成良柏有行动默契感。
王排长直接说：“你们两个立刻去墙下，爬上墙边岗亭（因为，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在西侧靠墙而放的废弃的岗亭)把鬼子的电线剪断。”
“是，排长。”两个战士回答。立刻向自己排长敬了个军礼，迅速转身，跑向在左侧（西侧）土围墙下去了。
王排长立刻说：“同志们，快跟我来！”
然后，王排长立刻转身，这时，在他前面这一长溜的营房，什么遮挡物也没有，就是说，这是一个往里延伸过去的长形地坝，光坝坝的，能看到营房末尾的土色内墙。

边江边

三十四


        耿春班长立刻说:“排长，这么打鬼子，什么也没有。”
王排长刚想说，很明显，他也感到这一地势对八路军不利，可目前就这样了。他立刻感到可以依靠房子的墙体与鬼子周旋，刚想对耿班长说，脸刚刚一侧过来，就看到鬼子从前边的一处看不见门的房门跑了出来，看起来满脸惊慌，一双双眼睛透露出疑惑，那神情表现出什么也不清楚。还在往王排长这面看。才看到自己前面有八路军。而在迷惑中，才意识到：八路军来袭了。
   一个鬼子立刻说：“我们快去报告藤野队长。”
在他旁边的一个鬼子看到这情势，面露难色说道：“藤野队长在和佐佐木、井上宏义君在一起，这怎么过去？”他的意思指：藤野队长在二排房子里。前面被八路军挡住了。
一个老鬼子喊道：“我们已经被八路围上了。怎么办？”停了一下，他马上意识到让伪军和八路军打，这就是中国人打中国人。说：“快让伪军张班长出来。”
两个鬼子心领神会。就大喊道：“张桑，快出来！”仅过一会，一个瘦高、伪军张班长带着十多个伪军惊惶地跑了出来。
老鬼子立刻转过来冲他吼叫：“八嘎，张桑，你跑哪去了？”
被他吓得脸发抖的张班长刚想申辩。就被他喝住，就仿佛他是张班长的爹似的。“快，带着你的人去把前面的八路干掉！”
“是！是！是！”伪军班长吓得还没有回过神，就大喊道：“兄弟们，冲啊！杀土八路呀！”仿佛他迟疑一下，老鬼子就一刀把他的头盖骨打烂似的。他转过背时，脑袋里还有老鬼子那两眼放出凶光，两眼珠仿佛就是一把枪里的子弹，只要他一慢，就会枪抵胸膛一样。他们就朝前面的八路军跑去，开枪。


                  

边江边

三十五

      “排长，伪军向我们冲过来了。”耿春班长喊道。
“快，你和战士们退到墙边。”王排长说。这时，他来不及细想，而且，也没有时间， 他感到鬼子把伪军推向最前面就是想让中国人打中国人。这时，有些伪军向他们开枪了。王排长立刻扑倒在地，一个人往地坝边上滚，同时，他身边的多个战士也向地坝边跑去。王排长他立刻右手伸向插在系着皮带的肚子上的驳壳枪，左手往挡住光线身子下发暗、插在皮带里的亮晃晃驳壳枪的皮带一拨松，抽出驳壳枪，并没有向伪军开枪，他明白用伪军做挡箭牌的鬼子要想法对付。

于是，他晃开被伪军射击的角度，这样，向鬼子好开枪些。他立刻就朝一个在伪军身后边的鬼子开枪；接着那个鬼子的脖子被王排长打中，这个鬼子就把前面一伪军死死贴住，不离他的身子，还对一个鬼子赶快喊：
“秋山君，快，打死他（八路军）。快！”
在他一边的秋山静一，这时，刚向前面房子墙边跑去的八路军射击，好像把一个八路军战士打伤了。就还想射击，听到了同伴喊，就调转枪口向前面围墙边地上的王排长要射击，结果，这个鬼子被一枪打死（可能被别的八路军打来的子弹）

