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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霜月

[原创] 碧水悠悠(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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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10:22: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篇 大学生活(四)
  小序
  二年的大学生活,是花儿开放的日子里,含露的一朵初绽月季,醇美柔情,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短短二年的时光,演绎着青涩和成长,演绎着傻气与睿智,上演着六十后的狂浪,也上演着古老的故事,永恒的人类主题。日子,就这么流淌,时而也有鱼儿在水面打个水花,激起一圈涟漪,复归平静,时而有风儿走过,吹皱满池秋波,落叶在水上悠游。
  街边散步,饭后闲谈,常有花边新闻,路边消息,在耳边飘过。某校师生恋,某校女生热情奔放,某校男女激情,珠胎暗结,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这些都是两情相悦,人类千古事,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听了,一笑了之。
  身边的事情,就不那么轻松了。某日,冷漠无情的公告栏中,出现了两张告示,处分两个学生。一个是女生,说是有小偷小摸的行为,留校察看;一个是男生,开除。这个男生我见过,挺斯文的一个男生,高高爽爽的,带着一脸笑容。他犯的错,现在看来有点好笑,校方说是他有越轨行为,对象是已经定亲的女朋友,地点在学校招待所,见证者是招待所服务员。也难怪,这所学校,向来以古板著称,一群马列主义老头老太,正襟危坐,目光从老花眼镜里,窥视着学校的风吹草动。他们视学生的正常感情交流,如洪水猛兽,必除之而后快。不准谈恋爱,不准喝酒,就是差不准老母鸡生蛋。我们在二年级的时候,兴化来了一位副校长,把他在中学的一套全部照搬,搞得鸡飞狗跳,我们苦不堪言,好在没多久就走了。现在想来,在这样一所活力四射的青春校园中,不准学生恋爱,是不是有违人伦。
  这件事之后,校园中的情侣们,警惕起来,校园中只是眉目传情,不敢有亲昵的举动,大部分转入地下,走向校外。校园内,风不起,波不兴,情依旧,爱如常。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20:04: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遇小痞子
  之一
  轻轻的脚步,盈盈的身姿,增之一分则胖,减之一分则瘦;不施粉黛,不着丽装,淡雅无华,那是大学时代的雅岚,一个清纯的农村女生。农村的学生,不知不觉中有着泥土的朴实与芬芳,糅杂着祖辈的勤劳与谦和。我们脚上粘着同样的泥土,身上除不去麦子的芒刺,齿间留存着菜油的余香,“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很自然地,我们走近,靠拢。
