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缘”人生

激情冬阳

小时候，他常跟着父亲学爬树；少年时，他曾偷摘过父亲栽的果树上结下的果子；而立之年分家时，他又亲手接过父亲分给他的3棵果树；如今他已年近六旬，仍坚守着“年栽千棵树”的承诺。树，注定与他结“缘”一生。前日，我特地去拜访了这位有传奇色彩的“树王”老胡。
    老胡所在的村子位于苏北里下河的一个偏僻水乡，这里水塘多、堆圩多、废地多。村上300多口人，三分之二人从事水上捕捞，还有陆上近百口人守着不足200亩的废地生活。90年代初的那场大洪水，让村上的人遭了灭顶之灾，陆上近百人纷纷上船避难。洪水过后，当地政府痛定思痛，在这里筑起了2000多米长的高标准防洪联圩，从此，小村有了安全屏障。
    那年，还是老胡在任村会计的时候，乡里为了保证防洪联圩的安全，号召村民在圩上植树，谁栽谁管谁收益，就是为了不让联圩受损。群众会连开了几个晚上，就是没有人愿栽一棵树。村上的人说，有栽树的功夫还不如到河里去放丝网（一种捕鱼的工具），一天也能挣个几十元。从小就与树有感情的老胡，一急之下，在群众会上拍下了胸脯：我来栽！随后老胡在自己的自留地里育下了一亩多地的水杉苗。投入了2000多元的成本，却没有见一分钱的收益，所育的树苗除了自己栽植外，还无偿送给了邻村栽树护圩。在村上小学做教师每月只拿几十元工资的妻子为此与老胡吵了几个晚上。现在，每当人们问起他当初育苗栽树护圩的事值不值？老胡总是说：“值”。因为此后，近20年里村子的联圩“毫发无损”，村民们再无水患之苦。
    20年代初，外地又兴起了推广林权改革，“栽意杨树，奔致富路”的热潮。这时已做了村书记的老胡感到本村资源少、土地贫瘠，栽树可以为村民打开一条致富的“道”。他白天动员，晚上开会。但人们对老胡前几年栽树护圩的“亏本买卖”仍记忆犹新，无人肯出头包圩长树。在干部会上，7个干部提到包圩长树无人应答。老胡就找到一位平时要好的乡邻，反复动员说盈利分成、亏本归他，才与那位乡邻一起合包了村里的大联圩植上3000多株树。此后，老胡又动员其他人，与人一起合包了村南北中心路，栽上了近千株树。对那些无人肯包的荒废地、水塘边，老胡全部植上了树。那时有人形容村子里的树，总是带着几分调侃的情调说：“那是老胡树”。也是在那一年，老胡向乡邻们作出了“年栽千棵树”的承诺。
    老胡栽树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每年不断更新品种，推陈出新。对那些淘汰的品种及时拔掉替换新品种。同时，每年对已栽地段进行查漏补缺。所以老胡的植树承诺至今年年兑现。听说，现在老胡个人拥有树木近5000株。在他的影响下，这个陆上生活仅有百余人的小村庄拥有树木超万株。
    几十年的植树经历使老胡与树结下了很深的感情，现在他栽植的树径在30厘米以上的大树仍有100多棵。老胡的植树嗜好也赢得了家人的支持与理解。今年春天植树时，他的儿子从外地打来电话，告诉他要栽目前城里单位紧俏的银杏直升树。他就栽下了50多株银杏树。前几天，在东大圩栽树时，老伴扛树苗上坡时不慎摔了一跤，把脚崴了，吓得媳妇冒雨从镇上赶回家看望。但全家人对老胡植树仍没有半句怨言。
    老胡植树不为钱只为情。他儿子在外跑矿井设备生意一年挣个几十万元不成问题，他老伴从学校退休后每月也有几千元的退休金，媳妇还在镇上开着服装门市。老胡说，打小他就跟着父亲学爬树，少年时还曾偷过父亲果树上的果子吃，分家那年，是父亲送给他3棵梨树帮他渡难关。树就是他的“恩人”啊！
    问老胡植树有什么经验时，老胡说选苗是关键，好的品种皮色青、吐叶迟、叶色绿、落叶晚，苗梢弯曲不规则；差的品种吐叶早、叶色红、苗梢挺直。栽树时，树塘要挖大、挖早，最好冬天挖塘冻一季，树间株不能低于4米。老胡还特地介绍他的植树“四季歌”：春栽苗、夏保活、秋治虫、冬施肥。
    听了老胡的介绍，“诱”得我赶忙去了老胡的树林看一看。置身树中，你才真正感受到了你已不是你自己，而是一棵树。

分析家

具体在哪个地方？一定要去看看。

戚涤尘

是的，树为我们代言，树会成为我们最真实的姿态。

激情冬阳

原帖由 分析家 于 2009-3-15 13:03 发表
具体在哪个地方？一定要去看看。

就在阜宁的一个乡下，哪天带老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