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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涯倦客

关于举办“交通杯•阳光大道”散文大赛征文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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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9 19:53:06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啊支持
发表于 2010-3-10 16:5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分析家 于 2010-2-27 22:28 发表
写水上交通行么?
发表于 2010-3-22 16:2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发错地方了吗?怎么标题不是蓝色的。长长故乡路,这篇文字发表过,但未参加任何征文。
发表于 2010-3-30 21: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一下
发表于 2010-4-13 13: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定参加,今天就开始酝酿!支持
 楼主| 发表于 2010-4-22 21:3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征文截止时间快到啦,请各位朋友抓紧呀!
发表于 2010-4-24 00:4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我也该参与一下了,感谢天涯盛情相邀!
发表于 2010-4-24 12:02:4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几天我也抓紧写一篇。问好天涯姐姐。
 楼主| 发表于 2010-4-24 20: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大家支持,期待你们的精彩!
发表于 2010-4-28 09: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摆渡人生

摆渡人生

水乡的河是路,船是桥。隔河千里远。渡口,能让人少走弯路。
风和日丽的时候,郎大爷摆渡,将长篙插到渡船尾下,瞄好方向,用力一别,渡船瞬间起步,“嗖……”地一下子窜出去。助跑后,轻轻一点,一个漂亮的撑杆跳远,“咚……”的一声重重地落在船上,脚着船时第二次用力,给船加速。长篙再次伸到船下时,“啪……啪……”在河中间的深水区留下了一串串水泡,渡船进行第三次加速。“哗……哗……”劈风斩浪的渡船像一支离弦之箭,近百米宽的河,渡过去也就分把钟。第三次把长篙插向水中时,船已调好了头,稳稳当当地被别停在对岸渡口。风大、浪高、流急的时候,就放下长篙,悠闲地手握钢丝缆牵渡,优雅之极。
最美的当数夏日雨后初晴,天上彩虹飞架;郎大爷人立船上,头戴斗笠,身着蓑衣,一副渔翁扮相;水上莆苇森森,荷叶田田,野菱朵朵,滚珠叠玉,小船轻移,正是“船从碧玉环中过,人步彩虹带上行。”空气中弥漫着漱洗过的香甜。
郎大爷是江南人,毕业于农大畜牧检疫系,二十五岁任农科所副所长。年轻才俊的他曾被学院党委书记的女儿相中,可他心有所属,与心上人成亲后,还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上世纪五十年代整风反右时,他的一部学术专著被揪出“辫子”,懵里懵懂地成了右派,妻、子随他下放到我们这劳动改造,晚年提起这些往事他就泪流满面。
那时候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宁嫁挎帆包的,不随挨笔刀的。
渡口是小村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妻子病了,郎大爷冒雨凫水到对岸找条船,把妻子渡过去看医生。妻子在等渡船的当儿遭了雨,发生病变,再没能从河那边摆渡回来。妻子弥留时没说一句话,把他的手与儿子的手握在一起,紧紧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郎大爷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让妻子如花般年轻的生命迷失在找不着船的渡口。
儿子三岁那年,郎大爷开始对他进行游泳专业训练。到儿子上学时,水性已十分了得。那时候,学习不学习似乎并不重要,学校里没有专业老师,基本的教学流程也已经废弛。郎大爷想在家对儿子进行基础教育,可又担心这样不利于儿子心理发育,最终还是送儿子到河对岸去上学,每天按时到渡口把儿子接回来。
