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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分析家

《女刑警手记——我经历的离奇案件》(桑尚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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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09:21 | 显示全部楼层
  (3)
  看来,查询尸源是目前的首要突破口了。在整理男死者遗物时,我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死者由里到外的衣着分别是:背心、鸡心领羊毛衫和夹克,属于这个季节的正常穿着。但我总感有些别扭,因为里面仅仅是个跨栏背心,然后套羊毛衫,这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难道他不怕扎的慌啊?
  死者的衣物虽然看似普通,但都是较好的牌子,足以说明这个人对衣着的品味还是很讲究的,更不应该如此的混搭。
  我正想着,抬眼看看老刘,脑子一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用老刘做例子,跟大家说出了我的猜测:大多数机关工作的人都有自己的行业制服,由于外衣较扎眼,所以很少穿着。但衬衫和裤子这类或穿在里面或不易分辨的衣服,则经常穿着。看看老刘,就是警衬外面套着一件毛衣。死者的衣物如此搭配,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凶手已经察觉到,死者背心和毛衫之间的这件衣服有可能暴露其身份,所以将其脱了下去,考虑到衣着顺序,应该是件衬衫什么的,看来应该是熟人作案。刚才,我也查看了死者的衣物,确实在毛衫前襟和后背处发现摩蹭血迹,应该是脱衣时在头上伤口处沾染到的。
  我的推理得到司马局长的首肯,他想了想,又说:你的推理很不错,但你想到没有,如果凶手是怕我们通过死者的身份查到他自身,他为什么不将死者毁容,用石头猛击就能做到的,何苦自找麻烦地脱衣服呢?
  对呀,为什么凶手没有毁容呢,如果凶手连死者衬衣这个最容易忽视的细节都没有遗漏,怎么能忘记毁容呢?我有些怀疑自己方才的判断了。
  司马强局长看我有些气馁,笑笑说:我告诉你为什么吧,这就是凶手的“细节遮蔽重点式盲点性思维”。你想想,我们认知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最首要的就是从一个人的脸部开始认起,也就是重点。但作为一个熟人,那张脸已经烂熟于胸,甚至已经在潜意识被漠视忽略了,成为他眼里一个视而不见的盲点,他反而更在乎的是一些其他方面的细节。拿这个案子来说,如果是陌生人作案,首先他不会毁容,其次更不会脱那件标志性的衣服,肯因为他不会有这个顾忌的,死者就是穿个蝎子粑粑独一份的限量版阿玛尼,和他又有几毛钱关系。看来,凶手很怕我们知道死者是谁,更怕我们由这件衣服查到自身,因为他有可能就是死者身边的熟人,这件衣服对他来说也意味着一种暴露。所以,他将死者的标志性衣服脱掉,但却偏偏忽略了作为识别人物身份时最应该首要认知的特征,就是相貌。这也就更充分地说明,凶手一定与死者相熟,并且一定是死者属于同一个行业,所以他才会有如此矛盾的行为。当然,如果不是同行,也是与死者身份有着密切关系的一类人。这个凶手行事很细心很谨慎,但也正因为过于小心,反而犯了一个大错。同时,他脱衣服这个行为,太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从死者衣着判断,机关工作者的可能性最大,就从这里开始查。
  于是,我们立即与全市各大机关取得联系,要求他们配合调查,并提供了死者照片。当晚,市地税局来人认尸,确认了男性死者为我市新月区地税分局监察室主任张国富。该人于周末双休后,周一没有正常上班,电话也无法接通。因其女儿在国外读大学,妻子是长途列车列车长,故此当时无法与家人联系。我们立即对死者的身边同志和社会交往进行调查,试图找到是谁与死者有着极深的矛盾,非要置其于死地。由于死者所处位置的特殊性,这个工作难度较大,需要一定的时间。
