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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边江边

[原创] 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和白求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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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17:42: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二


        应该说,徐连长是没有什么危险,可白大夫仍然担心。从内心来说:这样与日本鬼子打仗受得深重的伤的情况下,还要与鬼子拼杀的无尚的勇敢者,是绝对不能在他的手里有任何的不测,徐连长这样极度英勇的猛士需要活着,这就是日本鬼子厄运的开始。
于是,白大夫走到小何那里,轻声地对她说:“徐的全麻时间是8个小时。现在来看,是凌晨4点,到时,麻药的效果就会消失,徐的肚皮上伤口就会更痛。他会痛得要翻动身子,这样会翻倒在地,你要多注意!“我明白。”
说到这里。白大夫立刻想道:是啊,到时徐一动,落在地上,这不就摔痛他吗?这会影响他的伤情的。不,要想办法,不能让他摔下来。他想到这里,又想不出什么,就着急。
女护士小何觉得白大夫累了一天了,就对白大夫说:
“白大夫,你回房里去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徐连长这里,我想办法照顾好他。”
“不。”白大夫说,是直接说。在没有安顿好徐连长之前,他是不会去休息的,他在想办法。
这时,他又想:
得拿一个东西把他挡住。这样才不会使他翻下地来。
想到这里,于是,白大夫
又对小何说:“小何,快去找一样东西,沿着徐的床沿搭在一起。”
“白大夫,徐连长的麻醉期还没有到,还早。”小何这样说。
“快去。”白大夫催着她。仿佛徐连长马上就醒过来似的。
小何为难了。就抬起脸问: “白大夫,我们拿什么呢?”她显然不明白需要用什么来达成这事。白大夫想了下,才想起另一间房子里有小床,可夜深了,去喊谁来了抬呢?就重新考虑。可马上,白大夫就否定。马上说:“小何,你在这里守住徐,我去抬小床。”
小何想到白大夫累了。就说:“我和你一起抬。”
白大夫立刻说:“你就呆着。把徐看好,不要让他滚下来了。”口气是那样温和而更是对徐连长的强烈关切。
然后,自己就出去。过了很一会儿,就把小床搬来,轻轻地把床边和躺有徐连长床边并在一起,这时,白大夫才踏实了:徐连长不会因伤痛滚下床了。白大夫说:“好了,我去睡了。”
“你去吧,白大夫,你已经累了一天了,快去睡,明天还有手术。”
于是,白大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上铺,就马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大夫醒了过来。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17:45:06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三


        他心里想的是:年轻勇敢的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就把煤油灯点燃,把放在炕边小桌上的一块表拿起来一看,已经是五点了。就立刻下床,穿上军服,马上走出门,到了还是一片黑糊糊的外面,去徐连长的房间。到了,就轻轻地推开门,进到了还有煤油光亮的房里。看到在门边的小何趴在桌上睡熟了。就把门轻轻关上。再走到徐连长的床面前,蹲下,看见徐连长已经睁开了眼;眼袋有些形成,眼光微弱,脸色还有点浅白。那有些扁平的黑黑鼻孔和嘴有些往上托,嘴还是略有些闭着。徐连长整过神情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一样。
白大夫露出温和慈祥的面容说:“徐,你醒了。”
徐连长看着眼前这个外国人,明白,他就是白大夫。他才记起自己在进攻南石桥时,肚皮被打伤,肠子流出,后来,又打死了几个鬼子,再后自己就坚持不住了,倒在地上昏死了。后来,他迷迷糊糊感到有战士背着自己,剩下的就一片黑洞洞的。现在看到了白大夫,他意识到是白大夫救治了自己。现在,看着把脸伸近些自己的白大夫,徐连长嘴唇动了动想说话。他想说,白大夫,谢谢你,因为,他只能会这一句,要喊他说别的如:白大夫,太感谢你了,没有你,就没有我一切,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永生难忘,可是他不会说这些好听的话。这个憨厚、非常纯朴的打仗极度勇猛、坚决毫不迟疑的打败鬼子的中国八路军好汉连长本来就生性内向,也不会夸夸其谈,自吹自擂。
看到徐连长要说什么。白大夫像哄小孩似的,俏皮说:“闭嘴,别说话。”
徐连长感到白大夫非常随和,也不是很严厉的人。他想动一下,白求恩立刻伸出手,按住徐连长的肩膀。
“不动。这样,对你的伤情好。”
“好好睡。”白大夫又说,是立刻说的,是要稳住徐连长的情绪,又把徐连长的铺盖为他拉拉就说:“徐,我明天早上来看你。”又温存地看看徐连长,就走了出去,又继续睡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17:46: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四


