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梭草习惯于死一般的沙漠
享用干旱移植快乐
像盛开的托特库拉克花朵
崇拜能驯化三千种马铃薯的印加人
所以也想把周围的世界征服
竞争与一群红柳、胡杨
宁愿将刻板的寂寞背负
阳光与尘土中的奴火黛啊
水灵鲜艳的鹰嘴豆公主
不老的如同
亚细亚中部妇女的睫毛
自诩能够支撑许多
却忘记失去许多
语言、习俗、家园、传统……
生活如同一首挽歌
命运之沙
四处流离、失散
被沙漠风暴吹得七零八落
眼前萦绕着空乏的疲惫
只好用刺激咽喉的烈酒解渴
独木舟穿行在苍凉的天际
犹如火罐在背上滚动
还有竹尺那样行走
刮掉皮肤冒出鲜血的快感
于是为一口气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