  确定尸源后,我们找到了张国富的妻子。张的妻子对丈夫和一个陌生女子死在二君山一事表现的极为愤慨,嘴里骂着这个老犊子,没想到还有这个花花肠子。
  等她发够了脾气,我们询问她,张国富是否与人结怨,近期有何异常表现,周六晚上是否表示要去二君山钓鱼。张的妻子想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只是一个劲的絮叨着张的百般不是。听她默默叽叽,我实在忍不住了,数落了她一句:人都死了,你还埋怨什么,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都白瞎了啊?听我这么一说,这个女的才想起现在似乎应该哭几嗓子才对。
  后来,我们在她的协助下,到移动公司调取了张国富的手机通讯记录,发现其最后一次打出的电话是周日上午8时许。查了查,接电话的机主的登记姓名为蔡琳琳。我们按照这个号码找到了蔡琳琳,此人为新月区地税分局下属税务所的一名税务员,36岁,离异三年,独自抚养一个男孩。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4)
  肖敏带着我找到了蔡琳琳。面对我们的询问,蔡琳琳期期艾艾地承认与张国富是多年的情人这一关系。当问及张国富周日上午给她打电话说的什么,蔡琳琳告诉我们,那天一大早,张国富就给她打来电话,说要去钓鱼,晚上回来再接她一起吃饭。可她后来等了一天,也没见张国富回来。到了晚上,耐不住打电话过去却发现是关机,没想到竟然被害了。
  我们查了查蔡琳琳,发现她案发当天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同时,通过询问新月区地税分局的其他人员,有多人证实张国富确实有钓鱼的爱好,而且还很痴迷。由于张国富家中没有发现渔具,看来,他很有可能是在周末前往二君山钓鱼去的。
  但是,结合现场出现的另一个女子和没有发现渔具这一现象,似乎也有另一种可能,他是为了私会另一个情人,才对蔡琳琳谎称去钓鱼的。
  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和风景区的工作人员协作,对案发周边和二君山所有适合钓鱼的场所进行大规模搜索,却始终没有发现张国富的渔具。莫非是有人拿走了渔具,难道是凶手?
  结合收集上来的情况,专案组开了第一次全体民警参加的案情分析会。会上,我们对本案的疑点进行了全盘梳理:
  1、张国富在周日上午8时给蔡琳琳打电话称其去钓鱼,目前尚不能加以确定,毕竟案发现场没有发现渔具,却多了一个受害女子;而且行凶者也没有充分理由在杀人之后还拿走那套并渔具的,难道这个凶手不但与张国富有着仇怨,还是个钓鱼迷,看来似乎是张国富说了谎,他去二君山的本意就是与另一个情人幽会,没想到被仇人盯梢,从而遭到灭顶之灾。但是,这个仇人是如何如此清楚地掌握到张国富的行踪呢,难道每天都在盯梢,或者知道张会在特定的某一天会前往二君山钓鱼?而且,在张国富的家中也没有找到渔具,其妻子也证明周六自己晚上去火车站的时候,渔具还在家里,说明张国富有可能是在第二天临时起意决定去二君山钓鱼的,前一个推论似乎就很难成立了。这套渔具的下落需要查找,当天张国富外出时,是否有目击证人,也需要调查。
  2、按常理推测,如果张国富是私会情人,两人结伴去二君山钓鱼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但问题在于,张国富手机近六个月的通话和短信记录中,所有拨打出去电话和发出去短信的机主,我们不是一一进行见面,就是与其取得了联系,根本查不到类似的女子。对于这个不存在于手机里的女子,我们似乎只能认定,在二人联系时,都是该女子给张国富致电,因此没有留下该女子的通讯记录,但这又太不符合常理。那么,与张国富一同死亡的女子是谁呢?应该立即发出协查通报,全力排查我市近期失踪的年轻女性。
  3、如果假设张国富确与该女子认识,二人亦结伴同去二君山钓鱼,并在后峰遭遇到凶手的袭击,那么该如何去证明这种推理的合理性呢。怎么偏偏就是这么巧,张国富与人结缘,并与陌生女子幽会,两人结伴去二君山钓鱼,而凶手也掌握到了他的行踪,并实施了谋杀?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5)
