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一

边江边

四十二



        当第一排房子出现枪声后，徐连长就明白王排长带着战士们已经冲了进来。他感到接下来的战事，会充满着困难。他认为，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这种困难是不好把握的。
尹班长立刻喊道：“连长，鬼子从前面地坝的门里跑出来了。”
徐连长立刻一看，
应该是王排长的枪声惊动了他们。他判断说：
“他们想去帮前面的鬼子。”
尹班长明白了连长这话的意思。
“必须堵住他们。”徐连长立刻说，因为他感到这是唯一的方法。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王排长他们限于双重打击。战斗马上打响，更是必须打响的时候。
“是，连长。”
“快，同志们，马上到偏棚后面堵住鬼子，不要让他们过去。”八路军班长尹志刚立刻说，手一挥，他们7个人立刻跑到旧棚的后面，因为这里有两条路径，而前面一条更重要。

边江边

四十三

       鬼子会跑过在小棚前面的过道，要堵住他们。被阻的鬼子肯定想法绕道这面，到小棚那面。让尹班长堵住那面，把鬼子控制在地坝上，这样我和王排长分别解决各自范围内的鬼子，再根据过后的战况而定。徐连长迅速想道。立刻说：“尹班长，你负责守那面，（就是他们过来的那面）看见鬼子从棚的前面绕过来，就坚决打，我堵这面（就是鬼子通前排房子的过道）。”
“是，连长！”
‘快去！”徐连长紧急说。他感到已经没有时间再讲多余的话了，鬼子马上就要跑近偏棚。然后，
他们跑到旧棚后面，尹班长在后面那头，徐连长在这头，这里是去前面房子的必经过道。
“打！”徐连长喊道
绝不迟疑，就像一道水闸拦击洪水一样，徐连长他身旁的三个战士就马上开枪，就是说，他还没有把插在皮带里的驳壳枪抽出来，跑在前面的一两个鬼子被打中倒在地上，后面鬼子就站住慌忙端枪射击。徐连长马上喊道：“快躲开！”两战士就迅速回身棚后。顿时，多颗子弹打在侧棚灰黑的木板上，发出心惊肉跳的声响，如果稍迟疑立刻被打死！
就在行动之前，突然，尹班长伸出手一把拽住看去身子像牛一样健壮的27岁战士，一向从不和人说话、看了连长都不招呼、不说话的计又平的左胳膊，尹班长深知：在两个月前的一次战斗中，一颗子弹就要射中徐连长的胸部，在身边的计又平扑向自己的连长，还两人都没有被打中，他明白计又平喜欢自己连长，虽然没有听他说过；他还记得，在棚的这次，也是计又平救了连长。
“计又平，保护好连长。”尹班长说，目光和口气十分的依赖，而尹班长厚道明亮的眼光，几乎不是命令，而是一种重托，他总感到计又平有保护好徐连长的良好感觉。
憨厚纯朴的计又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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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我感谢你了。”尹班长把计又平的肩膀使劲动了下，放开他。计又平就跑到了旧棚的后面，他看到了徐连长身子背对着身旁的战士贴在旧棚上，指挥着战士们打鬼子，自己也积极打，他的气势好像守候一个洞口似的。然后，看到徐连长脸立刻侧回，右手立刻伸向插在他紧系着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左手放在皮带扣环上，一拨松皮带，迅速抽出驳壳枪，及时把身子往侧棚外面转，朝鬼子射击。
被阻击的鬼子，继续往这面跑来。
   徐连长感到自己都在棚后面，不容易打到鬼子。一向善于突击的他，立刻向旧棚外面地上扑过去，迅速一翻，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打死更多的鬼子。而鬼子有一种现象，就会疯狂跑过来，认为他因中弹被打倒了，让鬼子靠近自己。接着鬼子就跑近他，对这一意外情况，也疑惑。有的端枪向徐连长射击。一个鬼子刚把枪端起，就看见徐连长右手出动，朝他们抬起驳壳枪；他觉得来不及，就立刻转身，回跑，就听到枪声，他知道，对方已经开枪了，开得很快！这时，他听到身后，一个同伴的叫声，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搞快点，自己就会被打死。
徐连长迅速开枪，打死了前面的两个鬼子，就立刻往回一翻，十分快回到了棚的背面。这两个动作是连续做的。这时，他看见鬼子似乎愣了一下，竟然站在那里，忍不住立刻要出击。 他刚一出身，计又平一把抓住他背上军衣回拉。徐连长回头看是计又平，看到他不说话，可脸上表明不准他冒险，徐连长觉得就算了。然后，立刻挥动驳壳枪向侧前边过道迅速射击，打中了前面的鬼子，也听到了惨叫声。
剩下的鬼子立刻退了回去。
过了几分钟，鬼子又向过道跑来，看来，是一定要从这里强行经过，而尹班长守得那面没有鬼子进攻。
