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告诉你

苏严

           有没有人告你                                                                                
                                                                 文/苏严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爱你，不用说出口，就装在心里。就像一杯下肚的酒，悄无声息地滑入喉咙，却不声不响地在心底灼热地燃烧着。
    爱你，不是简单的一杯酒。
    我端不了酒杯。不是我的手无力，而是酒杯不愿意我去触碰。
    酒杯里的酒静静地看我，我静静地看着酒杯里的酒。酒碰碎了我的心。

    不是我不爱你
        ——你看葡萄叶下，有我藏着的，你我共结的紫色的爱果。
    我伸手，我的泪在叶尖，我的心在头顶，我的手在风中，我的爱在整个世界。

    你对我说，当天空没有星星的时候，那是两紧握的手松开的时候。
    这是你千辛万苦寻得的真理。你曾玩笑地对我说：“你是狗，那这句话就是牵你的铁链，一辈子跟定了你，你甩不了。铁链的另一头，就是我，你的主人。”
    以前，狗是畜生；现在，狗是宠物。你宠我在心头……
    天空不会没有星，至少天空还会有颗爱你的心（星）。

    我，这个世界，我的脚下还有多少路。
    我的身后，又有多少脚印湿了我的眼泪。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爱你。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你。

    每晚你都会趴在床上写日记，记着你对我满腹的相思。
    每晚桌上的咖啡不知道熟睡了多久。而昏暗的灯下，总会有个咬着笔在思考的你。
    你在思考什么？我知道：你在想我，你在念我，你在恋我。
嘘——小声点。夜也睡觉了，别搅醒它，现在我想，一个人在你的脑海占有你。

    我没有看过你的日记。但你告诉我，里面是你的整颗心。
    我哭了，哭了。我在你的心里哭了。我的心，在你的心中。
        ——我们的爱，是面粉；我们的眼泪，是水。面粉和水，和成了我们爱的糕点。

    这座城市，你说一匹马，从这头走到那头，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一个城市，两台电话，在深夜的熟睡声中，悄悄聊着情语。
    一颗心，一分为二，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你我之间的距离，那是距离吗？

    我……
    你……
    我和你……
    你和我……

    有没有人告诉你……
    有没有人告诉你，荷花开了满池，穿上了婚纱，今天成了池塘的新娘。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我也为你买了件婚纱，就等着你成为我的新娘。
    明天，那我？！
    有没有人告诉你，童话与现实，全被我揉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有没有……
    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告诉你……
        ——我，从你成为我的新娘开始，我一辈子就是你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