  没有企求、没有功利的相处,是一种无牵无挂,是一棵藤蔓随风而生,随露而长,是年轻的心儿在散步,是幼芽在破土,嫩绿的草尖露出地面。天上云淡风轻,地上草色依稀,山间薄雾萦绕,河中寒鸦戏水,世界笼罩在绯色的童话中。没有牵手,只有河岸边慢慢地行走,码头边轻声地呢喃,长廊里追逐嬉戏;没有表白,只有细雨中的搀扶,草坪上的双影,长假后的问候。夕阳余晖斜射草坪的日子,我们闭眼聆听《蓝色多瑙河》,多瑙河水波荡漾的美妙回声,奥地利民族的急切奔放、粗犷的音响,我们沉浸在异域的田园诗境之中不能自拔。一曲《枉凝眉》唱得沉吟低啭、哀怨凄美、荡气回肠,我们反复吟唱,为黛玉,为自己,暗自伤悲。一本《神雕侠侣》,杨过的大恨大爱,轰轰烈烈,小龙女的风拂玉树,雪裹琼苞,痴情执著,我们阅读着,评判着,慨叹着,神往之极。现在想来,一切的一切,是那么似梦似幻,似是而非。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20: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二
  周日的时候,跟雅岚一起闲逛,雅岚最喜欢到文昌楼南边。那边到工人文化宫之间,是两片绿地,绿地之间有一片小商品市场。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琳琅满目。特别是俏丽的发卡,靓丽的丝巾,形态各异的帽子,很是吸引着女孩子的眼球。她在那儿一步一移地看,我站在外面卖呆。往往是腿酸腰痛的时候,她手中空空如也。看样子,女人逛街,就是一个看字,卖东西是其次。逛累了,坐下来吃一碗凉粉,喝杯白开水,起身,再逛。
  也有买东西的时候。那是初夏,太阳有点灼人了,女孩子们骑车都带着太阳帽,披着遮阳羽纱。我们从文化宫看电影回头,正是下午四点左右,阳光还很好,我怂恿雅岚买了一顶红色的太阳帽。当时的太阳帽对我们来说是奢侈品,棉质的帽子,一顶二块半。红色的帽子,映着人的脸,脸上现出胭脂色,人也增了几分亮丽。我们避开大街,行走在旁边的巷道里,谈论着电影的情节,议论着两边的建筑。突然,雅岚叫了一声,我抬头一看,一辆自行车擦肩而过,摘去了雅岚头上的帽子。我没有反应过来,雅岚紧跟几步,眼看骑自行车的飘忽而去,只能望着他的影子诅咒。雅岚的神情很懊恼,我也没法,两人情绪低落,怏怏地晃回学校。
  想不到扬州这座文化氛围这么重的城市,竟有这样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摘女孩子的帽子,真是世风日下。这是当时的想法,不过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碰到的沟沟坎坎多了,明白了道理,林子一大什么鸟多有。这个事情的结果是,雅岚很犟,曾花了几天功夫,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摘帽子的家伙,当然找不到了,女人做事,有时就是凭感觉。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 21:36:32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三
  月上柳梢,人约黄昏,曾记当年饭后,林间小道闲走。
  乾隆御码头附近,有一斜斜的小道,两边栽着叶子油油的树,树冠几乎相接。傍晚时分,树荫滤去了夕阳的余晖,小道幽暗、宁静,是人们饭后散步的好所在。
  夏天,晚饭五点多就吃了,晚自习是七点,时间还很长,我们无事就到这附近的小路上走走。路不短,这头顶到长征路,那头通向天宁寺,大概有一里多路。这条路是柏油路,不是很平,有些地方有车轮扒开的脸盆大的塘,我们两个正常能在这条路上,走一个来回,正好回去上晚自习。路上散步的市民们,也神态安详,成双出对,慢慢地踱,一种幸福感荡漾在他们眼中。