        第二天, 白大夫起来了。这几天,齐会地区的战斗继续,还有八路军受伤战士和指挥官往这里送。谁都知道,当白大夫和他的医疗队正在夜里睡觉时,八路军正在和包围他们的日本侵略者在进行不间断的战斗,有些受伤的战士、指挥官一早就送来了。虽然,八路军连长徐士杰已经没有危险,可是白大夫还有隐忧。他担心的是:毕竟徐连长受得是小腹部重伤,手术后还有可能带来一些相关的影响,而这时他作为一个富有医学经验的一个医生必须小心对待,还有,他不能让徐连长有任何的不测,这样坚毅英勇的八路军连长必须准确无误地被救活。于是,白大夫走进只有徐连长的房间。
这时,小何已经醒了。按照白大夫的话,看了看已经再次醒过来的徐连长。这时,徐连长早已过麻药时间,小肚皮缝合的伤口在痛。躺在床上的徐连长看见白大夫走了进来。刚要开口,而白大夫抢先问:“徐,怎么样?”
“白大夫,徐连长醒过来后,他肚皮上的伤口好像痛得凶。”小何回答,非常着急!
小何还想说自己判断,白大夫直接快步走到徐连长的面前,似乎小何在那里讲废话似的。
白大夫在躺着徐连长的小床边旁弯下腰,看着疼得脸涨红、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又睁大,性感黝黑的鼻孔微微扩张,红红的嘴在微微地抖,饱满发亮的额头渗出了像小沙粒的一小簇汗珠,还有黑黑的脸上多股细细的汗水从他下巴和有些湿润的腮帮流到了徐连长汗涔涔而性感的脖子上。
“徐,你肚子疼吗?”白大夫温存地问,脸上显得如亲人般的面容。昨夜,徐连长就感觉到了,当时,他感到白大夫不像医生,而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嗯。”
“没什么。你做了手术在第二天肯定是要痛。”
徐连长没有再说。不过他好像还是想说,就伸起脸。白大夫马上说:“别说话,好好休息。”本来徐连长肚皮疼,再说话就更疼了。而白大夫不想让徐连长说话也是这个样子,并立刻把手伸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手帕,把徐连长脸上和额头、脖子上的汗珠为他擦干,然后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徐连长的嘴里。
“徐,抽烟!”
于是,徐连长就抽几口,白大夫就把烟从他嘴里拿开;然后,徐连长把烟吐出来,白大夫没有马上把烟放在徐连长的口里,他想做急了,会引起徐连长咳嗽,这会影响他肚皮上的伤口。
过了会,白大夫才把烟放在徐连长的嘴里,还有,白大夫这样做是想减轻徐连长肚皮上难忍的伤痛。
过了很久,白大夫问:“徐,你的痛好点没有?”
徐连长才回答:“好点了。”
“来,又抽!”
“嗯。”
白大夫又把烟放进徐连长的嘴里。然后,让他吸两口,烟拿开,等他吐出来烟子,又放进徐连长的嘴里,让他抽烟......这样反复了很久。这时,在另一些村民房子里的向医生、方医生和一些医护人员吃过了饭,来到了白大夫房里,没有看见他,就来到徐连长这里。看见白大夫,蹲在躺有徐连长的床旁,在拿烟跟徐连长抽。就说:“白大夫,该去工作了。”
小何立刻说:“白大夫还没有吃早饭。”
向医生立刻问。“李大娘呢?她没有跟白大夫送饭来吗?”
小何说:“送来了,已经凉了。大娘帮白大夫去热去了。”
可是,白大夫继续让徐连长抽烟。而这一动作,对他来说是不能延误的,就像他的工作,不能被任何事所占用的。
 楼主| 发表于 2025-11-5 17:47:1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五

      徐连长听到了白大夫还没有吃饭,这个好汉的眼泪就立刻流了出来。他明白白大夫为了他,半夜起来查看他的伤情,一早晨本来要去关帝庙为八路军伤员救治,还守着自己。他本想说什么,可嘴唇微微动动,不知怎么说。这个纯朴英勇的好汉,也说不出来,几乎无法用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激。而白大夫问:
“ 徐,你肚皮还在痛没有?”
“不痛了。”
“好!”白大夫非常满意!而最多的是在解除了徐连长痛苦后的一种欣然。然后,他立刻说:
  “来两个人把徐抬起,跟着我走。”
“是,白大夫。”
小何护士说:“白大夫,你还没有吃饭。”
白大夫拿了包里的冷窝窝头:“走。”



向医生转过身,吩咐道:“来,把徐连长抬起来。”两个村里男人就走到徐连长床前,把他放在担架上,就和白大夫出去了。
……
一个上午,白求恩在救治不断从齐会地区战场上送来的八路军受伤战士和指挥官。
这时,他刚为一个胸部受伤的八路军排长做完了手术。趁医护人员还清洗浸着不少鲜红血迹的手术台时,马上走向放在庙门边空地上躺在担架上的徐连长。到了他身边,仿佛是去看小孩似的,他蹲在徐连长的身边,非常随和的脸上总是带着俏皮笑容,问:

“徐,你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徐连长充满感激问答。
“你的肚皮还在疼没有?”白大夫把徐连长的病情问得很细致,就像要把某一件事、每一个状况都要问清楚一样。他让人把徐连长从松岩村抬到庙前,就是要防止一旦徐连长的病情有什么意外,他可以随时救治他,坚决保证他心中的八路军勇士活下来。
“还是有点疼。”
“没关系。这是手术第二天,要五六天后,你肚皮上的伤才能恢复。”白大夫做出预测,很有把握说。
“白大夫......”徐连长很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可又说不出来,可还是把他头要抬起,要说什么?白大夫把放在膝盖上的右手马上放在徐连长略抬起的肩膀上,那种是医生又是护士的摸样让徐连长感到温情而睡下:“徐,别说话!”他特别地叮嘱。很小心徐连长一个动作什么,一出力会影响到他小肚皮上的伤口。因为,徐连长这一抬头就会伤着他的肚皮,随着这一力道。
又说:“好好休息。”他的表情既是亲人的嘱托又是医生的忠告,而更多是令徐连长感到亲人般的温存,仿佛他的母亲在旁边似的。
“嗯。”徐连长感动得把嘴抿得有些紧,看着白大夫走开。
这后,白大夫为一个肚皮受伤的只有20的年轻八路军战士做手术。