六十年代的渡口只有一艘“小游鸭子”。过河时,由年龄大一点的孩子划着桨,把年龄小的带到河对岸,如果年龄大一点的孩子今天病了,或者留在家里帮父母干农活,那一帮小的就只能聚在渡口,把那复查了几遍的作业扔在一边,捧起课本铆足劲儿狼嗥,累了便相白脸子、拍火柴壳子、翻被单、劈男女、猜有没有、打烟壳皮、扳点子、下五子棋、弹玻璃球、抔泥瓦蛋子、砸老虎杠子……小男生实在无事可做,便围成一圈掏出小鸡鸡对着蚂蚁进出的洞穴猛刺,看蚂蚁们在一堆尿液中惊慌失措地滚成球,傻笑,少数文静的拿出那翻烂了的小人书看。郎大爷只有看到儿子放学平安地回来,才能长长地松一口气。
西北风呼呼地吹,树枝“呜呜……”地号。郎大爷似有预感,奔渡口不但早,而且急,远远地看见儿子全身湿漉漉的在岸上蹦着喊:“快来救人喽”。郎大爷赶紧跑过去,就见那艘“小游鸭子”已被风刮翻,底朝天,十几个孩子正在寒冷的水里扑腾,他的衣服没脱,甩掉鞋子,一头扎进水里。十几个孩子被陆续救上了岸,这时郎大爷却找不着自己的儿子。原来,他儿子当时也跟在后面下水救人,拖上来两个同学后,就再没人看到他靠岸。郎大爷傻了,天瞬间塌了下来,只听“唉……”地一声,他一头把自己掼进河里,一回回地下潜,一次次地失望,一声声地悲泣,直到闻讯赶来的村民把他从冰冷的河里抬上来。儿子的尸体在离渡口下游三里远的地方被人用“滚钩”打捞上来,郎大爷躺倒了。期间大队、公社革委会的领导多次登门看望,躺在病床上的郎大爷泪水肆流:“孩子太小,太嫩……我去摆渡”。
在场的人无不潸然泪下。
渡口从此有了一个专业摆渡人。村里把“小游鸭子”换成了三吨水泥船,船舱上担上木板,船沿上围一圈护栏,船头和船帮绑三只汽车轮胎,一根长篙,码头建成“凹”状梯形,横跨两岸牵一根钢丝缆,没有过往船只钢丝缆绷着,来了过往船只钢丝缆沉到水下。
七十年代初,渡船换成柴油动力船。此时,招娣妈已做民办教师,她没受过专业培训,教学上有什么不懂的,路过渡口时顺便向郎大爷讨教。她很敬重郎大爷,崇拜他的学问、人品,日久生情,一心想嫁给他。郎大爷却冷腔冷灶的。招娣妈很痛苦:“我们俩都处这么长时间了,你总得给个话吧,”说这话时她已顾不得少女的羞涩。
郎大爷吞吞吐吐:“我不能这么自私,他对你挺好,又年轻有为”。
招娣妈懵了:“我是问你,不是问他,因为你比我爸小三岁?”
“这是次要的。我一个右派,一辈子难翻身,你年轻,又漂亮”。
招娣妈哭了:“我嫌过你吗?你是存心想让我痛苦一辈子”。
“你不嫌我嫌,一个人痛苦一辈子,总比一群人痛苦一辈子强”。
招娣妈后来嫁给了招娣爸——一个“老中青三结合”进了公社“班子”的人。
结婚后,招娣爸给她妈走后门买了一辆长征牌自行车,手把上裹着洁白的手帕。她每天绕过渡口,骑着锃亮的自行车上下班。据知情人说,其实在招娣妈“值日”那天,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渡口过去,郎大爷爬到渡口的高墩子上,望了好远,才闷声憋气地回头。
恢复高考时,乡下有志青年都想“跳农门”改写人生。但招娣妈心灰意冷,不想去挤那“独木桥”。郎大爷开导她,并主动挑起了辅导复习的担子,帮助她调整工学矛盾。几个月工夫还挺管用,招娣妈顺利地通过了预考。统考时,高分被师范学院中文系录取。此时,招娣爸却风光不再,回到村里扶犁种地。招娣妈临上大学的前一天,领着招娣到渡口,叫招娣认郎大爷做干爹。背后有人说,那招娣其实就是郎大爷的亲闺女。这当然是乡下长舌婆毫无根据地瞎猜,如果郎大爷要真有这心,就他那秉性,当年不娶了招娣妈?不过,以后每当招娣思念她妈的时候,郎大爷就会陪着她坐在渡口的高墩子上,望着蛾子围着马灯擦出一朵朵光花,盯着远处莆苇丛中飞进飞出的萤火虫唱:“豆腐虫(萤火虫的俗称),大蕃瓜;你不来,我不拉……”手拿纸扇轻轻地扑那闻声而来的萤火虫,把快乐循着“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的诗意向前延伸。
改革开放后,渡口建大桥,小村开始欢腾起来。不久,政府调郎大爷回江南,他老泪纵横……斗争了很长时间,最终留下来在渡口办猪场,小村成了“养猪专业村”,涌现出全国第一批“万元户”。
郎大爷本想再办一个奶牛场,后来就一病不起。郎大爷过世后,招娣把他和妻子、儿子合葬在渡口边的高墩子上。
渡口虽然早就没有渡船,但人们还是习惯称猪场那块地叫渡口。大型工业园建设如火如荼,当年热闹的大桥已不适应经济发展,如今被抬高加宽成六车道,听说还要架高速、建铁路。制约发展的瓶颈没有了,有的只是宽广的致富路。连猪场都公司化运作,里面的员工有大学生、研究生,所有权裸捐给村里,用于改善村民福利。
夕阳在河面撒下一层细碎的玛瑙,金阳的余辉照在郎大爷如锥的坟头,仿佛当年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终于可以坐下来息息,摘下头上的草帽悠闲地煽着,不时地拿过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一把脸上的汗渍,汗香随风飘来,他把目光投向远方,脸上漾起甜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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