边江边

三十六


         而贴着伪军的鬼子叫犬养孝二。他肥硕、团脸脸皮润泽发亮，看上去非常的机灵而狡猾，27岁。他对于同伴被打死，一下懊恼。他突然想近点打死王排长。就从腰间的皮带上摸出手雷，在伪军的背上磕了一下，就向王排长投石块般扔去。王排长立刻往旁边一扑，手雷爆炸了，伪军吓的赶快扑倒在地。这样，惊恐的伪军使后面的鬼子犬养显露出来了，王排长立刻向亮开空档的、还站着的鬼子射击，
打中犬养的头；他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还想朝自己前边墙下地上的王排长开枪；王排长抢先开枪，打中鬼子犬养胸部，犬养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不动了。
    又一个老鬼子非常机灵，看到伪军刚起身，赶快把这个吓得脸色发白的伪军一把抓住其衣领，像拖牲口一样挡在自己身子前，嚷道：“你跟我挡住！”
然后，他利用伪军向不断在地坝边翻动的王排长射击。他一枪射去，王排长本能往后翻。然后，老鬼子无耻地对伪军喊道：“你，快快上去，打死他！”
马上，老鬼子狠推伪军往前，一张脸像狼一样得意：因为死的不是他，而是伪军和八路军。他看到王排长在地上翻动，而日本鬼子凶残的本性又驱使他十分想把八路军排长王云龙剁成肉酱，就像狼见着猎物就想把猎物撕碎一样。老鬼子兵不满意躲在伪军后面打枪，他想亲自像狼一样，扑上去，一刀或一枪结果了八路军的性命。

边江边

三十七


        他看到自己就要接近还在地上翻动的王排长，就干脆一把往旁边推开双手挡住头吓的魂不附体的伪军。几乎被吓晕的伪军感到八路军并没有向自己开枪，在紧张中，他觉得八路军是不错。这时，他看见：跑近王排长的老鬼子右手突然举起刺刀向王排长刺下去。心想毕竟还是中国人。他还是不敢做有违皇军的事，站在那里，要上不上的。
这时，老鬼子的刺刀朝倒在地上的王排长的头猛然刺下去，动作尽在半秒不到。在危险中的王排长立刻往左面一滚，老鬼子的刺刀刺在了地坝上；他又立刻举起刺刀，向滚开去的王排长连续刺过去，好像他在依着顺序砍木头似的。刺刀闪着跳动耀眼的白光，就像炫目的太阳光一样，把王排长的眼睛晃花了。这个时候，王排长感到了刺刀在他眼前在晃动，他开始晕起来，也感到自己不能在被动了。他握住驳壳枪的右手本能地往上连续开枪，就听到老鬼子：“啊！啊！”叫声。这时，老鬼子的脸被打中，血溅到王排长军衣上。老鬼子身子一抖，扑倒在王排长脚边地上，像受伤的狼在翻动，还不甘心地、抬起有几滴血点的凶横的眼睛，手拿起枪向王排长开枪；王排长立刻抢先开枪打在他的胸部上，老鬼子死了。
王排长继续向身边鬼子射击......
   在前面的伪军，耿班长不打他们，就打他们后面的鬼子；但鬼子凶横向依墙趴在地上的八路军射击，也打死打伤了几个八路军。情况对王排长他们不好。
“田中君，你看，有人要破坏电线。”一个鬼子叫片山，他看到大门过来这一面的西边围墙，有两个八路军战士爬上一个废弃的岗棚上。
正在打枪的鬼子田中听到同伴的声音。就转过脸，看到同伴发慌而感到不安的脸。他立刻问：
“在哪里？”
“要上围墙了！”片山君立刻用手一指。然后，田中君一看果然如此。
“看来，土八路想破坏我们的电线。”这个叫田中的鬼子马上反应过来。惊诧地说。
“怎么办？”片山问。
“赶快报告藤野队长?”田中立刻说。
“麻生君，小岛君去通知藤野了。”片山回答。
“可是，藤野队长怎么还没有来？”田中立刻问，他眼睛在转动，感到这事不对。
“不知道。”片山回答。
田中虽然是一个士兵，可他人机敏、凶狠，好像其他人在没有主张时，才立刻倚重他。他可能感到第二排房子离第一排这么近，藤野队长都没有来，表明这事不对。而他顿时意识到应该立刻采取行动，阻止八路军破坏日军的通信线路。这样，有机会请求在附近的南大桥，或者较远的一些炮楼的日军，必要时，向河间县城的加藤刚司令求援。可这时，他觉得要搞清第二排房子的情况已经不可能了。
“把土八路打下来！”田中喊道。
“约喜。”
两个鬼子立刻往前跑了几步，迅速端起步枪，朝已经爬上围墙的八路军战士成良白和于冲射击。