他看见这个年轻战士在他系紧着皮带的肚皮上,三股粗细不一的血已经把他肚皮上蓝灰色军衣浸湿,就像是被谁倒了一些血水在衣服上一样。看见被血染得这小点、那小片的非常凌乱的、还在微微一起一伏的肚皮上发皱而湿红的军衣。
“快!剪子。”白大夫迅速喊道。没有一丝的迟疑,非常熟练果断。
同时,白大夫伸出手把八路军战士系在他肚皮上的皮带解开,然后接过护士递到他手上的剪刀,左手撩起这战士衣摆,从放射状般粗细不一的血迹的军衣衣摆迅速剪开,然后,他把这个战士的军衣用力撕开,看见:这八路军战士被血浸着的不断起伏的肚皮上,在腹部正中有三颗血糊糊的子弹小孔还在冒血。立刻说:
 楼主| 发表于 2025-11-5 17:4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六


         “快准备麻药。”白大夫头也不抬喊道。这一切非常的及时,就像一个工人发现了事故,立刻进行处理一样。
然后,白大夫立刻用棉纱沾上酒精,把这个战士疼得发抖的肚皮上血迹洗干净,马上把一块带小圆孔的白布盖在这个战士的肚皮上,进行手术。
“白大夫,麻药用完了。”向医生说,满脸的焦急而无奈。
“什么?”
“麻药用完了。”
白大夫非常着急:虽然这个战士的伤并不是很重,可是没有麻药,他根本受不了,而且他还很年轻。白大夫闷了会,在心疼八路军战士这么年轻就要受到这样的手术剧痛感到难过,可是不得不做。就往手术台前面走出一步,用温存的就跟对徐连长的亲切面容对这战士说:“孩子,没有麻药,你忍住点。”

这个战士在疼得难忍的情形下,而这个时候,已经身心难受到了极点,还要再次忍受双重的极度痛苦,可是他还是坚毅地说:“白大夫,你做吧!”
于是,白大夫说:“开始!”
这时,向医生拿来了一根小木棍,对战士说:“来,把它含在嘴里,痛苦就会减轻些。”
战士说:“不用。”
“以免你咬破牙龈。”向医生进一步说明。
“医生,你尽管做。 ”这时,这个战士在痛得脸都发抖的情形下,又坚定地说,“白大夫,你做吧!”
于是手术开始。白大夫,右手拿起手术刀放在这个战士的在起伏的光滑肚皮上,对着红莹莹的子弹孔轻轻的切开一点;突然,听到这个战士“啊!”的叫喊声。
这个战士叫喊了起来,痛得脸都抬起。他整个脸和鼻子、嘴往上抬,两眼挤成一条细缝,仿佛要把极度的疼苦压制住似的。在这一瞬间,他是脸通红如铁。然后,不久,极度的疼痛使他的鼻子和嘴往脸上拼命地挤,张开的嘴几乎在抽搐,脸在这时,白一阵红一阵。
白大夫立刻说:“按住他。”

如果在他做手术的过程,对方会剧烈挣扎,这会影响手术,对他的伤口有震动甚至在夹出子弹时,会再次伤及他的肚皮。
没想到,这个战士坚定说:“不用按。我不会叫的,白大夫。你放心做吧。”
然后,医生们就没有在按住他。
于是,白大夫把他肚皮上的弹孔切开,可是,他尽量把动作放慢些,这样,就会稍微减轻这个战士疼痛。
不过,这战士痛苦得脸发抖,有时嘴里的牙齿咬得格格响,他鼻孔在极力扩张,仿佛要尽力吸进所有空气似的;他两眼不时眨着,仿佛要睡去。
他在极度的痛苦中,身子没有在挣扎,坚绝地强忍着剧痛。他感到:白大夫的手捏住的手术刀,在自己的疼得像有铁尖往肚皮里前进、翻弄一样,手术刀每动一次,他就感到自己的肚皮连带疼往里延伸,
感到自己的胃肝脏都在肚皮里在动在痛。
这时,白大夫在他肚皮里夹出来全是鲜红透亮带血的子弹,并放进了白盘子里。
这战士明白这只是取出了第一颗子弹,还有两颗。这时,他看到了白大夫把他脸侧伸过来,还是亲切说:
“孩子,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战士就在迷糊和痛苦中微微点头。他知道马上要开始取出第二颗子弹,就把嘴唇紧闭,好像不这样,就不能减少痛苦似的。
于是,白大夫又把他肚皮上稍过去四厘米的一个伤口切开;之后,
这个战士感到有一把凉凉的刀片滑进般在自己的肚皮里,然后,有夹子和镊子在往自己肚皮里伸进,后又感到又是刀尖在肚皮里划开什么,他感到钻心的疼,他又赶紧紧闭发抖的红红嘴唇,一脸逼得通红,像心脏病人一样。他脸在痛苦里严重扭曲,仿佛死亡就要来临。他感到自己快要昏过去,完全在无法忍受的极度痛苦中进行,接着,又一处痛,使他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下,仿佛是从他肚皮里扩散,之后,疼就减弱些了。
这时,白大夫从他肚皮里取出第二颗子弹,以后是第三颗。浸着血的子弹滴一滴血在他搭在他肚皮上的白布上。之后,白大夫敬佩地把脸转过来对痛苦中的八路军战士说:“孩子,你挺过来了!”......
 楼主| 发表于 2025-11-5 17:4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七