  案情分析会后,经向局长请示,我们从全局局机关、各大队、派出所临时抽调100名警力补充到刑警队,围绕这些疑点展开了铺天盖地的走访摸排。
  在走访过程中,省公安厅DNA检验结论报告出来了。石块上的血迹确实是张国富与无名女子的。女子下身提取出的精液分别为两个男子,指甲残留物与其中一名男子吻合。应该是两名男子对女受害者实施了轮奸。其中,第一人在施暴过程中被抓挠,故而在受害人指甲上留下少量皮肤组织,而第二名男子是在女子被掐晕后实施的强奸。这与我们的前期的设想完全一致。
  连日的走访基本上属于白忙,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捞到,但是也取得了一些成效。首先是,张国富的一位邻居告诉我们,周日上午8时许,曾看见张国富携带渔具出了小区大门。我们调取了当天小区门口的视频录像,发现时间是在其与蔡琳琳通话之后。其次是,张国富手机中一些陌生电话也找到了源头,在周日当天的早晨7点半左右,曾有一个座机拨打过张国富的电话,经查,这个电话是路边的一个ic卡电话,通话时长为32秒。
  至于张国富与何人结怨,目前还是没有发现。
  查到这里,我们似乎可以做这样的假设:结合凶手故意脱掉张国富衬衣这一行为,如果凶手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有意实施的故意杀人,那绝对应该是熟人作案,肯定熟悉张的家庭情况和业余爱好,因此,才能利用这些特点实施谋划并作案。但目前,我们还是找不到任何证据进行证实。
  案件至此进入僵局,大家都感到有些沮丧。就在这时,蔡琳琳找到了我们,说了一些没有被我们掌握的一些情况。据蔡琳琳说,最近一些日子,张国富经常在她面前说抓住了一个人的小辫子,自己这个岁数也不指望再往上走一步了,准备借机捞点钱,为女儿在国外置个家,同时也给蔡琳琳分一笔,不枉两人情人一场。
  蔡琳琳的话给了我们很大启发,如果说是小辫子,那肯定应该是系统内部的熟人,似乎对上用这个词汇才显得合情合理,再加上他是地税局分管监察的,本单位内部人员有很大的嫌疑。
  于是,我们立即按照这条线索顺藤摸瓜开展调查,结合张国富分管税务监察这一岗位特点,请求地税局上级主管监察部门配合市公安局税侦支队对其分管业务进行复核,同时对新月分局所有领导进行秘密调查。
  经过公安、地税两部门的通力合作,我们掌握了地税局副局长韩斌帮助不法商家偷税漏税的事实,张国富有理由对这个事情有所察觉。
  于是,我们当即对韩斌展开了秘密调查,调查的结果让我们如获至宝。第一,韩斌的邻居证实,曾在周日的早晨看见韩斌携带渔具开车出门。第二,在去往二君山必经路口的视频监控录像中发现了该车,车内副驾驶位置似乎还坐有第二人。虽然视频较为模糊,看身形轮廓应该是张国富。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6)
  
  专案组决定立即传唤韩斌。通过与韩斌的正面接触,韩斌没几个回合就交代了罪行。原来张国富发现他包庇商家偷税漏税的问题后,曾多次借此向其索要金钱。三番五次下来,韩斌发现始终无法满足其不断增大的胃口,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决定一劳永逸地解决后患,杀掉张国富。为此,韩斌曾在事先仔细盘算了很久。他先是侧面询问了张国富妻子的出车时间,并多次提到有机会会找其钓鱼,但故意没有约定具体时间;然后,刻意在以后的日子里尽量避免使用手机与其联系;最后,在案发的那个周日当天,知道张的妻子出车后,谎称手机落在家中,一大早就用公用电话拨打张国富的手机,约其去二君山钓鱼,让张国富出门后在离其家一个较远处等候自己。
  韩斌开车接到张国富后,带着他来到二君山,借故将其骗至岩洞附近,趁其不备,抓起旁边一个石块猛凿其头部,并拖入岩洞,又用力凿击几次,确认死亡后,独自下山开车返回家中。同时,他还交代,自己当时是将渔具随手扔在岩洞外的,脱掉了其里面穿着的税务局制式衬衣,并拿走了张国富的随身财物,那块行凶的石头就扔在了尸体旁,有意布置成图财抢劫杀人的假象。
  韩斌的交代却始终没有提及无名女子,无论我们怎么讯问都是一问三不知。这让我们感到了不可思议,那个无名女子呢,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死在张国富的身边,为什么同一个石块又会沾上她的血迹?