   徐连长眼睛继续盯着棚过道前面的鬼子。看到鬼子跑过来，他又挥动驳壳枪，连续开枪。
冲在前面的鬼子，有些没有退回，可能是还想往前冲，然后有些头上中枪，身子立刻停住，仰面倒在地上，手里的步枪滑落在地；有些立刻举枪，向前面呆在棚后的八路军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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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后面鬼子立刻端枪，向棚板后面的八路军射击。徐连长稍躲了一下，趁鬼子换弹，就迅速出身开枪。他发出的子弹打中了一鬼子的脖子，就迅速把身子侧回到棚后，他没有时间来注意被打中鬼子的情况。
一个鬼子肩膀上中弹，应该是一个战士开得枪。其余的鬼子立刻退后，马上和后面几个鬼子一起上、或者让同伴挡住些什么。然后几个鬼子停住，抬枪就射，也没有效果。这时，徐连长看到鬼子一起端枪。一个战士，他刚要露出身子打枪；徐连长紧急侧身，伸出左手把这个战士一推，战士就侧倒在地上，徐连长也扑下去，用自己的身子几乎是护着自己战士。这时，鬼子的发出的子弹往他俩身子上飞射过去。徐连长知道没有打中他俩的鬼子，会立刻调整枪口向他俩再射击。他立刻抱住战士，往棚后面奋力一滚。鬼子看到他俩避开了就气恼！又跑上来。计又平看到自己连长在战士的身下，立刻说：“快，向鬼子开枪！”
    几个战士，就露出身子向跑过来的鬼子射击，想遏制鬼子凶猛势头。
一向不吃眼前亏的鬼子赶紧退回到前棚后了。
徐连长立刻起身把这个战士扶起来，“快，小郭，继续打鬼子。”
“连长，谢谢你。”小郭说，知道连长救了他。
“鬼子马上就上来。你和计又平他们不要露面，就靠着侧棚打，其他我来做。”徐连长告诫他和他们。
“连长，这怎么行！”
“就这样。”徐连长说。迅速几步跨到棚侧边，计又平和战士们就退到侧后连长让出的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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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黑田，我们过不去。怎么办？”跑回到前棚后的六个鬼子中的一个鬼子说。
“前面（前排房子）打起来了。我们去前面，帮助井上君他们。”
“可我们过不去呀？”又是一个着急说。
“这次一起冲。一定要闯过去。”黑田坚决说，信心很充足。已经几次通不过就危险。他一声嘶喊：
“杀格格！”
然后，一群鬼子又跑上来，这又是一次挣扎般的冲锋。
   徐连长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可是他意识到鬼子要通过他们面前过道去前排房子，这样，王排长他们就危急！他就握住驳壳枪立刻露出身。鬼子看见他就开枪了，子弹打在棚侧板上，也差点打中了徐连长的脸。
被压制的徐连长立刻想道：先不露面，等鬼子近身再打。
于是，四五个鬼子不知是为什么，看到就要近了，却突然步伐放慢，有些停止，端着枪对着棚板侧面，他们知道有八路军。
徐连长没有再听到脚步声；可他认为，鬼子也不是傻瓜。这时，他听到鬼子就要接近棚侧边的说话声，已经能听到鬼子的紧张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他感到鬼子正在和自己还有战士们对面了。突然徐连长身子往外扑下，同时，手里的驳壳枪响了。
鬼子也反应的更快，好像有思想准备似的：迅速开枪，枪已经响了，仅是一种本能的开枪。
但是徐连长侧扑在地上，顿时躲过四五颗朝自己如电般射来的致命子弹。
他迅疾抬起驳壳枪开枪。在开枪中立刻移动驳壳枪，子弹如急雨一样向在他仅有五步距离的鬼子飞去。于是两鬼子的脸、头被打中，立刻身子一仰，倒在地上，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两个鬼子推倒在地上似的。
有些鬼子被吓着了，腿本能后退。在棚侧的计又平立刻端起步枪，两三个战士也这样，立刻向鬼子开枪，把他们打倒了；剩下的鬼子又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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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而这一举动恰好为自己连长解了围。计又平赶快跑出棚侧，立刻把在地上自己连长拉起来，两人赶紧跑回旧棚后。
   然后，有些刚跑回前棚的鬼子一侧脸注意到了。马上端枪朝他俩射击，子弹射到棚板上，没有起到效果。就气得喊起来，想往前面跑过来。可往前冲，就是死，都马上退到前棚木板后(煤和木材的地势），这样就减少死亡，就是说：战斗在这面旧棚的过道进行，而尹班长那面还没有鬼子。


