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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飞南

[原创] 譬如桃源(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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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9-20 00:36:34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关于流行

我这样的男人,一向后知后觉且不以为耻。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于任何事情都会如此迟钝。比如深恶炒股的我上个星期突然发神经开了户然后下血本买了一支相当相当不起眼的股,短短几周手里本来只够买一辆富康的车本迅速升级为passat。搞得办公室里那些炒股快成了妖精的怨男怨女们纷纷以头跄地,从此称我为妖人。

管它“妖人”还是“人妖”,反正当天起办公室的丫头片子们见了我便叽叽喳喳奉承不迭。就连那只忠诚于顶头上司的白骨精见了我,从此也舍了贞节牌坊露出阴森森白晃晃的尖牙利齿以示讨好……

好吧,还是来说流行。《尘埃落定》这本书,如火如荼地发行时,是在去年,或者前年,或者,更早。只是我知道得太迟,看得,也更迟。

直到昨天,直到那个叫颜的女人真的离开了我,似乎才腾出了心思,开始在入睡前,燃了一支烟,于云里雾里的吞吐间,倚在床头潜心地读。直到在烟与书的双重攻势下大梦西游。

当然我读书,还是那多年未改的习惯——书名入不了眼,断断不会去读。另外,那些说得难听点是故弄玄虚的所谓前言、说得好听点是不知所云的所谓简介,定然是会跳过的,当然更包括那些无论好听点说还是难听点说都是王婆卖瓜式的网络吹嘘。

老实说,这本书,实在不咋地,就因为我那多年未改的臭习惯,让自己的血汗钱就这么白哗哗地无辜地流入了无良书商的口袋。吃这样的亏,也不是第一次了,居然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阿来,这名字也实在不咋地。真不知他为何取了这么个笔名。

当然还有,吴尘,这名字也实在不咋地。真不知出生时,父母缘何为我取了这名。尽管一直费解,却从来不曾追问过。待工作了,上网了,才发现姓吴真他妈的好,使得我在网络中取得各种坐不改姓的许多ID,譬如无名、无才、无德、无所谓、无事生非、无巧不成书……无尘,便是其中用得最多的一个。

凭着这个故弄玄虚的真实ID,再加上辛苦积攒了三十多年那负了恩师负了爷娘的零星墨水,竟在《西桃源》论坛冲开一条血路,小混出了点名头,QQ里的美眉粉丝,此后竟然达三十四个之多。当然这些ID里不包括那个名曰如烟的又臭又硬的被我尊称为“石女”的女人。
 楼主| 发表于 2008-9-20 00:39:2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习惯

是这间酒吧的名。生人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这是一间bar。广告灯箱是黑的底,白色的瘦金体——那个懦弱昏庸的宋徽宗擅长且以此津津乐道的字体——“习惯”,再无其他字样。灯光下桀傲不群,透着孤独与冷寞,让你不敢靠近。

然而见鬼,和这世上其它不可思议的事体一般,这间bar的生意,居然一直不错。

那一日,几个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甚至在我满世界宣告失恋的当晚都没有出现的苏,突然打电话来约我喝酒。老时间,老地点。

9:00。不迟也不早,夜生活刚刚开始。如我这般眼神迷离、包装暖昧的待老未老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起点,殊途同归,齐聚同一类场所。

远远地就看到习惯那瘦骨无依的店名,直接令人联想到无阳刚之气的宋徽宗。

老习惯,长驱直入。苏也依照老规矩,点好了一杯“激情海岸”在等我——男人就是好,直截了当,不必婆婆妈妈。当然,不包括上述的宋徽宗,也不包括下述的张GG。

酒吧里,正低低回回地播放着张GG的《当爱已成往事》。一声花腔“咿——呀——”,妩媚妖娆,犹如张GG其人,惯了说是天马行空其实是一向浮夸的我,眼前马上职业性地浮现他在《霸王别姬》里柔媚浊骨的妖艳扮相,然后随着口中那辛辣辛酸刺激往下坠落,就如张GG那16楼窗口的纵身一跃,绝美惊艳的刹那直坠,泪珠儿落地飞溅,最终弥散于红尘。然而眼前,最终还是以妖媚惑世的调酒师,于酒吧迷离的灯光雾气里显得有些儿不真实,梦里烟尘一般。

真是天生的尤物。极媚极媚的眉眼,小巧的面孔以及颀长的身材,无论先天还是后天,都是一副充满诱惑的女人外相,真不知是老天弄错了还是他的爹妈弄错了,调酒师偏偏是个男人。

妩媚的调酒师用极纤细的手往SHAKE壶中先放上冰块,再倒入琴酒、伏特加、白朗姆酒、水蜜桃甜酒、柳橙汁、凤梨汁, 然后闭上双眼极其妖媚地摇晃,身躯也随之柔软地摇动,极具诱惑。这等尤物,简直是专为夜色与迷离而生。

调好后,再从上轻轻注入红石榴汁,酒色红黄渐次,和调酒师本人一样充满诱惑,名字叫作——“激情海岸”。

忘了说,调酒师的名字,叫“美”或“眉”或“魅”。合人,合时宜。

苏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来习惯,我都要点这一杯“激情海岸”。正如妖艳的调酒师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来习惯,我身边总是苏这个已不再猥琐但依然其貌不扬的男人,凭我这般尚可算对得起世人的皮囊,业余生活应该不会寂寞才对。

也许,只是习惯。包括颜,包括苏,包括“激情海岸”,包括张GG的唱片。

习惯了许诺。习惯了食言。习惯了不追问。习惯了不动声色地离开。也包括很快适应新的习惯。

[ 本帖最后由 飞南 于 2008-9-20 00:43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9-20 00:4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悠然 于 2008-9-18 21:06 发表
问好楼主!


