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那,往日的伤痕 第四节

薄雨收寒

  四
             恨水我到你住，带了一大罐蜂蜜给我，我知道你胃不好，所以讨了一些野生的蜂蜜，医生说这对你有好处的。

             我谢过她，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喝多了。虽然自知这个理由有点可笑，但我找不出更好的解释。

             恨水故意大声问我，什么事，什么事？

            她的话让我觉得放松了，我说，你怎么不上班？

            她点上一支烟，我没有固定的职业，有钱赚就赚，没有钱就养着。你呢，也老大不了，长得还说得过去的，怎么还没个对象呢？

            我没有告诉她，我在等小雪。

            她抽完一支烟，弹弹身上的烟灰，我走了。

            再坐下吧，等一会我就到交班时间，我送你回去。

            恨水在我的房间转来转去，眼睛停在窗户旁边的那张黑白照片，把是一张两寸的黑白照片，是小雪的报名表上撕下来的，真的好笑，和她相处那么久，我居然没有一张她的全身照,这张照片成了多年以来她给我的唯一线索。

            她是谁？你以前的情人？恨水的眼睛瞥向我，她长得真难看。

            我笑着说，她是我的爱人，在我心里没有长得比她漂亮。

            那她现在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呢？她嘲笑我，她抛弃你了，还是你抛弃她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道，我相信她终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圣诞节很快到了，恨水打电话给我，声音依旧懒洋洋的，过节了，你打算送我什么礼物给我？

            我笑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蒽，我也没想好，反正我只有这一个朋友，你一定要给我买礼物。人家说收到才是希望。

            那样，不如现在带我去买啊。

           好啊！好啊！恨说雀跃着，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你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我了。

           果然楼下站着一个白衣牛仔裤的女孩子，正冲我招手。

           不化装的恨水有点小女生的样子，干净清爽。我带她去邮局取钱，这些年来我每挣的一分钱都存起来，我要用自己的努力让小雪过上好生活。

           存折是小雪的名字，是几年前的，那时每个月把她和我的工资和零钱统统存起来，她说等存得多了就盖一座大房子，愿意睡哪一间就睡哪一间，她说住在用自己辛苦钱买来的房子安心。生活贫困无定所的小雪总是担心没有住处。

           恨水看了一眼我的存折，然后闪到一边。取了钱我带她去新百货商厦，在拥挤的人群里恨水冲进去又冲出来，宛如玩游戏孩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脱去冷漠和浓妆的改变，我的小雪又回来了。

          是的，在看到她颈间那颗红色胎记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小雪，那胎记是唯一我到身上的秘密。

           圣诞节那天，恨水打破了她送我的蜂蜜，我知道她是故意的，里面不仅仅有治疗胃病的蜂蜜，还有刺激胃黏膜的酒精。我早知道小雪不会原谅我，我所以接受她的惩罚。

          那夜我们忘着满天的雪花，过他盛开的礼花，开心极了。

          我的胃开始不住出血，医院联系到我的父母，主治医生说他想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吧。我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
             母亲说我干嘛省吃俭用的，把身体高坏了。

             她不明白我的心里想什么，只是为了买一所房子，多攒点钱给小雪，我想让她过上好日子。

             恨水到医院，抱着我大哭，沈水你不能死，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该往蜂蜜里放酒精。我是小雪，你一直苦寻的小雪。
             我安慰她，我知道你是小雪，我不恨你，也不怪你，其实，我早查出胃癌晚期，只是为等你才坚持到现在，我早把房子转到你的名下，我赚的钱只够给你买一所小房子。

             在我有生之年，我补偿她了，只要她开心，我就满足了。

                                                 本文原创           薄雨收寒      2008年12月17日

叶落凡尘

真是奇怪，这个小雪为什么要这么恨他，有点不合常理啊。这个沈水为她做的还少吗？

芭蕉叶下

结束了吧？有点突然！原来恨水就是小雪呀。。。。