  将他收押后,我们对其所述供词进行了分析,大家一致认为韩斌的供述应该是真实的,韩斌既然已经招供了杀害张国富的事实,左右也是一个死,没有理由要推脱杀害无名女子的罪名。
  司马强局长歪着脑袋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看来无名女子的死亡,应该是另一起案件,恰好就发生在同一个岩洞,凶器也是同一块石头,结合两人的死亡时间,甚至可能就是同时发生的。
  这个结论如此的大胆,甚至还带有一丝荒唐,让我们这些经历各种奇案的刑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可置信。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7)
  本以为抓到了韩斌,无名女尸的身份就能得到确定,但目前看来是没有任何指望了。于是,我们在我市各大媒体刊登认尸通报,并配以死者大幅照片。第二天,我市一琴行经理找到了我们。经他确认,死者为该琴行调琴师,名叫唐莉。唐莉今年22岁,为我市南水县人,家中条件很好,本人曾在省城师范专科学校学习器乐,毕业后来到这家琴行,并在市内租房独居。由于调琴师的工作不需要坐班,因此一时之间也没有人发现她的失踪。
  唐莉来本市不久,人际关系很简单,我们调查了唐莉的社会关系,发现唐莉死亡前一周曾与一个手机号码频繁联系,最后一次通话就是在案发那个周日的早上7时。随后,唐莉的手机就彻底关机。
  专案组认定,此陌生号码机主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我们找到了这个号码的机主刘成学并将其带到队里,对他展开了凌厉攻势。在巨大的压力下,刘成学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但他的供述却让我们大吃一惊。
  
  刘成学与唐莉在案发的两周前通过网络结识,两人聊得倒是十分投机,并在后期交换了电话频繁联络。案发的前一天,也就是周六,刘成学约唐莉周日一早乘坐旅游小客去二君山探险,也算作第一次网友见面。
  两人在车站见了面,彼此感觉都还不错,于是乘坐小客前往二君山。抵达二君山后,在刘成学的提议下,两人绕过前峰,直接攀爬后峰。当来到案发现场岩洞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后,唐莉说休息一下。打见面就对唐莉十分倾慕的刘成学终于鼓足了勇气,跟唐莉说希望她能做自己的女友。唐莉当时也没表现出反感,只是问了问刘成学的具体情况。得知刘成学自毕业后一直待业在家,其父母均为下岗工人后,唐莉立刻色变一口予以回绝。同时,她还对刘成学在网聊和通话中没有如实说出自身真实情况表示气愤,认为刘成学欺骗了自己,并说要立刻下山,以后俩人不用联系。同时,她还说了一些很扎人心的话,你一不是公务员,二不是老板大款,我凭什么跟你,你以为现在有爱情就有一切吗,爱情能值几个钱。
  一直以来郁郁不得志的刘成学被唐莉话所深深刺痛,想到近年来自己的窘境,再听到唐莉如此赤裸裸地贬损,他的头脑立刻充血,暗想你个小骚货有什么资格这么埋汰我,你这么轻易就能跟我出来,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刘成学在失控状态下将唐莉推倒在地,意欲实施强奸。由于唐莉不断放抗喊叫,他就掐住了唐莉的脖子,错手造成唐莉窒息死亡。
  事必,刘成学也冷静了下来,见唐莉死去,他才感到恐慌。情急之下,他拿走了唐莉身上的财物,布置成抢劫强奸的假象,然后下山逃之夭夭。我们问他作案离开的时间,他回答下山时曾看过手表,好像不到上午的11点。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岩洞旁的那片小树林,找到了当时的一些遗留物,印证了刘成学的供词。
  可无论我们怎么讯问他是否有同伙时,刘成学都始终给予否认。经过测谎仪检测,也没有发现异常。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侦查员百思不得其解。唐莉死亡的第一现场是在岩洞附近的小树林内,与张国富死亡的岩洞两者相距30余米,唐莉死后,尸体怎么会被转移到了岩洞,太阳穴上又为何会出现致死张国富的石块所留下的敲击痕迹,她的下身又为何会提取出第二个人的精液。