        又是夜深了。白大夫做了一天半夜的手术,累得脸颊都深陷脸里去了,人的神态疲弱。回到自己的房屋里,尽管他累得筋骨酸痛,全身有也些痛,他还是径直走到了隔壁的房子前,轻轻推开门。小何已经坐在门边的桌子上头趴在双手上睡着了。白大夫没有打搅她,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躺在床上已经睡熟的徐连长的床边,看了下放在徐连长身边的木桌上的马灯里那像豆芽一样的火苗。在非常安静的房子里,黄莹莹的光照在已经睡熟的徐连长、英气勃勃的铁汉般纯朴的脸庞上,是那样的富有光泽。再看看由一旁并在一起的床,还有徐连长黝黑的性感的鼻孔下,那一串诱人的男子汉风采的胡子和闭得有些紧的透着一点点光亮的嘴唇。
这时,白大夫才踏实了,毕竟一天一夜多了,徐连长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那么,他没有风险了。接下来,就要跟他增加营养。他决定把八路军总部每月发跟他的一百元津贴,为徐连长买营养品。然后,才安然回到自己的房里,一躺下就睡着了,他感到自己被一种沉沉的睡意进入无边的梦里。
第二天早晨,就在一两小时间,白大夫去村里买来了鸡蛋、羊奶等,又为徐连长做成了蒸蛋,还加了一猪油,就用一张帕子双手端着,走到徐连长的身旁蹲下,这时,徐连长已经醒了。看到白大夫端着一大粗碗。“徐,吃蒸蛋。”
徐连长明白了:白大夫亲自为他做吃的。就想起身,他甚至要抬起头,而这一动作好像是要吃饭,就去吃饭的习惯性动作。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伤员。
白大夫马上说。凡是看见任何对徐连长伤情有害的人和事,他必须制止。
“不动!”白大夫立刻说。并立刻伸出左手,按在徐连长的胸部上,马上又说:“躺下。”白大夫把声音变得温和些,好像会吓着徐连长似的,还略有些像小孩一样嘟着嘴。
这使得徐连长感到轻松随和和没有隔阂感,一下觉得白大夫随和而亲近。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然后,徐连长就身子轻松地躺在床上。






 楼主| 发表于 2025-11-9 17:30: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八


       之后,白大夫左手端着碗,右手拿起勺,舀起一勺又嫩又黄
的蒸蛋,并慢慢而小心地放进徐连长的口里喂他。然后,看了看是否把徐连长的嘴和衣服弄脏,没有了,然后又说:
“又吃。”
说完又舀起蒸蛋说:“张嘴,徐。”还自己做了一个张嘴的动作,显得是那样好笑轻松,才慢慢地放进连长的嘴里。就这样,白大夫一勺又一勺往徐连长的嘴里喂他吃。

徐连长一直瞅着白大夫,只要白大夫把蛋舀起就机械地把嘴张开,不知不觉,他那明亮的铁汉般眼睛闪烁着一丝泪光,他长这么大了,从未有人这样细心和无微不至地喂自己的东西吃和照料他,这种事,就连他母亲才这样做。还有,他一个八路军战士和白大夫非亲非故,人家又是外国人,对自己跟亲人一样的好。

他感到了白大夫的真诚和坦荡的心胸,看着白大夫那母亲般喂自己孩子的脸庞,嗓子哽咽而发干。
在这样的情绪下,徐连长就看到白求恩一勺一勺把黄嫩的蒸蛋喂在自己的嘴里,耐心而慈祥地让徐连长吃完了。
“怎么样,好吃吗?”白大夫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略有些俏皮地问,还眉毛一挑。
徐连长点点头,
感到自己说不来,也不知怎样说。就眼睛不眨地瞅着白大夫。
“徐,”白大夫也满意地又说。好像他做了一件让小孩(他把徐连长看成小孩)满意的事,并过后还要做似的,“中午,有鸡,我请房东老大娘做了跟你吃。”说着,他看着徐连长似张非张的嘴说,“不要说话。”
“嗯。”徐连长才在深深的感激中吐出这一句。这后,来自徐连长肚皮里的一股痛马上使徐连长小闭了一下眼睛,脸在微微发抖,仿佛由于太冷而至,嘴唇也咧开了些。
白大夫说:“没关系。你不要用力忍,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好起来。”
听了白大夫的话,徐连长心里宽慰多了,他想自己以后又可以上战场打鬼子了。
这时,白大夫看见:徐连长的脸下那圆润的腮帮上有些汗涔涔的。就把左手里的碗放在旁边的一张凳子上,又把自己手伸进衣服的包里,拿出手帕把徐连长脸上的汗擦掉。
稍后,点起一支烟说:
“徐,来抽烟!”
“嗯。”
“这会减轻你肚皮里的疼痛。”
然后把烟放进徐连长的嘴里。

等徐连长吸一口,白大夫就把放在徐连长嘴里的烟拿开,让徐连长把烟吐出来,之后,白大夫又把烟放进徐连长的嘴里......
就这样,一直重复了多少次。后来白大夫问:“徐,你感觉肚皮怎样?”
好多了。”
“来,又继续。”
“嗯。”

