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条现代道路拉拉呱（作品编号：120）

冬桦

□“交通杯·阳光大道”征文：

和两条现代道路拉拉呱
○张大勇

春季好，纵贯家乡境内的231和329两条现代快道！裹一团明媚的春光，我走近你俩、面对你俩，我分外激动，分外幸福。你俩不嫌我的家乡，不像过去“小家子器”的石子路、水泥路，从南京、盐城和阜宁城过来，走到施庄镇向南的路口，死活不肯向前再迈一步，那是嫌我们家乡的穷困和偏僻，它们越嫌弃，我们那旮旯就经年偏僻落后。目下，你们来了，带着政府的关爱，带着现代的气息，带着暖融融的福祉，一路春风地走进我们家乡，你俩就是家乡新时代的贵客和福星，作为家乡的一名“文化人”，我想捧出祖父的夙愿、父母的感慨和乡亲们的幸福，和你俩拉拉呱。
一个陆路交通一直疏离的水乡，有着“路”出身的你俩也不能相像她经年的闭塞和落后的境况。这个水乡就是我的家乡陈良。噢，不说多远，就谈近30年来家乡的路事吧。
乡民的出行全凭桨楫，这是一双无奈的翅膀，它总是驮着慢速度，追赶着外面业已风驰电掣的现代交通；一路涟漪，是它扩散开来的叹息和复杂性的愁绪。有一两户家境宽裕的人家，买上了加重的自行车，但经常出现的“车骑人”现象，让懵懂的村童见了高兴得可以。“人骑车，蛮享福；车骑人，秃秃哭……”肩胛上扛着笨重自行车的男主人，战战兢兢行走在三两根木棍捆绑起来的木桥上，紧张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这样的不适时宜的童谣伴奏，无疑在导演一场恶作剧；于是，“车骑人”者按着一群村童的“期盼”跌入河里，溅起一阵爆笑——后来这些小家伙回家，自然就被知情的父亲母亲或拎耳朵、或敲脑壳狠狠地惩罚一顿的。
这还不是重要的。闭塞它不只是家乡交通的“头号敌人”，“路难行”之难还有一层解释：即便不坐船不骑车，就是有一条大路给人走，他也不能甩开臂膀畅行的，为何？提起陈良的油泥路，有过晴颠雨粘经历的人，必然生发过李白“蜀道难”的喟叹，并谙知它的“害人指数”。你俩现在的进驻就一清二楚了。我家乡是油泥土，下雨天泥路奇滑，尤其是湿泥像煞当下修理业界使用的“死不丢”，在行者的鞋下、帮边越积越多，它们在破坏赶路的感觉上十二分的“团结”，泥团在脚下聚成一个坨，拎起吃力，走起困难，那就甩吧——我的堂叔安水，一位上世纪七十年代社办厂采购员，他就带着从上海来的未婚妻“阿珍”大刀阔斧地甩起来，一下，两下，我的堂叔毕竟是“土著”，有着经验支撑，直举举地站在路上，先将右脚下的泥坨甩开，喘口气，再来甩左脚下的累赘；第一次来陈良的“阿珍”如法炮制，也甩，瓜子脸红云飞渡，终于将右脚下的泥坨甩开了，但她没有一秒钟的轻松，因为随着“扑通”一声，泥坨抱着她的皮鞋，掉进卫二河里去了……后来，安水堂叔这桩婚事没有修成正果，“陈良庄”上的人都说是“泥路”充当了老法海！“泥路”虽与你们同族，但这类的事儿怪不得你俩的。
太阳出来红艳艳。好了，晴天。晴天的路总好走了吧？好走？用我沙岗上的同学话说：好走个头！读初二那年暮春，我约沙岗上的几位同学到我家“玩玩”，人家一色骑的是自行车，一群追风少年意气风发，五十里单骑走陈良。麻烦来了，家乡的路，中间是“打脚印”叠成的羊肠小道，两边是坑坑洼洼的“麻面”，骑车者必须顺着“羊肠”子惟惟诺诺地“游”，速度快不得也慢不得，对面有人有车来，让，车龙头一偏，上了“麻面”路，一颠一颠，车子直跳，稳得住车龙头的还好，受的“洋罪”只是胯部酸痛一些；稳不住龙头的，一跳一跳复一跳，车头打偏，心头打鼓，慌乱加“余震”，人车联手上演“下河调（掉）”。那天，去我家的同学中，有两个男生来了个人车“春游卫二河”。现在想来，感觉脸上还在发烫。家乡过去的路呀，真是“雨天一泡脓，晴天一块铜“；“走路过桥冒大汗，到过陈良自感叹。”