  还是一个平常的日子,还是两人沿着小路,说着平常事,谈着平常人。这条路的有段地方在翻建,路边搭了个窝棚,窝棚边杂乱的放着几条长凳。我顺手拎过一张,吹吹上面的灰尘,两人坐下来。浓浓的树荫,遮蔽着我们的身影,东扯西扯之中,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天色的暗淡。猛然间,有几个黑黑的身影,落在我们面前,一抬头,一群小青年围着我们。糟糕,今天麻烦了,扫视周围,没有行人,只有黝黑的树荫,低矮的墙,秋天的风在小路上窜。估计这是一群无聊的小痞子,他们没有为难雅岚,盯上了我,嘴里胡七八糟的喊着什么,对我推推搡搡。少年人血气方刚,何况旁边有个女孩子,心里急,言语不对,动起手来。结果可想而知,我一个文弱书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很快就人仰马翻,被小痞子们围着打。
  旁边的雅岚,见势不妙,一步上去,从后面捺住一个小痞子的头发,向后一摁,那家伙没防备,向后翻倒。她顺手抄起一块砖头,就向那群人掼去,这气势把那群小痞子镇住了,一身吆喝,拉起倒地的同伙转身就跑。也许他们也不敢把事闹大吧,也许是那边传来的行人的脚步声吧,他们跑了。我起身,掸去身上泥土,除了轻微的皮外伤,倒没什么大碍,就是雅岚粘了一手泥。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0:4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初访
  暑假回家,百无聊赖,无所事事。古老的村庄中,农人们还是过着古老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公元一九八七年夏天的夜特别的长,晚饭过后,走到村庄的水泥桥上乘凉,跟人们拉拉呱,谈谈城里的新鲜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回来后,就着萤火虫似的油灯,看一会书,驱散蚊帐中的蚊子,把自己放到床上,安然入眠。
  日子一天一天的复制,有点想念学校的生活了。同学的联系也很困难,大家通个消息要半个月。比如说1号写封信过去,同学7号才能收到,他立即回信,又是7天,到15号左右才能收到回信,完成一次对话。如果邮递员误投,或者中间滞留,时间会更长,一到两个月不等,也许会更长。所以啊,一般的同学,我就懒得写信,怕那长长的等待,等得人心烦意乱。
  我跟雅岚之间有过一次通信,毕竟我们在学校经常在一起,她邀请我去她家玩。也好,在家也蹲腻了,换个环境,看看异地风光也好。再者,她家在姜堰南边,离我家一百多里,几个小时的路程,我应该能找到。

  之一
  老规矩,我们这里向南边去,必定要经过溱潼。还是三个多小时的船,还是机器轰隆,还是昏昏欲睡。夏日的朝阳照亮头顶,我揉揉眯缝的眼,爬上了河岸,走进一排低矮的房子,那是溱潼候车室。站在一长排猪栅栏式的栏杆里面,等我的腿子开始发酸的时候,才挤进了破旧的汽车。汽车像打摆子的病人一样,颤抖着前行,不时的颠簸,车里的人前仰后合,不时传来吵嚷声,小声的咒骂声,汽车的鸣笛声。
  这里补充一点知识,我们兴化、姜堰、泰州,几个地方属于“里下河”地区。“里下河”地区也有区分,兴化、姜堰的北部地区、泰州的北部地区属于下河,分界线在姜堰城和泰州城的中间,都有一个地理坐标。往北就是下河,往南就是上河,当地人叫下坝和上坝。上坝地势高,少河流,沙土,旱谷为主。因为是沙土,路道好,交通方便,吃面食,多旱灾。下坝地势低,河网密布,褐色水稻土,水田为主。因为河道多,土粘,路难走,交通闭塞,吃大米饭,多涝灾。下河人称上河人为“沙宝儿”,上河人叫下河人“下河佬”。由于地理条件,生活习惯的差别,相互有点瞧不上眼。
  雅岚家在姜堰的西南方向,离城十多公里,地处上河地区,属于沙土地带。我赶到姜堰的时候,按照她信中的提示,去找班车,可惜已经错过了班次,要到下午一点多钟才有一班车。当时才上午九点,看着高照的夏日,我站在姜堰车站门前没有主张。这时有个踏“二轮车”的看到我在那儿发愣,就上前兜生意,他保证送我去目的地。我有点狐疑,生怕上当,他操着卷舌音很重的姜堰话,向我保证,踏了这么多年二轮车,从没骗过人,误过事。我坐上他自行车的后座,两手拽着坐垫,随着他向城外走去。