然后,白大夫让徐连长继续抽烟,又吐烟,好像他一次性使徐连长的肚皮完全不痛了,才安心似的。这样过很久了又问:
“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痛了。”
然后,徐连长激动地抬起来头来,双手握住白大夫的手,憨厚感激的眼睛直直地瞅着白大夫。
“白大夫!白大夫......”
从他那闪动的眼光里,你能再次看到感到徐连长深深的感激和一个中国八路军纯朴勇敢不知怎么表达,想说又不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的性情。
白大夫说:“徐,快躺下。”这无疑是害怕徐连长一动,再次引起他肚皮疼的谆谆之言。
“嗯。”徐连长听话地把头放在床上......
白大夫觉得差不多了。他觉得,这几天徐连长的肚皮还会痛,烟只能适当减轻他的痛苦,使他不至于太痛,就可以了。还有,他也该上关帝庙了,那里还有八路军伤员在等着他做手术。就对徐连长说:“徐,好好躺着。中午,还有鸡。”
“嗯。”
然后,白大夫就上关帝庙去了,马上就投入到抢救八路军受伤战士、指挥官的工作中。就这样,一直到中午,前面几个重伤员已经做了手术。白大夫问:“小何,后面还有重伤员吗?”
小何看了看,说:“接下来,是几个轻伤。”
“是哪些部位?”
“有腿上,脸上,被擦伤手背的等。”
“好。”白大夫说。并转过脸,对站在自己对面的向医生说:“向医生,你来处理一下这一些伤员,我去一趟村里。”
“白大夫,你去吧。”
于是,白大夫脱下自己手套,解下都是带斑点状和块状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的白大褂,挂在墙上,就往村里快步走去。
他到村里,各家都开始做中午饭了。白大夫到房里,首先到房东李大娘的家里,一进门就问:“大娘,鸡炖好没有?”
在房里灶间把炖好的鸡汤,放在桌上的大娘,听到白大夫的声音,就转过身,说:
“白大夫,早做好了。我还在说,你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去拿跟八路军同志吃了。”
“老太太,谢谢你!”白大夫说。就端起桌上的鸡汤往徐连长的房里走去。。。。。。
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的徐连长看到白大夫端着一盆鸡汤进房来了。知道这是白大夫专门为自己做的,还喊李大娘随时来照看自己,心里感到温暖和感激。这时,他看见白大夫走到面前,把一盆带着温热鸡汤放在他睡着靠墙的木柜上,然后,拿起上面的碗,从还在往上冒热气的盆里,舀起鸡汤进碗里,然后,又吹了吹,并试了下汤的热度,觉得可以了,就走到徐连长的面前说:
“徐,吃鸡!”
  白求恩说完,就在徐连长的床头旁蹲下。
徐连长更加感激,这种跟自己母亲一样关切和细微照顾几乎是无私的,更何况自己与一个外国医生连自己的朋友、战友都算不上的外国人,这种深沉无私的照料,不仅是对坚决抵抗侵略者的八路军的喜爱,更是对不拍死、坚韧勇敢的八路军连长徐士杰的真挚敬重。
白大夫还是俏皮说:“张嘴,对,张嘴。”他仿佛哄一个调皮小孩吃东西似的。

于是,徐连长就张嘴,白大夫就一勺一勺地把鸡汤轻轻倒进他嘴里,等喝完了一碗鸡汤,就跟小孩似的:
“好,不错。这样徐你就好得更快!”
然后,就起身,拿来一块帕子把徐连长的嘴擦干净说:
“徐,把鸡肉吃了。”
然后,白大夫就从汤里,用筷子夹住嫩黄油亮的鸡尾,扯下一鸡腿,让徐连长吃。
徐连长像听话的孩子一样,就这样吃了......
不久,徐连长吃完一只鸡,还剩下些鸡汤;他食量惊人,还吃了一碗饭。徐连长感到自己肚皮都胀圆了。白大夫还为他把留有些汤渣的下巴擦干净。就问:
“徐,好吃吗?”
  “嗯。”
“明天又吃鸡。”白大夫非常大方说。更希望徐连长的伤早点好起来。
徐连长总是被白大夫那亲近、俏皮的脸容,由原来的拘谨变得感动,人也随和些了。尽管已经是无尽的恩重,还是哽咽。可他还是无法表达,就双手一下握住白大夫的手,眼里闪动着一些晶亮的眼泪,这个八路军的好汉连长对白大夫折服了。
“好好休养,徐!”白大夫看到了徐连长感激的脸容。他明白徐连长想说什么。可白大夫不需要听感激什么的话,他只想把自己的全部热情用来救治八路军受伤战士和指挥官,因为,救回了这些极度英勇的中国军人,他们会再次投入抗日战场,奋然消灭日本侵略者,为动荡苦难的中国带来希望!
  “嗯。”
“我回关帝庙去了。”
“  嗯。”
然后,白大夫就去关帝庙,继续抢救八路军受伤战士和指挥官。这样,过了几天,据说,日本鬼子和八路军的战事减弱了,有时是一两天的平静。而在这期间,白大夫继续用自己的钱为徐连长在村民家里买牛奶、米、鸡蛋和肉。这期间,他又去别的村,检查和看望那里的八路军伤员。渐渐地一个月要到了。
徐连长伤好了。第二天,他跟白大夫告别。“白大夫,我回部队了。”
“行。以后好好打鬼子。”
心地厚道、诚实的徐连长想到白大夫对自己的无私救助,又感激,又不知道说什么;想到白大夫对自己的恩情,自己不知道以后怎样报答。他忍不住失声哭了。过了会,他只好擦了眼泪,才对白大夫说:“白大夫,我就多打死鬼子来报答你。”
“好。”
然后,徐连长向白大夫敬了一个有力的军礼。就离开了白求恩。