问好悠悠。
呵呵,是学别人这么称呼,想必悠悠版主不会介意吧
 楼主| 发表于 2008-9-20 00:56: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芭蕉叶下 于 2008-9-11 19:57 发表
想人模人样地好好活着,就别期待悬念。
一开始就被吸引了,呵呵!你太谦虚!

问好芭蕉叶下美女,飞南是怕,越往后,越看不得,会让大伙儿失望哩
发表于 2008-9-22 22:31:58 | 显示全部楼层
飞南就是飞南,写小说写出散文的韵味来,非吾辈所能也!
 楼主| 发表于 2009-3-2 15: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断章

    颜的离开,并无大碍。洗衣做饭,我本来不畏惧。多年的求学生涯以及工作后的单身流氓岁月,我早就学会在流年荒岁里留得三寸气在,甚至还有余力打扮得潇洒一些来勾引网络与生活中的思维活跃但行为开放及行为保守但头脑简单的MM。

    读如烟的文字,便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的新习惯。

    关于颜,关于苏。闷着头抽了整包的中南海,就是一直难以凑全一整页关于如烟。

    这是一个梦一样的女人。神秘,甚至诡异。

    她在《西桃源》论坛持续着一篇长篇小说——《一路西行》。文字看似漫不经心,碎碎念念,却仿佛有股魔力,让我精神恍惚,却又不能不读。

    诡异的石女,诡异的小说。只在每周五晚11点准时贴上一回,且从来不理任何的回帖。

    这女人,用论坛上我的铁杆粉丝傻丫头格格的话来说:不是来自外太空的异类,就是铁石心肠的冷面女杀手,至少也是心理阴暗的孤独老女人。

    她的小说,从点击率看,到后来似乎只剩我一直坚持在读。连傻格格最终也对她失去了信心,不再跟着我后面回帖。

    真不知这个女人哪来的精力。小说中,一直在往西行走,像在寻觅,又像在等待。这个倔强得莫名其妙的女人。文字里,竟然窥不到她下一步将会做什么,却似乎她的每一步足迹,我都那么熟悉。

    邪了门了。

    回帖回帖回帖!每次读完我都会回,然而伊这女人,当真是铁石心肠,竟然对我毫不理会。

    可恶的石女,竟是大才子吴尘在论坛第一个玩不转的女人!此仇不报非君子。


    盘算着如何想法子整这女人,却开始做梦了。

    前段时间因为受台湾地震影响,一天多上不了互联网,那一晚,我竟对着屏幕连续抽完了整整一包的中南海依然毫无睡意。好不容易天快亮时搭上会儿眼,满脑子里也全是西行足迹,脚步片刻未曾停。

    果然,隔一日的晚上7点整,看到新贴的文字跳了一篇--第77章。由第76章直接跳到了第78章,行程也断了一截。那么生硬,心,竟也莫名地疼了起来。那一篇断章,竟生生地切断了岁月,一若前世、一若今生,齐齐守望着未知的来生。

    这一断却的记忆,竟是由此开始,夜夜入梦来。
 楼主| 发表于 2009-3-2 15: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梦魇

    “我已等了你整整四百年,你为何会失了我的约……”白裙曳地,长发遮面,看不清的眉眼,身形飘忽如一缕轻烟,在远远的山,隐隐的水边。

    莫非幽灵?急急坐起,身上已是冷汗浸透,湿漉漉的一片。

    午夜里,披衣坐起,习惯性地揉一揉太阳穴——这前不久才养成的新习惯--燃一支中南海,吞吞吐吐之间,烟缭室内,火星明灭,像极了梦里的诡异。

    想起傻格格的担忧:这如烟莫不是前朝的冤鬼亡魂,我这是撞了鬼中了邪了。当然我并无理会她的留言,什么年代,哪来的什么鬼怪魂灵。不过抽完一支中南海之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为何会失了我的约……”那女人的声音,彻骨哀怨并且冰冷着,在我耳边辗转轮回,仿佛要追溯到前生和来世。

    再看不进78章及以后的文字。

    再止不住关于77章的梦境,执蓍地像要修复这一程。

    从小,我就受父亲影响,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因果与灵魂。人就是人,和这地球上任何一种生物一样存在着,只是它们首先最大限度地应用了自己的智慧,从而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主宰。如此而已。

    想起颜曾经对我讲述过的一件事:她曾因嫉妒而生生拆散了她要好的朋友的因缘,虽然此后未曾听得过半句责备的语言,来自她或来自他,却因此一直心虚着,愧疚着。颜与朋友,也从此如天上人间,再无相见,颜甚至怀疑朋友从此郁郁而终,成了冤魂女鬼,会来找她索债。当时曾不以为然地嗤笑过颜,嗤笑她的行径,更嗤笑她若干年后依然耿耿于怀。最后还大而化之地嗤笑了一下所有女人的气量。

    不知此刻为何会平空忆起这件事。9月天,尚未入秋,正是炎夏的末尾,背上却是般般寒意。屋前屋后草坪上和树根下鸣虫儿不屈不挠地聒噪,还有那多年来一直不知名的花儿,同样执蓍地散发着它冰冷诡异的香气。有雾拢来。夜,未央。

    忍不住拨打了苏的手机。卡拉夫的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睡》:“消失吧,黑夜!星星沉落下去,星星沉落下去……”这家伙八成又醉床底下去了,就是不接我的电话。“不得睡觉!不得睡觉……”就像魔咒一样,让我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而前一幢楼里夜啼的孩子,恰在此刻准点地问候着所有人的耳朵,不管你情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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