  这里的公路是沙石路,路基不高,跟两边的农田齐平,不像下河的路建在高高的圩堤上。大大小小的石子,杂乱里铺在路上,半截在土中,半截露出,沙土填充在石子之间。卡车轰隆隆走过,车轮卷起碎石,沙尘,车后腾起一阵阵黄色的烟尘,铺天盖地,遮没了附近的一切。灰尘到处弥漫,直呛行人的眼睛,直扑行人的眉毛、头发、衣服,用手抹脸,厚厚的一层灰。二轮车不敢走路中间,在那里,车轮震得上下跳动,坐在后座的人屁股硌的生疼,只能走在公路边。路边基本是沙土,很平,泥土中的白色颗粒还有点晶晶的闪亮,轮子走在上面“嗤嗤”的响,倒也很有趣。
  沿路经过不少村庄,他们大多沿着公路分布,房屋东一西一个,布局很分散,矮矮的一个个你不挨我,我不挨你,掩映在成片成畴的玉米地里。路边的草棚,紧靠一片黄豆田,旁边的桩上,拴着黄牛,它慢慢地嚼着草,嘴边挂着白沫。也看见公路边的秧田,棵把整齐的排列在田里,不过田里的水不多,地面有点泛白,秧田的面积也不大。
  在跟踏二轮车的谈话中,一个多小时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到了我们要找的地方。踏二轮车的只知道大体位置,到了那儿还要打听,我原来以为他知道的,不过也没办法,只能跟着他走。我要打听的村庄太大了,方圆五六里,一家不出名的农户,知道的人不多,好在雅岚家离公路不远,很快就找到了,我给了踏二轮车的四块钱,打发他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17:01:56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二
  一条土路,通向那远处的篱笆墙。草顶泥墙的屋子,趴在不远处,洞开的门似饥饿的嘴巴,两旁空洞的窗子瞪着无神的大眼,瞅着路上的行人。露天粪坑,占着半个路面,厚厚的粪渣硬硬的浮在上面,白色的蛆虫在上面缓缓地游动。路边的二层楼房,裸露着混凝土的墙,毛毛糙糙的,像拉鼻涕的乡下傻小子,呆呆地立在那里,斜着眼,挑衅着行人。两边大多是青砖青瓦的房子,低矮的蹲在那边,后门敞开着,可以看见屋前屋后的菜园子。断断续续的篱笆,时而挡住行人的眼,残破的篱笆上,野蔷薇,野月季,胡乱地开着凌乱的花儿。路口的粗壮的白果树,张开满树的叶子,低垂着一粒粒嫩绿的粉色果子,在路上开辟一片荫凉。
  请教了路边的几位老人,在他们诧异的眼光中,我轻轻推开雅岚家的后门,伸头探看。正好看到雅岚和他弟弟在明间里看电视,总算找到了,没走冤枉路。雅岚家,倒很整洁,不像外面土路上的杂草肆意,垃圾横陈,臭水四溢。后门边一个水泥家神柜居中,靠墙一张方桌,石灰勾缝的青色小砖山墙,挂着几幅条画。十四寸的电视放在水泥柜上,正播放着不知名的电视剧。出前门不远就是菜园,豇豆、刀豆挂在架子上,茄子累累的结满了秸秆、韭菜在阳光下软软地,一排排地伏着。看得出,这是一户勤劳的农民之家。
  她家的厨房在土路的那边,是很久之前的老房子。照例是夹板墙、草顶,低矮而暗黑,像我这样的个子,不小心就会撞几回头。雅岚急急忙忙去厨房烧茶,他弟弟陪我说话。我们才认识,也不熟悉,她弟弟本来就是寡言之人,话也不多,只是看电视。几个小时的颠簸,肚子开始造反,刚到生地方,是不能要吃要喝的,只好等。雅岚端上来的是开水,她以为我口渴,估计那时她也不会做饭。我且把开水当早饭吧,咕噜噜地喝了几杯,倒也一时忍住了饥饿。
发表于 2011-11-2 20: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读了一半,我家小子老捣乱,先红,有空再续读,欣赏并问好!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20:38:23 | 显示全部楼层
之三