  经过一番讨论,副局长司马强给出如下结论:刘成学因为求爱不成反被贬损,在愤怒难以自抑的情形下强奸并掐死了唐莉,当时应该是上午10时至11时之间,然后抛尸在小树林内;大约在其后的不久,甚至就是在刘成学强奸唐莉或者逃离现场的同时,韩斌将张国富骗至岩洞口,趁其不备将其击杀。所以,张国富和唐莉的死亡时间接近,尸斑特征才体现出一致。在这两起案件发生的同时,有可能是之前,应有另一人恰好路过这一位置,先是看见了刘成学强奸并掐死唐莉,接着又看到了韩斌击杀张国富,也许这个人就躲在暗处,那双眼睛全程目睹了世上所有罪犯中最极端最刺激最让人感到震撼的两起暴力行为,唐莉在刘成学身下的抵抗、无助的呼救、被强奸时的痛苦、被掐死时的悲惨,引燃共鸣了这个人内心深处隐藏多年的犯罪因子。于是,他在刘成学走后,来到赤着下身死在小树林的唐莉身前,在犯罪欲望的驱使下,对唐莉实施了变态的奸尸行为。当然,还是那句话,或许是之前,或是是在过程中,也许是在奸尸完毕还未逃走时,该人发现了在岩洞口行凶的韩斌,并也目睹了杀人全过程,看到凶手高举的石头、砸在死者头上溅起的血滴和死者面部的碎烂。试想一下,一个具有潜在暴力倾向的人,在目睹一场犯罪后,自己也在实施一场犯罪,同时,再次目睹了一场犯罪,如此极端炽烈的刺激下,他的心理应该兴奋扭曲到何种地步。所以,他没有声张,而是待韩斌逃跑后,或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这种不光彩行为,或是出于出于变态心理,反正是在受到两名凶手杀人后布置抢劫现场的启发下,将唐莉的尸体搬至岩洞内放到张国富尸体的身旁,并用韩斌行凶的石块击打唐莉的头部。
  出洞后,他看见了韩斌故意遗落在外面的张国富的渔具,或许此人也是个钓鱼迷外加爱占小便宜,顺手牵羊将其带走。既然法医检验唐莉是头部受创而死,那么可以说,刘成学的掐压行为并没有造成唐莉真正死亡,而是暂时性休克,真正致唐莉死亡的,应该是这个陌生人的最后一击。他,就是隐藏在这两起凶案背后的第三个凶手。
  大家听完都傻半天,直勾勾地盯着司马局长,这有可能吗,有可能吗?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8)
  司马局长说,可能与不可能这个两个词,绝不能在我们尚未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前轻易说出口。一切的不可能,也意味着一切的有能。从现在开始,围绕张国富的这幅鱼竿,加大排查力度,分出人手去我市一些常见的钓鱼场所和渔具店摸排,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这个隐藏的凶手。
  想了想,司马局长又说,结合我上面的推理,给你们说说这个凶手的大致特征。男性,年纪在30到40岁之间,上下浮动不会太大;性格孤僻,平时表现古板甚至木讷,不善与人交往;未婚或者离婚,情感生活中受过严重的刺激;收入较低,平时或许爱占些小便宜;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是个左撇子。
  听完司马局长的话,所有人都保持了集体沉默。因为我们实在无法相信,即便通过凶手的施罪行为能揣摩其性格状态,进而推断其生活背景。但左撇子这样一个纯粹的生理行为,岂是可以随便推测的。
  肖天明试探着问了一句:关于凶手性格我也大概能猜出一二,但是,这个左撇子,您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司马局长笑笑,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你们按照原计划排查吧,或许抓到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10:49 | 显示全部楼层
  (9)
  (8、9两个段落均为原版没有的,本文也算是新创作吧)
  大概一个月后,经过艰苦地摸排走访,我们终于抓到了第三个凶手。