 楼主| 发表于 2025-11-9 17:3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九


       他(徐连长)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齐会村。
到了村里连部和战士们在一起。
王云龙排长兴匆匆从大门走进来。他看到计又平从门里走出来,里面还有大家兴奋的说话声,不知是什么事让大家这样高兴,他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
这时,王排长问:
“计又平,你怎么出来了?”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在白大夫那里养伤的快一个月的徐连长突然也走出来。就明白了。王排长马上快步走向徐连长,要握他的手,不想,徐连长默默地握住计又平的手。
王排长心里不快,就对计又平喊道:
“计又平,你看你,连长为了你,把我避开在一边。你不就背了连长吗? 这每个战士都会。”
计又平没有说话。

王排长还要说够。“你不要做起一副连长就是你跟梁救的,就不得了了!”
徐连长问:“还有谁?”
“还有一个姑娘。”
“计又平,你怎么不跟我说?”徐连长说。
这时,计又平也说:“连长,我和梁冰背你走近路,有一个姑娘用船把你送过小河,还和我们一直把你送到了白大夫那里。”
“她叫什么名字?”徐连长心里一热,问。
“不知道。”
“你看你当时就应该问一下。”王排长有些责怪地说。
徐连长就用手按了一下王排长的肩膀,王排长就不说了。
徐连长非常遗憾,沉默一会,对计又平说:“好久,你带我去。”
“连长,行!”
然后,王排长就说:“走,我们进房里。”
这次,王排长也拉上计又平的手,计又平竟然把手又一甩。
王排长,一下脸面无光,想对计又平喊,连长在场,就用眼瞪了下计又平,他们就进房了;计又平却走了出来...... 在房里, 王排长这时,跟好久没有见到的战友一样,往徐连长紧系宽皮带的肚皮处看了下,感觉自己连长跟以前不一样,肚皮鼓出来了,身子比以前壮实多了。就说:
   “连长,你才走一个月。你看,你在白大夫那里就养胖了。”
   “对呀 !”战士杨得来说。看着自己连长的胸腹,是感到自己连长身子壮实多了!
   “真好!早晓得我都应该打南石桥,受一次重伤,让白大夫的高超医术来救治我。”王排长免不了羡慕自己的连长。也想看看白大夫的模样。
    杨得来听到了,就走到王排长的跟前逗他说:“排长,你想受伤容易,你马上都行呀?”
   “怎么行?”王排长问。
   “我拿一把刺刀跟你,只要你朝自己的肚皮一刺,我们马上把你抬到白大夫那里,保管白大夫治好你,还在那里养伤。”
   “哈 !哈!哈!”战士们都大笑起来。
   王排长喊道:“好呀,你敢当场耍笑老子!”王云龙往前一步,伸出双手勒住在快活大笑的杨得来的脖子,往上一使力就把杨得来仰面按倒在地。
   “还笑不笑老子,说,还笑不笑,咹!”
   “不了,不了,不了。”被按在地上的杨得来还是快活地笑着。“排长,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
   “这才好。”然后,王排长把杨得来扶起来。
   杨得来又逗笑:“排长,我有刺刀、匕首,快拿去往自己肚皮刺进去。”
   “哈!哈!哈!”战士们大笑起来。
   “你又来了。”王排长说。要重复原先的动作:把杨得来按在地上。
   杨得来一下身子往门口一溜。徐连长说:“好了,好了。”
   王排长就站住。
  
杨得来就走了回来,带着微笑说:“连长,你一定走累了,你快坐呀!”
   徐连长也没有坐。杨得来就亲热地伸出双手,放在自己连长的肩膀上让他坐在床上就说:“李进,你怎么像一块木头坐在那里,跟咱们连长倒水。”然后,又笑嘻嘻责怪说:“一个个像是木瓜脑袋,连长走了这么久的路,居然干站在那里!”
  
王排长这时,跟好久没有见到的战友一样,往徐连长紧系宽皮带的肚皮处看了下,感觉自己连长跟以前不一样,壮实多了!就说:

“连长,你才走一个月。你看,你在白大夫那里就养胖了。”
  “对呀 。”
“真好,早晓得我都应该打南石桥,受一次重伤。白大夫医术高超,也来救治我。”王排长免不了羡慕自己连长。也想看看白大夫的模样。
他俩走到了战士们中间。
杨得来听到了,就走到王排长的跟前。逗他说:“排长,你想受伤容易,你马上都行呀!”
“怎么行?”王排长问。
“我拿一把刺刀跟你,只要你朝自己的肚皮一刺。我们马上把你抬到白大夫那里,保管白大夫治好你,还在那里养伤。”
“哈 !哈!哈!”战士们都大笑起来。
王排长喊道:“好呀,你敢当场耍笑老子。”王云龙往前一步,伸出双手,勒住在快活大笑的杨得来的脖子,往上一使力,就把杨得来仰面翻倒在地上。