“三船君，藤野队长呢？”一个较高的鬼子在棚的转角处的背面。他们背靠着发黑的旧木板墙，他忽然问到这个问题。
“哎呀，他先还跟玉津君、渡边在门边聊什么，说是他肚皮饿了，就一个人跑了出来，就到棚这里找吃的。等他走了后，渡边君和玉津君和大家闲扯。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这棚里好像没有小队长。”这个叫上田仁科的鬼子觉得不对。
“哎呀，藤野队长是不是吃了支那伙夫为他留的烧鸡，就到佐治原吉那里去了。最近，佐治获准回日本千叶县老家，可能和他聊天去了。可，这时前面打起来，他应该在第一排房子带着大家对付土八路吧？”
这时，一个鬼子从棚的那面（就是尹志刚班长那面的侧面墙边）跑过来。惊慌都说:“上田君，伙房门前有些血。”
上田已经感到事情的不妙。说:“看起来，藤野队长被这伙土八路杀死了。”
“那我们怎么办？”三船君好像明白了。
“土八路把我们出去的路封死了。在第一排和井上君他们打起来了。”
“那我们赶快跟南大桥的古川队长求援。”山田君立刻说。
“我去。”三船君说，就往后面地坝边的营房里跑。进了营房，拿起门旁桌上的电话：
“莫西莫西，是古川中队吗？这里遇到了土八路的袭击，请你立刻派人来增援。”他情急之下，连听都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喊起来。然后，没有对方回应，听起来静静的，他以为对方还没有开口说话。又喊道：“莫西莫西，摩西摩西……”他喊了几声，焦急得心都乱跳。
他似乎才感到不对，电话那端还是静静的，好像那里没有人，就感到不对。才把电话放下跑出房子。
他跑到山田君面前说：“我报告了，没有人。”
山田君才明白这样的状况是八路军所为。他这才意识道：八路军破坏了电线。非常的气恼！也甘愿死。
就不甘心地叫嚷：“冲过去，干掉土八路！”
于是，一些鬼子向前面过道跑来。