  十点多,太阳开始炽烈起来,雅岚说她爸妈马上就回来了,等她爸妈回来做饭。我很有点纳闷,怎么大人在田里干农活,子女不帮助做家务。在我家就不行,像他们这样,一顿骂是肯定逃不了的,我又是老大,还要带头做。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是不能说的。实际上,从后来跟雅岚一家的相处来看,她爸妈(我后来的岳父母),极爱子,家中大小事情,基本不要子女做,只要他们学习,成绩好就行。
  从谈话中,我知道他弟弟刚参加完高考,已经被某重点大学录取。上面还有个姐姐,和姐夫一起在外面打工。说话间,听到吱吱的推门音,扁担的晃动声,我回头看他们。雅岚小声说,我爸妈回来了。说实话,我有点紧张,站起,转身,手扶着椅背,向前门看。虽然我和雅岚是朋友关系,但暧昧还是有一点的,不然一个女生,会愿意请一个男生去家里玩?除非有病。估计我这次来,是参加目测的。上学上到二十一岁,这点不懂的话,可能我就傻了。我自身的条件,我知道,是下等之下。没有一米七五,二等残废;体瘦,不到六十公斤;走像难看,罗圈腿;相貌有点丑,眼角有颗黑痣;家贫,除了自己,身无长物;说话,木讷型。一颗心,像秋天的芭蕉叶,迎着风急速地乱抖;脸上还挤出僵硬的微笑。雅岚见我这样,觉得好笑,小声地安慰我。具体的语言我记不清,就是那个意思。
  其实我的岳父母,很开明,对我视如己出,这是后话,当时不知道。雅岚妈妈拎着一篮子猪草,爸爸挑着两筐草,他们放下篮子,笑眯眯地看着我。可能雅岚老早告诉他们我来的消息,看到我并不吃惊,只是看,一种审视,一种端详,一种洞察,我有点慌乱,赶紧出来打招呼。雅岚跟他父母唠唠叨叨的叙述着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坐在凳子上猛喝茶,看着电视,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难怪,大姑娘上轿第一回嘛,闹个脸红脸白的很正常的。
  我岳父(后来的称呼,当时不敢)换去下田的衣服,换上干净的衣服,赶紧称肉买鱼,岳母赶紧做饭,招待女儿的朋友。酒是没有的,我还是学生,没有喝酒的道理,我岳父正常要喝几杯,我吃完饭后,陪他说话。乡下人吃饭的道理,一桌中,只要有一人还在吃饭,懂点礼的人是要等的,我当然不能缺这个礼。吃完饭后,他家全体午休,这可把我傻掉了,我在这之前从不睡午觉的。没办法,入乡随俗,睡吧。可是就是睡不着,只好悄悄地起身,轻轻地走到东面的荫凉,拿本书看,打发中午的时间。害得雅岚,一觉醒过来,看不到我,屋里屋外到处找。
  上河的饮食习惯,跟我的故乡的习惯略有差别。早晨是粥,不是米粥,是玉米面或者是大麦面粥,点心是小麦面摊的饼。那粥我吃不习惯,满嘴里钻,到处是,有点讨厌。饼,很好吃。这饼是我岳父亲自摊的,薄薄的,黄而发白,豆油在饼面上冒泡,上面洒着韭菜花,一股股香气,直钻心肺。吃在嘴里,脆脆的,香香的,似乎是无上的美味。中午是饭,晚上一般是吃面条。晚上的面条,是我岳母手擀的。我岳母个子不高,可是擀出的面条,特别有劲道,我能吃它三大碗,直把小肚子吃得鼓鼓的,也不怕人家笑我呆女婿。
  在雅岚家玩了六七天,我也就回家了,不久学校就开学了,继续我的大学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11-11-3 16:3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离别的季节
  我漠视离别,我不会在离别中纠结,我将和我的爱人比翼双飞。当我看到手相牵,泪横流的情侣,还是忍不住的辛酸;当我见看到同学们忘情相拥,即将天涯海角时,还是泪流满面;当我听到送别时的沙哑的呼唤,低低的饮泣,我还是忍不住动情。
  -------题记
  倏忽二年,金乌竞走。依稀昨日初相逢,依稀昨日初相识,依稀昨日还在课堂上瞌睡连连,挤眉弄眼,相视一笑。依稀昨日,才了解了彼此,才遇到到情缘,才成了挚友,才道了一声好。不经意间,离别的季节到了。