边江边

三十八

          已经爬上年深月久的土围墙，八路军老战士长得身强力壮、厚道、粗黑大手的成良北立刻说：“小于，你呆会上。”
“成大哥！”小于觉得他先上，是要早点毁掉线路。刚想说，就看到成大哥爬上去了，好像要抢先上似的。
成良北脚踩在墙上的微突点的砖块上，左手牢牢抓住土灰色墙砖，往上爬，鬼子子弹凌乱打在他身边墙上。成大哥不管自己是被打中、受伤，还是坚韧地往上爬。四分多钟爬到墙头上。他右手伸进紧系在他腰间的宽皮带下的军衣包里的钳子摸出来，抬起他望着脸上边的两根黑黑的电线，用钳子夹住，一只粗黑的右手狠力一剪；这时，一颗子弹飞快射来击中成北良的背。他身子一抖，一下跌落下来，落在岗棚上，就要掉下岗棚。
战士于冲立刻赶紧伸出右手把成良北背上的军衣抓住（这时，他是在岗棚上用枪还击鬼子），以免成良白身子往三米高的地坝落下去。成北良疼得如有针在自己的背里刺着，使他脸都往鼻子上方挤。
“快，小于，把电线剪掉！”他已经顾不了自己背痛立刻说。因为，时间一久，再破坏线路就更难了。
“好，我马上去。”
“跟你钳子。”成大哥说。立刻把钳子递到于冲的手里。
“快上，一定要把电线剪了，否则，这次行动就完了！”斜靠在土墙上的老成焦急地特别叮嘱，他感到再不剪掉线路，就无法完成徐连长交代的任务。
于冲接住钳子，往墙上爬，还没有到墙头，一颗子弹就打在他后脑勺上。他踩住土砖露出墙的一处的右脚一滑，头里一阵疼，一下掉下来，身子在岗棚边碰了下又掉下，重重地摔倒在灰土地上，两分钟不到，就牺牲了。
   

边江边

三十九


        成良北看到这样的情形，十分焦急！他顾不了背痛。立刻跳下岗棚，从刚断气的、听不到气息的小于手里拿起钳子，转身向岗棚爬上去，他明白：小于牺牲了。就在他爬上墙的这一分钟里：
“海牙股！海牙股！（日语，快），射击！”鬼子田中赶紧喊道，他觉得一定保住线路，那么，据点就不会轻易被打掉，增援队伍就迟早要来。由于前面有八路军鬼子就只好远射。
“嗨！”几个鬼子立刻加大射击力度。一个鬼子端枪就看见，八路军战士成良北爬上了岗棚。喊道：
“土八路上了岗棚了！”
可能田中注意到岗棚的侧面不容易打着。就立刻大喊。“他（八路军））要上墙了，对着墙打！”
；几个鬼子都向墙射击。仿佛要形成一道拦击的火力态势。
   八路军战士成良白知道小于死了，看来，一切都靠自己了。他极力忍着背痛和悲愤，狠狠地一咬牙齿，拿起钳子，张开嘴含着钳子上了岗棚，就像蹬爬在电线杆上的电工，奋力爬上围墙。这时，他背又中弹，还有些子弹打在他的脸边墙上。有些砖渣被打在墙上的子弹溅落在成良北的眼睛脸上。他立刻眨眨眼或甩甩脸，使眼里和脸上的沙子落下，并使力上爬。他已经不管自己的死活，也不想自己会怎样被打死和摔落墙下，就想极力完成徐连长交代的截断通讯线路的任务。这时，有子弹打在他腰上腿上。他死死攀牢墙上略凸出一些的砖上，尽管，他身子在抖动，几次差点摔落下墙。他坚持住了。他就想道：我成良北就是死，也要剪掉线路。
在这样的情绪下，在这样子弹打在他身边或身子的致命危险下，他爬上了墙头。

边江边

四十



        他就用有点流血的右手拿出含在嘴里的钳子，猛一使力，剪断了两根电线。就在这时，他背部再次中弹，他还是下到岗棚；刚一转身，几颗子弹飞快射来，射进了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里，他双手捂住流血的肚皮，身子一晃，手里的钳子也掉落了，他脚步不稳，从岗棚上落下去，仰面落在地上在已经牺牲的于冲的肩膀一侧的地上；过了几分钟，成良北就牺牲……

   仅在这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八路军战士成良北、于冲牺牲。 两个一度战斗坚韧勇敢的八路军战士的身影，再看不见了......
“班长，你看，排长一个人在那面太危险了！多个鬼子在对付他，我们干脆过去几个人帮帮排长。”一个战士对跑近地坝边房墙下的耿春班长说，同时，他向接近排长的鬼子射击，也不管打没有打中。这时，耿班长才把眼睛往对边淡黑色烟子在空空地坝上像散开的云一样，慢悠悠升起的那边墙下看了一眼，也觉得应该帮助排长，他毕竟不是徐连长，对付任何鬼子都有底和胆识。
“好吧，”然后，他转过脸对卧在他身边的两个战士说，“小吴，大水，赶快去那边，帮一下排长，快！”
“是，班长。”两个战士回答，就起身和小李跑向那边的王排长。这时鬼子的射击角度都是向两边的墙打来。为了能有效地打击鬼子，他立刻把驳壳枪插在紧系着宽皮带的肚子上大喊道：“伪军兄弟们，快闪开，不要替鬼子卖命！”
然后他立刻说：“跟我机枪。”
在他身边的机枪手老周把机枪递到耿班长手上，他一接住，向在鬼子这面的地坝边一滚动，他这样做想尽量一次性解决掉这些鬼子，更想打乱狡猾鬼子对伪军的利用。他看到烟子在往上升起，影影绰绰的，就像有无数的灰色小烟树。而透过这些烟尘和正在袅袅上升的烟子中，他也被鬼子看到从墙边要跑过来的身影。鬼子立刻向他开枪。