“还笑不笑老子,说,还笑不笑?”
“不了,不了,不了。”被按在地上的杨得来还是快活的笑着求饶,“排长,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不敢了。”
“这才好。”然后,王排长把杨得来扶起来。

杨得来又逗笑:“排长,我有刺刀、匕首,快拿去往自己肚皮刺进去!”
“哈!哈!哈!”战士们大笑起来。
“你又来了。”王排长说,要重复原先的动作:把杨得来按在地上。
杨得来一下身子往门口一溜。徐连长说:“好了!好了!”
王排长就站住。
杨得来就走了回来。带着微笑说:“连长,你一定走累了,你快坐呀!”
徐连长也没有坐。杨得来就亲热地伸出双手放在自己连长的肩膀上让他坐在床上。就说:“李进,你怎么像一块木头,坐在那里。快跟咱们连长倒水!”然后,又笑嘻嘻责怪说:“一个个像是木瓜脑袋,连长走了这么久的路,你们居然干站在那里。”
……李进就为自己连长倒了一盅水,走到还站在炕边和坐在炕上的战士跟前的徐连长身边,把盅拿跟徐连长“连长,喝水。”
接住盅的徐连长,也非常感动,就喝了几口,然后,走到对面土黄墙边的桌旁,把盅放在桌上;转过脸,关心地问:“同志们,这一个月,你们过得咋样?”
战士们回答:“连长,大多时候没有仗打。不过,最近两天情况严重。”
“怎么,鬼子又进攻了?”徐连长觉得自己回来遇到战事,也急切地问。
“早上营长把排长叫去开会了。”杨得来插进来说。
回来的王排长明白徐连长最大的长处就是打日本鬼子。从左侧战士的身边较快地走过来,脸色阴郁,刚才的愉快就消失了。说:“营长已经布置了作战任务。”
“什么任务?”徐连长问。
王排长不满意,又心有不甘说:“营长让我们二连防守齐会村的北面,让张连长主要防守进村的村东口,赵连长防守村南,吴连长防守西村。要是你在,张连长就只有靠边站。”
“那就这样吧。”徐连长顺从了这个意见。
“连长,那是因为你没有回到连里。我跟营长争取一下,营长说小王,你们连长不在,就安排你们二连守村北面。我急呀!我们二连打下南石桥,而且人不多,用不到一小时,就拿下了,要是张连长起码要更久。营长觉得我资历浅了,就安排我们连守村北。”王排长很不服气。
“那就服从命令。”徐连长说。他觉得王营长已经安排了,就必须服从,他也不想跟王排长一样,还要再去争取。
“现在,你回来了。走,去营长那里。”
“这不好吧。”徐连长知道王排长要到王营长那里,争取打村东头的任务,因为,那里来的鬼子做多,每一个八路军连队喜欢打硬仗
“营长还关心你。问你怎么还没有回来?连长,你就去营部,趁这个机会向营长提出我们防守村东。”王排长就想拉着自己连长去。据历史记载:革命军人都踊跃打最难的仗和立功。王排长更想,荣誉心使他想在全团成为大家羡慕的英雄。不过那个年代,革命军人都喜欢成为英雄。而徐连长从不想着这些,团长安排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不知不觉成为了中国非常著名的英勇的八路军连长。
“这不好!”
“走,我俩一起去。”王排长说。就拉着徐连长往位于村中的营部走去。那么,为什么王排长非要让连长去?他知道王波营长最喜欢徐连长,特别是一向都佩服徐连长作战时从不顾及自己生死的坚韧而毫不迟疑达成作战任务的特性。而夺取南大桥的战斗,王营长更是对徐连长喜欢的不得了,对别的连长要看得一般,而这就可能让王营长调整战术。
 楼主| 发表于 2025-11-9 17:32:06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


        见到了八路军温厚、质朴、英勇坚毅的120师六团三营营长王波。在他英气勃勃的、军帽略往额头戴得低些的一双眼睛眨闪着聪明和善、沉稳的眼光;他方正鼻翼,黑乎乎的胡子,被光线照得发红的嘴唇,灰白色军服的腰间上紧束一根酱色宽皮带。他本来是坐在靠墙边的放在桌上的地图旁一板凳上,身边有八路军政委周道明和八路军教导员尹刚。他们看到了走进来的徐连长和王云龙排长,前面说过,王波营长在以下的四个连长中,心里喜欢的是老实、纯朴、英勇坚定的徐士杰连长。他立刻起身,几步跨向前,好像他是部下,看见自己的上司进来似的。
王营长伸出手主动握住徐连长。“徐连长,你回来了!”他好像看见了自己阔别多年的故人一样。
“营长。”徐连长回答,马上向英勇、铁汉般的王营长敬礼。
王营长非常随便,不拘礼节,连连说:“不用!不用!”他却转过脸,一向爱幽默的他转过来,对王排长说:“王排长,你怎么不跟我敬礼。”
王排长就立刻敬礼。王营长乐呵呵地说:“心里不乐意吧!”
王排长知道营长喜欢血性、坚决不折不扣地执行指挥官的命令的徐连长。他非常羡慕自己连长。说:
“当时,要是我参加了夺取大桥的任务。营长,你高兴么?”
“你在责怪你的连长,是吧?”敏感的王营长注视着王排长,有些直接地问。
“有点。”
“一座桥用的了一个连的人去吗?还有,他是连长,他不去,他不带头去,还让自己部下去吗?你没有看见,他肚皮里的肠子都打出来了,还坚持杀死了三个鬼子。好歹是白大夫,否则,他这一次就牺牲了。”王营长有些大声说,而主要是在那里针对有意见的王排长爱发牢骚说的。