再来“出卖”一下老家往昔的“困僻”。1984年初秋的一天，家乡集镇开进第一辆公共汽车，车玻璃前标着一行红色大字：阜宁至陈良班车。彼时，整个“陈良庄”沸腾了，来看“大汽车”和“长汽车”的乡民一个劲地在街面上涨潮。母亲牵着我小弟的手，在人群里踮足、斜肩、挺身，再挺身、斜肩、踮足。这一天回家时，小弟丢了一只布鞋，同时捡到一个天大的欢喜：终于看到“透活透活的”大汽车了！这一年，小弟6岁。
我家住在陈良集镇的西郊，上早学时“路遇”的公共班车的喇叭声，“滴滴——滴，滴滴——滴”，总被驾驭员扯得长长的，把我的遐想带得远远的，带到了阜宁县城。我必然要来到县城的。次数多了，飞驰的不只是车子，还有我一颗年轻的驿动的心。班车每每开到施庄集镇中心河大桥向西北拐弯时，我的心却向东南的方向飞奔而去——那是开往盐城的方向。
盐城至陈良的班车还是来了！开车的师傅姓曹，与我是一个村上的人，我自然就对“出行”频繁和亲切起来。于是，家乡陈良人就像插起劲翔的翅翼，先在阜宁、盐城的枝柯上歇一歇，之后，又转程向着南京、上海、北京等更大的“天空”飞翔。1987年国庆节，我父亲去了天安门，他说路上坐了近两天车，“还是蛮快的”。但再快也不能与你俩比翼的！1995年，我的弟弟到离集镇二十多里的乡下二姑家“走亲戚”，他抖呵着陈良集镇上“四能八达”的交通优势，在同龄的小表弟前炫耀着我家与他家的“城乡差别”。小表弟一气之下说，“明年我家就买小轿车！知道嘛？小轿车！比电视上开得还快！”一旁的二姑哈哈大笑道：“你别做大头梦，我家买轿车，没有路通到家，它飞啊？！”小表弟很是尴尬，我的弟弟快活得不得了，回家的后三天，都是将这个“笑话”反复“播出”。父亲却笑起弟弟来，“怎么没有可能呢？！这些年县里将路越修越好，不少农村青年进城打工创业，没准开辆小轿车回来的。”
小轿车果真开回来了。我的邻居吴军在上海搞餐饮，2001年真的就开回一辆桑塔纳。他的妈妈那天嗓门特别大，说小军回来了，自己开的车，是“上海那”小车子！车子开到陈良卫生院就不能再往西，硬质路面当时还没修到他家。接着第二年的春节，嗬，我们东华村开小车回来的“打工仔”就有5个人。我的弟弟坐不住了，早就拿到驾驶证的他也开回来一辆“别致”。我的妻子、连襟和舅老爷也都拿到了“老板照”。今年正月初六，二姑过60岁生日，小表弟开来一辆“广本”商务车来带我父亲、母亲等亲友团，车子凭借你俩的快捷流畅，一直开到沟墩大曹庄他的家门口。我的四姑家的周大四子从上海驾车赶来贺寿，路上只花3个小时，二姑很是“惊喜”，她老人家摸摸周大四子的胳肢窝，打趣道：“大四子，你这里没长翅膀嘛，怎么这么快就飞回来了呢！”这时，我的弟弟赶忙起身敬寿酒，并有意“刺激”寿星说：“二姑奶奶，您家的汽车不也会飞啦！？”

   二姑奶奶反应敏捷，哈哈朗笑道：“水乡奔小康，道路长翅膀！”二姑父的侄子也是一位文化人，他笑着续过话尾：“来来来，感谢‘329’，大家一起喝杯酒；感谢‘231’，大家再来吃蛋糕……”
“哈哈哈，哈哈哈——”
“231”！“329”！让我再来亲切地叫一声你俩的名字，代表我的家乡，代表全县人民和更多的受益者，在拉呱结束的临了，发自肺腑地说：多谢了，两条福路、两位福星！

通  联：阜宁县阜城大街398号金融大厦608室  张大勇
邮  编：224400


[ 本帖最后由 冬桦 于 2010-5-2 09:45 编辑 ]

苏桃源

原帖由 冬桦 于 2010-5-1 12:10 发表
□“交通杯·阳光大道”征文：

和两条现代道路拉拉呱
○张大勇

春季好，纵贯家乡境内的231和329两条现代快道！在阳光明媚的春光下，我走近你俩、面对你俩，我分外激动，分外幸福。你俩不嫌我的家乡，不像过 ...

“231”“329”，造福家乡，非同凡响，好文！

遥看那片海

勇老弟的文章就是朴实中见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