  具体的情况是:某个周末,一组民警化装成钓鱼爱好者,在我市玉阳河一个浅滩处巡视时,看到一男性钓鱼人手中所持的渔具张国富所遗失的非常相似,而且此人惯用左手。盯准该人后,我们通过侧面对他进行了全面调查。
  该人名叫许磊, 37岁,我市矿山机械厂买断工人,三年前与妻子离异后,一直没有再婚。据周围人介绍,许磊性格比较孤僻,平时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往,而且还有过小偷小摸的行为。自从工厂买断后,一直靠拉人力三轮车度日,经济比较拮据。这也许就是他至今没有再婚的直接原因。许磊最大的爱好是钓鱼,平时只要有空闲肯定扛着渔具四处垂钓。联想到张国富身为税务局工作人员,收入颇丰,一把鱼竿价值2000元尚可理解,但以许磊德的经济水平,就显得有些过于奢侈,极为反常了。而且根据许磊的钓友证明,许磊平时所用的鱼竿均为百八十元左右,直到最近才新换了这把。当时曾有人问他是否中了彩票,怎么割肉放血了。许磊闪烁其词,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以上对许磊的调查结果,完全符合司马局长对嫌疑人的特点描述,专案组一致认为,许磊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决定立刻将其传唤。
  面对我们的讯问,许磊支支吾吾,表现出明显的慌乱。随着审讯力度的逐步加大,许磊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许磊的交代与司马局长关于第三个嫌疑人的推理如出一辙。案发当日,许磊在凌晨三点左右就来到了二君山后峰下的深潭钓鱼(我身边的一些朋友都是这样的,大半夜跑去钓鱼,对此我很难理解)。大概10点以后,许磊收起渔具准备回家。在顺后峰原路返回时,无意在小树林里中看到刘成学正在对唐莉施暴。许磊自离异后就很少碰女人,每月拉三轮车赚的钱仅够糊口,找小姐的次数极为有限。面对一起现场直播式的强奸,许磊选择了沉默并在一旁窥探,直至刘成学强暴之后逃离现场。当看到赤着下身躺在地上的唐莉,许磊没来由地感到一种莫大刺激,于是上前对唐莉实施了奸尸行为。
   奸尸后,许磊刚要逃窜,却看见韩斌和张国富来到后峰岩洞前。许磊立即躲藏在树林中,想待二人走后再下山。却不料,正好也目睹了韩斌的行凶全过程。韩斌下山后,许磊忽然发现地上躺着的唐莉发出轻微呻吟,他这才意识到唐莉并没有死,刚才只是一时晕厥过去。如司马局长对许磊的心理分析,许磊当时丝毫没有感到恐惧,脑中反而兴奋异常,他灵机一动,将唐莉抱至岩洞内,平放在张国富身边。然后蹲在唐莉的头部前面,用左手抓起旁边的带血的石块,对准唐莉的左太阳穴狠狠砸了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10)
  将许磊收押后,全体民警围着司马局长,非要他说出是根据什么对许磊本人的背景做出如此精准的判断。尤其是,竟然能准确地说出许磊是个左撇子。
  司马局长笑笑,结合自己最初的判断逐一解释给我们听。
  韩斌在杀死张国富后,故意布置了抢劫杀人的现场,并将张国富的鱼竿丢在岩洞外。然而警方勘验现场时,却没有发现这把鱼竿,只能说明案发后有人将其拿走。这个人是谁呢,如果是一个对钓鱼不感兴趣的普通人,显然有些说不通,因为对外行来说,100块钱的鱼竿和2000块钱的鱼竿在他眼里毫无区别。所以只能是一个同样热衷垂钓的钓鱼人。同时后峰山势险峻,平时也有少数热爱探险和垂钓的人前往。所以,钓鱼人是第三个凶手的可能性最大。
  假设第三个凶手就是钓鱼人,他既然将唐莉抬进洞内,和韩斌、刘成学一样有意制造抢劫杀人的假象,那么他不应该拿走那柄鱼竿。毕竟,在一定程度上,鱼竿的存在能证明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但是,他还是拿了,也就在侧面上说明这个人有着爱占小便宜的心理,同时经济状况还比较拮据。因为如果是一个经济水平好的,他在完成如此一个大胆可怕的犯罪行为后,似乎没有别的心情再去拿走鱼竿了吧。
