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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来我渐渐明白,我有多么爱那个白衣黑裙的女子,她就像撒在我心里的一粒种子,固执地长成参天大树.
一.哈哈大酒店门口,她在和几个男人拉拉扯扯,海藻般的长发在冷风里飘舞.她穿的很单薄,衣衫被风吹得飘起来,如同一片枯黄的叶子在枝头瑟瑟发抖.忽然她对着一个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转身就跑,男人传来一声惨叫和谩骂,反了你了,还敢咬我,今天我非打死你.
见她要吃亏,我急忙把车子停在她身边,招呼她赶紧上车.
直到上了大路,我才看清楚她的样子,很漂亮的一张脸,尽管涂了好多胭脂,但没有掩饰住她的美丽,此时她正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蜻蜓的翅翼般微微颤抖.
我说,你住什么地方?送你回去.
她睁开眼睛,侧着脑袋看我,你说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微醉的眼神带着巨大的诱惑让我的心跳漏半拍,我忍住不去看她,我是夜班,还要拉客.
那我给你钱.你陪我一晚上行不行?她掏出五百元大钞,往我面前一横,这些够不够?
我知道这些钱我跑一晚上也挣不到,可是我推开她的手,你喝多了,对这个女人我有说不出的伶爱.
怎么?嫌我的钱脏?她笑了,笑得很凄凉.
不是,谁赚钱都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子更难,把钱存起来吧.
再看她,已经睡着了,睡梦里她的笑容很甜美.我想了想,把车子在路边停下来,把你抱到后座,将常备的毛毯盖在她身上,为了怕坐车的人吓一跳,我将座上方的小灯打开.
有的客人见我还带了一个女子,就放弃坐我的车,也有不在乎的,他们会笑着问我;你女朋友?长得很漂亮.
在路边等客的时候,我会回头看看她,她睡熟的样子让我想起小雪.
想起小雪,我的胃又开始丝丝往外面渗血.
本文原创 薄雨收寒 2008年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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