边江边

   四十八

         徐连长立刻喊道：“打，同志们。不准鬼子过去！”喊时就射击。身边的四个战士也跟着自己连长开枪。徐连长是连续射；前面几个鬼子被打倒，然后，有些鬼子赶紧退回前棚后。
徐连长立刻要出身，他想把鬼子打回去。
“连长，你不要出去！”一个战士喊道，非常担心，毕竟出棚就会被打死。
徐连长绝不迟疑立刻出身，往侧棚外一出，他那系紧着宽皮带的腰身仿佛是跳进火里似的；他正处于你打一枪，我打一枪的紧张恐惧情形下，再次进行突击，他想把更多的鬼子往这边吸引过来，同时，身边还有人，目的是：进行多角度射击。
看到徐连长扑向过道上，五个鬼子立刻围过来，就跟跑向被他们打伤的猎物一样，向徐连长开枪。
徐连长看到他们立刻跑上来，紧握着驳壳枪的右手迅速往上伸出射击。
出枪就射，他连续开枪，绝不跟鬼子一丝机会。之间，他握着驳壳枪，黑亮的枪管快速移动，频繁射击。
有个鬼子的胸部中弹，他在跑动的鬼子前面，身子晃动步枪脱落，人就倒下去；还有一个鬼子立刻把步枪往地上移动就射。徐连长看到了他抬起枪，立刻往对边的墙面迅速一滚,子弹跟扑而至打在徐连长头旁的灰墙上。
紧接着，有别的鬼子打来的两颗子弹飞速射进有些疙瘩般的干硬的地上，有了两个略斜的小弹孔，还在冒出一丝丝的烟气。
鬼子或者是几个鬼子，赶紧朝扑到侧对面墙下的徐连长一起开枪。
徐连长立刻回身而扑，就是往鬼子的身前扑，鬼子的子弹打在墙上，就像是飞过去的一行枪弹，带着尖利的声音妄图把徐连长全身灌进子弹。
徐连长立刻由下而上，非常快地抬起握着驳壳枪的右手向四个鬼子连续开枪。他注意到鬼子暴露的胸部肚皮被打中。然后，他立刻回身。
这时，一个倒地肚皮受伤的鬼子，立刻往前一扑，伸出双手，拽住徐连长的一只脚。“山下君，快，把他打死！”
并立刻死死抓住徐连长的脚。
   一个在前棚后的鬼子，跑了出来，立刻向徐连长开枪。
计又平注意到了。立刻向这个朝自己连长开枪的鬼子射击。鬼子被打伤倒地。而他射出的子弹，打在徐连长身旁的地上。徐连长立刻猛一翻身，就朝紧拽住他左脚的鬼子的头开枪，打死想拉徐连长垫背的鬼子，鬼子被打得血溅在徐连长的鼻子和嘴巴上，好像是徐连长自己受伤了。
“快，不准鬼子出墙面！”计又平喊道。
三个战士，立刻在棚的侧边用枪封住过道上在极近他们和徐连长的鬼子。
这时，王排长和二十个战士赶来。
“你们这里怎么样？”王排长问。
“排长，还剩一些鬼子。”一个战士回答。这时，徐连长已经在棚板下，正在注视着一直被堵在过道前面退到棚后的鬼子，听到了王排长的声音，立刻回头，看到了王排长到了身边，他明白据点前面的鬼子已经被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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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就说：“快，王排长，你带一些人从棚的后面绕过去和尹班长一起从左边包抄过去把前棚后面的鬼子消灭掉。”
“是，连长。”
“再留下几个人，我还是从这里吸引鬼子，明白吗？”徐连长又说。
“连长，你是不是多留些人？”王排长觉得留下的人少了，担心对自己人不利。
“就这样。”徐连长觉得没有时机再废话，而且，鬼子看见又来一些八路军，可能会改变一些策略，而且，肯定是要死拼，这样的话，要打赢鬼子就更难了。而必须尽早在鬼子还没有下一步举动时，打过去，这样，再次打乱敌人的思路，趁机消灭他们。
“是，连长！”王排长说。就转身对身边的一些战士吩咐：“你们几个呆在这里。剩下的跟我来，快！”王排长立刻右手一招，带着战士们绕到棚的后面。而尹班长看到了王排长，就立刻带着两个战士和他们一起绕着棚的那面去了。
王排长对耿班长说：“机枪准备。”
然后，立刻向旧棚跑去。他一看到前棚后面，还有六七鬼子。立刻喊道：“打！”
于是，耿春班长抬起机枪，王排长一步跨上，手里的驳壳枪响了，机枪也响了。同时，站在他们前面侧墙正在向徐连长射击的鬼子，就像一堆木棒被激烈射向他们的枪弹怦然被打倒而死。
六七个鬼子像被风吹落的叶子，东倒西歪倒在了棚后边的地上。。。。。。

  


                          