边江边

四十一


         子弹向他射来，耿班长立刻开枪，同时，向鬼子的后面跑去，形成一道环形射击。
他想趁目前这一机会，打掉地坝上的11、2个鬼子。而一些伪军吓得畏缩不前。有些鬼子看到了耿春班长就立刻朝他射击。子弹像急雨朝他捕来，发出嗖嗖的声响，在他移动紧束着宽皮带的腰身旁射过。耿班长顿时处在尖利刺耳的枪声里。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英武腰身在移动中闪躲，就像有鞭炮举在他身旁爆响一样，也被子弹擦伤。他一下挺起机枪，在灰蓝色的烟气外，向鬼子射击，打死了前面的对他有威胁的鬼子。
又有一些鬼子立刻趴下，向耿班长射来。他一闪身，躲过子弹，机枪口朝下就射，然后又扫射；一个鬼子看到一个伪军吓得跑过他侧边，就一把抓住他拽回来挡在自己面前。同时，两个鬼子不失时机朝耿班长开枪；耿班长紧急一侧身，机灵地闪过去，想先打死后面的鬼子，这样，就晃开了鬼子的射击，耿班长觉得只有在寻机打掉这两个用伪军做挡箭牌的鬼子。
这时，有战士跑上来。两个鬼子就立刻把伪军扯转过来，并同时向八路军战士开枪：就有一个战士胸部被打中，仰倒在地；一个叫孟德红的战士感到这样不行，就立刻向地坝扑倒，翻身滚过去到伪军的身边；两个鬼子吓了一跳，不知他要做什么？就本能地把枪转过来向孟德红射击，这样就晃开了向耿班长和战士射击的角度。而这一情形，正在表面：战士孟德红正处在被立刻打死的情势中。
“小胡，二黑，开枪！”倒在地上已经靠近鬼子的孟德红喊道。
“对，快开枪。”战士二黑说，同时他和几个战士举枪把被晃开角度的两个鬼子打死。同时，一个鬼子也向倒在地上的孟德宏开枪，打中了他的头，八路军战士孟德宏也牺牲。
看到孟德宏被打死，二黑赶紧端枪，打死了这个鬼子。
同时，耿班长沿地坝边把剩下鬼子打死，这一过程用了五六分钟。
耿班长斜倒在地上，脖子和肩上受了点小伤。两战士跑上去：“班长，你受伤了！”
耿班长还紧咬嘴唇，性感的鼻孔一直扩张，两个腮帮鼓得紧绷绷的，一双眼睛仿佛在拼死发出可怕的光芒，一张脸血红抱住机枪，仿佛身边还有鬼子似的。
他才说：“没啥，这一面的鬼子被我打掉了。”
这时，王排长走了过来。“耿蛮子，你厉害呀！居然一下解决了这么多鬼子。”
耿班长才得意说：“不这样，连长那边就危险了。”
这时王排长对身边的伪军说：“你们要记住：我们八路军没有打你们，就是我们是中国人，”说到这里，他问：“据点里有多少鬼子？”
一个伪军说：“有近20个鬼子，他们大部分都在前面房子里，可有些嫌挤，就跑到后面的房子里。”
“那你说后面大概有多少鬼子？”王排长觉得这话不清楚，又问。
“现在看来，有13个鬼子。”
“你怎么这样确定？”
“八路长官，后面都是鬼子呆的地方，我们伪军不准去那里。所以这前面鬼子要少，伪军多。”
“好了，既然你们被鬼子欺负，那为什么还帮助鬼子打八路军。”王排长又恨又气，又迷惑问。
“八路长官，你不知道，如果我们不打你们，鬼子就要杀我们。”
“那你们为什么要投靠他们？”王排长疑惑不解地问。
“这年头，你们八路军又穷又没有钱。我们还要养活一家人，所以，宁肯投国军，都不投八路军。”伪军说。
“好了，你们走吧。”王排长喊道。于是，伪军们就离开了据点。
“走，去连长那里。”王排长一喊。
“是，排长。”
他们就往第二座房子急忙走去
战斗还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