  关于凶手的年纪和性格。一般来说,钓鱼这个爱好需要的是心能够沉静下来,20多岁的年轻人恐怕还做不到,在周末肯定会忙着做别的,而不会将大把的时间消耗在水边的枯坐上。所以,凶手应该是中年人,至少是在三十岁以上。再看看凶手的作案手段,窥探两起暴力犯罪、奸尸、布置假现场,这一所有行为完全说明其心理肯定存在严重问题,他的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一种发泄,出于现实中欲求不满的发泄,出于个人本身性格隐藏缺陷的发泄。这类人一般在现实中肯定是不善言辞、不懂交际的一种人,所以才在能受到强烈刺激后产生扭曲的变态行为。针对奸尸这一点,如果是感情顺利,性0生活满足的人,恐怕很难有如此毅力和胆量,所以凶手必定在感情或者婚姻中有挫败经历。有这种经历的人一般都集中30-40多岁这个年龄段,这个时候的婚姻最为脆弱,容易解体。如果是50以上的人,大家对生活基本上都安于现状,或者即便经历过挫折,也都会出于生活压力找个人陪伴,所以,当时我的估计就是30-40这个年龄段,上下浮动不会很大。
  最后说说为什么我猜凶手是个左撇子吧。自刘成学供述后,我就意识到肯定存在第三个凶手。然后也特意去停尸间看了看唐莉头上的伤口,我发现了一个很特殊的地方。唐莉的伤口在左太阳穴,如果说凶手是正对着唐莉的尸体,或者跨起在唐莉的尸体上,然后用右手抓起石块击打唐莉的太阳穴,自然击打在左太阳穴。但是,右臂在抡起石头时肯定会与尸体之间形成一个偏上的角度,造成的创口截面应该是从上至下的倾斜。很难想象,凶手是水平抡起石头的,大家试一下,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肩胛的部位。但是我看到唐莉的创口是自下而上的倾斜,那就说明凶手是蹲在唐莉的头部前方进行击打的。而要在头部前方击打,如果是用右手,伤口肯定会发生在右太阳穴。那么,既然唐莉的左太阳穴留有击打痕迹,那就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了。
  (本故事完)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割尸案
  (想不好起什么名字,暂时就用这个吧。这个故事很变态,我尽量弱化一些,随写随发吧)
  1、
  一般来说,建于8、90年代的居民楼大部分都是开放式的,没有形成一个封闭的住宅区,而且每个楼洞也没有安装防盗门,一些设施配备比较简陋。拿信箱来说,在我们这个城市,都是悬挂在一楼缓步台的墙壁上,是一个用薄铁皮制成的大盒子,其中按照住户数分隔成单独的空间。在每个小格子外面是一个带着入信孔的小门,有合叶连接,外面挂着一把小锁头。这种信箱是最老式的,很不结实,力气大的用手一拽基本上都能抻变形。时间一久,许多信箱外面的铁门都丢失掉落了。由于现在写信的人少了,大家也不当回事。偶尔来一两封信,也会有手欠的孩子将其拿走。记得我小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情,曾被父亲好一顿臭骂。
 楼主| 发表于 2010-3-18 09: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2、
  某天,一个小学生放学回家进楼洞的时候,发现某个住户的信箱里塞着一个黄色盒子。将其拿出来后,是一个外面用黄色透明胶布包缠着的大号灯泡包装纸盒。
  小学生将盒子取出带回家,背着父母在自己房间拆了开来,满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值钱玩意。
  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装有两片窄窄的类似肉皮一般的东西,略有些发干,呈暗褐色,上面稀稀落落地长有几根黑色的毛发。并且,还沾有一些已经干涸的白色斑点,类似米汤。
  小学生也看不出个究竟,就准备扔掉。其母亲正好进孩子房间,顺手拿过来一看,脸色有些不对,再仔细瞅了瞅,立刻大叫一声仍在地上。孩子父亲跑进来,抓起那两片肉皮瞅了瞅,也立刻变了颜色。因为成年人都能看出来,那两片肉皮……其实,就是女性的两片荫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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