王排长就不说话了。
“你要多向自己连长学学,不要在那里发牢骚,就想出风头。”王营长直接说王排长。他一般有什么,是不会闷在肚皮里的。
王排长马上抬起脸,觉得营长说重了。说:“营长,我没有发牢骚。”
“我对自己部下的习性是了解的。”王营长在下定论,表示他知道王排长的特性。
王排长就只好不说话,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而是让二连打主力。他立刻说:“营长,我一定改,一定不那么使你讨厌。”
“我从不讨厌自己部下。”王营长立刻表明自己心迹。
“营长,你看,我们连长回来了,让我们二连打主力。”
“老王,别说了,这不好。”一直站在旁边默然无语的徐连长说,就用右手拉了一下王排长的左胳膊。
王排长不理自己连长,就想说,还把两眼盯着自己的营长,好像他马上要等着营长的答复似的。

王营长用手轻轻指了指王排长:“这就是你让连长来的目的吧?”
王排长笑了。
“好,徐连长,你去村东,告诉张连长的一连马上去村北防守。”直爽的王营长接着就说。
“是,营长。”两人向自己营长敬礼,就立刻出去了......
他俩走到了通往村东的灰色坚硬显得有点坑洼不平的村道上。
当王排长向营长要求这一任务时,徐连长就用手去拉了拉王排长腰间皮带下的衣服,厚道的徐连长从不想去麻烦自己营长,一向都是领导下达什么军事任务,他就不遗余力地想法完成,也不会像王排长主动去要任务,徐连长也绝不会这样做。
王排长得意了,说:“连长,营长真跟你面子,我这样一说,就立刻改变主意。你没有回来之前,我跟他说了一声,营长说,你们连长在养伤,你的指挥能力还有待提高,你们连这次就防守村北,其余重任,就让别的连长担任。看他神情,好像对我不怎样有信心。”王排长说,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在王营长面前的不起眼的人,心里就闷气,还把他的眼珠瞪大了下,右手还撒气般往脸边一举。
徐连长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当然了解王排长爱发牢骚,容易不满足的个性。就淡淡说,有些责备的口气。
“不要向营长要任务。我们是军人,要坚决服从命令。”“连长,你太老实了!你看赵连长,张连长,一个个就找营长要任务,他们听说我们二连打下南石桥都眼红,在听到营长表扬我们二连,对了,有一次营长对三连长赵黑脸说起你,就不高兴营长说别的连长,只喜欢你,不把他们看在眼里。营长又说人家徐连长,为了夺取南大桥,连肚皮都打烂了,差点命都没了。赵黑脸立刻用右手拍拍他的胸部,还把拇指倒指自己,说他也不是孬种、胆小鬼,别说肚皮打烂,就是他肠子和肝脏打出来,他也不眨一下眼睛。”

“这次他们三连守的是哪里?”徐连长问。他不想听王排长唠叨。
“齐会村的南部。”
“那里和东村口是鬼子进村的主要地势。”徐连长认为。
“幸好你回来了,我们又可以打主攻。”王排长从内心里非常羡慕自己连长,有营长的看重,二连就可以打主要的战事了,他就把连长当着一个榜样来看。
“老王,你让营长为了我们二连,把一连的任务改变过来,这样,会让营长难以做人的。”徐连长觉得这样不好,会使营长为难说。
“连长,我们营长你还不了解,虽说人跟你一样忠厚、和善,可他机智过人,还能言善辩,你就不要想多了,他会应付自如的。”。

然后,他俩就向村东走去。

                                                      

                                     二十   村东口

  











 楼主| 发表于 2025-11-11 18:01:52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一)


       “小孙,你歇一下。我来抱。”徐连长说。就弯下他紧束着宽皮带的坚实的背,伸出手向乏力的抱住石头的小孙的两手旁接住他手里的沉重石头。
“连长,我自己来。”小孙心里很感动说。
“你歇一下。”徐连长说。就接过这块大石头,往前边工事走去。小孙看见自己连长有力地身子一挺,就把大石头抱在工事上,并稍稍整理好石头使其更稳。
“连长,”杨得来赞扬道:“你真好!一直为战士们干活。你看,王排长,还在那里闲呆着。”他显然看不惯站在路道边双手背在背后,也不过来做,好像他是监工的不知想什么的王排长。
李进刚把一块石头放在工事上,听到杨得来在那里说王排长,本来嫌王排长的他,就瞪了一眼还站在道边的王排长,就像他嫌弃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似的,说:“我们这个连,要是他当连长,我们不累死啊!”
“幸好,不是他,是我们徐连长。”
“最好不是他。”
旁边的肖龙在那里砸了砸嘴巴:“你看看,你们看看,大家都在那里修工事,他当自己是官老爷。太不像话了!”杨得来、李进,还有肖龙就跟三个闲着没事的女人,在王排长的一边,对他指指点点似的,发牢骚和讨厌,好像王排长是一只骄傲的公鸡。
“同志们,不要说了。快把工事修好,好对付鬼子。”徐连长也不希望这样。
三个战士就只好闭上嘴。他们都喜欢尊重自己厚道老实英勇的徐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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