边江边

五十


       据点里的战斗结束了。接下来，需要完成八路军120师六团三营王波营长特地交代的夺桥任务。徐连长感道:不需要一个连的人去做。就对王排长说：
“老王，你带着剩下的战士回齐会村去。”
“为啥？”王排长十分疑惑！他觉得要夺取南石桥会少不了他，却听到连长这样说，立刻感到自己好像被排除在这件事之外。就吃惊地问。
“我分析南石桥最多有五十多个鬼子。这是从它的重要性要考虑的，没有必要让一个连去打，应该减少战士们的伤亡。”徐连长直接说，也不会拐弯抹角。
“万一鬼子人多呢？”
“不管它，我们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可鬼子也不是木头，他们会打死人的。”王排长说，还是不甘愿就这样回去。
“这个事情，不在人多，而是精。如果，派这多么人去，就会有更多战士伤亡。我们还有许多仗要打，不能让这些新老战士就打这一场战斗。”
“连长，这正好是锻炼他们的好机会。”王排长这样认为。
“我们八路军人就不多。我们让他们又能学到战斗经验，又能少付出代价，这不是更好吗？就算是你学了，被打死了，这有什么意义。”徐连长是从更深的层次来说的。
“嗯，明白了，连长！”王排长说，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甘愿。只是，比刚才心情好些。可连长这样决定，他就不再坚持。

边江边

五十一


      徐连长留下了30个战士，剩下的战士就扛上步枪、缴获的各种武器，在王排长的带领下，回齐会村。当然，还是有些战士没有去成，心里遗憾，嘴里在念叨，在羡慕已经和自己连长去的战士，最终，他们只好跟着王排长耿春班长回去了，还有战士回头看一看......
而跟着徐连长一起的有尹志刚班长、计又平、梁冰等，他们就向在南边的南石桥走去。
刚刚打了一仗，又有一场仗来临了。
“跟我们徐连长打仗真是痛快呀！”活泼、骄傲的杨得来扛着步枪,边走边和走在他身旁的李进说，也希望他发出感叹的话让大家听见。是啊！才把一鬼子据点打掉了，战士们呢？都兴奋，不过有些战士跟着王排长回齐会村去了，回去的战士是非常叹气自己错过了打南石桥的战斗，留下的是多么希望马上就打南石桥。
“是呀，有不少战士来了都没有参加战斗，真是不安逸！”李进说。
肖龙取笑李进说：“李进，你当时为什么不跟张有山换，人家想来，都没有来到。”他调侃起李进来，在说时，还看着李进。
李进微抬起他的脸，不高兴问：“你怎么不换呢？”
“我觉得就是该我去，谁叫他们运气不好呢？”肖龙庆幸说，嘴也翘，脸也仿佛就要跟着翘起。
李进不喜欢，也见不得肖龙这样穷得意的模样。立刻嚷嚷道：“肖龙，排长叫你干了件事，你就了不起了，尾巴翘了！”
“嗬，那可是和鬼子打交道的事。要是你在场，起码吓晕了。”
“要是我，比你更行。”
“你比我就强吗？”肖龙不悦了，脸马上靠近李进些问。
李进也不看，脸也不抬，走着，非常利落地回敬：“那当然！”
肖龙不客气地脸一挺，嘴巴又立刻一翘。不客气地说：
“怎么你比我强，你李进太差了，你怎么比得了我。你忘了，五天前，在河间坡的那一仗，你看见一颗子弹打到了小吴身上，自己吓得就不管小吴，还是人家计又平把小吴救了。”说到这里，肖龙才想起什么，还把他右手一往上，略停下。说：“哦，对了，那个整天不声响一天都听不到他难得说一句话的计又平，还在十八天前的良虎岩的战斗里，你记得不，我们的徐连长看着就要被子弹打死，他居然愣是把我们的连长救下了。”
“他的胆子太大了！”李进感慨说。
“我刚才听梁兵说，尹班长还特地让计又平保护连长。”走在一个战士身边、有些隔着他俩在后面走的杨得来说，他都一直没有说话，他很想说，干脆跟这战士换了下，到了他俩身旁，立刻插进来说，好像迟，说不着了似的。
“看来，他成了专门保护我们战友和连长的神了。”肖龙说。
李进听了杨得来和肖龙又说起计又平，立刻往后看，没有看到计又平。问：“噢，这计又平呢？”
肖龙正想谈计又平，看到李进脸上有那种调侃的略笑的神情。问：“你怎么问起他？”
“我想和他聊聊。”李进嘴一张，话就溜出来，不是说出来。他往四周环顾，好像有什么急事要找计又平。一个战士说：“李进，别看了，我看见计又平和梁兵在队伍的最后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