  曾任风声回旋耳际,看落叶簌簌,听凌乱秋声,强做诗人吟秋日;曾望天际浮云,徘徊夜空,就着月色,也拟古人叹沧桑;曾赏当空皓月,幽响清弦,夜晚静谧,故作深沉话忧伤。时至今日,这一切化成一叶绿蝶,一朵彩云,一缕青烟,封存在我的记忆中。

  1、同林鸟儿各自飞
  情侣本为同林鸟,毕业之后各自飞。地域的差异,家庭的阻力,个人的软弱,心中的欲念,爱情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柔弱无力。曾经的山盟海誓,在无奈与泪水中被撕裂,被粉碎,以致灰飞烟灭。没有谁的不对,没有什么意外,剩下的是锥心之痛,难愈之伤。
  没有什么隐瞒,所有的恋人暴露于光天化日,没有谁诧异,没有谁异样,那样的顺理成章。让他们去珍惜每个日子,抠住每分钟,记住每一秒,相拥而过吧。饭桌上出双入对,含情相对,默默无语;小道边搂身相拥,耳鬓厮磨,轻轻细语;玉兰树下执手相看泪眼,水榭中无语凝噎,多少朝朝暮暮,多少甜言蜜语,此刻化作千里烟波,长天流云。高的矮的牵着手儿,胖的瘦的挽着臂膀,俊的丑的相依相偎,三三两两,点缀着六月的校园,渲染着离别的校园。没有谁去关注他们,没有谁去留意他们,没有一句话的安慰,没有一个字的体恤,她们平常得就像草坪中的小草。她们的故事在每年的六月上演着,校园不喜不哀,银杏熟视无睹,老师们颜色平静,更多的是嘴角的讥笑。
  我们俩没有离别的愁云笼罩,一切顺利成章,只是毕业后将分居两地。理想的事儿是两人能分配到一起,这件事,科主任完全可以帮我们,在他是信手拈来,豪不费力。我没找他,既不敢,也不屑,说不白了,找了也没用。我们是平民,无权无势,无背景,像我这样的找了也白找,还省得碰一鼻子灰,弄不好,还成为反面教材。我的话是有道理的,毕业后听我的学弟讲,当时的团干部刘某在大会上公开的讲,某某在学校谈恋爱有什么好处,现在分居两地。这个某某就是我。刘某怎么知道的,我们的科主任功劳大大的。令我不解的是,另一对情侣在他的一手操办下,双飞双宿。不怨天,不怨地,不怨父母,一切都能改变,我和雅岚在分居二年后,历尽艰苦,调动成功,相依相伴。
  不是所有情侣都如我们 ,有首小诗道出了此情此景:“又到别离伤离别,举杯邀心消暗夜;心欲画圈月难圆,牛郎织女恨银河。”
 楼主| 发表于 2011-11-4 08:26:41 | 显示全部楼层
2.同学的你,兄弟、姐妹。
  春去了,秋来也,漫漫时光熬成了一锅粘稠的粥。曾经的不快与疑惑,曾经的纷争与嫉妒,曾经的鄙夷与藐视,被一泓离别的池水消融,浮出的是一支别离的箫。
  精致的相册在手里传,厚厚的笔记本,成了记忆的船,寄情的帆,告别的杨柳,祝福的玫瑰。三三两两的小聚,碰烂了酒杯,留不住时光;强颜的欢笑,掩不住淡淡的离伤;勉励的话语,抑制不住内心的惆怅。
  记得那个冬日的午后,我们手牵手,我们肩并肩,一场接一场,看光了城区当日的所有电影,过足了吃的瘾,肚子过饱,难以入睡,围着操场溜达几圈,才安然入梦。更记得那些姐妹们携手闲逛的日子,那些被窝里的嬉笑打骂,那些考试前的挑灯苦读,那些小路上的闺密私语,青春的日子,随着毕业,将被尘封,将在岁月长河中沉淀。没有什么可以留下,但愿草坪上的这张合影,能记下我们在扬教院的点点滴滴。
  宿舍的邋遢已是昨夜星辰,宿舍的喧嚣已成昔日黄花,宿舍的杂乱已经定格。四人打牌,众人围观,情景如新;两人对弈,三人抢棋,虚幻在昨日的生活里。我们默默地走来,静静的过去,分成两排,在校门口,拍一张照片,留两行回忆。噙在眼眶里的泪珠不让它掉下,把笑容挂在脸上。
  离去的前几夜,我躲在宿舍里,在青春的尾巴上凝望。他们在操场上歇斯底里,我坐在屋子里听,听他们尖叫,听他们呐喊,听水瓶落地的声音,听床单飘动的声音,还有时间流逝的时间,我心跳的声音。一切热闹而安静,我无法记录这人生的别离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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